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書將目光定格在她嬌俏美豔的容顏上,突然靠近他,帶着邪魅的笑容,從未有過的溫柔目光,手輕輕托起她尖尖的下巴說:“你說,你是不是特別喜歡這種琢磨不透的感覺?”
原本淡定的蘇弄月在他的目光中顯出了些許慌亂,他脣間的香氣帶着魅惑弧度的笑容,近在咫尺的面龐,這似乎在夢中的景象毫無準備的出現在她的面前,任她再努力也無法表現出冷漠。
卻在此時,周玉書突然收起笑容直起笑容說:“如果是這樣,那我可以改掉你所喜歡的一切。因爲我永遠不可能喜歡你這個驕傲,自大,冷漠,裝腔作勢的女人!”
蘇弄月本以熾熱的心被瞬間扔進三千尺,面對自己心愛的男子對着她說出這麼殘忍的話,這讓她強大是自尊無法承受,她伸出手狠狠的向周玉書的臉狠狠的扇去,但卻沒周玉書抓住了,他的臂膀結實有力,但此時只是用來讓她無地自容與憤怒無所遁形。
周玉書將她輕輕一拉,她便重新回到他的眼前,他的嘴角揚起冷笑:“怎麼?不哭嗎?”
蘇弄月突然朝他的嘴脣親去,帶着所有的恨與憤怒用力咬破了他的脣,他用力的推開了她,擦了擦脣角的血看向她,見她卻揚起冷笑,眼睛中並沒有淚水:“我告訴你,你別想讓我哭,總有一天,你會趴在我的腳前請求我的原諒。我會的!”她說的斬釘截鐵。
面對蘇弄月,周玉書第一次覺得這個女人除了無趣的裝腔作勢之外,還有一顆兇狠的心。他笑了笑說:“你這樣的女子真的很無趣,你的生活一直在和自己和別人鬥爭,想征服所有的人。如果你今晚能在我面前落淚,或許我會改變對你許多不好的印象,至少證明你是一個女子,但現在,我更加討厭你,因爲你實在沒什麼可愛之處。”
說完他便轉身走近房中,頭也不回的關上了門。只留下蘇弄月和琳兒在寒風中瑟瑟抖動。
琳兒含淚走到蘇弄月身旁,見她擡着頭繃着神色在寒風中擦掉嘴角的血跡,神情憂傷又陰冷的可怕。這樣一個妙曼美麗的女子,如一朵盛開在寒夜的牡丹,卻帶着與美麗不符的陰森眼神,她的心中一定是黑暗的,有從未被陽光照亮的角落,此刻那種陰暗在擴散,讓站在身旁的琳兒一身寒顫。好一會兒她才顫抖的聲音說:“小姐•••••”
蘇弄月沒有回頭朝追香閣走去。琳兒急忙的跟上。
錢曼曼回到東院,眼睛都紅腫的,她捂着胸口,呼吸都感覺痛,推開門的時候,婉兒笑臉迎了出來,但看見錢曼曼這幅模樣,笑容僵硬在臉上。
“姐姐,你真是怎麼了?”
錢曼曼拖着身子回到屋中,便走到牀邊倒在牀上:“婉兒,你去睡吧,我想睡了。”
聽錢曼曼有氣無力的聲音,婉兒雖焦急,但錢曼曼不想說些什麼,便帶着一臉擔憂退了出去。
錢曼曼獨自倒在牀上抽泣着慢慢睡去了,她也不懂這種心痛是爲了什麼,就是覺得好痛好痛。
窗外依舊颳着風,這個夜充滿悲傷。
第二天清晨,錢曼曼還是早起了,洗漱完畢,換上樸素的衣衫,將已經破了的美衣小心的疊好放在桌旁,婉兒站在她的身後一眼不發的看着桌上的衣衫,也不敢問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此時錢曼曼居然笑着回頭對婉兒說:“婉兒,別愁眉苦臉了,只要能去金器行幫忙,便是最開心的事情了,走吧,我們要去金器行幫忙了!”
見錢曼曼這會兒又喜笑顏開了,完全沒有昨晚回來之時的沮喪與悲傷,婉兒一時無法適應她的變化節奏。
“姐姐你•••••昨晚到底爲何如此?”
錢曼曼呼出一口氣,眨巴着眼睛說:
“別問了,婉兒,過去的就讓她過去吧,昨晚的事情我不會放在心上的,也
不想提了,無論怎樣,我們都要活着,笑比哭好,這是我常常對自己說的話。”
見她是真的沒事了,婉兒便也笑了笑,佩服她樂觀向上的精神,凡事在她心中,都會以大化小,心中要多大強大,才能做到啊!婉兒感嘆一陣兒後便跟着錢曼曼一前一後的出了門。
和李紫琴一併來到金器行,又適應了一上午金器行的節奏,錢曼曼正在慢慢適應,也能幫着師傅和李紫琴一些小忙了,兩人相處的很愉快。錢曼曼越發覺得,李紫琴是一個很完美的女子,才華過人,性格謙和,笑容可掬,貌美如花。完美到無可挑剔。她真的很喜歡這個美麗的師父。
忙到晌午的時候,錢曼曼正在幫着李紫琴整理剛從作坊出來的成品金飾。驚歎於每一件的精緻細節。不愧是江南第一金器行的作品!正在感嘆的時候,前方老掌櫃的急急走進來對錢曼曼說:“小夫人,外面有幾個人非要見你,否則他們就要在鋪子裡耍無賴,老朽實在不知如何是好啊,還請小夫人去看看吧。”
錢曼曼一陣納悶,將手中的金釵小心的放回托盤中,又將白手套取下放在托盤旁,回頭對李紫琴說:“師父,我去看看。”
李紫琴點點頭,看着錢曼曼出了書房,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隨後繼續低頭檢查金飾。
錢曼曼跟着老掌櫃到前廳鋪子中,一路上都在納悶來要見她的人會是誰?在杭州,除了周府內的人,她沒有認識什麼人啊,再說這些人被老掌櫃說成了無賴,不見到她就來硬的,她心中一陣忐忑,不會又莫名其妙的惹了什麼麻煩吧。當看到鋪子裡站着的三個人時,她頓時傻了眼。
這三人原本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得鋪子裡的夥計都退到了角落裡,客人也都被嚇跑了。但看到錢曼曼的時候,他們便同時收起兇惡的表情,笑的雖不自然卻很是努力的走了過來,站在錢曼曼面前,齊聲喚道:“大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