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不了門?”這一下慕容潔又開始着急了,“一羣孩子胡鬧,你就讓他們胡鬧?還把鑰匙也給他們,讓他們把自己鎖在一棟樓裡?”
我無奈的搖起了頭,慕容潔又變得激動了。
我不得不又拉了她一下,示意她安靜下來。
慕容潔深吸了一口氣,總算是控制住了自己。
我則連忙向那看門的人說道,“那先開門讓我們進去吧,就算進不去住院部,在外面看看,或者在外面喊總行吧。”
這下,這守門的人沒有再說什麼了。從房間裡出來,把鐵門的門栓拉開了。
隨着一聲沉悶的聲響,門開了。
“謝謝!”慕容潔趕緊說了聲謝,朝着裡面跑了進去。
我還是把她拉住了。
也沒有理她,而是好奇地轉頭向看門的人問道,“大叔,你別怪我多問啊。我只是好奇,不是說這裡已經被廢棄了嗎?怎麼你還在這裡守門?”
“是啊,是廢棄了,不過也要重建了。”一邊說着,他又轉頭朝着醫院裡看了過去,“而且這裡面吧,還有一些廢鐵啊什麼的,這些多少值些錢。買下這地皮想要重建的老闆請我來看着,不想讓人把那些東西給偷走了。”
“你說說這些有錢人,買地都不眨眼的,偏偏還在乎這醫院裡的廢鐵,真不知道他們想什麼。”說完後,他好笑地搖起了頭。
我點下了頭,也沒有多問了,鬆開了慕容潔的手,和她一起往裡面走去。
也不知道是因爲太久沒有人氣的原因,還是因爲這裡雜草從生的原因,這醫院裡的氣溫比外面要低上一些。
剛走進鐵門的時候,我身上的雞皮疙瘩一下子就豎了起來。
“嘖嘖!”小神婆走在我的身後。她輕嘖了一聲,我轉頭朝着她看去,只見她正擡着頭,四下裡不斷的看着這醫院,“要是有人請我在這裡作法事驅鬼,我可就真的要發財了。”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明明是內丹那一派的,怎麼說也算是道姑了,可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個神棍!
沒有再管她了,我緊跟着慕容潔。
慕容潔似乎來過這裡,對這裡也比較熟。
她走在一條用石子鋪成的小路上,繞過了水壇正後面那一棟縱深較深的樓房。
繞到一半的時候,我纔看到,原來在這樓房的後面還有一處很大的範圍。
先是一處較小的天井,在天井的正後方同樣是一棟樓。只不過在那棟樓的左右兩方各有斜建的較小的樓房。
正對面的那棟樓房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因爲慕容潔正快速地朝着那棟樓跑了過去。
慕容潔徑直的跑到了大樓的門口。
門緊閉着,沒有看到鎖。慕容潔重重地在門上推了一下,可惜卻紋絲不動。
她並沒有糾結在門上,推了幾下後果斷的退了下來,“推不開,鎖上了。”
說完之後,她擡起頭,朝着樓上大喊了起來,“小杰,小杰,我是你姐姐,聽到應一聲。”
慕容潔的聲音很大,脖子都梗了起來,看來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了。
如果樓裡有人,一定能聽得一清二楚的。
可惜的是,慕容潔一連喊了好幾聲卻都沒有人應。
她並沒有一味的喊,喊了幾聲就停了下來,跑到我身邊,“沒人應,是不是出事了?”
“怎麼辦?怎麼辦?”她抓着我的手,緊張地說道。同時又擡頭看着樓房,張嘴又想要喊。
我這會兒也沒有想到什麼好的辦法,只能轉頭朝着這樓房看着。
這一棟樓跟我以前見到的就差不多了,是那種賓館似的樓房。
從兩側的窗戶來看,也應該是和那差不多的樓房,是有一間間排列整齊的房間。
也和所有我所見到的低樓層房間一樣,每一個窗戶都安了鐵欄杆。
但是因爲年久的原因,每個窗戶的鐵欄杆看起來就不太穩固,要拆的話應該問題不大。
我剛想把我的發現告訴慕容潔,卻聽到那神婆的聲音傳了出來,“喂喂,醒醒啊,快給我們開門,快!”
我本能的轉頭朝着她的聲音傳出的地方看去,只見神婆在不遠處的一個窗戶邊,一邊拍着窗戶,一邊衝着裡面喊着。
當我看向她的時候,她好像也感覺到了,轉過頭來看着我,手伸向窗戶道,“這裡有個人,在睡覺!”
睡覺?
我和慕容潔相互對視了一眼,連忙跑了過去。
窗戶不大,正對着房間。
在窗戶口的下面,是一個書桌。書桌不算矮,頂部正好挨着窗戶的底部。
而在桌面上,也正好是對着窗戶的位置放着一個玻璃瓶,瓶子裡放着一些液體,顏色偏淡黃,液體裡還有一些圓潤的小汽泡均勻分佈。
在透明瓶子的一側放着兩個小杯子。
那是兩個淡青色玉質杯子。
我一下子就認了出來,那是兩隻琉璃杯!
而那瓶透明液體我也算是認出來了,是玉露酒。
是個好酒的人,玉露酒用琉璃杯是最好的。
而且也十分有錢!
稍惦起腳,還能看到其中一隻琉璃杯裡還盛着小半杯酒。
除了酒與酒杯之外,在桌上還放着幾塊只剩下一半的餅乾。
在餅乾的旁邊還整齊地擺着好幾盒的沒有開封的餅乾。
在窗戶下的桌子右側靠牆的地方則是一張牀。
由於窗和牀之間正好有一個角度,所以牀只能看到一個角度而已。
在牀上睡着一個人,但卻只能看到那個人的一隻腳。
除此之外,在牀的邊沿還有幾件扔得十分散亂的衣服。
這一系列的情景映入我的眼裡,我立馬反應了過來,臉色也在這一刻極度的不好看。
“喂,醒醒啊!醒醒啊!”
“聽到沒有,趕緊醒來!”
這時,慕容潔和那小神婆都大喊了起來。
我擡起手向她們兩人揮了一下,“行了,別喊了。”
“爲什麼?”小神婆和慕容潔又同時開口向我問道。
我沒有回答他們,靠在窗邊轉頭看了一下天空。窗戶口朝東,此時雖然沒有陽光射進窗戶裡,但想必在更早一些的時候窗戶是能夠照進去的。
意識到這點之後,我心裡一沉,轉頭向她們兩人搖頭沉重地說道,“再喊也喊不醒了,裡面的人只怕已經死了!”
“什麼?”慕容潔不可思議的向我驚呼着。
小神婆則怔了一下,臉色一白。她居然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