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場面,一面倒的大屠殺很快就結束了。
阿爾文沒理會,撞爛了機槍陣地,沒剎住車又衝出好遠,並摔成狗的斯塔克。
特意拿着個數碼相機,跑到山洞裡,想要去鋼鐵俠誕生的地方,合影留念。
到了監牢門口的時候,還看到那個電影裡出現過的黑人頭領,現在被斯塔克用盾牌拍成了一張抽象畫,掛在山洞裡的巖壁上。
在監牢裡拍了幾張相片,阿爾文才慢慢的從山洞裡走了出來。去看看自己學校的大讚助商,斯塔克先生。
老遠的發現,之前摔倒的斯塔克到現在還沒有起來。感覺有點不對的阿爾文,趕緊跑了過去。
太慘了!
這會兒的斯塔克先生,右腿用一種完全不可能的姿勢,碰倒了自己的腦袋。舉着盾牌的右手奇怪的扭曲着。看他身上的外骨骼,各個連接處都在冒煙,顯然是出了故障。
另一個倒黴的是,物理學家伊森博士,這傢伙被斯塔克用左手摟在懷裡,提着個盾牌四處衝鋒。這會兒已經被勒的快要斷氣了,可能是最後衝鋒時,那個小子的機槍子彈,打穿了厚實的盾牌,被斯塔克摟在胸口的伊森,腰上捱了一槍。強勁的子彈打穿了伊森,又射進了斯塔克的肚子。
將兩個倒黴的傢伙趕緊分開,阿爾文慶幸自己沒有在山洞裡多瀏覽一會兒。不然這會兒就該給這兩個傢伙開追悼會了。
伊森博士還算不錯,只是被勒暈了,阿爾文在他的肚子上仔細的看了一下,還好是貫穿傷,沒有傷到腸子。
食屍藤化成一根手臂粗的藤蔓,一下紮在了伊森博士的屁股上,一道紅色的能量被注入到他的身體裡。這就算是搶救回來了。
斯塔克就比較糟糕了,骨折、脫臼都能治,可肚子上被開了個大洞,腸子還被打斷了一截,這就很麻煩了。
食屍藤先分出一截支藤,紮在斯塔克的屁股上把他的小命先保住。
粗魯的將斯塔克耳邊的右腿,掰回它應該在的位置。然後像個老練的拾荒者,將他身上的外骨骼,一根一根的掰下來放到一邊。這東西可以帶回去,看斯塔克願不願意修好它,讓它作爲自己的收藏品。
沒過一會兒,伊森博士,先醒了過來,他仔細的在身上摸索了一下,發現自己沒死,原先肚子上的槍傷,已經收口了。
伊森博士看到,一個華國青年,正蹲在斯塔克先生的面前,看着他爛糟糟的肚子發呆。
伊森博士掙扎的爬了起來,走到了阿爾文面前,看了看斯塔克的肚子,說了句,“這會很麻煩。”
阿爾文看到伊森博士已經好了,跟他握了握手,說道:“確實很麻煩,倒黴的傢伙腸子被打斷了,你知道,我不是專業人士,沒法在肚子裡全是屎的情況下給他動手術。”
伊森博士,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斯塔克屁股上的食屍藤,說道:“也許我可以試試。”說着就跑回山洞,去拿東西了。
等伊森博士拎着個箱子跑過來,阿爾文有些好奇的問道:“我聽說您是個物理學家,爲什麼還會給人動手術?”
伊森博士靦腆的笑了笑,說道:“我一般喜歡別人叫我博士,因爲我有MIT高能物理的博士學位,我的醫療專業只拿到了,哈佛的學士學位,所以~~”
阿爾文扎心了,看看人家,在看看自己,跟文盲有什麼區別。人家的哈佛醫學院的,學士學位都不好意思拿出來說。當年自己考了箇中專,家裡還大擺宴席。太尷尬了。
一番忙碌當中,斯塔克在手術中醒了,看到阿爾文似笑非笑的眼神,和自己爛糟糟的肚子,他覺得暈過去是個不錯的選擇。
自己安排的營救行動,可惜最後也是自己掉了鏈子。本來想要用,最英明神武的樣子出現在阿爾文的面前。讓他知道,沒有他自己也會沒事,結果自己又搞砸了。
阿爾文笑着對斯塔克說道:“夥計,你的樣子太糟糕了,結局本來不應該是這樣,你說是吧?”
斯塔克用力的調整自己的表情,讓自己顯得稍微有點尊嚴,說道:“這是個意外,你看到我做的戰鬥機甲了嗎?”
阿爾文難得的認同的點了點頭,說道:“我得說,我們在你做的機甲的外觀上,做到了品味一致。它很硬,很強大。”
斯塔克有些得意的說道:“沒錯,世界上只有我一個人能把它造出來,呃,當然其中也有伊森博士的功勞。”
伊森博士靦腆的笑了笑,說道:“斯塔克先生,我建議你還是暈過去比較好,這裡的麻藥並不充足,藥效很快就會過去。”
斯塔克揚了揚腦袋,衝阿爾文略帶挑釁的笑了笑,說道:“我是個硬漢,這點疼痛可打不倒我。”
阿爾文看着斯塔克頂着爛糟糟的肚子,強裝硬漢的樣子,不好意思在刺激他,也就沒有在開口,怎麼說斯塔克也是學校的大金主。
斯塔克見阿爾文服了軟,有些鬆了口氣,在看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和裡面的東西,嘆了一口氣,說道:“夥計們,我得付多少錢,才能讓你們永遠也不提這件事情。”
阿爾文忍着笑,還是沒有管住自己的嘴,說道:“什麼事?關於你的新外號,屎大顆,哈哈哈~”
斯塔克完好的左手,重重的在地上錘了一下。然後愣住了,稍微摸索了一下,他感覺很不好,可是他的姿勢,讓他沒法兒扭頭看到屁股的情況。
斯塔克有點膽戰心驚的問道:“夥計能看看我的屁股怎麼了嗎?我有點不舒服。”
阿爾文瞄了一眼,紮在他屁股上的,食屍藤,用沉痛的表情,說道:“斯塔克,我的夥計,你一定不會想知道的。我覺得你暈過去是個好的選擇。”
斯塔克聽了,絕望的看着阿爾文,驚恐的說道:“別告訴我,是我想象的那樣!”
阿爾文當然知道,這個老牌花花公子擔心的是什麼。
阿爾文用最誠懇的表情,對斯塔克說道:“夥計,你想多了,事情沒有那麼糟。”
那誠懇的表情就像是在做遺體告別,真誠而神聖。
斯塔克被嚇住了,楞了一下,用最敬小慎微的態度,輕輕的說道:“夥計,這樣,你以後會不會瞧不起我?”那表情像是一隻,擔心被遺棄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