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點,諾大的會議室裡安靜地就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可以聽見。剛剛經歷了一場簡報會,杜子堯的眉頭深鎖,對於銷售部市場部反饋來的信息他很不滿。那些自己和安攸浩辛苦策劃出來的企劃竟然對銷售沒有起到明顯的作用,他們新推的化妝品竟然會出現滯銷的情況。從銷售部哪裡的出來的情況就是有另外一家公司跟自己競爭,價格便宜,服務周到而且可以免費試用一週。從反饋來的情況很明顯就看得出來那一家公司是有意要跟自己競爭來的,而且採取的手段還是惡意打壓。真是可笑,他不過就是一個新手而已,竟然這樣也會惹人不滿?杜子堯一邊捏着手裡的鋼筆一邊皺着眉冥思苦想。很快他就決定根據市場部提供的線索去那家公司的專賣部一探究竟。
匆忙的走進辦公室的休息間換掉一身名牌的西裝,杜子堯一身休閒服帥氣而冷傲的從辦公室裡走出來,渾身上下都散發着渾然天成的貴族氣息。精緻的臉上戴着黑框墨鏡,整個人就像是電影明星一般讓人着迷沉醉。
“子堯哥,你要去哪兒?”
“恩?去跟我們競爭的那一家公司的化妝品櫃檯看看,我想他們的老闆肯定跟我們認識。”
“那我要跟你一起去,化妝品這一類的東西我想你應該沒有我瞭解的清楚吧?”
宋安然的話帶着肯定的語氣,不容杜子堯拒絕。或許她這個提議不錯,自己畢竟對女人用的化妝品沒有她瞭解,杜子堯就也不再拒絕,率先走進電梯裡宋安然也跟在後面進去。根據市場部提供回來的調查數據,杜子堯和宋安然很快就找到了那家公司的化妝品店面,竟然跟自家的在同一家商場同一個劃分區域,更可惡的是竟然還是隔着一條走廊的兩個專櫃。杜子堯因爲戴着墨鏡所以並沒有被商場裡自家的員工認出來,他一副普通顧客的模樣走到競爭對手的專櫃擰眉看着那些跟自己家完全一摸一樣的化妝品。這套產品是他們從韓國引進的,當然也加入了不少自己研究出來的成分,按道理來說這邊的東西應該跟自己的差很遠纔對。杜子堯一看才知道,原來價格差的更遠,這裡簡直就是在虧本大甩賣一樣,整整比進價低了二十多個百分點,很明顯這家公司的老闆有意要擠垮自己。
“這些東西,跟我們的應該是一樣的。不過價格卻差這麼多,肯定是別人故意這麼做的。不然我們查一查這家化妝品專櫃所屬的公司好了,知道了對方的底細纔可以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我看不用調查了,這兒的老闆已經來了。”
杜子堯的話音剛落,另外一旁的走廊上就出現一個高大而俊朗的身影,正是韓佑赫。他一身名貴的黑色西裝,神色優雅的往專櫃走來。他每走一步就會透露出一種強大的王者氣息,吸引着整個商場裡所有女性的視線。韓佑赫的身後跟着一個衣着傳統並不怎麼美豔的秘書,懷裡還抱着一些資料。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不期而遇,立刻掀起了一陣濃烈的火藥味兒。宋安然看着朝着兩人走來的韓佑赫皺皺眉頭,不明白這個自以爲是的傢伙到這裡來是想要幹嘛。
帥氣的走過來,韓佑赫一揮手便有員工趕緊搬來一把椅子,韓佑赫勾起脣角露出一個完美的笑,瀟灑的坐在椅子上,用不屑的眼神斜睨着面無表情的杜子堯。兩個同樣優秀同樣奪人眼球的極品男,各自一言不發的對視着,風起雲涌的氣氛讓那些極富有八卦精神的女生講小小的兩個化妝品專櫃圍了個水泄不通。中間的兩個人像是沒有感受到人羣的壓力一般,旁若無人的繼續對視着。杜子堯的眼神冷硬而疏離,韓佑赫則勾着嘴角一副似笑非笑的痞子模樣。誰也沒有先開口,彷彿都在等着對方說話。長久的沉默讓周圍圍觀的人羣開始轟然而散,誰也沒有興趣看兩個大男人‘深情對望’啊,雖然他們長得真的很贊。
“喂,你們兩個究竟是要幹嘛,都已經大眼瞪小眼的在這邊瞪了十幾分鍾了,究竟是要幹嘛?韓佑赫我問你,這個化妝專櫃是你們公司旗下的麼?你是不是故意要跟我們杜氏企業作對,所以同樣的商品竟然價格這麼低?”
