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要下決心

“對巴格達轟炸仍在繼續,據悉,我陸軍航空隊轟炸機部隊已調動超過一百架轟炸機,欲進一步加大對巴格達轟炸力度……”

《中華時報》帝國十一年2月3日《目標,巴格達!》

波斯灣陸軍航空隊基地,碾壓的土質飛行跑道此時已經覆蓋了一層穿孔鋼板跑道,在波斯灣的似火驕陽的曝曬下,穿孔鋼板跑道的溫度達到六七十度之高,三十幾架剛剛從國內運抵波斯灣,還未完成組裝的“象”式轟炸機,正停在停機坪上,這些轟炸機無不是在“加大轟炸力度”的要求下從國內調來,在它們完成組裝試飛之後,就會用於對巴格達的轟炸。

轟炸會產生什麼樣的效果?

足以摧毀人們的意志,至少在巴格達遭受近二十次規模越來越大的轟炸之後,所謂的“聖戰”遊行消失了,無論土耳其人如何鼓動,那些阿拉伯人再也不會高喊着“殺死異教徒”、“聖戰”的口號了,他們很快的臣服於這種前所未有的轟炸之中。

一個所謂的民族精神,是如此輕易的就被擊潰了。

硝煙!

濃黑的硝煙在巴格達的上空瀰漫着,街道上盡是一片廢墟,抱着被炸彈炸傷親人人們在街道上奔跑着,他們試圖尋找那些歐洲醫生,但讓他們遺憾的是,因爲土耳其同英法宣戰的關係,那些過去他們所牴觸的歐洲醫生消失了。

“該死的異教徒!”

望着天空中已經遠去的轟炸機,薩特,這個在轟炸中幾乎失去了所有親人的少年,朝着空中大聲咒罵着,他朝周圍看去,所看到卻只是恐懼與無助。

“納賈爾大叔,我要去打那些中國異教徒!”

“別瘋了,他們是魔鬼,人類是戰勝不了魔鬼的!”

魔鬼,或許對於巴格達的阿拉伯人而言,他們只能把那龐大的轟炸機稱呼爲“魔鬼的武器”,至於駕駛轟炸機的中國人,自然就是魔鬼或者魔鬼的代言人,人類不可能擊敗魔鬼。

就像他們,只能坐在地上忍受着中國人的轟炸,在納賈爾這麼說的時候,他看到一個個鄰居正在收拾着東西,他們在到鄉下逃避轟炸。

“薩特,帶着你的妹妹,我們一樣去鄉下吧!中國人是不會炸那裡的,”

見薩特似乎有些不太情願,納賈爾便解釋道。

“我們阿拉伯人沒有必要爲該死的土耳其人送死,中國人是異教徒,而土耳其人也不見得是真正的教徒,不虔誠的教徒比異教徒更可恨!”

通往城外的道路上,一個個拖家帶口的阿拉伯人,帶着自己的家人、少的可憐的財產,朝着鄉下走去,面對持續不斷的轟炸,他們理智的選擇了放棄,放棄自己的家園。

當最後一架“象”式轟炸機降落在機場上的時候,熾熱的太陽已經落過了西方的沙丘,猛烈的陽光化成漫天的彩霞,血色的晚霞染紅了天空,染紅了大地,幾十只海鳥飛過機場上空,一隊衛兵列隊從跑道上走過。

日落西山,夜幕降臨,曾熾熱的天氣隨着太陽的下山,慢慢的涼了下來,之前沸騰的機場此時顯得非常安全,只有亮着燈的地方,地勤兵仍在那裡組裝着飛機,只有這些動靜才能讓人感覺到機場還有人存在。

大約在凌晨兩點鐘,從機場西邊的停機坪上迸出幾簇火苗,那火苗很快就匯成了大火,成爲了沖天火焰。

“着火啦……”

守夜的衛兵們叫喊道,並向着着火的地點衝去,警笛拉響了,刺耳的警報聲在夜空中迴盪着,陸軍航空隊的飛行員們和地勤人員紛紛衝出屋子,許多人身上只穿着內衣,一手拎着槍一手拎着水桶。

在遠處還不斷的傳來激烈的槍聲,顯然是機場遭到了襲擊,等到機場的衛兵趕到的時候,他們看到地上散落着十幾具屍體,在屍體周圍還站着幾十名陸軍士兵,還有兩輛卡車,顯然是那些陸軍的士兵正好經過,同這些焚燒飛機的阿拉伯人發生了遭遇戰。

此時開着消防車的地勤趕到了,但是火勢太大了,烈焰高騰着,有十數米高,連數公里外的海面上停泊的軍艦上的海軍官兵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的,此時轟炸機油箱內的燃料在火焰中不斷的轟然爆炸,又引燃了停機坪上的另幾架飛機。

雖然上千人參與了這場救火行動,但直到天才將火勢控制住,等到大火全部熄滅之後,幾架飛機燒的只剩下了骨架。

這是航空隊自從進入阿拉伯之後,遭受的最嚴重的損失。

“是內志士兵!”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消息悄悄的傳開了,襲擊機場的是內志王國的士兵!

