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的氣溫常年溫和,甚至在其國境幾步之遙的地方皚,但一入貓國國境那定是另外一翻景象。
據說這是緣故年代就流傳下來的法術,貓喜暖怕寒,貓國的祖先們動用了巨大的靈力讓貓國這片土地的特質從裡到外生了改變,一直到現在依舊如此。
放眼望去,一片綠茵鮮花,如同世外仙境。
綠樹成蔭,遮擋了懶洋洋的光線,層層疊疊,甚少光線能夠漏過樹葉,陽光被縫隙切割,變成了細碎的塵埃。
漏過指縫灑落在精緻的臉蛋之上,樹影搖曳,臉色忽明忽暗。
眨眨眼睛,捲翹睫毛抖落了陽光,投影在眼瞼上,乾淨漂亮如同琉璃一般的眸子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氣。
袍子鬆鬆垮垮的披在身,傾斜着身子朝一邊散開,露出半邊光滑的肩膀,火紅色的長沒有任何裝飾,一傾而落,穿插在碧綠的樹葉之中,驚心動魄的美。
間或,一兩隻安分的小鳥嘰嘰喳喳的聒噪着從身邊飛過,這片小天地真的安詳得讓心醉。
只可惜,所謂安詳都是短暫的,縱有很多不願意做的事情不得不去做,即使逃避也只是自欺欺人的拖沓時間而已。
凌亂焦急的腳步聲由遠近,夾雜着粗粗的喘息。
輕不聞地嘆了口氣。索性把眼睛也閉上。惱怒地抿了抿嘴脣。
聽不見聽不見。
可惜那聲音一點消停跡象都沒有。
“殿下……”
“殿下……殿下……”
越來越近。終於像找到目標一樣停了下來。
“誒!果然在這裡。
”樹下,小朝仰着腦袋,滿臉喜悅,總算是找到了,這麼重要的時候下又玩失蹤,連脾氣超好的貓國都變臉了呢,“殿下,貓王在找您呢,還請殿下移駕聖清宮。”
只當沒聽見,繼續閉着眼睛,不安分的衣服又朝下滑了一截,剛好掛在肩膀最外面的地方,很是不舒服。條件反射的伸手想要拉到樹下之人又接着挺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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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自己其實是貓國之人後,迷迷很驚訝,其實得再明白一點,是覺得好玩。
你說吧,一直以爲自己是隻笑狐狸果搞了半天,居然變成了貓,一時間大爲興奮,糾纏了白凝把自己的出聲歷史家事外貌毛色全給問了個明白。
白凝也夠細心似只要是關於她的,再細微的問題也能回答上來。
白凝越是給她描述,就越心癢癢,眨巴着大眼睛一副渴望的模樣,白凝失笑:“你若真想看可以變成貓形自己看看吶。”
迷迷瞪眼:“怎麼變?”
哈,這笨蛋來就夠笨了,在法術學堂學了這麼久變身術學得像樣點,這下倒好唯一的長處都給忘了。事實上她確實沒有學法術的天分,在明確一點來說具身體本身的天賦不錯,主要是住進來這靈魂不能理解那些“高深”的知識,這點大家都明白,所以也沒逼她,也就是個形式問題,而這變身術說起來實在然人難以相信,居然是她主動要求白凝給他補課不畏艱險不辭勞苦的給學會的,原來,這笨貓也記仇呢,第一次沒變好讓他給笑話了,非要爭口氣回來。
迷糊歸迷糊,也挺倔強了。
白凝點了點她的鼻子:“你會的,跟着我慢慢回憶。”好聽的聲音像是帶有魔力一般,迷迷不覺點點頭。
結果半天的時間,兩隻貓樂此不彼的玩着人形變貓形,貓形變人形的遊戲,迷迷就算了,她性格如此,居然連白凝也跟着瘋,還好謝亦竹和若笑不在,不然要驚成什麼樣子。
若不是白凝忽然停下咳了兩聲,估摸他們玩到天黑都不在話下。
修長均勻的手指捂住嘴巴,身子隨着刺耳的咳嗽聲上下欺負,舒展的眉頭因爲痛苦而有些緊繃。
迷迷本來正搖頭晃腦的準備來個華麗變身,這下急了,幾步跳到白凝背後,慌慌張張的給他拍着背:“哇,你這是怎麼了?”