宋安然終於忍受不了了,她走上前去站在韓佑赫面前隔絕了他和杜子堯之間的孔隙,也阻斷了他的視線。被人打擾之後韓佑赫這才收起自己臉上已經開始有些僵硬的表情,擰眉看着叉腰毫不淑女的站在自己面前的宋安然。
“我說,你就算是要質問我,也要擺好自己的位置,ok?杜氏企業的負責人是杜子堯,不是你宋安然。就算我有什麼事情也是跟杜子堯談論而不是跟你一個小小的總裁秘書。”
韓佑赫充滿了不屑和對比的語氣讓宋安然氣的咬牙切齒,可是一想到他對自己還有利用的價值,那些已經要噴薄而出的怒火只好被她暫時強壓進自己的肚子裡去,倒時候再新帳舊賬一起跟韓佑赫算。
“韓總裁說的對,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秘書,當然沒資格問你們領導之間的事情。對不起,我逾矩了。”
宋安然忍着心裡的怒火不卑不亢的說完,生硬的轉過頭退到一旁,把空間留給杜子堯和韓佑赫。
“杜總裁今天微服私訪不就是爲了看看這個專櫃的老闆嗎,現在你看到了。這個專櫃的老闆就是我韓佑赫,我故意跟你們從韓國引進同種的化妝品,故意用低於進價百分之二十的底價賣出,爲的就是擠垮你的專櫃。現在我做到了,雖然效果甚微,不過我背景雄厚,不在乎再這樣多玩兒幾天。但是你可就不一樣了,畢竟是一個剛剛起步沒多久的小公司而已,就算你杜子堯是商界有名的才子那又能怎樣呢,就憑我旗下的產業,就可以玩兒死你。”
這麼惡毒的話從韓佑赫的嘴裡說出來卻清澈而優雅,就好像他是在談論今天的天氣如何如何一般。即便他的話裡透着示威透着恐嚇,不過杜子堯卻並沒有什麼表情變化,僅僅是摘掉臉上的墨鏡,波瀾不驚的看着韓佑赫笑的邪魅的臉。
“能不能擠垮我還要看你的本事,空口說白話是沒有作用的。我杜子堯,不是你那些下三濫的手段就可以達到的,王者永遠都是王者,而你韓佑赫,註定要被我踩在腳底下任意踐踏。”
杜子堯不緊不慢地說着,他的臉上甚至有一絲殘酷的笑意,讓人不寒而慄。兩個男人之間的對決顯得格外血雨腥風,一旁默默觀察着的宋安然不禁暗暗替杜子堯捏了一把冷汗。
“哎喲,我怎麼看着你們兩個之間就像是要打起來一樣。”
忽然插進來的雍容華貴的女聲讓在場的三個人都愣了一下,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宋慈一襲名貴貂皮大衣身姿妙曼的朝着三個人走來。她身上名貴的香水味兒一靠近杜子堯,果不其然的杜子堯的鼻子就開始癢了起來,一個噴嚏不緊不慢的噴在宋慈的臉上。
“對不起,我對香水過敏。特別是你身上這種,帶着歹毒心腸的味道。”
杜子堯語帶諷刺的說着,此時的他早就已經對這個惡毒的女人不抱任何的希望了,既然她跟自己沒有血緣關係,那自己又何必要尊敬呢。杜子堯的話氣的宋慈咬牙切齒,恨不得一巴掌扇歪杜子堯的嘴。
“哼,聽說杜子堯你開始經營化妝品的生意了?你可真是蠢到家了,化妝品生意就憑你一個連老婆都沒有的毛頭小子也想經營,也不照照鏡子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了,是虧損還是盈利都是我的問題,跟你宋慈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有空的話你還是看好你的情人吧,他隨時會嫌棄你人老珠黃的。”
“你……”
宋慈擡起手指氣惱的指着杜子堯,嘴脣動了動可是卻說不出一句話來。杜子堯勾起嘴角露出一個諷刺而不屑的笑,轉身就離開了化妝品專櫃。宋安然看了韓佑赫一眼,也跟在杜子堯的身後走了出去。
“真是可惡,氣死我了,竟然說我人老珠黃。哼,有娘生沒娘養的。”
宋慈在杜子堯的背後狠狠的罵着,雍容華貴的臉此時正因爲憤怒而扭曲的嚇人。
“杜子堯有娘生,也有娘養。你不就是做了他十幾年的娘嗎。”
充滿了諷刺的話讓宋慈嗖的一下轉過身來,她瞪着美目看着一臉不在乎的韓佑赫。
“韓佑赫,你這是在罵我的意思嗎?”
“嘖,那句有娘生沒娘養可是你自己罵出來的,既然是你要罵自己,那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韓佑赫冷笑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目不斜視的往前走去。被徹底丟在原地的宋慈氣的咬牙切齒可是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一衆店員都在宋慈的背後暗自竊笑,在收到她凌厲的眼神之後都趕緊裝作忙碌的樣子避開了她的視線。
驅車回到公司,不出半個小時韓佑赫就接到了宋安然的電話,聽着話筒裡氣急敗壞的聲音,韓佑赫的臉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他早就料到宋安然會打電話給自己,果不其然她真的就打來了。
“你這樣做究竟還想不想要重新得到夏小沫?”
“我這樣做可不就是爲了得到小沫嘛,只要你按照我的吩咐幫助我帶小沫出來見面,我就會適可而止,否則的話你應該見識過我的手段,絕對不會讓你好過的。”
“你……”
“好吧,那就這麼說定了。等到了時間我會聯繫你的,記得要帶小沫出來見面,就這樣我還有事先掛了。”
咔嚓一聲掛斷電話,韓佑赫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只要能得到夏小沫,不管做什麼他韓佑赫都不會說一個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