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臺的採訪在第二天早間新聞播出了,我沒想到的竟然是個專題,不對勁,專題那可是有政治意味的,我和政治有關係嘛?
我只疑問了兩分鐘就得到了答案,在電視臺的剪輯我發的採訪被壓縮到了兩分鐘,參中寶這個名字僅僅是代表一個新產品被點了一下,可以說基本沒有宣傳效果,而王區長卻基本沒剪,20分鐘的播放基本上是王區長的獨奏,這個政治關係就很明顯了嘛,播放剛完花卉的電話打了過來。
“喂,你好花記者有什麼事嗎?”我心不爽的說道。
花卉似乎沒有聽出我的不滿:“是說一下昨天的採訪的事,今天的新聞您看了嗎?”
“你是說王區長的專題採訪?”
這下花卉可是聽了個明白:“那個是有原因的。”
開玩笑,我說怎麼不通知我呢,搞了半天是人家領導開心把地方放在我這了,一想到這我就更加的不滿,不過咱小二哥那怎麼說也是個老闆,基本的涵養那還是有的:“沒事啦,能露一下面也是很高興的。”
花卉客套了幾句掛了電話,說起來花卉還挺有涵養,這要是換個記者肯定不尿我。
雖說只是短短的兩分鐘,但這也讓參中寶的銷量得到了顯著的提升,原來的參中寶輻射面僅僅是市中心,現在已經有了向縣區擴散的趨勢,看來門面店的建設已經要跟上腳步,我翻着賬本算起了賬。
人多意味着錢多,妖精們自然不說每月一顆參丹,十名裝配工和十個司機每月工資一共是四萬五,每天的運輸耗去的郵費也要幾百塊,人蔘和包裝袋還有靈石一個月也要30多萬,加上交稅還有一些雜費算下來要40多萬的支出。現在每天能固定下5萬的營業額,減去支出的話每個月的淨利潤是100萬
100萬是個什麼概念,100萬就是用鋼鏰能給我蓋個小別墅還帶六個衛生間的概念,這纔剛剛營業一週就能創下這樣的成績,可以說是可喜可賀,我靜靜的思考着開門面的地方。
“郝老闆心情不錯啊。”不知什麼時候一箇中年男人走進了我的辦公室,這中年男人虎背熊腰渾身透出一股不好惹的味道。
“還好,請問你是?”
這男人沒有正面說敲了敲桌子道:“曲半金,進來。”這聲音不大卻似乎讓這院子裡的每個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我警覺了起來隨時準備着把道劍召出,曲半金聞聲後也走了進來,臉上滿是不安:“虎哥,您怎麼來了啊?”
“你們這搞得挺火熱啊。”被稱作虎哥的男人盯着我問道,言語中透出了隱隱的威脅。
“小打小鬧而已,老曲給我介紹一下。”我毫不示弱的盯了上去。
“這是妖宗的宗主虎哥,市裡的妖怪們都在虎哥手下混飯吃,修爲和我師父差不多現在已經是國內都有名號的大妖了。”曲半金不露痕跡的把這虎哥的家底給我爆了個光。
黑社會啊,和曲半金師傅一個等級的我還怕個雞毛啊,聽着名字就是隻老虎,二狗就是放個屁也能吹他十米遠,我倒要看看他要鬧個什麼花樣。
“原來是虎哥啊,大名鼎鼎啊!不知今天到我這小地方有什麼事?能幫到的兄弟我絕對不推辭。”我假裝恭維到。
這虎哥被曲半金一頓拍馬屁感到十分滿意,搖頭晃腦的說:“也沒個啥,就是最近這兄弟多了都要吃飯,來找你郝老闆要點伙食費。”
明搶啊這是,我小哥可是專治各種不服:“虎哥這話說得,您家大業大的那能用得着我這點小錢。”
曲半金一聽虛了,悄悄跟我說:“小二你別衝動,咱倆加起來都不夠這老虎塞巴牙縫的。”說完還衝這虎哥笑了笑,活脫脫一副漢奸樣。
見我倆嘀嘀咕咕虎哥不樂意了:“有什麼話不能擺出來說,都是江湖上混的。”
“那虎哥具體是個什麼意思呢?”二狗不在我也沒有太過尖銳。
“我替你們算過了,一個月能賺個一百來萬,我也不多拿,我就抽個份子錢二十萬,怎麼樣。”虎哥頭頭是道的分析。
“二十萬,是不是有點多了。”這老虎還真不知個好歹,我又對曲半金說:“老曲你把二狗叫過來。”
“村裡的**就不要叫過來了,不頂事。”虎哥一聽我讓曲半金叫人就笑了。
不頂事?一會嚇不死你我二字倒過來寫!
我假意奉承到:“二狗是我們的股東,二十萬畢竟不是個小數目,總要商量一下的虎哥你說對不對。”
老虎一看我態度這麼好笑的更開心了:“懂事就好,這市裡市外哪不是我的天下,你就是把市長砍了我都能分分鐘把你搶出來。”
“我哪敢砍市長,我可沒虎哥您的膽子。”反正二狗還沒過來,我也就陪着傻老虎侃會大天,打架咱不行,貧嘴可是一絕。
“膽子是練出來的,不怕以後你就是我手下的人了,誰敢找你麻煩給我打電話。”虎哥拍着胸脯說。
上一次聽這話還是小學吧,這傻老虎還真以爲我怕他了,說着曲半金領着二狗進來了,我一指門外說:“二狗來了。”
正春風得意的虎哥只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就軟了,癱在沙發上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指了指虎哥說:“二狗快叫虎哥。”
二狗摳了摳鼻子沒理我,這下虎哥癱的更厲害了,一邊往地下滑一邊嘟囔:“大仙饒命,我就是過來討點飯吃,絕對沒有傷天害理啊!”
曲半金見我師傅的時候也是這熊樣,怎麼都是一個德行,我走過去把虎哥扶正說:“虎哥你這二十萬還要嘛?”
“不要了不要了,郝爺你這話說的,我什麼時候要二十萬了,我就是跟您討個中午飯吃。”
聽聽這話變的,二十萬變個中午飯,我還升級成了郝爺,不過這哪夠,這可是我發財的好機會:“我也不瞞你,這是我師兄,今天這個事虎哥你可是不地道啊!”
“叫我小虎就行,那師兄的意思是?”虎哥阿不小虎嚇得膽子都快破了,衝着我身後的二狗問道。
我拍了拍虎哥的臉:“這裡是我當家。”爲了顯示威嚴我對着二狗和曲半金說:“你倆先出去吧,我和虎哥單獨聊聊。”
虎哥一見這倆人真是聽話的走出去臉就綠了:“郝爺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就放我吧,你要啥我都給啊!”
這話說得,我小二是那魚肉妖怪的人嗎?
“你這一個月能收多少錢。”
虎哥一聽錢有譜了:“三四百萬,給您抽百分之二十,您看看怎麼樣?”
你看看你看看,羣衆裡面有壞人啊!
咱可不是那勒索妖怪的人:“你這意思是我勒索你了?”
虎哥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得說:“沒有,這都是我自願教的罰款。”
這就是覺悟!虎哥領着我的卡號一溜煙跑了,臨走前還找到二狗磕了個頭表示感謝,連帶着曲半金也成了他曲哥。
還是那句老話,不是當官要腐敗,是羣衆裡面有壞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