白凝擺擺手,找個就近的位置坐下,粗粗喘了幾口氣才緩個神來,乾淨的臉蛋有些病態的蒼白,見迷迷擔憂的模樣虛弱的笑了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
迷迷只是沉着臉盯着他,不說話。
白凝被她這般凝視,惑的皺皺眉頭,拍了拍旁邊的位置,柔聲道:“過來陪我坐會兒。”
迷迷眼睛一眨不眨,
臉在他旁邊一屁股坐下。
這時候白凝的臉色已經紅潤了不少,歪過腦袋,黑色的長一傾而落:“沒事的,這不好了麼。”
迷迷深深看了他一眼,從嘴巴里吐出幾個字:“第三次了。”
“嗯?”白凝困惑的看着她。
迷迷嘆了口氣,眉宇間多了抹擔憂,側過臉,溫暖的小手忽然就撫上了他的眉頭,細細磨蹭:“白凝,這是什麼舊疾?光是我在的日子就見你咳過三次,眼中嗎?爲什麼不去看大夫?”
白凝的臉色忽變得很難看,但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快得幾乎讓人以爲是錯覺,來弄餓白得接近透明,吸了口氣,嫣然一笑:“沒什麼的,不礙事,最近忘了吃藥才這樣的,按時吃藥的話很快就能好。”
“真的?”迷迷不信任的看着。
白凝點點頭,肅的臉上確實看不出什麼破綻:“嗯,調理好了就沒事了。”
“哦。”迷迷這才放心的點點,忽然就他的樣子,壞壞的捏了捏他的鼻子,裝模作樣的吼道,“以後我監督你吃藥,敢不吃我抽你喲。”
那耀武揚威的模樣還真一直初生牛犢,漆黑的瞳孔蒙上了一層溫暖的色彩,點頭的動作也變得那麼享受:“好啊。”
有些,似乎命中註定要錯過。
所以纔有人說,造化弄、弄人。
又是走了一日,這次落腳的城幾乎要用人山人海來形容了。
白凝說,這裡便是貓國的皇城,而不過幾天這裡將要舉行一場別開生面的盛宴,宴會代表着好玩好吃的,說到這個,迷迷自然就來勁了,東竄西跳,真是不明白這麼較小的身子裡怎麼有這麼大的能量。
迷迷很高興,如果內有頭上那個那帽子她會更高興,當白凝拿出這個斗笠一樣的東西,前面還垂了塊面紗的時候,迷迷的臉色一定非常非常難看。
半響才從牙縫裡憋出幾個字:“能不能麻煩你解釋下這是啥?”
白凝從容的將那斗笠戴到迷迷頭上,將擔在帽檐上的面下拉下來才道:“連說話都沒變。
”
“哼哼。”迷迷鼻孔朝天,隔着面紗只能看到個模糊的大概。
白凝上下打量了她半晌,滿意的收回手,摸出一斗笠也往自個頭上戴去。
“這是幹什麼啊。”迷迷不高興了,“又笨又重又難看。”
“對不起,迷迷。”白凝朝她輕笑,“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不會再委屈你了。”
迷迷沒聽懂他這話的深意,只覺得他雖然在笑,但絕對是不容拒絕的,反正也不是難受得行,也就點點頭沒再爭論。
那時候她真得太天真、太天真,真的無法想象,最後一次原來是如此慘烈。
貓國,作爲三大國之一,舉手投足都是八卦,更何況這次的事情絕對隆重,難怪招來了這麼多人,事實上,真正參加宴會的妖精並不多,只有接到貓國皇宮出邀請卡之人才有資格入內,而更多的人只是想來看看熱鬧,就算皇宮進不去,這幾日的皇城也絕對好玩。
而妖精本就是特別會生活的一族,灑脫的性格,自由的追逐,妖族之人多半不拘小節,怎麼舒服怎麼生活,這樣的熱鬧自然要來看看。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妖精都了什麼鬼神都有。
就算是被邀請參加的各位也是直奔皇宮,多半會在皇城停留片刻,感受一下貓國的風情和繁榮。
有人說,萬妖宴捧紅了兩位妖精,一個是原本臭名昭著而後忽然轉變形象奪得這次妖界之魅的水殤,另一個則是原貓國國師傳聞種貓國千年來最有天賦的白凝,誰也沒有想到,這樣正派的一個人物,會在萬妖宴的最後一天,奪取五寶召喚冤魂,獲取邪惡的力量。並像妖界長老之筠釋和水殤出手。
事情生的時候在場的人並不多,於是乎流傳出來的消息自然就顯得有些飄渺,這已經是經過長老們加工後沒有辦法再掩飾才如此定論的,真相,又有幾個人瞭解?
這一界的萬妖宴說來有些諷刺,就像一場人生劇場的縮影,何爲善?何爲惡?事實上誰都沒有一個精準的秤,善惡只有一線之隔,甚至更多的時候無關善惡。
什麼是好人?什麼是壞人?其實這比分辨任何東西都要難以分辨。好或壞終究只是站在評論那人的立場上來說的,而他的立場不能代表所有人,對於你或許十惡不赦,但對於別人或許有是另一種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