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幾個俄國人還有些牴觸,但是老算盤亮出手裡的槍之後便都老實了。
兩輛馬車上都蓋着厚厚的帆布,掀開一看各種上好的食物罐頭,燃料一應俱全,白頭班作爲警衛團的一個分支也很少見到這些東西,要知道當時那年代能上吃一口東西就不錯了,更別說罐頭這種稀奇物件。
老算盤仔細檢查了馬車的每一個角落,第一輛車上裝滿了吃的喝的用的,而第二輛車上則裝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老算盤並不認識。
雖然疑惑萬千,但是爲了不打掃驚蛇還是放手讓這羣俄國人繼續前進,自己則遠遠的吊在後面跟蹤着。
這羣人顯然來過多次,輕車熟路的便進了大山裡,直至半山腰,馬車再也不能前進,這羣人也停在了這裡不動,似乎並不着急。
老算盤按兵不動,默默的觀察着,沒過多久,山上下來十幾個精壯的俄國人,一人提着一個大包,把馬車上的東西裝了起來,沒過多久就裝好開始往回走,運貨的這幾個俄國人也趕着馬車下了山。
見這一幅景象老算盤心中有了底子,這羣俄國人怕是占上山頭了!
老算盤避開回程的馬車,帶着手下悄悄的跟了上去,十幾個俄國人有說有笑的翻過了幾個山頭,可以看出來這都是些當兵的,負重起碼幾十斤,但是翻山越嶺根本不在話下,跟在後面的老算盤根本跟不上,第二個山頭就被拉開了距離,只能靠着足跡跟蹤,足足走到天黑才走到俄國人駐紮的地方。
事實果然不出老算盤所料,一個背風的山坳中幾頂帳篷燈火通明,也許是因爲深山中,並沒有人巡邏,倒是一陣陣的笑聲穿了出來。
老算盤使了一個身手好的手下前去探營,手下回來後說這羣人帶了不少開山的傢伙事,搞得老算盤是一頭霧水。
眼看就要深夜,再不走怕是又要下雪一封山可是走不了,老算盤只能帶人先撤了出來,回到最近的一個駐點之後立馬給張大鞭子寫了那兩封加急信。
“開山?莫不是想要挖大山裡的陰貨?”張大鞭子坐在馬上沉思道:“說起來不少富戶可都是把自己埋進去了。”
老算盤搖搖頭說道。
“摸不清楚,小六子去探營沒看見有什麼陰貨,那些機器也不像是幹這個的。”
“這羣俄國人到底是想幹嘛?”張大鞭子看向天空,時間已經到了傍晚,“糧食帳篷都帶上了吧,今天晚上要過夜了。”
“帶上了,前面就要爬山了,長官要不要吃點東西。”
“顧不上了,大帥等着呢,”張大鞭子看着遠方,“這羣**子,不好搞。”
“是,”老算盤對後面喊道:“走快點,晚上進不了山今天就進不去了。”
加快腳程,一會就到了老算盤他們下馬的地上,幾個身強力壯的白頭班細作背上吃喝,要說這老算盤果然不愧是人精,還帶了兩頭騾子,翻山越嶺馬不合適可這騾子可合適多了,就是腳程慢點被拉在了後面。
顧不上等張大鞭子帶着人就先進了山,有了上次的經驗,老算盤這次帶的都是些善於翻山越嶺的壯漢,張大鞭子自己也是好身板,即使位高權重了也沒有落下身上的功夫,所以衆人腳程極快。
老算盤畫下的地圖其實就是一幅路線圖,剛夜深就到了俄國人的駐地,但是夜深之下俄國人的駐地一片黑暗,張大鞭子想了想說。
“小六子,去看看。”
小六子是跟隨張大鞭子多年的兄弟,一身的輕功練得爐火純青,也立了不少的功勞。
沒一會小六子就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長官下面沒人。”
“沒人,”張大鞭子看了看下面,“會不會是你上次把**子驚了。”
“這個不會,小六子的功夫你知道,”老算盤說道,“後面我還使人來過,應該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下去看看,”張大鞭子掏出一把手槍,衝身後的手下說:“都把傢伙給我準備好,一會**子要是動手咱可不能白損了性命。”
“好嘞,”衆人都笑,江湖好漢的爽利顯了出來。
張大鞭子引着兄弟們下了山坳,這探路的小六子和老算盤咱們說過都是江湖兒女,剩下的那也都是好漢,看那鐵塔一樣的漢子名叫江峻,江湖綽號將軍,一身怪力少有人能匹敵,再看那身材瘦小的漢子,看起來瘦弱,但是人家一手的飛刀簡直可以說百發百中,就是那神槍手也不見得能比得上,所以道上都謂之小飛。
除了這兩位還有一位那是不得不說,人送外號老鬼,這可不是說他有多狡猾,而是說出了此人的詭異!
這老鬼混跡江湖多年,手上的人命數不清楚,一把大刀使得是出神入化,武功不在張大鞭子之下,要說這江湖上的人有點秘密那不足爲過,可這老鬼的秘密可有些讓人摸不着頭腦,他四處以復仇爲名殺人,卻又沒個停,殺意之重讓整個東三省的綠林都震動,最後無奈之下原本紛爭不斷的各派竟聯合起來抓捕,張大鞭子那時已經混出了名堂,但是還是隻單影孤,一次偶遇使兩人相遇,脾氣相投之下兩人結爲兄弟,但老鬼殺戮破重,只好扮作張大鞭子的手下隱藏了起來。
據老鬼自己說他來自關內,祖上曾在東三省有過家業,不過爲小人所害全家遷入關內,父母在逃亡時被殺,從小被叔父養大,老鬼的叔父一直都活在這個陰影當中,多年後放下十幾歲的老鬼獨自返回東山省尋仇,這一別就是永別,孤獨的老鬼就是靠着這份執念四處尋師。
多年後練就了一身好武藝,開始出關尋仇,可是老鬼的叔父並沒有與他多說過這件事情,爲了避免被追殺更是隱姓埋名,從未和老鬼提及,直到死去,老鬼也只知道自己姓魏,也算是鬼字的由來吧,老鬼孤獨的尋仇,直到遇到張大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