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開完會回來,盛夏還在用他的電腦上網衝浪,而且不知道玩兒了什麼網頁,嘻嘻哈哈笑個不停。
“擅闖領導辦公室,擅自用領導的辦公器材,蘇盛夏同志,你膽子真不小。”三爺穿着板正的整套軍裝,腦袋上戴着軍帽,整個人都威嚴的十足領導範兒。
盛夏跐溜轉了一下三爺的轉移,細腿兒麻溜的跳下來,一步一步走上去,腳底板利落的彈跳起來,呼啦把三爺的腦袋上的軍帽給摘走了。
手指捏着大蓋帽的帽檐轉了轉,往自己的腦袋上那麼一扣,三爺的帽子太大,直接把盛夏的額頭給蓋住了,她得用手提着才能不擋眼睛,晶亮的大眼睛眨巴一個,故意得寸進尺,“現在呢?首長大人。”
三爺大手撫一把盛夏圓圓的肩頭,她穿着作訓服,沒有肩墊,圓潤的肩膀恰好可以包在自己的掌心裡,“現在你想怎麼樣?”
盛夏把帽蓋翻到後面,不再遮眼睛,正色道,“我不是來玩的,我有正經事。”
真的是正經事,所以你別耍流氓。
三爺嗯了聲,走到沙發旁,坐下,拍拍旁邊,“坐過來說。”
盛夏心道,坐過去?呵呵呵,算了吧!
盛夏一屁股坐到三爺的辦公桌上,“就這麼說吧,這裡挺好的,視野開闊,通風透氣,有助於理清思路好好說話。”
要真坐過去了,他三下五除二,她就繳械投降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三爺眉峰往上一挑,並不強求她,而是將手臂搭在沙發的靠背上,悠然自得道,“說吧,什麼事?”
盛夏褪去了玩世不恭,嚴肅道,“陳可欣怎麼樣了?有消息嗎?”
三爺眉頭皺了一下,“她?你想知道?”
盛夏肚子裡的那點兒好奇心被三爺的釣的死死的,巴巴盯住三爺的眼睛不捨得挪開一秒鐘,“嗯嗯,想!怎麼樣了?你們的人有發現嗎?”
三爺手指敲打沙發,延展開的一條手臂空出了很大一片空間,就是特意給盛夏準備的私人領地,小妮子居然跳到了桌子上,很好,非常好,居然搞戰略轉移欠收拾的小丫頭。
盛夏明白三爺的意思,但是明白不等於接受。
“嘿嘿,三叔兒你就告訴我吧,我這邊暫時沒有消息,陳可欣一個大活人,愣是消失了,你不覺得蹊蹺嗎?這麼多人盯着,黑的白的都在找呢,怎麼就不見了呢?”盛夏頗爲憂心的託着下巴沉思,小模樣倒是真挺像沉浸在破案中無法自拔。
三爺對此是認同的,“距離遠,不好掌控,風險大,逃脫的機會自然多。”
盛夏咧咧嘴,“三叔兒,你不是很厲害嗎?以前圍剿k的時候,你簡直上天了呢!那場面嘖嘖嘖,我到現在還記得呢,三爺,你這次也發揮一下你強大的軍人max,看看陳可欣到底躲哪兒去了。”
三爺知道嗎?
盛夏不確定,三爺的身後是飛鷹,他現在重新掌管整個飛鷹,那幫智力和技術都超羣的特種兵,難道沒有半點消息?
似乎不太可能。
盛夏知道嗎?
三爺現在也不確定,盛夏身後有一個龐大的黑暗組織,按盛夏的說話,她過去三年不是白混的,那麼,光是從盛夏的身上就可以看出來,她幕後的團隊實力不會太差。
三爺一點不急躁,“發揮一下倒是可以,但是那玩意兒太消耗體能和元氣,沒有供給的話,不行。”
我呸!
字裡行間都在暗示讓她過去,以爲她不知道嗎?
好吧,盛夏決定給他這個面子,最後還是乖乖的走過去,挨着三爺坐下,恰好就坐在三爺的臂彎摟着的地方,小妮子把大蓋帽抱在懷裡玩兒。
“好了吧?可以說了嗎?”盛夏嘲諷三爺,太沒出息了真是,小氣鬼!
