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貨件,就是沒給他面子,這傢伙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使勁找我麻煩,”我裝作只是一件小事情。
鄭巖的表現可以看出來他並沒有什麼消息來源,乾坤玉的消息只要周樹商不傻也肯定不會泄露。
可能因爲我只是個***,鄭巖並沒有懷疑,面色有些凝重:“這次的事情比較嚴重,涉及到了何書記,所以必須要謹慎處理。”
“牛市長的意思是你也受個罪過,這件事情就這樣了,”鄭巖不容置疑的對我說,“以辛建爲首的黑社會分子會被嚴懲,事情因你而起,鬥毆拘留幾天。”
拘留?這對我來說並不是個好消息,因爲我還需要去長白山,周樹商必須除掉,就怕這老東西看破周樹濱的計劃,這老東西背景我可不瞭解,發起瘋來會幹出什麼,我可不清楚。
但是鄭巖這話卻明明白白的告訴我,你現在確實是市長一脈了,自己自覺點別給我添亂,順手再給老何狠狠的一耳光。
鄭巖見我有些猶豫問道:“這點小事還有困難?”
我搖了搖頭:“倒不是我不想去,您和市長能替我說話我不勝感激,可是手頭有些事情,鄭書記您也知道,手底下的工人都靠我吃飯,您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鄭巖想了想說:“還有誰動手了?”
我狡黠了笑了笑說:“曲半金。”
鄭巖點了點頭。
老曲他們也跟着來了警局,正坐在詢問室裡寫筆錄,幾個警察進去不等說話架起曲半金就走,據老虎和肖稚說,當時老虎懵了,都沒反應過來就騰空了,幾個警察駕架着他連着椅子一起走了。
這個主意是我出的,那曲半金混社會這麼多年,你要是問估計一點東西都問不出來,更別說沒打過招呼了,我特意囑咐那徐震要打個突擊,絕對不能讓他知道是要抓他,起碼要在他知道以前就就地正法。
徐震是個老警察,幾乎完美的完成了任務。
“老曲啊,這可不能怨我,都是那些人非要指你,”我站在一個小隔間前面說到。
這裡是派出所拘留嫌疑人的地方,房間裡就一張木板牀和一個臭烘烘的馬桶,曲半金躺在小牀上蒙着臉說:“別瞎說了,我他媽知道是你,人家老徐都告訴我了。”
“嘿嘿,你就當度假了,這一天上班也挺累的。”
曲半金一揚身上的被子坐起來說:“還度假,那你領着王舒來度幾天吧,我就在這裡面帶了十分鐘,整個人都是臭的。”
每次一到這種時候曲半金都是這摸樣,我靠在鐵柵欄上說:“你說怎麼辦。”
“要說還是你小二懂我,”曲半金一下由陰轉晴蹭過來說:“下次參丹給我一半。”
“我操你獅子大開口啊,最多四分之一。”
“百分之四十,這事兒我吃下了,要不然……”曲半金摸了摸柵欄,“這可關不住我。”
最後曲半金贏了,他成功拿走了下次總量分百分之四十,臨走前還翹着二郎腿對我說:“給我送點什麼雜誌進來,這也太閒了,長白山就讓去讓和你走一趟吧,這花花世界回去又要和那老孃們睡覺,受不了。”
感情他還趁着這機會不去長白山了,現在看來這傢伙一點都沒有什麼不適應,仔細想想也是,一隻老鼠對於這種地方估計也沒什麼適應不了的。
回去的路上週樹濱發了條短信:“恭喜郝老闆解決問題,玉的事情可以暫時告一段落,還請郝老闆儘快啓程,哦對了,我“哥”被氣壞了。”
周樹濱這條短信算是給我吃了個定心丸,這樣的話我的長白山之行基本上後顧無憂了,那下一步就要去二狗了。
這二狗回來以後就去了劉大爺那裡,以前曲半金給劉大爺搞得小院子一直沒拆,曲半金的照顧再加上樹精老三精心伺候的花草樹木把個劉大爺高興地每天是合不攏嘴。
我一進門就看見二狗抱着一袋子零食在那看電視,劉大爺躺在牀上睡下午覺,二狗聽到有人一扭頭看見是我,咧嘴一笑:“小二。”
我趕緊把手指放在嘴上:“噓。”
但是劉大爺已經醒了:“小二你來了?”
“今天不上班,我尋思過來看看您和二狗,”我提着路上買的一箱牛奶放在桌子上:“這是給您的,多喝點對身體好。”
二狗急哄哄的跑過來死開箱子拿了一盒咕咚咕咚幾口喝完,劉大爺抓起身邊的一個小墊子砸了過來:“吃吃吃,就知道吃。”
這人老了準頭不好,墊子基本上就是對着我飛過來的,我趕緊抓住。
“消消氣,孩子都是個這。”
老頭每天都喝的是高純度的參中寶,身子骨越來越好,大有直奔50歲的趨勢,利索的穿好鞋下了牀。
“這個小二啊,我有話要問你。”
我連忙過去扶着,“有啥您就說。”
老劉甩開我的手:“這個二狗這次回來以後可是越來越懶了,有好幾個小夥子天天過來伺候着,要什麼買什麼,我又不能說人傢什麼,這可不行啊。”
說起來這是可真不怨我,二狗的修爲在那擺着,老樑爲了討好二狗可沒少費心,但是當着老頭的面肯定不能這麼說啊。
我一臉的痛心疾首:“這個怨我,沒管好公司裡的人,我以後一定注意。”
老頭對我的表現比較滿意,“沒了,給我把杯子拿過來。”
我趕緊拿起杯子送到了老頭手上,這活脫脫就是一老領導呀,“您喝,喝完我給您添。”
“嗯,差不多了,”老頭砸吧砸吧嘴:“你今天怎麼來了,有事?”
“要說這薑還是老的辣呢!我今天啊還真有事!”
“找二狗呢吧,我這老頭子可沒什麼用,”劉大爺看了看正在看電視的二狗,“你怎麼和你那師傅一個樣呢,就離不開我這傻兒子。”
“我尋思着能不能找個醫生給二狗治一治,走一趟長白山,”見劉大爺說道二狗有些失落,我胡謅了一句。
劉大爺一下眼睛亮了:“你覺得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