天色還未放白,原本隨軍趕來的戰地記者們,立即在第一時間聚集到了現場,在採訪現場,記者們不斷的將鏡頭對準地上的屍體,屍體上的內志王國的軍裝,再充分不過的證實了敵人是誰,從何處來。

而面對記者的採訪,李芹軍看着自己的飛機被燒成這個樣子,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任憑記者發問,卻是一言不發,全由副手回答,沉默良久之後,他突然走出人羣,頭也不回的向廢墟走去,此時,任何人都能感受到他壓抑的心中的悲憤之意。

波斯灣機場遭到阿拉伯人偷襲的消息立即第一時間通過記者傳回國內,並取代對巴格達的轟炸成爲各類華文報紙的頭版頭條,而所有的頭版頭條匯在一起,卻匯成了一條民意——“這是戰爭!”。

對於內志王國可恥的偷襲,中國應該如何迴應?以戰爭對戰爭!以戰爭制止戰爭!在戰爭面前,中國從未曾妥協過,這一次也不會!

在滔滔民意中,身處皇宮中的陳默然卻是笑了起來。

“……我們來到阿拉伯是爲了解放阿拉伯的民衆,然而當地一些阿拉伯貴族爲了維護他們的特權,以出賣阿拉伯民族的利益爲代價,選擇同土耳其人合作,這是對民族的背叛,他們叫喊着發動一場對異教徒的“聖戰”。

對於所謂的“聖戰”,我們原本着通過商討解決中國和阿拉伯民族之間誤會,但是內志王國派出軍隊對我機場的攻擊,卻使得我們不得不放棄和平解決的幻想……”

這就是我們所需要的!

放下報紙,陳默然的看着張靖,這場襲擊並不是所謂的“內志人的聖戰”,而是帝國情報局的傑作,中國需要一個藉口,一個向內志宣戰,並迫使內志割讓一些“貧瘠沙漠”作爲安全地帶的藉口。

“陛下,有了這個藉口,我們隨時都可能向內志宣戰!”

望着陛下,張靖不無得意的說道。

所謂的內志軍隊,不過只是帝國情報局僱傭的幾十名沙盜而已,土耳其人煽動阿拉伯人打針對中國異教徒的“聖戰”,而這正好給中國一個機會,僅僅只是靠着“誤射”的炮彈,還不足以向內志宣戰。

而對巴格達的轟炸,和隨後巴格達的“聖戰”遊行,卻讓張靖看到的機會,有什麼比打着“聖戰”的名義,軍隊遭到內志王*隊“卑鄙的偷襲”更合適的藉口嗎?

在選擇目標的時候,張靖並沒有選擇陸軍的巡邏隊或是其它部隊,他選擇了最近出勁風頭,“能將一個國家荑爲平地”的轟炸機部隊,而且機場位於登陸場一帶,那裡集中着來自全國的數百名記者,他們會第一時間把新聞發回國內。

藉助輿論的主動,煽動起整個國家對內志,甚至阿拉伯的敵視,目標也就達到了,而且在這個過程中,完全看不到任何操動的影子,這樣那些反對派纔不會挑出什麼毛病來。

“還不夠,還是讓外交部先向內志抗議一下!”

在提到外交部抗議的時候,陳默然的臉上擠出些笑容,如果說這個時代和一百年後有什麼共同點,那就是外交部一抗議,民衆就會不滿,抗議往往是軟弱、妥協的象徵,而這個時代的國人,遠比一百年後的國人更敏感,而且還有反對派出於政治目的的推動,適當的抗議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收穫。

“對於內志,強攻不如威壓,施加適當的軍事壓力,相信以那位伊本?沙特的遠見,最終他會妥協,對於內志,我們需要的是一個安全區!”

在埋頭看着手中的報告,陳默然又補充道。

“好了,在內志的事情上,情報局任務已經完成了,明白嗎?”

“是,陛下!”