三爺摟着盛夏,舒坦多了,距離反恐執行的時間越來越近,三爺很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而且不知道成功的機率多大,他當然想逮到機會就跟他的小妮子摟在一起。
“陳可欣的確去了美國,直升飛機飛過去的,所有海關和航空沒有任何她的出境記錄。”三爺很隨意很悠閒的解釋了一下。
“臥槽!陳可欣本事很大啊!居然還有直升飛機接送?!牛叉啊!呵呵噠!”盛夏對陳可欣的諷刺更是夾槍帶棒。
三爺點頭,“沒錯,她本事的確大,所以我目前只能確定她去了美國,但是不能確定她在哪兒,美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盛夏心裡犯嘀咕,不對吧,老頭兒聯繫了羅門的人去調查沒有查到結果,三爺卻知道,羅門的人沒那麼菜鳥吧?
盛夏眯眯眼,扼住三爺的下巴逼問,“你怎麼知道的?用了什麼辦法?陳可欣聯繫你了?舊情難忘,異國他鄉思念情郎?”
“草!”
三爺反手把盛夏的爪子握着,“胡說八道。她真這麼蠢,還能飛出中國?”
“昂,哈哈,我開玩笑的!”盛夏自知理虧,打馬虎眼。
三爺並未解釋原因,而是道,“丫頭,不如咱們比比看,是我的人先找到陳可欣,還是你的人,怎麼樣?”
三爺順順盛夏的頭髮,她訓練出了不少汗,一縷頭髮黏在一起,三爺居然非常非常有耐心、有功夫的給她把頭髮分開,梳理好。
盛夏咬了咬嘴脣,“老狐狸,你果然有後手!你沒通過沈如龍是不是?你動用了別的力量是不是?”
三爺壓住了盛夏的脣,兩年手指堵住她的嘴巴,虛了一下,“不管黑貓白貓,逮到老鼠就是好貓,過程和方法都不重要,咱們只看結果,要不要試試?”
盛夏眼睛骨碌碌打轉,心想着,三爺這麼多心眼兒,這麼高的智商,萬一他提出什麼可怕的要求,比如讓她伺候他一個月不下牀什麼的……
臥槽!
盛夏被自己腦補的畫面給污的睜不開眼睛,實在不忍心往下繼續想了。
“怎麼?不敢?”
盛夏牙一咬,“我贏了有什麼好處?”
三爺道,“你隨便替要求,天上地下,你自己挑。”
“哎呦呵!吹吧你就!”盛夏一掂量,三爺開口這麼大器,一定是咬定了她不會贏。
盛夏又嘖嘖道,“你要是贏了呢?”
三爺翻了翻手掌,大手壓着盛夏的臉頰,動作極爲曖昧,極爲寵溺,“我要是贏了,咱們就領證,不管冷家的人怎麼說,你都不能退縮,必須站在我這邊,堅持跟我結婚。”
三爺的話說的分外認真,不像是一時興起,而是深思熟路的結論。
盛夏的嘴巴一抖,“臥槽,你還不到時間呢,急什麼?”
是啊,他急什麼?
他不想讓人再說他的丫頭無名無分,他不想再讓自己的兒子是美國的國籍,他想以戶主的名義和她創建一個戶口本,那個本子上,配偶一欄必須是蘇盛夏三個字。
但是這些話,三爺並未對盛夏說。
“老子煙都戒了,不讓老子生個二胎?”三爺扯了個不是重點的作爲答案。
盛夏想了想,“你還會被處分嗎?”
三爺翻身把盛夏捆在臂彎裡,“少廢話,答應不答應?”
“靠!你兇什麼兇?我想想,這個事兒有點大,我得考慮。”
“不用考慮了,我單方面決定好了,比賽從今天開始,你可以通知你的人馬上行動,最好在我的人之前找到陳可欣,不然她前腳落網,咱們後腳就領證。”三爺不再跟她商量,霸道的下了命令。
盛夏努力,“你大爺的!這是商量嗎?這是強權!這是壓迫!”
三爺笑了笑,“對,就是壓迫,想翻身?給老子生個閨女吧,到時候你上天我都送你。”
盛夏小白牙咬的咯吱響,“不給!不生!你自己生!”
一更,依然職業病,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