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笙的身上穿着演出服,下意識的將鏡頭往餘敏兒的臉上掃,餘敏兒雖然沒戴面具,但是餘敏兒摘下面具的臉早就已經暴露在了大衆面前,只是一秒就認出了上面的人是餘敏兒。
“姐姐,把衣服換下來,從後臺出去。小心一點不要被其他人發現了。”
餘敏兒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下意識的回頭看向了所有人目光的聚集地,瞳孔瞬間放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畫面,目光亮到發燙,那瞬間腦子裡只閃過一個念頭完了。
臺下李姐正在和工作人員交涉要關掉上面的視頻,工作人員試了很多次,都沒有辦法關掉,李姐作勢要拔下插頭,手卻被人給捉住了,“不好意思,這是三少的吩咐。”
李姐手腳冰涼,難道難道餘笙已經醒過來了,這這怎麼可能,這不可能。
只可惜,演播廳裡,餘笙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取下了全副武裝的裝備,露出了賀修華做好的衣服。
賀修華並沒有用各種複雜的設計,再三確認下還是選擇了旗袍,事實證明賀修華的選擇沒錯。
深藍色雪紡質地的旗袍並不複雜,唯一比較精心設計的大概就是那袖口,慢慢的下垂呈花瓣形狀,與衣服上的蘭花相互點綴,旗袍的腰身裁剪均勻,慢慢的往上方開叉,露出那雙若隱若現的大長腿,每走一步搖曳生姿,步步生蓮,漂亮的說不出話來,更別提被旗袍包裹起來的細腰不盈一握。
餘笙的頭髮並沒有過多的設計,隨意的用一根棍子盤了起來,垂落在下面,倒是多了幾分的溫柔。
餘敏兒看着一步一步從觀衆席下來的餘笙,立馬就清楚這一切都是餘笙做的,是餘笙,一切都是餘笙。
餘笙爲什麼就是不願意放過她,他們明明就是姐妹,不應該互幫互助嗎。爲什麼一定要像現在一樣鬧出個你死我活來,餘敏兒只覺得餘笙太過於自私,他們本來就是姐妹,互幫互助又有什麼問題,他們都是爲了讓餘家變得更好。
餘笙壓根就沒理會餘敏兒質問的目光,餘敏兒就是那樣從來不覺得是她的錯,相反認爲是其餘人的錯。
餘笙站在了舞臺的中央,站在了話筒旁燈光撒了下來,餘笙美得不似人間。
慢慢的勾起了脣瓣來,臉上依舊帶着幾分說不出的笑意來,眉眼含着笑,美到了極致。
音樂聲響了起來,是《與你》,餘笙像是回到了原主替餘敏兒替唱的一個又一個現場,壓低了她的聲線,改變了她原有獨特的唱腔。
又在高潮部位,迴歸到了獨屬於她的唱腔之上,她是在證明到底誰纔是真正站在舞臺上唱歌的人,她是在告訴臺下的觀衆,唱歌的人一直都是她,一直都是。
江止御舉着的直播間,徹底炸了,就連微博也淪陷了。
#餘敏兒假唱#
#餘笙替唱#
#餘笙天后#
#餘笙餘敏兒#
這些個詞條全都衝上了熱搜,還有餘笙一早準備好的證據。
那段視頻不停的在各大V的微博上播放,所有人似乎都明白了餘敏兒並沒有心理疾病,一切都是個幌子,他們被餘敏兒給騙了。
從始至終站在舞臺上唱歌,吸引他們,讓他們覺得人間值得的都是餘笙,不是旁人,明明這一切都是餘笙所做的,卻一直被誤導,被餘敏兒搶佔了榮譽。
不管如何想心裡都是憤怒。
《與你》結束,餘笙站在舞臺的中心,另一旁是一直呆愣在原位的餘敏兒。
餘笙先是衝臺下重重的鞠躬,替唱的事情錯了就是錯了,她不需要替自己狡辯。
“很抱歉用這種情況讓大家重新認識我,詞是我寫的,歌是我唱的,榮耀也應該屬於我,我和餘敏兒是一對雙胞胎,不同的是我們是異卵雙胞胎所以我們長得並不相像。”
很快大屏幕上又出現了一個病例單,以及一張又一張餘笙的照片,並不是現在這樣美得不似人間的模樣,而是那個看一眼就會讓人厭惡的紅斑女孩。
“我從小就被下了****,臉上有一塊很大的紅斑,所以我沒有辦法出現在公衆面前,也難爲了餘敏兒要爲了我一直帶着面具。我唱歌原本是爲了治療臉上的紅斑,直到後來我遇到了三少,我臉上的紅斑很快就恢復了……”
提起江止御的時候,餘笙的臉上總是帶着笑意。即使這一切並不是江止御所做,可是江止御卻是最好的藉口。
餘笙沒說話的話,更是讓人想入非非很快就明白了那一切的真相。
餘敏兒紅着眼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餘笙,她沒有想到餘笙竟然要在這個時候和她鬧得魚死網破,這又是爲什麼,他們明明是一家人。
“姐姐,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餘敏兒露出了她一向我見猶憐的表情。
倒是餘笙絲毫沒被餘敏兒紅着眼的可憐模樣所造成任何的困擾,脣角慢慢的勾了起來,臉上帶着藏不住的笑意。
“餘敏兒都到了這一步,你還裝什麼綠茶白蓮花,我被下慢性毒這中間沒有你的功勞,還是說我作爲你的替身爲你唱歌都是我心甘情願的,還是說你本可以爲我治療臉上的紅斑,卻加重了劑量,想要我死,還是說那日的演唱會,排上來殺我的不是你的人……”
聲聲的質問,餘敏兒整個人都嚇傻了,不停的往後退,眼神裡皆是迷茫,餘笙……餘笙都知道了,這一切她都知道了,那現在她又該怎麼辦。
她不甘心,她努力了那麼久,她不擇手段的走到這個位置,她怎麼會願意跌落神壇。
“姐姐,我不知道爲什麼你會變成這樣,變得爸爸媽媽都不認識你了,姐姐,我知道在你眼裡我們就是你的累贅,可是姐姐,我是真的愛你,真的希望你好……”
餘笙看着在這個時候還在一遍又一遍說着爲她好的餘敏兒,只覺得頭疼不已。
“餘敏兒,你口中的愛,就是想把我殺掉,沒有人阻攔你站上這個舞臺,還是你和那些人一起給我下毒,讓我一輩子都要帶着兩個紅斑,餘敏兒我不清楚,我也不明白,你這樣做又是在幹什麼,是想在道德的制高點制裁我嗎,生恩養恩在下毒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了,你今天能站在這裡都是因爲我,我希望你清楚也希望你記得,做了的錯事就應該受到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