他見我點頭,說邱成,我先給你十二萬元,你妹妹這三年跟着我,她有吃有穿,但是,她不能與你們有任何聯繫,而且,她得滿足我對女人的所有要求。
我靜靜地思考了兩分鐘,說你的意思是:你把她養在一個封閉的地方,如金屋藏嬌?
他點點頭,說是的,三年之後,如果我們沒有再在一起的意願,她可以悄悄離開,到時,我會根據我們之間的相處情況給她一些生活費的。
此時,我已平靜下來,我說,我妹妹是處,所以,你再加兩萬吧,我把這兩萬幫她帶回家。
男子想了想,說這樣吧,明天體檢了,如果真是處,我單獨再給你兩萬,今天這個價,也是我們提前說好的價格,而且除了你得一部分,好多還得給中介,那兩萬,是我單獨給你家的。而且,如果真是處,如果這三年她合我心意,在她離開我的時候,我會給她一筆補償的。
果然是商人,老奸巨猾,知道這裡面肯定有貓膩,所以,這樣處理似乎是有利於我。那兩萬另外加的錢,因爲時間差的關係,應該可以給我個人的。
十二萬,三年。難道在這些人眼裡,窮人的命運就可以這樣?
我說我能不能問一下,你貴姓?
他搖搖頭,說就算我說給你,我肯定也會是一個假名字的,而且,你妹妹也一樣,她知道的名字就是一個假名字。
我笑了,我也是假名字,可其中必有一些成份是與真名字相聯繫的。所以我說,就算是假的吧,你也說一個,我也好稱呼。
他搖搖頭,說你不用,你妹妹會有一個我的假名字的,三年之後,她如果離開我,你可能會知道我的假名字是什麼。
我說好吧,你給錢,我馬上就可以走。
他問了我銀行卡卡號,直接通過手機轉給我十二萬,然後又從口袋拿出一仟塊,說邱成,這一仟,是我給單獨給你的,與我們的交易沒有關係。
我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但有錢自然好,我直接把錢塞進口袋。
我站起來,立即明白過來,那一仟塊錢,是要我馬上離開。我說你的意思,是讓我立即走對不對?
他頗爲得意地看我一眼,似乎正有此意思,說,邱成,你很聰明。
但邱麗突然叫了一聲,哥。
我趕緊答應,說妹妹,你……
邱麗站在隔斷邊緣,說,哥,你陪我吃頓飯好嗎?
我忍住悲傷,看了一眼男子,他笑了笑,說也好,大家一起吃飯吧。
餐桌上,男子看着邱麗,問:小邱,你聽見我和你哥說的話了?
邱麗木然地看着他,點了點頭。
男人說那也好,這樣吧,我的名字是假名字,但我說一個,你也好叫我,我叫秦時光,你這三年之內,住在我安排的住處,有吃有穿,但是不能和家裡人聯繫,不能上街,不能到外面去玩,只能在家裡呆着,當然,在我允許或者是我帶你一起的情況下,你可以出門。
而且,你不能打聽我的任何事情,你得聽
衆我的所有指揮。
我插話,說秦…你不得傷害我妹妹。
他說這個你可以放心,我們這種年齡的男人,是知道如何疼女孩子的。
聽起來似乎平淡,可我心裡突然涌出電影電視裡、新聞報道里那些失蹤的女孩,那些無名的屍體,我恐慌起來。
但是,在目前這樣的情況下,我得忍住,我得完成這筆交易…….
桌上的酒,讓我的傷痛找到了一個發泄的地方,姓秦的拿的一瓶酒,邱麗流着淚和我喝了一杯,姓秦的陪我喝了兩杯,其餘的酒,被我一個人喝光。
這個老男人,包養一個農村女孩三年,價格是十二萬元,他爲什麼會這樣選擇我不清楚,但邱麗長得漂亮,稍加打扮,也可以把好多所謂的模特甩幾條街,只是邱麗沒有當模特的機會,甚至沒有接受到作爲一個正常女孩該有的教育,被貧困逼迫走上這樣一條無奈的道路。而這個老男人卻恬不知恥地通過這樣的方式滿足自已可恥的慾望……
這樣的成本對這個男人來說,或許是微不足道的,但他卻得到了完全不同的享受、而且,他毫無顧慮地買斷了這一切,對他來說,這一切安全、可靠,這筆生意,他真是划算。
我不能罵,更不敢把自已的想法說出來,而且,我也不敢問這個男人是不是秦雅的父親,但是,我差不多可以確定,面前這個男人,應該就是秦雅的父親。
他說他姓秦,說自已是一個假名字,我想,或許姓是真的,而名是假的,他既然姓秦,和秦雅一個姓,世界上沒有這麼巧合的事吧。
這是多麼可笑的結果,我想哭,想笑……
最後一杯酒喝乾,我搖晃着腦袋站起來說要走了,我將邱麗摟在懷裡,說,妹妹,以後,哥沒辦法照顧你了,你記住,要自己珍惜自己……
邱麗哭得一塌糊塗,我悄悄安慰她,妹妹,比起其他人來說,你算幸運的,你一定要記住,珍重自己,照顧好自己,三年之後,你一定要找我……
姓秦的走過來,說行啦,邱成,回去吧。
我故作鎮靜地笑起來,說,是啊,我得走了,我不能影響你嘛,有錢真好,有錢真tama好啊…….
