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笨蛋啊?你腦袋裡面裝的是豆腐渣啊!”
“怎麼會有這麼笨的妖精啊?我真懷傳聞是不是把你‘美化’了?”
“你簡直是我活了幾前年來見過的第二笨的妖精!”
大廳內,水殤衣冠整齊的坐在正南位的椅子上,一手托腮,這個動作幾乎成了一種習慣,但每次看見他如此都會覺得呼吸加速。
筠釋雙手背在身後,來的走來走去,一張臉上寫滿了恨鐵不成鋼的憤怒,眉毛高高挑起,眼中燃燒着怒火,整一馬上啓動的火車。嘴巴也一刻不嫌着。
話說他接到月枚發來的消息,立刻馬不停蹄的往水宮趕,結果一到就聽月枚說:宮主和楚姑娘在房內療傷,長老稍等,容我去通報一下。
那時候居然還叫他稍等?!他一路趕來,連生理問題都沒有解決,居然讓他等,他自然不會等,不悅的推開月枚,不知是顧忌他的能力還是身份,反正月枚只是象徵性的阻止了一下,沒有成果反到一臉看戲的興奮。
然後,筠釋大長老華麗麗的飛起一腳,那從裡面扣起的門就華麗麗的倒了。
一聲巨響,然後灰塵漫天飛。
“我說水宮主,你又把丫頭怎麼了?”筠釋一邊捂着口鼻一邊怒吼。
待灰塵散盡。他呆了。
當時地情況是這樣地。嗯。其實真地不介意在一邊填加寫粉色泡泡。
那灰塵慢慢退散。比煙霧還要撩人。房內地景象一點點清晰起來。大牀。凌亂地被褥。搖曳地牀幔。一切地一切都那麼地曖昧。
那聲呻吟那叫一個消魂。
“嗯唔?你來了?”
水殤揉着太陽穴。慢臉倦意地爬了起來。單手撐着牀。被子滑下一些。從筠釋地角度剛好能看見他那裸地胳膊。
單純的筠釋同學一愣,即便察覺到氣氛的詭異,但也沒聯想太多,問:“丫頭呢?不是讓我來看她麼?”
“嗯”水殤哼了一聲,似乎很不舒服,漂亮地眉頭緊緊皺着。
筠釋更是奇怪了:“我說,是不是你不舒服啊?啊?”
水殤擺擺手,似乎想說點什麼,然後,被子徹底的滑了下去,那他線條流暢的裸背就這樣暴露在筠釋眼前,順着裸背往下走,分明沒有絲毫穿着衣物地跡象。
再然後,筠釋終於注意到,水殤的身下還有一個人,也是裸光溜溜的,那人正是月枚口中受了重上的楚迷迷姑娘。
活了幾千年,再純潔的同學總會有些這個那個的經驗,好吧,再退一萬步來說,如果他確實清心寡慾到無敵了,那至少也會有些聽聞。
如此,情況是這樣的大牀、凌亂地被褥、搖曳的牀幔、煙霧、裸男、裸女、疲倦的神態。
這麼明顯的暗示,如果筠釋還不聯想什麼,那他這幾千年是白活了。
老臉一紅,不知道是害羞還是生氣,筠釋精神抖擻的吼了一聲,掩面而逃。
中途被月枚攔截,帶到大廳去喝茶。筠釋的老臉有點掛不住了,不管有意無意,看到別人XXOO,怎麼也會覺得不好意思,雖然那樣子比較像是XXOOO事後了。尋思着找個完美的藉口遁走,免得待會見到了大家都不好,這人一激動就腦袋短路,他已經徹底忘記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
月枚禮貌地站在他身邊,不卑不亢,微微頷首,不鹹不淡的說:“長老,宮主馬上就出來,您稍等。”
筠釋尷尬的抹了把汗:“算了,我先走了,他出來你代我說一聲。”
月枚一頓,奇怪的看着他,惑的問:“長老,你走了楚姑娘地傷怎麼辦?”
筠釋停下一切動作,彷彿被雷劈中了天靈蓋,一度無語,那恍然大悟的樣子彷彿現在才明白自己是來幹什麼地。搖晃着身子坐了下來,喝了口茶:“那個……我看他們都很好啊?”只是“運動”過度了有點疲憊而已吧?
月枚但笑不語。
然後水殤衣冠楚楚的出場了,面色不太好,略顯蒼白,嘴脣微微抿着,依舊是那副看了就特想抽他地拽樣。
幾乎是不經大腦思考,筠釋脫口而出:“我說水宮主,若是運動大頻繁的後遺症不必這麼緊張地叫我來吧?”
然後他後悔着,本來是想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反正水殤這臉皮厚得很,當事人都沒咋的他爲什麼要咋的。
水殤意味深長的笑了聲,坐到筠釋旁邊,手撐着下巴,無比優雅的陳述起在他來之前所發生的事情,那語調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沒句話的尾音都要微微翹起,特挑逗的感覺,不把筠釋逼瘋還不爽了。
筠釋的臉色隨着他一個個吐出的字不停的變換的顏色,比調色盤還來得經典。
白一陣,紅一陣,終於在聽到水殤是通過口腔直接給迷迷輸入靈力且維持了半個時辰後筠釋爆走了,然後鏡頭拉到一開始他罵人那裡
水殤不動聲色的聽着他罵,一直到他罵出:“你簡直是我活了幾前年來見過的第二笨的妖精!”的時候纔不冷不熱的接了一句。
“笨的誰來着?”
