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好圓,肉肉的,戳戳,還有彈性呢。
眼睛好大,冰藍色的眸子如同瑪瑙,均勻剔透。
嘴脣很薄,微微翹起,像是塗了果味脣彩,直想咬一口。
手掌好軟,肥嘟嘟的,就像小時候玩的布娃娃。
皮膚很好,白皙粉嫩,彈指欲破。
個子很合適,剛好能任意欺負而又不會反抗。
難道我有戀童癖?爲什麼看見着粉嫩嫩肥嘟嘟的小屁孩在眼前跑來跑去就會有把他抱到懷裡揉捏一翻的衝動?
“我再說一遍,你不能跟着我!”迷迷撇過腦袋,不去看那張令人犯罪的臉蛋。偏偏那小屁孩像是看破了她的心思一般,屁顛屁顛跑到她面前,肥嘟嘟的小手捧着她的臉,仰起自己軟軟的小臉使勁往上面蹭:“你就帶我去嘛,我說了要好好照顧你的!”
閉上眼睛,揪住小屁孩的後頸,像拎阿貓阿狗一樣扔了出去,圓滾滾的身體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搖搖晃晃站起身,一邊揉着屁股一邊扁着嘴巴:“迷迷,你好暴力哦,以後怎麼敢娶你做老婆!”
“又沒要你娶我!”迷迷只覺得一個腦袋兩個大,明明是風花雪夜,明明是羅曼蒂克,明明是深情告白,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呢。
本來,一切都好。如果不是塵夭說從此以後都要跟着迷迷。
如果塵夭不是妖界聞名地小偷。如果迷迷不是洛奇地寵物。那當然好啊。郎有情妾有意。朝朝暮暮長相廝守誰不樂意啊。
重點是。沒有如果。
“你要跟我回去我保證一進門你就讓白凝滅了。”迷迷沉着臉。都還沒答應他地告白呢。怎麼就自覺得好像一家人一樣。
塵夭撇撇嘴:“也有可能是我滅了白凝啊。”
迷迷挑眉:“行啊。那我馬上跟你絕交。”
“哎喲!哎喲!別人都重色輕友。你怎麼重友輕色了呢?”塵夭誇張地叫嚷。突然就眯起細長地眼睛。“還是說你和白凝揹着我幹了什麼見不得人地勾當?”
迷迷毫不留情甩了他一個大鍋貼:“你爬,第一,我還沒對你提出的建議給出任何回答,第二,我和白凝是純正的友情。放着大好河山你不去偷跟着我幹什麼?我倒看不出來你丫還是爲了愛情會放棄事業的人。”
結果塵夭委屈地扁扁嘴巴,也不知道唸了什麼咒,“騰”一聲搖身一晃變成了眼前這個圓滾滾的小屁孩,一個熊撲掛在迷迷身上:“你就帶我回去嘛,這樣子他認不出來的。”
“算了算了,你愛跟着就跟着,待會被強P了別怨我就好。”迷迷妥協了,再和他糾纏下去今天連客棧都回不去了。好奇怪的感覺,原本那麼的思念他,當他本人站在自己面前又覺得那麼不真實,難道是距離纔會產生美,嘴角狠狠一抽,迷迷不禁感嘆,人啊,就是造孽啊。
這對組合不知道有多怪異,女子紅衣獵獵,那紅色正得緊,簡直是用映山紅染出來的,光袖華服,鑲着黃邊,裙襬很寬很大,越顯衣服的華貴,這麼華麗的衣服卻一個頭飾也沒有,黑法如稠披散在腦後,垂至腳彎,長髮披散,突顯臉蛋嬌小,一雙靈動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彷彿佔據了半張臉。只是她一人走在街上,估計回頭率也足夠了,偏生她還牽了個孩子,那孩子到她的腰部,小臉可比瓷娃娃還要精緻,粉嫩嫩地就跟水蜜桃一樣,冰藍色的眸子一閃一閃,一隻手抓着女子的手,另一隻拽着她的裙襬,小心翼翼打探着四周。
如果,只有女子一人,那麼她可能是要去結婚。牽了個小孩,同樣美得驚人,難道是未婚先孕?
“嘖嘖……那家公子好福氣,娘子兒子都這麼美?”
“這明明是個姑娘,那孩子不是她的吧?”
