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和慕容潔都站了起來驚訝的叫了一聲。
“屍體在哪?快帶我過去。”下一秒她便衝到了李萍兒的跟前,拉着她的手往外走去。
我趕緊把這人頭包好,藏在了房間內的一個角落之後,和瘦猴一起跟了上去。
劉躍進的家離我們住的招待所的確不遠,出了招待所,走個一百米後轉個彎就到了。
那是一間平房!
房子門口圍了許許多多的羣衆,依稀能聽到有人小聲地議論着。
“又來了,殭屍又來了,不是說掛燈籠就會沒事嗎?”
“他自己不小心,昨天晚上我起夜的時候,看到有人影在窗外,於是透過縫隙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他在開他家的門。”
“原來是半夜出門了,難怪會碰到殭屍!”
我們聽着這些人的議論聲,也終於擠到了人羣最前方。
房子的門口已經拉起了警戒線,房間內有不少的警察正在收集着證據。
有一個人在檢查劉躍進的屍體,所以我們也能看到。
雖然是在警戒線外,但多少還是能看得清楚。
只見劉躍進的臉很白,如同一張紙,也有些乾瘦,雙頰都已經癟了。
這是血被放乾的樣子。
脖子處有一個傷口,被撕下了一塊肉,可以看到動脈已經露了出來。
這一切都和照片上的張主任一模一樣,不用說,在那撕開的肉裡,肯定也有兩個圓柱形的牙洞。
同樣和照片上奇怪的地方在於現場居然沒有一丁點血跡,連劉躍進身上都沒有。
除了傷勢臉色之外,劉躍進的眼睛瞪到了極限,他眼中的瞳孔也放大了一些。
瞳孔放大,說明他死前看到了什麼,而且看到的東西把他給嚇住了。
除此之外還代表他死得很突然,應該是在看到那嚇到他的東西之後很短的時候內就死了。
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如果我看得沒錯的話,那就有兩個地方很奇怪。
劉躍進除了身手很強之外,膽子也大。昨天在大殿裡第一次意識到‘殭屍’出現之後,他可是想都沒想就衝了出去。
哪怕是後來被殭屍咬住了,他都十分冷靜。
既然現在他又疑似是碰到了殭屍,他又怎麼會怕?但如果他是因爲不甘心被殺死,他的瞳孔應該縮小纔對。
第二便是死亡過程,他是被放血或者是抽血而亡,但不管是放還是抽,都需要過程。這個過程不會快,而且正是因爲流血過多的緣故,劉躍進的瞳孔應該會回縮爲正常狀態纔對。
除非血液在瞬間就被抽乾了,可哪怕動脈斷開也不可能做到這點!
“脖子上的傷只怕不是劉躍進的死因。”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原因,於是小聲地嚮慕容潔說道。
她皺了皺眉,隨即邁步走到了守在門口的值班警察跟前,向他笑了笑後說道:“你好,我叫慕容潔,來自雲來鎮,也是名警察。”
說着她拿出了警官證遞給了那人,“劉躍進也是我的朋友,我們想要進去看看可以嗎?”
那警察的臉色變了一下,很奇怪,他好像是在懷疑慕容潔。
不過他最後還是嚮慕容潔說道:“你等一下,我去彙報一下。”
警察拿着慕容潔的警官證跑到了房間內,向一名負責的中年警察彙報了一聲。
很快,那中年警察就走到了慕容潔的身邊,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後問道:“你剛剛說的是‘我們?’,意思是你還有其他的朋友?”
慕容潔先是向那中年人敬了個禮,之後轉身指向了我,瘦猴和李萍兒開口道:“他們也是我的朋友,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想要檢查一下劉躍進的屍體。”
中年人沒有說話,轉頭打量起了我們,神色越來越不好看。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他突然冷冷一笑,“把他們四個抓起來。”
一聲令下,立馬從那房間裡跑出了幾名警察。其中那名之前值班的警察跑到了慕容潔的跟前,以極快的速度扣住了慕容潔的右手,向她喝道:“你老實點。”
剩下的幾名跑到了我們的身邊,也如法炮製的反扣住了我們的右手。
這些人是警察,我們哪裡敢反抗?而且我也相信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肯定能夠解釋得清。
至於原本圍在一起的羣衆,早就已經退後了,朝着我們指指點點。
我們三個被壓到了慕容潔的身邊。
“長官,你什麼意思?”慕容潔皺眉冷眼向那中年警察問道。
中年警察冷冷哼道,“小劉來我們縣城好多年了,我可從來沒有聽過他有什麼外地朋友。”
“也許他就是單純的沒有提過呢?”慕容潔的聲音越加冰冷。
“劉哥就不可能有外地朋友。”那扣着慕容潔右手的警察說道:“我跟他最熟了,他所有認識的人都和我說過,連他暗戀誰我都知道,他絕對不可能有你這個朋友。”
我說這警察之前看慕容潔的臉色怎麼那麼古怪呢,原來他和劉躍進的關係這麼好。
他當然不可能聽過慕容潔的名字,畢竟我們和劉躍進昨天才認識而已。
聽到那警察的話,慕容潔也不再糾結那個問題了。又向那中年警察說道:“就算如此,你好像也沒有理由抓我們吧。”
“我現在懷疑你們就是殺害劉躍進的兇手。”中年人淡淡的開口。
我臉色大變,突然想起了市裡面那些專家組的做法,這人難道也想要先找個替死鬼,把這宗‘殭屍殺人’事件給壓下去?
慕容潔也終於火了,咬牙朝着那中年警察大喝道:“你是不是瘋了?沒看到我的警官證嗎?而且你有什麼證據指證我們?沒證據,你只能請我們回去協助調查!你們現在這麼做,我有權力檢舉你們。”
那中年警察的態度也不怎麼好了,“你說謊說認識小劉,我就有理由懷疑你的警官也是假的。至於有沒有證據的問題,哼哼,只要把你們抓回去審一審就知道了。檢舉我?可笑!”
“帶走!”那中年警察大手一揮。
於是,我們被幾個警察壓到了看守所,被關在了同一間牢房裡。
我十分無奈,慕容潔則氣得不像話,在牢房裡不斷的罵着這縣城的警察個個都不負責任。瘦猴也跟着她一起罵。
他們足足罵了半個小時纔有人來處理我們的問題。
處理的人正是之前在劉躍進家裡的那名爲首的警察,他皺着眉頭讓看守所的人打開了牢門之後便讓他離開了。
走進牢房,他只是瞟了慕容潔一眼,而後便把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並仔細地打量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突然開口道,“沒想到你這麼年輕?”
我一怔,他認識我?
可不對啊,我這還是第一處出落鳳村,他不可能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