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小子,若論這世道的經驗,你還嫩了點,就憑你這兩褲筒子臭味兒,指定是在那個大人物的手裡吃癟了吧?所以你想追上他,好好的教訓他一頓是不是?”
“呃……雖然不全對,倒也猜的差不多,老人家,你眼力勁兒真好,這也能看出來。”
“廢話,大半夜的,全身上下惡臭一片,除非你是吃飽撐的跑出來玩的,不然啊……都逃不過我這雙老眼,呵呵!”
“老人家,你到底住在哪裡啊?怎麼還沒到?”
我累得呼哧呼哧地喘着大氣,這老頭兒剛背的時候還不怎麼累,這走得遠了,還真有點累。
“那,前面一個茅草屋,就是我家了,不過也快到了,你若是着急趕路,那你就把我放下來吧,這幾步路,我自己就能走了。”
“那多不好意思。”
雖然說着客氣的話,但我還是老實的將老頭兒放了下來,這幾步路,倒也不遠,他應該能平安走回去,我是真的着急了,還指望幫卜老先生一把來着,若是耽擱了,可怎麼辦啊……
“小子小子,你先別走那麼着急,我還要感謝你呢。”
看着老頭兒伸手往懷裡掏東西,我連忙揮舞雙手。
“老人家,我揹你不圖回報,就這麼點事兒,犯不上感謝不感謝的,我還着急趕路,顧不上你了!”
我說完,急忙轉身就走,哪知剛走幾步,褲腰帶瞬間一鬆,褲子立時掉了下去,我頓時驚慌地低頭一看,轉而向後看了看,只見我的褲腰帶竟然在老頭兒的手裡拿着,這下我急了:“老人家,你這是幹什麼啊?好端端的幹嘛拽掉我的褲腰帶啊?!”
“呵呵!小子,我說過要感謝你的,還沒感謝呢,你怎麼能走啊?”
老頭兒撅了撅嘴,像是賭氣似的說:“萬一你說出去,做了好人好事兒,我這個老頭兒子又沒感謝你,那我以後還怎麼做人啊?對我名聲可不是好事!” шшш ●Tтkā n ●¢ ○
“唉!老人家,你想感謝就感謝吧,你倒是說說,怎麼感謝?”
我深深地嘆了一聲,一把將褲腰帶奪了下來,迅速綁好褲子,一臉不耐地問。
“你看看你看看,哪有這麼和老人家說話的道理?你小子可是太沒規矩了,就衝這個,讓我老人家怎麼感謝你呢?”
“呃……老人家,我服了你了總行吧?我走!”
“哎哎!老人家說話當然算數,還沒感謝你呢,你不能走!”
哪知我剛欲動身,褲腰帶又被老頭兒拽走了,我低頭一看,褲子又掉在了地上,這下我有點火了,但馬上仔細想想,我剛剛明明和這個老頭兒相距三尺餘,他是怎麼取下我的褲腰帶的?
“老人家,實不相瞞,我要去幫一位道長,對付另一個旁門左道,如果晚了時辰,恐怕事態會很嚴重,您老行行好,還是放我走吧,求求您了!”
我苦着臉祈求道。
但很快,我伸手抓了抓後腦勺,原本我幫了這位老人家,應該他感謝我纔是,現在怎麼我求起了他啊?
“原來是對付一個惡人,那還不容易,對了,我這有幾顆豆子,是先前在一幫前往青龍鎮的年輕人手裡奪來的,他們揹着一包包的金銀珠寶,還架着大車子呢,你看看,這豆子都是金豆子,看在你背過我老人家的份兒上,就送你一顆了!”
老頭兒似乎不捨得地數了數,大概有幾顆,並將其中一顆,小心翼翼地遞到我手上。
“老人家,我是要去幫忙對付旁門左道,那是道門中人,你送我金豆子幹嘛啊?”
我着急地抓了抓額頭,看着手裡的金豆子,眼睛不免直了直,這果然是金豆子,還有分量呢,本想放在牙上咬一下試試真假,但在老頭兒面前,也有點不好意思。
“小子,這金豆子你可不能放在嘴裡咬,千萬記住,不過你要對付什麼旁門邪道,就用這顆金豆子砸他!”
“啊?我,我用金豆子打惡人?那不是成了肉包子打狗嗎?!”
“小子,你別管那麼多,看準他的膻中穴,就用你手中的金豆子打過去,保準打他個人仰馬翻,俗話說君子都能爲三鬥米折腰,何況這是金子,他還不人仰馬翻纔怪了!”
“呃……老人家,你說錯了,是君子不爲三鬥米折腰,怎麼到你這啥都變了呢?”
