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包得餃子味道不錯,他們幾個人吃得都很飽。
趁着還有點時間,玄素九讓謝承燁和高楊林回了招待所一趟,把他們剛剛買的一堆東西都送了回去,又跟招待所的人打了個招呼,他們晚上可能要回來的遲一些。
招待所的人並不認識他們,不過,劉威送他們來的,還是有幾分面子,工作人員很痛快就答應給他們留門。
等他倆再回到餃子館的時候,看到玄青流已經有些睏倦,正靠在櫃檯邊上打盹兒。
玄素九、嚴綠綠和老闆娘坐在一起,女人們正在閒聊,聊得卻是女人們之間纔會喜歡的話題。
諸如什麼商店裡面賣好吃的東西,哪個市場上有更漂亮的衣服之類的?
看這情形,好像已經沒有了對走幽人的恐懼。
“這什麼情況?難道今天晚上那兩個人已經不會來了?”高楊林小聲問道。
“她說的事情,什麼時候沒準過?”謝承燁無奈道。
“哎,你之前可不相信怪力亂神的。”
“我天天看着那些,難道是神經錯亂了嗎?”謝承燁白他一眼。
“那我現在有點擔心了。她可是讓咱們寄回家一張護身符。”高楊林想了想,心裡放心不下。
“她不做沒用的事情,明天去郵局給家裡打個電話問問。”謝承燁想了想,說。
“你們嘀咕什麼?趕緊找張桌坐下,就像要再吃一頓一樣就行。”
聊天的間隙,玄素九對他們二人說。
“再吃一頓?”
這個提議高楊林很喜歡。
他就順着玄素九指着的方向,找了一個角落和謝承燁一起坐下來。
老闆娘也給他們倒了茶水,還意思一下端了兩盤小菜上來。
謝承燁這時發現,每個人都坐在店鋪的一個角落,只有剛纔兩個黑衣人所坐的位置被空了出來,倒像是他們幾個人將那座位給圍了起來。
“我們待會要幹什麼?”高楊林又問。
“這次要談判,不用我動手了。”
嚴綠綠也很遺憾,還是拿根桃木枝抽人痛快啊!
“一會兒他們來了,他們點什麼,你們就點什麼,老闆娘上菜,你們就去搶,搶完了,就找麻煩,到廚房門口攔着,跟老闆娘吵架,反正不能讓他們幹活。”玄素九樂呵呵地說。
“九師傅,這是不是不大好?我們前後左右還有鄰居呢。”老闆娘有點爲難。
“哦,對了。把這個貼到門口的紅燈籠上。”玄素九又拿了一道黃符出來。
個子高的謝承燁承擔了這個任務,倒也不用漿糊,只要將那黃符往燈籠上一拍,就牢牢的定在上頭。
“靜默符,雕蟲小技而已,有了那個,旁人就聽不到聲音。”玄素九笑道。
“那他們什麼時候纔來?”老闆娘又問。
“快了。”玄素九擡眼看着牆上的掛鐘。
零點一到,掛鐘敲響。
門被推開,那兩個黑衣人走了進來。
“還開着……”其中一人發出一聲疑問,但那聲音很平板,又冰冷。
兩個看不清臉的人,是沒辦法分辨他們的表情,不過,讓兩個不出聲的人發出這樣的疑問,足以說明他們的驚訝了。
“來了,隨便坐啊!是不是還跟以前一樣?”老闆娘戰戰兢兢上前招呼他們。
雖說剛剛玄素九給她做了很長時間的思想建設,可惜沒啥用,這兩天被這倆怪人已經嚇破膽了,現在這叫習慣性恐懼。
那兩個人沒再說話,付了錢,依然坐在他們慣常坐的那張桌子前面等待。
這幾天過來老闆娘爲了讓他們趕緊吃完趕緊走,從來都是把已經煮好的水餃先給他們端上來,所以黑衣人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只需要淡定的等待。
但這次突然發生了變故,老闆娘剛剛把一葷一素兩盤水餃給端出來,謝承燁和高楊林就從他們坐的位置上跳了起來。
“老闆娘我們都快餓死了,這兩份水餃我們先吃了。”
“不好意思啊,兩位你們的就在鍋裡,馬上就出來,這兩份是剛纔是那兩位客人點的。你們稍等一下,我一會兒給你們多撈幾個行不行?”老闆娘陪着笑臉對他們說。
“那肯定是不行啊,我們明明是早來的他們是晚來的,憑什麼餃子先給他們不先給我們呀,老闆娘,您這樣可是不厚道呀。”
高楊林說着,伸手就搶過了那兩盤水餃擺到自己桌上,跟謝承燁一起吃了起來。
發生了這種事情,那兩個黑衣人居然還是那麼眼神直勾勾的坐在那裡,也不回頭看,好像對周邊發生了爭吵沒有絲毫的好奇。
“哎呀,這可真是……”老闆娘一臉爲難,又趕緊轉身回了廚房。“你趕緊再煮兩份餃子,要速度快一些啊。”
可這時正在那裡吃餃子的謝承燁卻突然站起身來,端着那盤餃子走到了廚房門口。
“老闆娘你們是怎麼回事?這餃子裡面有不乾淨的東西!”
“這個小同志怎麼可能呢?我們家的餃子都是手工現包的,哪裡會有不乾淨的東西啊?”
“你看這裡面是不是頭髮,你們這餃子餡裡面有人的頭髮,這就是不乾淨,這一次是被我們發現了,要是沒發現那不就吃到我們肚子裡了嗎?”謝承燁確實不依不饒。
“哎呀,好好好,我怕了你們了,我再給你們煮一份還不行嗎?”
“那當然不行了,你們後面的餃子也不能煮,誰知道你們這餡兒裡面還有別的東西沒有,你這不光是對我不負責任,你對後面吃餃子的人也都不負責任,不行這事得找派出所的人來給處理。”
謝承燁和高楊林兩個人把廚房那個門給堵得嚴嚴實實的,老闆和老闆娘只好站在廚房裡面,和他們兩個人吵了起來。
這時那兩個黑衣人終於是忍不住了,他們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謝承燁和高楊林的身後,突然把手搭在了他們的肩上。
就在那兩個手掌落到他們肩頭的一瞬間,他們突然感覺到一股冰冷陰寒的氣息,從手掌傳遞到他們的身上。
“讓開!”那平板而冰冷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