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我願意投降!”劉虎神情沮喪,臉色難看至極,舉起了雙手。
“過去那邊蹲着!”龍幺妹手指着大掛,還有保持嘔吐狀態的趙火。
“嗯!”劉虎晃着大腦袋,小跑到大掛前,蹲下看熱鬧。
李昊頓時無語,劉虎五大三粗,看着就是愣頭青,沒想到這麼機智,遇到心狠手辣的龍幺妹,這麼聽話!
“昊哥,要不要解決他倆?”肥波端着微衝跑了過來,斬釘截鐵的道。
“我靠!快收起傢伙,別走火了!”李昊哭笑不得,這邊打完了,你別來痛打落水狗,跳出來裝比,這樣真的好嗎?
“胖爺心情好,饒他倆一條狗命!”肥波晃了晃微衝,瞄準角落裡的兩人。
“老公好威風!”龍幺妹讚歎一聲,小鳥依人的挽着小胖,化身乖巧可愛的腦殘粉。
劉虎和趙火目瞪口呆,臉色陰晴不定,不寒而慄的望過來,死胖子太可惡了,車裡還藏着熱武器,還好沒提前對付他,不然。。後果不可想象。
另一邊的戰場,解敖和一刀齋打得難分難解,刀光人影晃動,出手速度太快了,兩大高手對戰,小胖根本看不清,龍幺妹勉強看清,唯有李昊看得真切。
李昊點燃一支雪茄,深吸了一口,吐出雪白的菸圈,觀察着焦灼的戰局,解敖略佔上風,薑還是老的辣,老東西身經百戰,經驗豐富,武功老辣,佔據了先手,近身展開八步螳螂拳,不給一刀齋放大招的機會。
一刀齋要放大招,必須拉開距離,還要醞釀一下,兩人距離太近,一刀斬太不出來,只能被動挨打,這樣戰下去,一刀齋早晚要落敗,還敗得很憋屈。
“解師傅住手,你的徒弟投降了,有什麼恩怨,咱們坐下來詳談!”李昊大聲道。
解敖虛晃一招,退出了圈外,眼神冰冷如刀,掃過不遠處的李昊,面不改色的收起螳螂指環,冷漠的道:“李少好心機,身邊有這麼多高手,老夫失算了!”
李昊吐出一口煙霧,雲淡風輕的道:“解師傅過獎了,只是恰逢其會,王子泰的事跟我沒關係,要是有證人,可以當面對質!”
解敖手捋花白鬍須,老氣橫秋的道:“如此甚好,李少要講道理,老夫奉陪到底,阿虎別來回話,證人在哪裡?”
劉虎表情古怪,屁顛屁顛小跑過來,撓了撓大腦袋,尷尬的道:“證人是殷貴,那王八蛋吞了公司的鉅款,跑路去澳洲了!”
“殷貴!”李昊神色凝重,腦海裡浮現出一個詭計多端的身影,自己狠狠坑了殷貴一把,送他進了苦窯,這傢伙又逃了出來,還在背後搞風搞雨。
“還特麼跑路了,還有別的證人嗎?”解敖故作鎮定,繼續追問道。
“沒有了,師弟遇害的時候,只有殷貴自己在場!”劉虎嚴肅的道。
“不好意思,打斷一下,殷貴是我的仇家,很可能是栽贓陷害。”李昊道。
“臥槽!你的仇家還真多,要不是你做的,還能是殷貴做的不成。”劉虎反問道。
“殷貴心黑手狠,爲了對付我,借刀殺人很正常!”李昊分析道。
“你有什麼證據?”劉虎追問道。
“不需要證據,王子泰死了,對我沒有任何好處,又沒深仇大恨,你給我一個理由?”李昊欲言又止,嚴謹的道:“說句不好聽的話,本人有的是錢,錢多到花不完,哪有空理會王子泰,你說對不對!”
“這個。。!”劉虎啞口無言,無言以對。
解敖沉默不語,思索了一會,不卑不亢的道:“照你這麼說,殷貴的嫌疑很大,只是沒抓住殷貴之前,你也有嫌疑!”
李昊淡淡的道:“解師傅找到任何證人,都可以找我對質,奉陪到底。”
“算你小子有種,此事就此作罷,你最好小心一點!”解敖擺了擺手,招呼了兩名徒弟,憤憤不平的離去,很快消失在黑夜。
四周死一般的寂靜,只有風吹過的沙沙聲,李昊吐出一口煙霧,望着旁邊的一刀齋,調侃道:“解敖是不是很厲害,可以擺平嗎?”
一刀齋陷入沉默,執着的點點頭,嚴肅的道:“掃嘎,目標很辣手,這是一塊好的磨刀石,正好適合練刀!”
李昊淡淡的道:“交給你了,我看好你呦!”
一刀齋笑而不語,默默的坐進車裡,早已神遊天外,思索着如何破解,解敖的八步螳螂拳。
傑西卡等人跑了過來,看着李昊安然無恙,鬆了一口氣,僱主要是出了意外,保鏢就得承擔所有責任,不僅血本無歸,還要進苦窯,告別這份很有前途的職業。
凌晨三點,李昊順利回到璀璨會所,走進奢華的帝王套房,倒頭就睡。
荒郊生物研究所,精密實驗室裡,異常的忙碌!
張信老實勤奮,踏實可靠,很快取得了錢教授的信任,擔任起助手工作,同事羨慕嫉妒恨,沒少冷嘲熱諷,明面背後整人,只是張信脾氣太好,屬於打不還手,罵不還好的稀有老好人。
同事頓感無趣,按照這幫小人的想法,張信必然暴跳如雷,暴走罵娘,還要打架鬥毆,給錢教授留下不好的印象,丟了助理的鐵飯碗,空出一個位置,給有準備的人,而不是沒有任何靠山,不通人情事故的張信。
想法確實很好,同事的排擠暗算,背後下絆子,並沒有影響到張信,按照張信的話,這就是一幫傻狗。
到了任何地方,初來乍到的新人,往往會遭到排擠。
世道就是這樣殘酷,好人吃虧上當,到處受欺負,壞人吃香喝辣,想盡壞招整人,踩別人一腳,提高自己的地位。
見慣了世態炎涼,張信早就習慣了,只是一笑而過,並不理會這幫傻狗!
凌晨一點半,空空蕩蕩的實驗室裡,只有兩個人在工作,瀰漫着詭異的氣氛,散發着噁心的臭味,人形怪物躺在冰涼的手術檯,早就一點氣息,心口有一個大洞。
錢教授臉紅脖子粗,雙手捧着透明的玻璃器皿,裡面放着一枚心臟模樣的樹蕊,璀璨的如同紅寶石,血液緩緩流動,散發着詭異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