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親自提攜起來的衆多武將成了活標本,那高官並沒馬上得到他想要的結果。軍師直言之所以黃河行屍能興風作亂跟黃河決堤有莫大的關係,現在黃河即將治理好,百姓還會安居幾年。
就這樣,那七個站屍在撫仙湖一放就是兩年。
兩年之後,黃河再次決堤。好在這期間朝廷沒發生什麼大的變動,那高官依然爵位依在,當即下令,命那軍師在黃河行屍還未作亂前滅掉它!
這位軍師同樣也是等了兩年,早已急不可耐,因爲這個時候再不出手,不知道又要等幾年了。
再次掀開七具非凡站屍的面紗,那位高官驚歎不已,沒想到世間還有此等怪事。
那七位將軍泡在水裡兩年之久,身體絲毫不腐爛,站在水中央,怒目圓睜,還保持着死前的樣子。
這可嚇得那位高官不輕,屍體從撫仙湖中取出,立即派使大批士兵將它們團團圍住,並喝令那軍師:“立刻消滅幾具屍體。”
軍師難言:“大人,爾數年前要求在下尋得此招,來滅那黃河行屍。如今見了它們,爲何又要滅了它們?”
那高官,身居要爲,歷經皇朝滋養,自然朝氣愈加不如之前,他是害怕這些站屍來尋他索命。
得知原因,那軍師心中苦笑,解釋道:“大人,兩年前黃河百姓上奏,他們見到的黃河行屍本尊不比這恐怖百倍?”
軍師雖然退出朝野多年,但深知爲官法則,對上不可明言,對下不可脹言。他知道如果現在強調要立即將站屍運到黃河決堤處,反而會引起這位高官的反感。便轉換方式,用另一種說法表達出他的意思。
那高官雖然膽子小了些,不過還沒到糊塗的地步。知道兩年前忍痛處決這些將士就是爲了今日的準備。況且百姓馬上就又要遭到黃河屍王的迫害,他們都能直視黃河屍王,自己身爲萬人之上,豈可怕了?
終於,那軍師兩年前就備好的秘術得以發揮,護送七具站屍直到黃河。
站屍運到,黃河大戰一觸即發!
六位站屍中,(爲什麼現在是六位了呢。傳聞中,在護送的路途中,破敗了一具站屍,給丟棄掉了。也有人說其實七具站屍在送到黃河前都保存的很好,丟掉的那具屍體其實就是個託詞,不過是軍師的一點私心。不過別急,這件事馬上就會水落石出)
有三位曾參加過當年的圍剿之戰,見到黃河屍王開始現形,如同見到了幾年前那個活生生的叛賊。六具站屍在軍師的操縱下,刷刷入水,行走在黃河河面上,如履雲層。
那黃河屍王說來是前輩,畢竟比幾位早死幾年,而且熟的黃河地貌,怎可輕易就範。
六具將軍站屍與黃河屍王的大戰,一展開就是三天兩夜。當時,第一天還好,只是衆多勇猛將士在目睹這一幕幕,死死守護在岸邊。第二天,黃河流域踊躍出大量百姓爭相觀看,紛紛想親眼目睹黃河屍王被降服的一幕。
又歷兩年,那黃河屍王
能力再增,雖未有吞雲之力,卷沙之興卻更爲強勁。
戰場上,到處都是風捲狂沙,這些沙子是從河底卷出,溼漉尖利,那些士兵一旦被掃到,輕則面目全非,重則當場喪命。(感覺跟龍捲風好像)
所以在戰鬥的第二夜,圍觀的人又變成了那些將士,而且已經有了大片死傷。那軍師驚歎,僅是兩年,這黃河屍王竟有成精魃之勢,再給他一段時間,豈不是要上天吞龍!
也就是在這時,那軍師意識到了自己前些日子的大不爲!因爲他礙於私心,藏了一具站屍!
他爲什麼藏這具站屍,理由自然也不會簡單。不光是因爲第七具站屍與其它那些本質上的不同,而且此具站屍生前正是他的摯友。
多年的征戰他非常熟得此人,此人生前簡單明瞭,說一不二,在領導班子裡屬那種剛正不阿的人。
在處理這具站屍的時候,他心中極其的不忍,不過正是因爲這層關係,他才發掘到此具站屍蘊含的無比強大的力量。陽剛之氣外加戾氣,他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已經不是軍師短時間能琢磨透的了。
他原本想偷偷把這具站屍藏起來,日後再慢慢研究,最後再把他好生安葬。可誰知此時的情況是,六具站屍根本鬥不過這黃河屍王。
在這危急關頭,他只能頂上欺上瞞下的罪名,把那具謊稱已經銷燬的第七具站屍拿出來!
