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曼曼笑着搖搖頭:“除了長得一樣,我和她沒有相似之處對不對?詩詩是一個多麼的姑娘,可我,卻常常鬧笑話。”
婉兒衝她搖搖頭:“小姐你的優點是無人替代的。就比如你能爲了幫我家小姐和吳家,願意嫁到周家來,這份義氣也無人能及。”
錢曼曼被她這麼一說,便咯咯笑的拍了拍胸脯:“江湖中人都講義氣,我聽說書先生總說起江湖中的事情,一直希望我能成爲一個女俠,騎着一匹馬遊遍中原,馬換成了轎子,到周府來了。”隨後她又很老實的承認:“不過,當時那種情況,我也是身不由己。除了是爲了幫助吳家,我還希望能逃離我的命運。”
婉兒點點頭:“小姐你說不相信寺廟裡的石像,卻有別的神,或許是那個神安排了你的命運,成爲奴婢的新小姐。”
見婉兒含淚的雙眸,錢曼曼眼眶溼潤:“那我得好好的謝謝那位神,讓我遇見這麼好的婉兒。”
婉兒擦乾了淚水看向錢曼曼,她的手微微的顫抖,激動的說:“那麼我家小姐是和林公子遠走高飛了對嗎?”
“是啊,遠走高飛了。那是自由的氣息,是幸福的味道,從此他們兩人便花前月下,男耕女織,快樂的生活着了吧。”錢曼曼的眼中閃爍着亮光。
婉兒淺笑說:“這樣真好,奴婢還一直替小姐和林公子的愛情遺憾了許久。現在這樣真好。你和玉書少爺,小姐和林公子,一場離奇的事件,成就了兩對璧人。”
錢曼曼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婉兒,你現在••••還喚我作小姐嗎?”
婉兒連連點頭:“雖不知你和我家小姐誰大誰小,但你一定是她的姐姐或是妹妹,於情於理,奴婢都該喚你做小姐的,小姐永遠是奴婢的小姐。”
錢曼曼很感動的看向婉兒說:“謝謝你婉兒,往後你也別在我面前自稱奴婢了,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妹妹,你說好嗎?”
婉兒揚起小
臉,一臉的驚訝與受寵若驚的表情:“小姐•••這怎麼可以呢。”
“沒有什麼不可以的,你我都是一樣的人,哪裡有貴jian之分呢,我本早就想與你如此說,但又擔心你會多想,現在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就這樣最好,往後若在外人面前,你還還我小姐便是,沒有外人的時候,你叫我姐姐便是了。”
婉兒一臉的紅撲撲,眼含熱淚:“真的•••可以嗎?小姐。”
錢曼曼捏了捏她的臉:“婉兒妹妹,叫姐姐便是了。”
婉兒抿了抿脣,輕輕的喚了聲:“姐姐。從此,在這個世上,我也有親人了。”
錢曼曼的笑容很溫暖:“我也不知我的親人是否還活在世上,即使與詩詩巷口一遇,也只是擦肩而過了,往後也許再也見不到她了,以後,咱們就相依爲命吧,好妹妹。”
兩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本是無根的小草,因在同一屋檐下相依爲命,成爲彼此最親的人。
片刻之後,婉兒吸了吸鼻子說:“那姐姐明晚的宴客獻藝該如何是好呢?你既不會捂琴又不會跳舞,咱們該如何過這一關啊?”
錢曼曼這才又恢復到了一籌莫展的神色,進周府以來,她是第一次如此害怕自己的身份被周世昌識破,因爲金器鋪子的所有一切都那麼吸引人,也因爲周玉書溫暖的笑容。
但明日那關要如何是好呢?
錢曼曼思量了片刻說:“婉兒,在蘇州北街的時候,我常常看住在大雜院裡的賣藝的姑娘們練雜技,曾經還和她們學過舞飄帶還有高空走繩索,雖然這有些驢脣對不上馬嘴的,但我也只會這些,而且當時只是覺得有意思,學着玩的,也只是學了皮毛罷了,這會兒黔驢技窮了,我道希望明日能用得上。可是琴我真是一竅不通的。怎麼辦呢,婉兒,快幫我處處注意。”錢曼曼這會兒是真的着急了。
婉兒站起來手放在脣間前來回走動着,突然眼睛一亮看向
錢曼曼:“姐姐,我想到了一個主意。”說着便坐在錢曼曼身邊,如此耳語一番。
錢曼曼點點頭,呼出一口氣:“無論如何,有個主意也是好的。那婉兒,看來跳舞的事情,我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婉兒點點頭:“小姐,咱們就試試舞飄帶吧。”說着便站起來,將自己腰上的挽紗取下,又在房中找枝條,見周玉書那日送給錢曼曼的梅花枝條還cha在花瓶中,雖然花依舊枯萎,但錢曼曼還捨不得扔。婉兒便將枝條取下,綁在挽紗之上遞給錢曼曼:“姐姐,現在還有相公他送給你的枝條,這關你一定能過的。”
錢曼曼看了枝條一眼,笑着接過,東院之內,眼中便充滿了力量,她呼出一口氣:“不就是跳支舞嗎,難不倒我的!婉兒,看好了,走着!”
燈籠的光影下便是一個嬌弱卻頑強舞動的身影,一遍一遍的轉圈,摔倒了又爬起來。摔倒了,又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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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因爲要宴請知府大人,周府門外,大馬車拉來的菜蔬,還有新鮮的海貨,都由周管家親自過目,挑選記賬之後,才由家丁們搬進廚房。大家在周府門前井然有序的忙碌着,這種大排場周府一定沒少辦,他們自是有許多經驗了,便也沒整出什麼大動靜來,倒是錢曼曼昨晚折騰了一宿,睡着都是抱着挽紗睡的,今早起牀的時候,頓覺腰痠腿痛,呲牙咧嘴的好一會兒都下不了牀。婉兒昨兒陪着她練舞到深夜,實在熬不住便趴在桌子上睡了,錢曼曼睡之前,不忍叫醒她,便給她蓋了被子,這會兒被定睛吵醒,婉兒揉了揉眼睛,看向在牀上折騰着想爬起來的錢曼曼,連忙走過去扶起她:“姐姐,你這是又要做什麼?”
“婉兒,咱們得去金器鋪子呢,可是我起不來了。”
“哎呀,姐姐不能去,你得好好休息,今晚才能表現的好些呢,今天金器鋪子就不去了,我這就去和二夫人說,你生病了,身子不舒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