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子打開,一塊色澤偏紫的玉塊出現在我的眼前,這玉塊方方正正並未經過雕刻師的打磨,還是保持着純天然的模樣,黝黑的玉體上散出反射一樣的光,老候拿出一個手電照在玉體上,光線的照射下玉的內部隱隱約約能看見是空的,似乎還有東西在遊動,玉璧上映出一片水紋。
老候環視一週,見所有人都被這奇景吸引十分滿意,侃侃而談道:“這塊玉產自河南老坑,乃是上品的紫獨山玉,委託人的原價爲三百萬,但是此玉其實大有玄機,相必大家也知道清楚了,裡面有不僅有水,還有活物,因此奇景是突然出現,所以我們拍賣行的鑑定師認爲這已經超出了普通玉器的範圍!”
“以前這塊石頭也沒什麼奇怪之處,爲什麼最近出了玄機,我們怎麼知道是不是你老候造假坑我們!”還是有人不相信,老候話音剛落就提出了質疑。
老候也不惱,微微一笑說:“在座也有行家,可以過來看看這玉是不是造假了,我在這行多年,不可能砸了自己的招牌!”
幾個老頭就等這句話呢,一摸兜掏出手電筒就衝了過去,活像那餓了半個多月的野狗偶遇了一大坨新鮮的粑粑,恨不得連着地上的土也一併收拾乾淨。
我也捎懂一些,一個老頭看完之後我借過他的手電筒也圍了上去,要知道這玉也就巴掌大小,四五個老頭圍了個水泄不通,我擠了半天才擠進去,幾個手電筒交叉的打光全方位的照亮了這塊玉,很明顯這塊玉是中空的,中間有什麼卻怎麼也看不清楚,只能看出一片水紋在盪漾,爲了一辨真僞我試着把手按了上去,當然不是探進去,這要是真的我整個人憑空消失不見然後再出來那不把這些老頭們嚇死啊,磚家們不把我解剖了纔是怪事。
我的手剛按住玉塊,一種觸電的感覺傳遍了我的全身,腦海裡的小豆包也一下被驚醒,我試探着用道力包裹着玉體探查起來,中心部分似乎是有一種莫名的吸力,導引着我的道力慢慢的向着中空的部分靠去,看來是真的,狂喜之下我趕緊收回了道力。
小豆包卻不平靜了,自我按住乾坤玉開始就高興的咿咿呀呀的和我說話,兩隻胳膊使勁往回撈,竟是要讓我把這乾坤玉給他送進去,小豆包的表現更是確定了這玉的真假,要知道豆包是玉簫成精,對玉的認知恐怕世間再也沒有比他熟悉的了。
“等一會我買給你玩,”害怕豆包哭我趕忙解釋道。
豆包竟是聽懂了我說的話,也不睡覺就那麼坐着等了起來,看來這乾坤玉對於他來說也相當重要,那就給他,豆包的戰力現在還不得而知,但是要知道豆包出生就有了人類元神境的實力,成長起來這戰力絕對有高無低!
人們都看過之後老候說:“我剛纔說過,委託人原價爲300萬,這玉的真假行家們也都看過了,玉里有沒有東西,大家也看到了,那就要開始報價了,這塊紫獨山玉的底價爲一千萬!”
此言一出不少人都吸了口涼氣,原價三百萬的玉器直接飆升一千萬,翻了三倍有餘,很多玩票性質的人都打起了退堂鼓,趙振東也在一邊咬起了舌頭。
你們不要正好我要,這時我還站在移動站臺旁邊,老候也在我身邊,我對老候說:“一千一百萬。”
老候見我這麼年輕頗爲驚訝,但是能出現在這個場合的非富即貴,老候指着我說:“這位年輕的先生報價一千一百萬!”
不少老頭也交頭接耳的討論了起來,我細耳一聽,其中不乏說我敗家的,也有的在說我是不是隱藏的行家。
說歸說,在他們的心裡這只是一個風水擺件,一千多萬買個這着實是不值,現場暫時冷了下來。
老候見怪不怪:“這塊玉通體泛紫,渾然天成,到現在也只是一塊原料,結合玉中奇物的價值,如果雕刻出來恐怕價格不止一千萬!”
這一番話成功的打消了人們的疑慮,情形慢慢的熱了起來。
看過玉的老頭一敲桌子說:“一千一百五十萬!”
老候趕緊趁熱打鐵道:“這位老先生一千一百五十萬,一千一百五十萬一次!”
這一下點爆了全場的熱情,不少人都開始了報價。
“一千二百萬!”“一千三百萬!”……
短短半分鐘的時間原本底價一千萬的乾坤玉成功攀升到了驚人的兩千萬,這中間我並沒有插價,直到兩千萬之後再也沒人報價了我纔開口說道:“兩千五百萬!”
我成爲了全場的焦點,一道目光看向了我,是報價兩千萬的人,這人身着一身西裝面容剛毅,坐在角落盯着我看了一會就低下頭繼續喝茶停止了報價。
兩千萬就已經到了所有人的心理預期,兩千五百萬更是讓人們放棄了這塊他們眼中的高級原料。
老後也頗爲興奮,似乎兩千五百萬已經大大超出了他的心理預期!
老候賣力的揮舞着胳膊:“兩千五百萬一次!”
“兩千五百萬兩次!”
最終確定沒人再跟價後老候握住我的手說:“兩千五百萬三次!恭喜這位先生以兩千五百萬的價格拍得這件珍寶!”
趙振東在我第一次報價的時候就捂着臉一勁的痛心疾首,但是又不敢把我拉下去,只能任我隨意報價,最後見我以這麼高價格買下這塊玉更是搖起了頭,嘴裡喃喃道:“敗家子啊!”
拍賣繼續,得到了乾坤玉之後我對其它的拍品自然是沒什麼興趣,但是拍賣行是爲了賺錢的,哪能就這麼放過我這個金主。
老候見我一直喝茶不說話更是直接拿着一件冷場了的鑽戒走過來說:“小先生不再看看其他寶物了?這東西送給女朋友可是不賴。”
我看着他手裡的一枚鴿子蛋亮閃閃的直晃眼睛,也是,這場面上都是半大老頭,搞小三都沒勁了哪有功夫買這,我轉念一想這東西送給王舒不錯,我接過鑽戒說:“底價多少錢來着?”
老候見我開口那是格外高興:“30萬,已經算流拍了,您要是想要給個三十一萬就能拿走。”
那我頗有興致,趙振東趕緊對老侯說:“要了,我替郝先生買下了,記我賬上。”
三十萬對趙振東來說不算個什麼,索性送了我個不小的禮物。
老候一聽我姓郝連忙問道:“郝貳郝先生?”
我微笑着對他點了點頭:“是我,今天打擾你了。”
這拍馬屁的功夫頂趙振東五個,握着我的手說:“那這鑽戒說什麼也要送給您了,您今天能來可是給拍賣行長臉了,這就當是給您的禮物了。”
拍賣結束後老候親自帶着人把我護送上了車,乾坤玉和鑽戒的錢都已經刷了卡,本來老候還要親自把東西送過去,結果被我婉拒了,拉着我的手好大一份道歉,說的我感覺下次拍賣不花個個把億都對不起這份熱情。
我要不要告訴王舒他的鑽戒是個駝背老頭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