“呵呵!人心都在變,何況是俗語,唯一不變的,只有天地萬物的根本啊……小子,你趕緊去吧,記住我老人家剛剛說的話……”
老頭兒說着,緩緩轉身,向着茅草屋走了回去。
我本想把金豆子還給他,但着急趕路,又怕老頭兒再磨嘰個沒完沒了,聽他說話,似乎似懂非懂,或許是人老了,話都亂說,反正聽不懂,也懶得去追究,將金豆子握在手裡,我急忙上了一道山坡。
剛剛爬上山坡,只見不遠處的山坳之中,兩道身影正打得不可開交,電光石火,劍影四射。
飛快地跑到跟前,但見卜老先生揮舞着元罡劍,大刀闊斧地向着鎮玄道人劈砍,而鎮玄道人手中的黑劍,卻是如靈蛇一般,四處遊走抵擋,無論卜老先生的劍鋒多麼沉重,他都能輕易地化解掉,眼看着鎮玄道人落入下風,但他們打着打着,似乎鎮玄道人又佔據了上風。
只是不知道這鎮玄道人使用的黑劍是什麼來路,就連嶗山派傳承的元罡劍也剋制不住!
“麻鎮玄,你哪來的邪物?!”
卜老先生揮劍將鎮玄道人震開,冷聲問道。
“老傢伙,這你就管不着了,反正我的劍剋制一切法器,就連你這元罡劍也不能倖免,你今天乖乖的受我一劍吧,把嶗山掌教一職讓給我!”
鎮玄道人陰沉地笑了起來,揮劍直取卜老先生的胸口,劍法毒辣之極。
“休想染指嶗山正統傳承!”
卜老先生怒喝連連,手中的元罡劍再次大力劈下,卻還是被鎮玄道人一劍化解,看到這裡,我不免低頭看向手中的金豆子,如果我現在能幫到卜老先生,無論是什麼法子,都願意一試,只是不知道那老頭兒說的話能不能信,若是他老糊塗了,那我拿着金豆子打人的事兒傳出去,還不把臉都丟盡了?
“左先生?你怎麼來了?麻鎮玄狠毒之極,不要靠近,我來收拾他就可以了!”
“老傢伙!你纔是狠毒之極,我也是嶗山派傳人,你也是,憑什麼你是正統我非正統?我當了掌教,也能弘揚正道,誰說我就是邪門歪道?誰又說我是旁門左道?哼!分明是你嫉妒道行不如我,處處誹謗我的名聲!”
聽到卜老先生的話,鎮玄道人頓時火冒三丈,一劍劃出,瞬間在卜老先生的肩膀上挑開一道血口子,鮮血冒出,卜老先生臉色顫了顫,踉蹌着退後幾步。
“左家小子,我今天讓你看看,其實我並非你們想象的什麼旁門左道,我纔是正道傳承,你們纔是旁門左道!”
鎮玄道人提起黑劍嘿嘿笑了笑,閃身衝到卜老先生的面前,但見他揮劍砍下,我急忙跑了過去。
“鎮玄道人!既然你自稱正道,那你爲什麼還幹同門相殘的事情?僅憑這一點,就不能說你是正道人士!”
我故意大聲怒斥,爲的吸引鎮玄道人的注意力,而讓卜老先生有機會反攻,哪知鎮玄道人頭也不回,僅僅是盯着卜老先生。
“左家小子,你們茅山一脈的術法的確吸引人,但你此刻卻阻止不了我清理門戶,這個老傢伙處處毀我名聲,我今天一定要將他清理出嶗山派,你小子想用激將法讓我回頭和你打,你還不夠資格!”
“麻鎮玄!”
聽到鎮玄道人不屑的聲音,我頓時火大地叫道:“你也配和我打嗎?我茅山術輕易便可取你的性命,誅滅你這惡賊,你是怕了吧?!”
“啊?左先生,你不可招惹禍端,你鬥不過他的!”
卜老先生捂住肩膀,驚恐地看着我。
“砰!”
鎮玄道人猛然間揮出一掌,竟然將卜老先生震退,轉而回過頭向我走來,且一臉的不屑:“左家小子,既然你這麼想找死,那我今天就送你下去找你爺爺,希望你在下面和你爺爺好好修煉修煉茅山術,下輩子投胎再和我鬥法!”
“你爺爺纔在下面等你!我爺爺早昇天了!”
我怒罵一聲,緊盯着鎮玄道人的膻中穴位置,就在他近前三步的剎那,猛地將手中的金豆子打出,不偏不倚地打中他胸口上的膻中穴。
“嗯?金豆?左家小子,你是不是變傻了?居然拿個金豆子就像打我,何不找一塊金磚頭砸我呢?哈哈哈!哈哈哈……呃!我的氣……氣脈……怎麼被封住了?!左家小子!你拿的金豆子是什麼來頭兒?!”
鎮玄道人大笑幾聲,突然停頓下來,單手捂住胸口,急急地問道。
“嘿!原來那老頭兒沒騙我,這金豆子真的可以制服你,說起來,你這鎮玄道人也不怎麼樣嘛,僅僅打了一下你的膻中穴,你就變成這般熊樣了!”
我雙手叉腰,嘿嘿笑道。
“你懂個屁!這金豆子被高人注入了真氣,沒想到這附近還隱藏着高人,算我麻鎮玄今天倒黴,一時大意中了你小子的暗算,下次再遇到你,就沒有這麼好的下場了!”
鎮玄道人怒罵一聲,轉身極快地跑了開去,卜老先生本想阻攔,但卻是忍不住停了下來,臉色慘白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