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醒了••••••”婉兒早就候在一旁,端着一杯熱茶,帶着糾結的表情遞給錢曼曼說:“你先喝口熱茶壓壓驚吧。”
錢曼曼漫不經心的接過,喝了一口茶皺眉看向婉兒說:“糟糕的事情會越來越糟的,好事似乎也很很好,這就是在周家的生活,好壞參半,相互抵消,似乎也沒什麼,你說是吧,婉兒。”她的樂觀態度以強大的威力讓昨晚的事情變得輕描淡寫,似乎即將就煙消雲散了,但看到婉兒那種痛苦便秘似得表情,她將茶杯重新還給婉兒問:“你這是怎麼婉兒,還在擔心我嗎?不用擔心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會有更糟的了。這次應該是極限了。”錢曼曼呼出一口氣,在身前搓了搓手。其實她還沒悟出一個道理,在周府所有事的底線遠遠超出她的想象。
婉兒卻還是欲言又止的神色:“姐姐,似乎還有一件事,比這件事更糟。”
錢曼曼的心提到嗓子眼兒。嚥了口口水看向婉兒說:“又有什麼事情,周玉書下休書了嗎?這個無情無義的動作也太快了吧!”
“不是的小姐,是••••是你辛辛苦苦的金步搖不••••不見了。”她說着指了指桌上。
隨即便是錢曼曼的驚聲尖叫:“什麼?”她即刻站起來,圍着桌子找,蹲在地上找,趴在牆角邊細細的尋,最終確定真的沒有了。婉兒走過來說:“姐姐不要找了,我已經找遍了,真的沒有。”
錢曼曼仰面朝天,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就叫禍不單行嗎?”她又坐了下來,語氣頗爲灰心:“也罷,沒準周玉書他改變主意不讓我參與這件事了呢。”但最終她還是站起來再次圍着房間找尋一番,那畢竟是她如此用心的作品,而且五日之後便是金飾推選大會,即便周玉書不否決她,她也拿不出作品去幫他參賽了,真是讓人焦急,到底是誰拿走了呢?難不成又是周玉馨?
“小姐,你爲何對相公一
點信心都沒有,我想他應該不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昨晚的事情,你只要好好的和他解釋便會沒事的,往後你只要和三少爺保持距離便是了,相信三少爺的心智還未到知道至情至深的意義,他只是好奇,只是不知道怎麼區分情感罷了。”婉兒圍在錢曼曼身後團團轉,很希望她能說服錢曼曼改變對周玉書的態度,但錢曼曼這會兒卻站住腳步轉過身來義正言辭的告訴婉兒說:“婉兒,你不許這樣說周玉竹,他並不是你想象的那種心智不全的人,他比任何人都聰明,也會懂得愛與被愛,只是他的目標錯了,相信他只是一時糊塗,過段時日便會好的。”
“不是的姐姐,你到底有沒有聽明白,我說的重點是你和相公。”
錢曼曼看向婉兒說,想了片刻說:“婉兒,說實話我真的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就像昨晚的事情,我能和他解釋些什麼呢?你告訴我,我該和他說些什麼?”
“說••••就說•••••”婉兒脣張了張,也實在說不出什麼來。
錢曼曼便一臉苦笑:“有些話是說出來的,解釋只會讓事情更糟,如若他相信我,我什麼都不用說,如若他不信我,說什麼都沒用。”
“可是姐姐•••••”
婉兒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錢曼曼打斷了:“哎呀,婉兒,現在沒時間說這個了,趕緊幫我找到金步搖啊。”
婉兒便無奈的說:“姐姐別找了,肯定是昨晚趁我們出去了,有人進來拿走了。或許就是大小姐乾的,但現在追究也來不及了,她若是拿了去,定不會交出來還給咱們的。”
錢曼曼點點頭,隨後思量片刻,立即做出決定:“婉兒,幫我洗漱更衣,咱們趕緊去金器行。”
“這麼早去金器行做什麼?”婉兒連忙應着她的吩咐幫她準備漱口水,又好奇的問她。
“當然是重新開始了。”
見錢曼曼斬釘截鐵的神色,
婉兒驚訝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這怎麼可能呢小姐,金步搖的做工複雜,我雖不是很懂,但金器行呆了些時日,也曉得這個道理,怎會三五日再做出一個金步搖來?”
“那就做其他的吧,總是要先去做了再說。婉兒,凡事都有辦法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
婉兒看着她一臉的佩服神色,隨後呼出一口氣說:“好吧,姐姐,我就陪着你兵來將擋!”兩人相視一笑,便急急寬衣出門了。
此時在追香閣內,青青絲絲落落正等待着蘇弄月迴轉,聽小菊說蘇弄月昨晚既然在楓亭軒過夜,她們的心中五味雜陳卻也敢怒不敢言,真是她們三個前人辛辛苦苦種好了樹,卻讓蘇弄月最終乘了涼,鬱悶到底了卻也只能自認倒黴,事已至此,她們的把柄又在蘇弄月手中,不僅周玉書沒有得到,留在周府的夢想破滅,還落得把柄落在蘇弄月手中,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吐血都來不及了。三人此刻保持住一隻手捂住眼睛的姿勢面面相覷,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終於門開了,蘇弄月一臉春風得意的款款走進來對上三人的灰頭土臉。
三人連忙雙手在側欠身道:“大夫人。”
當她們擡起頭的時候,齊齊左眼都青紫了,蘇弄月看了她們一眼,冷冷一笑:“看周玉馨平日裡張牙舞爪的,倒是念舊情,不僅幫你們保守了秘密,也只是黑了你們一隻眼睛。所以她成不了大事。”她慢悠悠的說着,端手揮動挽紗,輕輕的坐在椅子上,再次看向她們。等待三人開腔進入正題。
青青自是識相的,再也沒勇氣像昨晚一般硬撐對抗蘇弄月,陪着笑臉說:“我們知大夫人的心思,將我們交給玉馨實際就是放我們一馬,玉馨雖然嘴硬,但並非完全不念舊情,大夫人將我們交予她,還可多一個好拿捏我們的證人。我們心中自知大夫人的恩,有何吩咐說便是了。只要能做到的,我們三人決不推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