軍中無戲言,雖然那軍師已經卸職多年,但他仍不忘軍規,在告訴手下那具站屍藏匿的地點後,他便提刀自刎了!
那位高官聽聞這個消息,是又驚又怒,這個時候還敢出差池,皇上怪罪下來,自己的烏紗帽也難再戴兩天了!
他馬上派人尋出一位更加厲害的茅山道長,連夜找到那藏匿第七具站屍的地點,在第三天凌晨,第七具站屍終於登場了!
三天兩夜的驚河之戰,在尋出第七具站屍後,僅用了一天的時間就將那黃河屍王鬥得永世不得超生。原來第七具站屍的出現完全改變了戰局,看來所有的奧秘都在這第七具站屍身上。
不過結局並不是一片倒的趨勢,七具站屍最後僅剩下了一個,就是最後出現的那個。那站屍浮沉在黃河水中,似乎又下捲入黃沙。
有了一次教訓,那高官怎敢再生第二次。當即下令不惜一切代價將那站屍打撈上來。
故事就到了這裡,站屍的威力也可想而知。
再看我們腳下這片黑水,這些站立在水中的屍體,已經露出端倪,至於它們爲什麼能不腐,可能與這片水域有極大的關係!
不過這成片成片的浮屍,還是讓我的頭皮就沒鬆弛過,這簡直就是一鍋煮爛的餃子,誰敢攪和一下?
然而我心裡剛這麼唸叨一句,悶葫蘆就做了一個極其出乎我意料的行爲,他竟然一彎腰,直接跳入了黑水之中!
我的天,他這突然的一下子,竟讓我想到了當初的黑眼鏡,它那次就是這麼duang~的一下子鑽進那髒兮兮
的機井裡面。這一幕是如此的驚人相似!
手電在黑水中越潛越暗,我不敢相信他在這水裡竟還敢睜開眼睛。
他似乎潛到了一個‘站屍’的下方,那一小片水面開始從底部出現波紋,好像是他在解開什麼東西。
過了大概十秒鐘,悶葫蘆上方的那具‘站屍’竟然開始出現晃動,兩隻外凸的眼泡子隨時可能掉進水裡。
峰子跳了起來,手裡打出揮天蓬尺的姿勢:“握草,這悶葫蘆咋還不上來,這水鬼要詐屍了!”只是他的話並沒引起我們的慌亂,而且他手中也是空空如也,根本沒有天蓬尺的存在。
我之所以不慌,是因爲我模模糊糊看到悶葫蘆在水下解開什麼東西,而且那‘站屍’開始出現晃動的時間又極其的契合。
果然,那‘站屍’晃着晃着就正正的漂了起來,面目朝下趴在水面上。
突然那水面鼓起氣泡,悶葫蘆舉着一個東西浮出了水面。
還好他在水下待得沒超過一分鐘,否則我真得把他從黑眼睛那邊想。
他出水後,並沒用手抹他臉上的水漬,他用手電晃着舉高的東西,那個東西我看的很清楚,鞋盒大小,似乎是半鏤空的,看起來不重也不輕。
不知是不是這裡光線的問題,那鞋盒大小的東西一會看着是反着紫紅色的光,一會看着是暗黃色的。這兩種顏色其實差別很大,所以我並不認爲是我眼花了。
悶葫蘆似乎還沒上岸的意思,我都替他着急。
他說:“屍體腳下都綁着東西,而且這裡的水有問題!”
哎呦大哥,都不用您親自下去,我都能知道這水有問題,不然這些屍體怎到現在還沒泡爛。
我說:“你還是麻溜上來吧,有什麼話先上來再說,不然這水再給你泡生病了。”
我心說,我說的也夠委婉了,他也該上來了。
可誰知,他不但不上來,還對我們勾了勾手,叫我們也下水。
現在要說水鬼,我更相信悶葫蘆就是一個,看他勾手的姿勢,簡直是在勾我的魂,要我的命。
下這水?我可沒您那膽量。拋開身邊漂着這麼多‘站屍’不說,光這水發出的淡淡的酸味和這正正的顏色,我就知道這裡面不能長待。不對,是不能待。
他說完也沒等我們,又潛入黑水之中,不過多時,又一具‘站屍’橫了過來。這次他手中又多了一個鞋盒大小的東西。
他仍上岸一個,說:“水下盡是這種東西,一旦拆除,屍體馬上失去平衡。你們可以看一看。”
我不知道他爲什麼不把之前手裡那個扔上來,還要再潛下去一次,難道他一點都不畏懼這片水域嗎?
賈冥陽空中接住那個東西,他甩了甩手,將它平放在地上。
他道:“這裡面好像有東西。”
我問:“你怎麼知道?”
“剛纔接到它的時候,能感覺到裡面有個小東西在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