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斷峰子說:“瞎說什麼呢,人家那叫見棺發財。比謝必安那一見生財強多了。”
“這不一回事嘛。”
我本以爲鵬飛會生氣,但是他卻笑道:“你倆說的對,就因爲這個行當太損陰德,所以我祖上最後決定金盆洗手,幹起了風水,相面,驅邪,這些陰陽先生乾的事情。不過說起來,搬山一派跟你們茅山還是有些淵源的.”
“你這一身的本事都是祖上傳下來的?”
鵬飛搖頭道:“也不盡是,有許多絕技都失傳了,我現在所學多是由先輩改進和外派揉合進來的東西。”
我聯想到鵬飛所用的銅錢鋪路,如此看來,這就是他們祖上盜墓時碰到鬼打牆的脫身之法。
看來這就是所謂的民間高手了,懂陰陽,能卜卦,更值得一提的就是他入了馬家。這無不提高了他的身價,因爲馬家是大家,出馬弟子這一名號完全可以在道上給他張開一張大大的保-護傘。
鵬飛又囑咐我倆道:“其實我家族那些歷史是見不得光的,我把你們當推心置腹的兄弟才把家底如實道出,所以你倆一定要替我保密,不能外泄。”
我和峰子鄭重的齊點頭,我道:“放心吧,鵬飛,誰跟誰怎麼樣我心裡跟明鏡似的,你也應該知道我尚嘉樂的爲人,不該說的絕對不會提一個字的。”
峰子說話更直,他撓頭說道:“其實剛開始我是對你有點懷疑,但是你把家族不光彩的歷史都告訴我們了,我覺得我們跟以前一樣還是好兄弟。”
話罷,我們三人相視,三隻手緊緊握在了一起。
想完別人的事,就該想自己事了,如今三師叔給我們的寶物被偷去了,那人更不知道逃到哪裡,這可該怎麼交代。
現在最大的麻煩就是怎麼過師父他們這一關,我心一橫道:“峰子,要不咱這樣吧,先瞞過師父他們,直接去找三師叔解釋。”
峰子說:“可師父那邊能瞞過去嗎?”
“這你就別瞎操心了,到時
候我自有辦法。”其實我有什麼辦法呢,走一步算一步唄,我這樣說無非是在安慰峰子。
“鵬飛,你跟我們去北京嗎?”我問。
“我來S市就是爲了徹查此事,現在有了你們二位好兄弟,更要並肩戰鬥下去!”鵬飛說話是顯得有些激動。
的確,鵬飛說的話,很暖人心,也很鼓舞人。
我對鵬飛道:“本來想給師父介紹一下你,但是以現在這個情況,還是等下次吧。”
鵬飛點頭道:“行,那現在各自準備吧,那兩位常爺給咱的時間可真不多。”
就這樣,我倆回去後,崔志遠那小子已經醒了。
師父問我:“那人帶來了嗎?”
“他臨時有點事。下次一定親自來拜訪您。”
師父眉頭一擰問道:“行里人?”
我點點頭,說:“不過不是一家親,他是屬馬的。”
“嗯?馬家的人怎麼也來了?”師父喃喃道。
我說:“或許是馬家的頭頭鼻子靈,想兩派合一,幫幫咱。反正事實已經證明,他幫了我們大忙。”
師父點點頭:“照這樣說,我們還真欠人家一個人情。”
我笑道:“咱南邊跟北邊本來就是共同的追求,安平世間,驅邪除惡。說到底他來到這也是做他分內的事情,所以咱們兩派啊,就別分的那麼清楚了。”
師父嘆了口氣:“是啊,現在我們這些吃陰間飯的已經寥寥無幾了,恐怕我再想守舊,也守不了多久了,兩派合作也是早晚的事情。”
“不管咋說,那隻魅已經除掉了,學校咱倆也不打算再去了,待會我們把崔志遠送回去後,明天我倆就去北京。”
“明天?”師父問道。
我有些緊張道:“不是把那件東西還給三師叔嗎?”
師父點頭:“這樣也好,我有封信要交給你們,到了之後把它交給你們三師叔。”
GOOD!師父竟然沒有提青寒石的事情,太好
了!
我趕忙答應道:“好!好!我一定帶到。”
師父奇怪問:“你怎麼這麼高興?”
我趕緊收斂表情道:“沒,沒有啊。”
師父搖了搖頭,說:“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才能獨當一面。”
•••
我跟峰子把崔志遠攙到樓下時,他還有些迷糊,無精打采說:“你們是誰,我這是怎麼了?”
難免嘆氣,看來之前的那段記憶他已經完全失去了。不過這樣也好,失了回憶,少了痛苦。
我騙他說:“我把你從路邊帶回來的時候就醉醺醺的,是不是喝大了?”
他努力的回憶道:“喝酒?我記得我沒有喝酒啊。”
“行了,誰沒有個喝多的時候,這不丟人,以後注意點就是。對了,你家在哪啊?我們送你回去。”
他晃了晃腦袋,好像確實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喝過酒。他想了一會才道:“我也不知道怎麼搞得,現在腦袋裡暈暈乎乎的,我只知道我在上學。”
“哪個大學啊?”我明知故問道。
“我在哪個大學……,你們等等啊,我怎麼有點想不起來了。”
“哎!我就奇怪了,你在哪上學你還能忘?麻溜的說出來,我倆還有事呢。”我看着這小子,心裡直嘀咕:不會吧?這離他丟一個魄纔多長時間!怎麼會造成這麼嚴重的後果!
一邊的峰子,更是着急,不斷的提醒他。
經峰子的提醒,崔志遠那根線終於接上了,他猛然叫道:“對對!就是那!真是謝謝你了,壯……壯哥。”他明顯看到了峰子那強壯的肌肉。
我有些無語,峰子這哪叫提醒啊,跟明說有啥區別。
把崔志遠送回去後,峰子長呼一口氣:“崔志遠這腦袋是不是有問題了?以後他還咋記東西?”
我道:“廢話,丟了一魄,他腦袋還能正常嗎?再說了張璐璐爲他‘死’了二次,他這叫做報應!是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