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三師叔那次用古書給我講解後,就提到了小金令的這種功效。原詞是:華之天寶,物精所聚,得精顯形,得聚擎升。
大概是說,此物能集日月精華,能使佩戴之人無傷無災,年及終老。
之前我受傷復原那事,悶葫蘆是不知道的,可以說他與我三師叔說出了同樣的言論。
可是,那次事件中我並不記得我刻意啓動過小金令啊。
悶葫蘆表示不可能,他說,雖然小金令有此神奇功效,但是必須要啓動它,纔可以達到。
啓動它?我又仔細的回想了那一夜的情況,我只記得,那晚睡得好累,很不踏實,然後第二天直接看到傷口痊癒了。
剛纔悶葫蘆說以爲我是礙於黑牙木的原因纔沒啓動小金令,可事實是在他告訴我真相前,我連小金令上已經鑲嵌了黑牙木都不知道。更別說啓動它的方法了。
嘶,那次莫非是我夢中啓動的它?
看我這個樣子,悶葫蘆徹底急了。他拽住我的手,將小金令頂在他的頸部。說:“現在我說,你照做!”
悶葫蘆讓我閉上眼睛,我閉上眼睛後,感覺怪怪的,因爲我的手捏着小金令還頂在他的脖子上。
他又說:“現在回想你學過的最難的口訣。”
最難的口訣?我馬上聯想到師父教過我的阪清密訣,此口訣的作用是讓符咒轉換爲另一種更爲強大的符咒,奔雷符雖然強,但還不是頂級。師父說過要發掘出符咒的最大潛能只能依靠阪清密訣,而且在奔雷符之前它並不是現在的威力,就是因爲依靠阪清密訣造化的一種普通符咒轉化而成。
只是阪清密訣極其難學,而且失敗率極高,所以我一想到這個就極爲的頭痛。
我不明白悶葫蘆讓我這麼做是何用意。
這時,他又道:“不行!你沒有在用心的想!”
什麼!我還沒在用心的想?我已經把師父教我的過程全部回憶了一個遍,沒有任何細節逃過。
“讓你這麼做是爲了讓你痛苦,只有在你極其遭難的情況下,小金令纔會幫你。”
哎呀,我總算明白他的意思了,回想這個雖然會讓我頭疼,但不至於到痛苦的地步,看來他把我對符咒的癡迷程度估計的太高了。
不過讓自己痛苦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就太簡單了,只要我想到師父現在的情況,我心裡就充滿了絕望,師父對於我來說太重要了!
突然我感覺手心一暖,我下意識睜開眼睛,就看到小金令猛的一閃。
“有了!”悶葫蘆抓我的手不動,另一隻手突然伸進水裡,同時我看到他是在抓自己的小腿部位。
啊?竟然這麼靈!可進入到古戰場後,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產生這種絕望了,爲什麼之前,它沒有閃呢?
這時我才注意到悶葫蘆抓我手的姿勢,看似隨意的一抓,卻滿是細節。他每根手指都相對應在我的手上,完全控制住了我的手,不過這麼緊密的對應他的手上的皮膚卻沒有一點觸碰
到小金令。
他的中指抵在我中指的第二關節上,半曲彎狀態,大拇指外頂,無名指內摳。控制我的手打出了一個非常奇特的單手訣。
小金令在他脖子處閃了一下便迴歸正常,只是他的另一隻手還在水中。
突然他整個身一顫,面露痛苦,這時我發現他另一隻手已經探出了水面。
他猛地推開我:“快上岸!”
這下把我又喊懵了,同時我看到他重出水面的手已經抓住一個毛茸茸的東西,正在激烈的蠕動,想逃出他的掌心。
嘶,這下我看的是清清楚楚,那東西竟然跟岸上那隻一樣,而且是隻活的!
“快扔掉它啊!你還拿着做什麼!”我伸出手想拍掉他手裡的東西。
他再次推開我,吼道:“你沒聽到嗎?我讓你快上岸!”
這次不光是他在喊了,岸上的峰子也開始叫我:“和尚,你先別管他了,快上來!”
我回過頭,發現峰子已經在向我伸手了。
無奈,我只好先被峰子拉上岸,上岸後我第一件事就是翻轉腳心,看上面有沒有沾上蟲子。峰子一旁急聲問我:“你倆到底在做什麼,他手裡抓的是什麼東西?”
沒時間跟他解釋,我轉過赤裸的腳心,確定沒沾上那種毛茸茸的蟲子後,對悶葫蘆說:“我現在上來了,還要怎麼做?”