張靖連忙唯唯諾諾的應聲道,對於陛下的旨意,他從來就不敢違背,他非常清楚,自己今天的一切都是陛下給予的,而且同樣也知道,對於情報機構,陛下從來都是持以制衡的原則,調查局、軍事情報局,這一切無不是爲了平衡情報局而設立的。

也正因如此,在陛下的面前,他纔會小心陪着謹慎,生怕一不小心犯下什麼大錯,到那時,沒有人能保住他,他知道自己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從執政府時代,直到現在,帝國內部有着太多不能爲外界所知的“秘密”,而其中不少都是他經手辦理的。

“嗯,關於俄羅斯方面的情報,有什麼值得彙報的嗎?”

翻看着手中的情報簡報,看着其中關於俄羅斯的情報,可以用少的可憐來形容。

“陛下,自己去年的“坦能堡戰役”和“馬祖裡湖戰役”,先後以德軍大勝結束之後,從俄軍被逐出東普魯士開始,俄軍就喪失了戰略上的主動,現在俄軍已經損失了大量的軍隊……”

不待張靖彙報完,陳默然卻皺眉打斷了他的彙報,這並不是自己需要的。

“我需要的不是俄軍如何失利的情報,我希望知道,最近一個階段,情報局有沒有在俄國展開什麼行動?”

擡頭看着張靖,陳默然的臉上盡是不滿之色。

中國加入一戰的目的,並不是爲了奪得什麼大國地位,也不是爲了奪得什麼殖民地,至少不單單是爲了這些,而是爲了完成一個銳變,不僅僅是工業上的銳變,同時還包括其它方面的銳變。

因爲熟知歷史,陳默然知道,對於中國而言,一戰或是許中國瓜分世界的最後一機會,而現在這個機會擺在剛剛“擁有一些肌肉”的中國面前,又豈能就此錯過,而這個機會的核心就是俄羅斯。

再過兩年,俄羅斯帝國就會因爲一場革命陷入崩潰,那時中國將要面對的是一個虛弱到極點的俄羅斯,這對於中國而言是一個機會,一個前所未有的機會,中國如果想要實現真正的銳變,就必須要抓住這個機會。

而且從多年前,自己一直在爲這個機會而努力着,可沒曾想到的卻是,情報局卻根本就沒有利用這個機會開展任何有價值的行動。

“這個……”

陛下的質問只讓張靖心頭一緊,他連忙在腦海中思索開來。

“陛下,早在九年前,根據您的指示,情報局便開始培養歐裔情報人員,現在那些情報人員已經初步完成培訓,正準備派往俄羅斯!”

嗯,這應該算是一個進展吧!張靖在心裡嘀咕着,事實上,原本那些精心培訓出來的情報人員,他是準備派往歐美的,至於俄羅斯,在他的眼中,不過只是一個“衰落”的帝國而已,對這麼一個可能會毀於內部原因的帝國,根本就不值得投入太多的精力。

當然在這個時候,他卻不敢表達自己的想法。

“很好!”

點下頭,合上手中的情報簡報,陳默然看一眼張靖,或許情報局沒能對俄羅斯加以關注,或許同自己沒有下達命令有關係,無論是軍隊或是情報機構,都很難真正重視俄羅斯,現在的俄羅斯對中國根本無法構成威脅,他們能做的頂多也就是稍加關注。

在戰前,軍方曾關注過俄羅斯,但那是爲了配合“德國”,而在軍方的相應計劃之中,也是“利用俄軍將部隊調往歐洲,與德國作戰之機,從新疆、內蒙、東北三路同時向俄軍展開進攻,首先奪取以西伯利亞鐵路、中亞鐵路兩條鐵路動脈爲戰役核心,從而徹底瓦解俄羅斯在西伯利亞、遠東以及中亞的抵抗”,整個計劃的制定充滿了投機性。

不過相比於自己的計劃,這個計劃遠沒有什麼投機色彩。

“記住一點,向俄羅斯派出的情報人員,要側重於滲透到俄羅斯反對派的陣營之中,這場戰爭很有可能會導致反對派的狀大,甚至導致俄羅斯產生一個新政府,而我們的情報人員如果可以在這時滲透進去,未來可以得到意想不到的收穫,明白嗎?”

“臣明白!”

張靖瞬間便明白了陛下的意思,就是在俄國爆發革命的時候,情報員參與到這場革命之中,如果這是真的話,那意味着情報人員有可能因此滲透到新政權的高層之中。

就像他自己,誰能想到十幾年前,那個落魄的秀才,今天會成爲中國最重要的情報機構之一帝國情報局的局長呢?

而這時,張靖卻看到陛下站起身來,他走到牆邊,站在那張大幅的世界地圖的邊,看着地圖上的中國和俄羅斯,陳默然又看了一下手錶上的日曆。

現在是1915年1月,距離俄羅斯革命還有兩年,這意味着自己有兩年半的時間作準備,如果一切順利的話,自己將會創造出什麼呢?