“小白唄!”筠釋又不經大腦思考就說話了,說完之後臉色越發難看。
白凝已經成爲他心中的一根肉刺,不去碰它努力忽略它,但只要一丁點的碰觸就疼的厲害。想要拔除,但已經深深長入肉中,除非把心割去了,不然就一直這般疼下去,直到習慣疼痛。
水殤彷彿沒有聽見他的失言一般,順理成章的轉移了話題:“不管如何,她現在好了很多。”
筠釋着嘴角:“呵呵,你還得意了來着,若她晚點醒過來,估摸我這次來就是幫你收屍了。”
水殤攤攤手,鬆鬆肩膀。
筠釋怒了,握住他的肩膀用力搖晃:“那有點危機意識好不好!好不好!差點掛了的人是你不是我!你多少緊張一下好不好!”
水殤不着痕跡地撥開他的手:“是否,先去看看迷迷的情況。”
筠釋一怔,嚴肅的點點頭:“好。”
相比剛從雪堆裡面撈出來那模樣,迷迷現在真的好了很多,恐怖的烏紫色基本已經消退,皮膚變成了病態的蒼白色,嘴脣有些乾裂,眉宇不太舒展。
筠釋頂着水殤“溫柔”地眼神把迷迷裡裡外外看了遍,若不是迷迷傷的不輕,筠釋真的很想一巴掌拍飛那個蒼蠅似地男人,真的無法想象,平時冷得十米之外就能感覺他的寒氣,這時候卻聒噪的像只蒼蠅,一口一個“她沒事吧?”,不厭其煩的說,生怕筠釋聽不見一樣,事實上他已經聽到煩了。
“雖然你那方法真的笨的要死,不過她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危險了。”兩人走出房,讓迷迷好好休息,筠釋搖着頭說。
水殤鬆了口氣:“沒事那就好。”
“好個屁!”幾千年沒說髒話,這一天說了個全,“她是沒是可是你有事!這樣把體內靈力都抽空地方法弄不好會掛人的!”
水殤無所謂的聳聳肩:“那又如何。”
筠釋一楞,隨後嘆了口氣,和他說話簡直是遭罪:“我說,這次又怎麼了?丫頭命再大再這樣折騰幾次我也無力迴天啊,那時候就算你把全部靈力都給她也無濟於事。”
水殤臉色變得很難看,皮膚蒼白的接近透明,所答非問的說:“我見到若笑了。
”
“若笑?”筠釋無意識的跟着唸了一遍,然後一頓,臉色比他還要難看,拔高的聲音,“若笑?!狼國的若笑?怎麼可能……”
“一開始我也根本沒有想到她……”水殤沉着臉把在人界那幾天發生地事簡單的給他說了一遍,從被挖心的狗開始到劉家主婦的死亡。
筠釋沉吟着:“挖心……臨死之前會突然發笑,這果然是她的手段。”
“我知道,我見到她了。”水殤攤手。
“看見?她和你碰面了?”
“嗯。”水殤走到石桌旁,坐下,有些疲倦地撐着腦袋。
“果真如此?一百年了,她忽然出現,妖潮那邊居然沒有任何消息,她這是想幹什麼呢?”筠釋尋到水殤旁邊,皺着眉頭頓了半天才慢慢坐下。
“我不知道。”水殤理所當然的說。
“你……”筠釋拔高了聲線,“你怎麼可以面不改色地說出這種話來,你不是和她碰面了麼?居然什麼都沒看出來?”
水殤不悅的皺皺眉頭:“當時我就想回來找迷迷,哪有功夫和她鬼扯。”
筠釋滿面黑線,無力地拍拍他的肩膀,深沉地說:“年輕,就是好,有活力,有。”
“那是。”水殤不置可否,“不過,若是狗心的話……我想起了一個禁術……”
筠釋看着他,微微思考,臉色大變:“你說的是?!”
水手殤點頭。
“怎麼可能?是不是巧合?”
水殤道:“我若是清楚何故要找你商量,不過,我覺得,不是巧合。”
筠釋瞟了瞟他,頗顯爲難的說:“那你覺得,狐狸國誰和她有仇?用得着動用這個?”
“要說有也有,要說沒有也沒有。”
“也是。”
兩人像是在打啞謎一樣,只是有些事情真的不言而喻,她那樣的性格,殺個人用得着要理由麼?我不爽了所以想殺了你,那都是正常的。
“不過……”水殤道,“是我的可能性很高。”
筠釋瞪大眼:“何故?”你們不是應該臭味相投狼狽爲奸麼?當然,後面這話他沒說出來。
水殤特別鄙視的瞪了他一樣,那個風情萬種啊:“你都能找我合作,何故她不能於我爲敵?”
“哦……”筠釋抑揚頓挫的哦了聲,而後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