我快步跑出酒店,迅速上了出租,說了地址,靠在座位上,眼淚大把大把地流下來。
出租車司機聞着酒氣,看着我的眼淚,似乎有點擔心,說,兄弟,別哭了,男人有淚不輕彈,女人嘛,如衣服,不合身了,換一件就行了。
我輕輕冷笑了一聲,沒有理會他。
汽車停在美容店門口,姓郭的女人見我下車,從裡面出來,說,帥哥,剛纔有個美女讓你回來之後,到前面的凱斯大酒店四樓去….喝茶。
女人故意拖長了聲音,把喝茶兩個字放在最後,然後笑了。
這女人和她店裡的女人很不一樣,我故意看着她,說,美女,你這店到底是做美容的還是做保健的啊?
她見我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不屑地看我一眼,說你想幹什麼都行,只要有錢?
我說,是嗎?那你到底做那樣?
她臉一紅,輕輕“呸…”一聲,正色道,快去吧,那大美女等久了,你今晚沒好日子過。
我故意訕訕地笑了一下,快步向凱斯大酒店走去。
到了四樓,服務生上來,得知已有人先到了,就問我是不是姓秦。
我點頭,她立即帶我向左側過道,一直往裡走,接近二十多米之後,來到16號房間門口,她敲門,然後對我說,先生請進。
門開了,五妹站在最外,她叫道:成子哥,大家都等你了。
房間坐了六個人,蘭婷和火車上演戲的三個人,另外兩個人不認識。
這兩人,其中一個人坐在房間的正位,一個人一張沙發,茶几也是單獨的,一杯濃茶還飄着清煙。他三十多歲,標準的平頭,國字型臉,臉色平靜,看不出任何表情。
高檔的休閒單西上衣,單薄的毛衣之下是結實的肌肉,左手戴着一精緻手錶,右手一串滿金星小葉紫檀佛珠,顆顆滿金星,金星又滿又細,色澤深沉,金星點在燈光下極其閃眼。極盡古色古香之味,底色乾淨通透。
他的左側,坐着另外一個不認識的男子,年齡也三十多歲,兩人比較,他就顯得瘦了好多,臉卻特別陰沉,眼光滴溜溜地打量着我。
蘭婷坐在右側,見我過來,她指了指她的身邊座位,我也懶得和這些人打招呼,直接坐過去。
坐正面的男子嘴角閃過一絲不自然,左側男子更是目光瞪我一眼,蘭婷倒是淡淡一笑,說:蔣哥,這就是成子。
正面的男子點點頭,並不說話,等我坐下,他說:今天開始,我們集團成立一新公司,公司負責人就是蘭婷了,在坐的人都是公司的一員。
蘭婷臉上帶着一絲得意,說,我們公司的名字我已想好了,叫“新幹線勞務服務公司”,成子擔任主管,圓頭、方哥、五妹,你們好好幹,等我們的隊伍壯大了,你們也會成爲業務主管的。
臥槽,我居然當上主管了?
方腦殼不滿地看着我,說,成子,還不感謝婷姐。
我轉頭看了一眼蘭婷,看得出,她的確希望在我面前耍耍威風。
這種領導的權威,我在做傳銷的時候已深深體會到它對一個組織的巨大作用。我立即站起來,後退一步,端起桌上爲我泡的茶,說:蘭經理,以後我們大家一定唯你馬首是瞻,聽從你的指揮,把公司越做越大,讓大家掙越來越多的錢。我以茶代酒,敬蘭經理一杯。
蘭婷詫異地看着我,我的茶杯恭敬地端在蘭婷面前,她滿意地笑了,也站起身,把自己的茶杯端起來,說成子,你是好樣的,我一直看好你,只要我們努力,我們一定會發大財的。
蔣哥笑道:好,新公司成立之後,我會盡力爲你們開綠燈的,蘭婷,明天我安排一下,把一些能過來的關鍵人物叫過來和你見見面,彼此熟悉一下,其他地方,我會通知的。
蘭婷立即站起來,恭敬地說:蔣總,蘭婷感謝大哥的厚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