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花園’王豔的事件我還沒淡忘,甚至說我還清楚的記着王豔的樣子。
我雖然不瞭解尚有林,但是我知道他不是傻子,雖有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句老話。但是這種行爲帶來的風險完全是避免的,他大可以找一個我們誰都找不到的地方躲起來,何以現身冒險?
莫非?他並不是碰巧遇到張紫涵,而是有意而爲之?
難道他身上發生了必須現身試法的緊急情況?
我想,當時他極有可能知道黑白無常已經在追緝他,可有什麼緊急事能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呢?
又或者說!他清楚的知道了黑白無常已經交差,可兩位常爺捉的那個替身又是誰呢!
我躲開張紫涵,悄悄的把我的想法給峰子大致說了一遍。
峰子皺眉道:“會不會是兩位常爺“貪”過了頭,抓到他後,吃了他的賞頭,故意放走了他。”
我覺得不大可能,雖然這兩位黑白雙煞有貪婪的本性,但它倆可是陰間重差,是奉命而來。不大可能會冒着丟烏紗帽的風險來吃尚有林的賄賂,畢竟這事已經驚擾酆都,想必那些頭頭都在關注此事。
如果讓他們發現了狸貓換太子之事,到時候黑白無常就不光是丟陰職的事了。
峰子咧嘴道:“照你這麼說,這世上有兩個尚有林?一個被抓走了,另一個尚且逍遙自在。”
我搖頭道:“這種事更不可能發生。”
峰子道:“我看你啊,還是先別給我講了,自己慢慢想吧。”說完峰子指着我身後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我閉口回頭看去,只見那個悶葫蘆不知何時翻轉過身,正看着我倆這邊邪邪的笑着。
我輕聲道:“這小子一路上很奇怪,咱們要找個機會從他嘴裡套出些話來。”說完我跟峰子扭過頭不再看他。
行程過半,車內逐漸安靜下來,有的呆呆的看着窗外,有的側頭酣睡。
旁邊的張紫涵玩了會手機,也開始犯困,把頭靠在座枕上開始休息。在這期間我不斷偷眼打量那悶葫蘆,這個人看似簡單,但是卻猜不透他的性格,我想他極可能知道不少事情。
下午四點,我們抵達目的地。
我本以爲下車後看到的會是羣山遍野,沒想到車子是直接行駛入一個村寨。
大巴沒有在這裡多留一秒,待我們全部下車後,徑直開出了村子。
我問紫涵:“我們要在村子裡組織活動嗎?”
“當然不是啦,我們還沒到地方呢。”她解釋道:“來這裡是要找一個嚮導,
那個地方只有嚮導帶領我們才能進去。”
“你們要去的到底是什麼地方?怎麼還需要嚮導?”我不禁問道。
張紫涵說:“你以爲我們要去那些小山小川呀,那樣多沒意思,我告訴你哦,這個蟒溝是在深山裡面,簡直刺激到爆。”
怪不得她父親會派出一名保鏢,這哪是純粹的夏令營啊,分明就是深山探險。
一行人未走多遠,一個村民打扮的年輕人迎接了我們。
張紫涵說這就是她預約好的嚮導,阿生。
這人到是自來熟,見到一羣學生立即開始熱情的介紹自己,並且將我們帶到了他家裡,盛情的款待了我們。
吃飯的時候,我問阿生:“看你年紀跟我差不多,怎麼安心待在村子裡呢。”
他笑了笑,說:“前幾年我也是在外面的,這不,家鄉的旅遊業興起,我覺得這樣更輕鬆些,便回來了。”
我道:“看來,你們這裡最不缺的就是嚮導了。”
聽到這話,他有些着急,說:“你別看我歲數不大,但資歷可老着呢,小時候沒少跟我爺爺上山採藥。這一片的土山,明山我全都認識。”
我哈哈一笑,看來他誤會了我的意思,以爲我在質疑他的能力。
我笑道:“那蟒溝你去過嗎?”
阿生把我的茶杯續滿,繼續說:“哥,不瞞你說,那裡我只去過一次。”
我道:“你不是說周圍這一片山你都去膩了嗎?”