“誰知道,不是她兒子也應該是她弟弟,你看他們長得多像。”
迷迷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塵夭的臉卻是越來越黑。
迷迷捏捏他軟軟的臉蛋,笑得特別奸詐:“兒子,孃親帶你去見爹爹咯。”
塵夭一巴掌拍掉她的手,兇巴巴的說:“誰是你兒子!什麼爹爹,你想說那笨蛋殿下還是臭屁國師。”
迷迷剛想瞎掰兩句,遠遠便看見客棧門口站了尊神,那臉色可比塵夭黑多了。迷迷恨不得長出條尾巴搖晃幾下,灰溜溜地蹭到那人身邊,擡着腦袋可憐巴巴地喊了聲:“白凝……”
白凝冷冷瞥了她一眼,在瞄瞄她身邊的小屁孩,頭也不回直接走了進去,迷迷自然無比乖巧,不緊不慢地跟着他走到了房間。
一隻腳才踏進去果不其然,身上馬上掛了一個人,一把鼻涕一把淚往她衣服上蹭:“魚魚,魚魚!你跑去哪了嘛!洛奇好擔心你!”
月夏也是連忙迎了上來,看看迷迷詭異的裝扮,又看看塵夭,問:“妹妹,你這是去結婚呢?兒子都生出來啦?”
白凝則是冷哼一聲,一屁股坐到桌子旁,喝了口茶,臉上擺明寫了八個大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迷迷相當識相,把洛奇拉開,無比溫柔地替他擦乾眼淚,又是安慰又是威脅,最後拍着胸脯保證以後覺得不亂跑纔算作罷。擺平了一個小煞神還有一尊大煞神,迷迷牽着塵夭走到桌旁坐下,這架勢還真像私奔未遂的兩人來給父親認錯,雖然,這年齡有點奇怪。
“去哪了?”白凝挑眉,這可是他今天說的第一句話,果然言簡意賅。
迷迷一臉媚笑:“國師大人沒算出來嗎?”實話說,對於他的法術到底高強到什麼地步並沒有個底,要是人家厲害得早就算出了昨晚發生的事,現在再來撒謊不是一跳樑小醜麼。
一提到這問題,白凝本來就很黑的臉越發黑了幾分:“沒有,我只知道你去的地方有結界。”
阿彌陀佛,迷迷鬆了口氣說:“我去買衣服啦,你們看漂亮嗎?”說着還炫耀似的轉了圈。
洛奇用力點點頭:“魚魚穿什麼都漂亮!”
月夏的表情有些扭曲:“漂是漂亮,是不是太喜慶了點?”
白凝隨意瞟一眼問:“買衣服需要半夜就出去嗎?”
“呵呵……”迷迷乾笑兩聲,撓撓頭不知道說什麼纔好,剛纔想了好多借口,可現在一緊張就給忘了,白凝似乎有些疲憊,悠悠嘆了口氣不再糾纏:“他是誰?”纖細的手指指向從進門就臭着一張臉,拽的不得了的小屁孩。
“他是我兒子。”
“我是她弟弟。”
兩個人異常統一,說完了馬上一起瞪着對方。
“我說是兒子!”
“弟弟!”
“兒子!”
“弟弟!”
“兒子兒子!”
“弟弟弟弟!”
“你們想吵到什麼時候。”白凝淡淡開口,兩人馬上閉嘴,迷迷不忘用力在塵夭臉上捏了一把。
“不吵了,反正他是我兒子。”迷迷笑道,後面的笑容卻有些扭曲,原來塵夭隔着裙子捏了她一把。
“哦?”看來白凝確實生氣了,平時話再少也不會這樣陰陽怪氣的說話。
迷迷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說:“這是我回來的路上撿到的孩子啦,我見到他的時候他躺在包子店門口,身上又髒又臭,都餓的不能動了呢,我看他可憐帶他去洗了個澡,換了套衣服,再買了兩個包子給他,結果他就跟着我不走了……”
塵夭低着頭,嘴角不停的抽搐,果然女人說起謊來眼睛都不眨一下。
“哦,是嗎?小弟弟?”白凝看向塵夭。
塵夭慌忙不跌點點頭,雖然非常非常想上去甩他一巴掌,但以後是否能跟着迷迷還得看他臉色,自然是乖點好。
白凝微微眯起眼睛,平日裡雖然嚴肅,可也算溫和,這一眯眼整一地獄修羅,室內溫度陡然下降十度,那目光像X射線一般上上下下掃視着迷迷和塵夭,最後留下一句話,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先留下吧,什麼事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