此時悶葫蘆的注意力全在手中的蟲子上面,把手電咬在嘴裡,含糊不清道:“它已經被我弄出來,所以我不能再上去了。”說完,他好像終於在那毛茸茸的東西上找到了什麼,他揪出那東西的頭部,開始向外拽。
很快,一根墨綠色帶有汁液的長長的線被他整根拽出,隨之那個蟲子瞬間消停,腦袋聾搭在他的大手指上。
那根線好像就是這蟲子的神經,我不由得看呆,悶葫蘆竟然赤手把這玩意給揪出來了。他把那根極其噁心的線奮力扔到遠處,手電從嘴裡拿下,終於長舒一口氣。
後來,悶葫蘆終於開始給我們解釋。他說,這種蟲子極其古怪,只會單隻進入宿主身體。但這是有前提的,原因就是這片水域能麻痹這些蟲子。
所以他拔出蟲子後,不敢再上岸,如果他的血流在岸上,很可能讓這片水域失去對蟲子的控制,那樣要出現的場面就真不是我們所能控制住的了。
雖然剛纔那隻蟲子沒有完全進入悶葫蘆的身體,但他的腳下肯定是已經皮開肉綻了,他在水裡待了這麼久,萬一再鑽進去一隻怎麼辦。
悶葫蘆顯然沒有我這麼擔心,見我揮動倆隻手臂,說:“只要我手裡一直捏着這隻蟲子,其它的就不會對我有興趣。”
說完,他在水裡對我笑道:“你沒發現你的胳膊已經好了嗎?”
我說剛纔在我揮動手臂的時候,峰子怎麼一臉驚奇的看着我,這時我才驚喜的發現我的右臂剛纔已經動了很多下。
峰子將我的胳膊拽直,捏着我幾處關節,驚道:“和尚,你的傷好像都好了哎!骨頭竟然
都接回去了!”
我再次轉了轉我的右臂,疼痛感已經完全消失,我又驚又喜,看來剛纔小金令不光逼出了那隻蟲子,還將我的傷恢復了!
峰子比我還要激動:“這不跟上次一樣嗎?又來一次!”
看來他還沒忘了上次在學校裡發生的那件事,上次他就差點把我的胳膊又擰脫臼,這次說什麼也不回讓他得逞了。
我趕緊把剛剛奇蹟痊癒的右臂保護好,此時重回兩隻手臂的靈活,我自己知道這是多麼的來之不易。
我道:“剛纔悶葫蘆教我啓動小金令的方法,上次我的傷,應該也是這樣好的。”
“他教你?小金令不是一直在你身上嗎?他怎麼知道啓動方法?”
峰子問的,同樣也是我的疑惑。不過我感覺應該是悶葫蘆幫我打出的那個奇怪單手訣的問題,因爲除了這個方法,之前我都有過嘗試。但是小金令一直沒領我情,一直是在我馬上就要嗝屁的時候發威。
不過最終能保護我,總比完全不靈好。要不是小金令對我的兩次保護,估計我早就被張璐璐給帶走了。
說到張璐璐,那一直是我記憶猶新的事情,小金令的作用也正是在那個時候,才真正讓我想了解。
這個在我脖子上帶了二十多年的小令牌,從剛開始給我的驚喜,已經慢慢轉變爲迷惑,我不知道每每涉及到我小金令的問題上,悶葫蘆都會變得很奇怪。
我突然意識到,在小金令的問題上,我不能再單純的相信悶葫蘆的話了。我隱隱感覺到他是在引導我,許多關於小金令的事,他總能‘恰巧’避過我想問的問題,轉而回答一個我沒想過,卻非常想了解的方面。
就拿剛纔他教我啓動小金令的來說,他一開始就給我灌輸一個想法,就是我應該知道小金令的啓動辦法。
但事實是,從我知道脖子上掛着這東西后,師父就從沒跟我講過這方面的事,唯一一次涉及到它,還是在師父給我講身世的時候。
說到我的身世,我總感覺悶葫蘆知道一些,難道是因爲這個原因,他爲了避過我身世的問題,纔會一次接一次的從小金令上面給我引導?
正想着,我的肩膀突然被一股怪力壓住,我轉頭一看,發現是賈冥陽的胳膊壓了上來。
他還故意用力壓了壓,笑道:“有點意思,我身上的傷你也能治嗎?”
我搖了搖頭,上次跟峰子一起就遇到過這種情況,不過當時只有我的傷好了,峰子沒有得到一丁點幫助。
他還想說一句,突然水下面又起波紋,再一看悶葫蘆,不見了。
不出多時,又一具‘站屍’橫過水麪,悶葫蘆從水中鑽出來,手裡那個毛茸茸的怪蟲仍在。
他將那具浮屍推到岸邊,讓我們接上去,他道:“小心點那個盒子。”
我不明白他這次爲什麼要把整具屍體推上來,光把那盒子取下來不就成了?
來不及多問,悶葫蘆對我道:“用老辦法,催這具屍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