“是啊,周圍的山羣我是很熟悉,但是蟒溝可不一樣,那是在深山的最裡面,一般很少有人去的。”阿生摸着他的八角帽解釋道。
我不禁有點埋怨張紫涵,怎麼挑了這麼個地方,連嚮導都很少去。
我繼續問阿生:“既然它在大山最裡面,爲什麼還吸引人呢?”
阿生還未開口,另一桌的悶葫蘆搶先說了話。
“那個地方有個傳說,說是山上的溝壑都是一條巨蟒留下的,一到月圓之夜那些溝壑會像一條蟒蛇一樣,蜿蜒爬行。”
阿生欣然一笑,道:“他說的很對!村子裡確實流傳着這樣的說法。”
我轉頭看向張紫涵,說:“你就是爲這個來的?”
“當然啦!都跟你說了很刺激的。”
我不禁搖頭:“都說了是傳說了,你還信。”
同時我也很好奇那悶葫蘆,他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他對這裡很瞭解嗎?
吃過飯後,阿生給我們安排了休息的地方,總共是三間民房,我與峰子毫不客氣的跟悶葫蘆選擇了一間。
天黑前,我發現悶葫蘆並沒在房間內,本來我就對他這人非常好奇,便找到阿生詢問村子附近可
以遊玩的地方,並且告訴他晚飯可能會遲些回來。
傍晚的山村美景比白天還要讓人愜意,我大口的呼吸着夾雜綠葉氣息的清新空氣,邊玩邊找,半小時後,終於在村南的一條小溪旁發現了那條熟悉的身影。
他這時正坐在一塊石頭上發呆,仰頭看着天空,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我向水裡扔了一塊石子,問他:“你不是要保護張紫涵安全嗎?現在坐在這裡怎麼保護她?”
他身體絲毫未動,冷冷的說:“現在大小姐不需要我,而且也不會有危險。”
我道:“這荒山野嶺的,你怎麼能保證?”
他突然站起身,頭也不回的向村口走去,只留下一句話:“跟我說話不要繞彎子,更不要妄想從我嘴裡問出什麼,還有,我不喜歡跟陌生人在一個房間裡睡覺,今晚我睡外面。”
直到他孤冷的背影徹底在我眼前消失,我才反應過來他方纔的話。
峰子‘切’了一聲,道:“這小子說在屋外睡覺,你信嗎?除非他是蚊子的親戚。”
“我看他不像是騙我們的樣子。”
我輕嘆一口氣,他越是這樣神秘的表現,我心裡就越發的感覺他知道很多事情。但是以他現在這個態度,想套出他的話,似乎不大可能。
我必須想一個辦法,就算不能讓他改變態度,但至少也得正常講話。
想到這,我不禁頭疼,他一個大男人我倆能有什麼法子呢,總不能像哄女人一樣哄他吧。
峰子拿起一塊卵石,扔進溪水裡,說道:“咱們也回去吧。”
我知道峰子是餓了,他我最瞭解不過了,剛纔跟我出來的時候就一直盯着阿生家裡的臘肉,如不是我硬拉着他,估計也就是我一個人找到這裡了。
不過確實也沒在這裡再待下去的必要,我學着他的樣子,把兩塊鵝卵石扔到遠處的溪水裡,說:“那走吧。”
可剛走兩步,前方的一個樹上突然躍下一個黑影,我定睛一看發現是悶葫蘆。
“他什麼時候爬上去的,不是已經回去了嗎?”峰子跟我有一樣的疑惑。
我沒有搭話,因爲我看到悶葫蘆手裡捏着幾張碩大的樹葉,心裡想着這是什麼嗜好,難道爬上樹只是爲了取幾張葉子?
他似乎很清楚我們還在他身後不遠處,但只是身子稍稍停頓,便頭也不回的朝前走了。
待他真正走遠後,我馬上跑到那顆樹下,擡頭望向枝葉繁茂的樹杈。發現這只是很普通的一棵樹,如果真要說什麼不同,就是它的枝葉相較碩大。
我心裡不禁納悶到極點,莫非他真就爲取幾張樹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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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