或許將會創造出一個史無前例的龐大帝國!在若干年後,這個帝國會成爲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到那時……

想着,陳默然的脣角浮現出一絲笑容,十年前,自己是否意識到,會有這麼一天呢?十年前沒有,但是在九年前……腦海中不禁閃現出的那張豔麗的容顏,希望一切都能順利實施吧!

在起身準備離開的陛下的辦公室時,張靖又猶豫不決的彙報道。

“陛下,還有一件事,不過目前,還未得到證實!”

“哦?什麼事?”

思緒被打斷的陳默然回過頭看着張靖。

“日本!”

日本?眉頭微微一皺,陳默然的心下浮現出一絲不快,在中國參戰之後,日本同樣也對同盟國宣戰,但是日本卻不願派出他們的陸軍去歐洲,而中國又不能過於強求。

一戰對於中國而言,是天佑之機,對於日本又未嘗不是天佑之機,日本的政界同樣意識到戰爭特需,是帶動日本經濟發展的良機,在這種情況下,他們自然更願意獲得戰爭帶來的財富,而不願把本就不多的軍隊派往歐洲。

“陛下,由於情報局在日本獲得一些情報,所以我們懷疑日本駐華大使日置益與國內激進反對派有所接觸,但是因爲情報局的責權原因,我們無法進行進一步調查……”

“你的意思是,日本有可能插手我們的國內問題?”

眉頭猛然一鎖,陳默然的語氣變得極爲森冷,對於反對派自己一直持以寬容態度,即便是相對激進的反對派,只要其行爲不違法,也不過於追究,可若是有外人插手,那結果就不一樣了,一直以來,陳默然最反感的就是外國人插手中國事物。

八年前,當東北的俄羅斯人向中國工人宣揚“窮黨”的思想時,當時調查局即下重拳加以懲治,驅逐涉嫌的俄羅斯人出境,將對受其影響的工人送上法庭,直接以叛國罪加以最嚴厲的懲處,可以說,對於外國人試圖插手中國的政治事物,中國持以的原則從來都是“零容忍”,而現在一位日本駐華大使涉足其中,卻讓陳默然意識到了危險,這種危險不單單是內部反對派的威脅,而是來自日本的威脅。

自日本戰敗之後,在中國保持着數十萬駐日軍的壓力下,一直以來日本表現的都相對馴服,而且爲了促成兩國的合作,一直以來,政府都支持在日本投資,當然這也是出於控制日本經濟的需要,在另一方面,中國和日本大量互派留學生,按照自己的想法,就是儘可能的把日本打造成中國的“跟班”,隨同中國一起建立亞洲的新秩序。

在朝鮮和日本之間,日本不同於朝鮮,如果利用得當的話,日本會成爲中國最親近的夥伴,當然對於這個夥伴,中國必須要加以警惕,但警惕並不等於要一味的壓榨日本,每年有超過一萬名日本留學生在中國學習,其目的就是爲了培養親華派。

這些年親華派正在慢慢的於日本佔據主流,這些變化使得日本正在逐步的成爲中國的盟友,可是現在,一位駐華大使試圖煽動中國的內亂,卻意味着,在日本政府內部“西洋派”的勢力仍然不容小視,否則出不會出現由一位“西洋派”出任駐華大使的局面。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外交部的報告中曾指出,日置益是“亞洲派”!”

皺眉思索片刻,陳默然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隨着九年前戰敗,日本無可奈何的倒向了中國,在日本政府內便分裂出現了的“西洋派”、“亞洲派”,前者主張與西洋各國接近,從而利用西洋各國的力量,擺脫中國對日本的鉗制,而後者則主張同中國交好,隨中國共同建立亞洲新秩序。

“陛下,亞洲派中,同樣分成兩派,兩派無一例外的主張同中國交好,共同建立亞洲新秩序,但是,其中一派爲親華派,他們主張隨同中國建成亞洲新秩序,而另一派則主張,亞洲新秩序的建立,必須是以中日合作的基礎,而不是追隨中國,也就是說,他們主張的是日本要擺脫中國的鉗制!”

張靖的解釋讓陳默然的在心下思索開來,看來自己有時候實在是太過一廂情願了。可是二戰結束後,美國是如何把那麼一個充滿敵意的國家,變成自己的僕從國的呢?如何讓這個國家對佔領軍感激涕零,從最普通的國民直到政府高層,都滿是親美情緒,而不是排斥情緒呢?

“看來,咱們在日本還是犯下了一些錯誤啊!”

感嘆着,陳默然的眼中閃過一道冷光,有時候一些事情要下決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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