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靠在櫃檯邊，一手撐着下巴。
“不用預約，我還認識你們公司的策劃部經理，給她打過電話了。”陳默不斷給小姑涼拋着媚眼，看向她胸口的牌子：“徐曉慧，聽你口音，是蜀省人。”
小姑涼瞪了瞪眼，點點頭：“你是筱筱的二哥？”
“二哥……你認識陳筱。”陳默楞了一下。
“嗯嗯，我是筱筱的閨蜜，前幾天剛來公司。”徐曉慧憋着笑：“你剛纔是向我放電，是在勾引我嗎？小心我告訴張霞姐。”
“我纔不怕她……你有男朋友嗎？”
“過分了啊。”
“我就問問，陳筱沒告訴你她有一個超級帥的大哥？我替她大哥諮詢一下。”
“我不喜歡大叔。”
“大叔……這世界的變化，還真是快啊。三十出頭就被人叫做大叔了。”
布萊特坐在門口的消息區，見陳默勾搭着漂亮聊得開心，一臉無語……
“幾點下班，我們去看電影怎麼樣？”陳默繼續道。
徐曉慧滿臉懵逼，慌神了，左右看看，見到走來的白小歐和陳筱，連忙從前臺出來，向白小歐行了一禮，找到靠山似的挽住陳筱胳膊，在陳筱耳邊小聲道：“你二哥，神經不正常？”
“什麼？”陳筱瞪着眼看向陳默。
“剛纔瘋言瘋語，要約我看電影。”徐曉慧臉上不知道什麼表情，擔憂、畏懼？
“他不是我二哥。是我大哥……”陳筱摸了摸額頭，走過來：“哥。”
“唉。”陳默笑道，伸手揉了揉陳筱的腦袋，看向黑眼袋的白小歐：“小白，你電話爲什麼關機，知道嗎，找不到你我有多着急……”
“滾。”白小歐翻着白眼。
“哈哈哈……有什麼不高興的事情說出來讓我高興高興唄。”
“你今天吃錯藥了，這麼亢奮。”白小歐滿臉無語，看了看旁邊的徐曉慧，對徐曉慧道：“這就是個人渣，專騙漂亮女生感情，你得小心了，別讓人三言兩語的騙了。”
徐曉慧再打量了陳默一眼，別說，真滴帥，行走的荷爾蒙……是胡歌一級別的超級帥哥。其實，讓這樣的男人騙了，感覺也……不虧。
“靠，有這麼說兄弟的嗎。”
“呵呵……開個玩笑。”白小歐勾搭起陳默肩膀：“你找我肯定有事情吧，辦公室裡說。”
“走。”
布萊特連忙跟了上來。
白小歐這間辦公室真心不錯，可以看到舊金山到奧克利的跨海大橋，以及舊金山灣內的島嶼。
“唉，你咋的，電話怎麼關機。”
“我有些心煩……”
“公司的事情？”
白小歐搖頭：“不是，家裡的事情……和詹妮弗。”
“咋地了？你們感情不是一直很好。”
“你當初沒有和希爾在一起是對的。我特麼的現在有些羨慕你選擇單身了，看到漂亮小姑娘，喜歡的話就上去勾搭沒有任何道德上的負擔……結了婚，很多東西……感覺上就變了。”白小歐嘆了口氣。
“是她們開的那個綠色商店的事情？”
“差不多了。我買下那個商店，每個月的按揭還款要還七萬多……你知道我工資的，要不是先前幫你賣掉酒莊，我現在差不多要申請破產了。”
“那個商店，月租金兩三萬應該有的。算上你的工資，車行月底分成……你一個月收入十來萬不成問題吧。”
白小歐做出個頭炸的表情動作：“我前幾天跟詹妮弗說租金的問題。現在我們兩個還冷戰……她以爲我在外面能賺很多錢似的。還有，自從希爾她們幾個女人來了這邊，詹妮弗有些不知所謂了，將自己當成了豪門闊太太……我特麼，感覺快堅持不下去了。”
陳默訕訕笑，白小歐的家室，陳默絕不會給半點意見，除非他主動提出……
“我在和詹妮弗冷戰，你覺得，我是不是應該離婚了。”
‘噗~！’
陳默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你長大了，要學會自己的事情自己拿主意，別問我。但我覺得吧，你們兩個……這纔剛結婚多久啊，現在就想離婚？你腦殼沒毛病。”
“我每天忙着工作，晚上回家還要給詹妮弗她們幾個女人做晚飯。回去家裡冷冰冰的，空虛寂寞……還是你之前說的，找女人幹嘛，回來幫着花錢。”
“希爾她們還住在你家裡？”陳默怔住了。
“上個月才搬出去，但商店要開到晚上八點鐘。我現在看到那幾個女人就煩……馬德了，這也是奇葩。詹妮弗也是，以前還不覺得，現在感覺她越來越沒有腦子……”
“是不是懷孕了呢。”陳默嘿嘿笑道：“懷孕的女人特別傻。”
“我現在不能想那幾個女人。只要一想起就腦殼疼……”
“你們兩口子好好溝通唄。她不是不明事理的女人……”
“詹妮弗很享受現在的事業，我說她又不聽。對了，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如果沒有事情，你肯定不會到我的公司來。”
陳默攤了攤手：“牧場的事情。牧場的羊奶現在賣不動了……”陳默將牧場羊奶滯銷的事情一一說來：“我想組建自己完成銷售渠道，你有沒有認識厲害的銷售人才。”
白小歐瞪大眼睛：“1.5億美金的包銷合同，你想什麼呢，還敢不趕緊着簽約。科斯特超市在美國雖然不如艾伯森商店，卻也是高檔連鎖超市，由他們全權代理，你就在牧場等着數錢不好？”
“短期來說沒問題。可長期看，我準備將河谷牧場打造成爲農牧業領域的路易威登。我想要掌控更多的話語權，而不是將銷售這塊全部的外包出去……”
“按照莫西的能力，你有什麼想法和他說，他應該都有能力幫你實現。”
“莫西，誰啊？”陳默問道。
“牧場的銷售經理。銷售方面的事情都是他在負責……”布萊特道。
陳默張了張嘴，看向布萊特：“銷售不是你在負責？”
布萊特縮着脖子：“我只負責一部分，和埃裡森物流的這部分。像是銷售到艾伯森商店的商品，以及特斯科超市送來的合同，都是他談來的。”
“靠！”陳默差點跳起腳來，看着布萊特：“行啊，你可越來越能耐了？”
“哪有？”布萊特委屈，滿臉的黑人問號。
陳默平復的心緒。
陳默知道牧場有銷售經理……這個銷售經理是布萊特招聘來，好像是四月份……具體時間記不太清楚了。
之前，陳默一直以爲這個銷售經理就是個擺設，所有合同都是布萊特談來的，或者銷售商主動聯繫的牧場。畢竟在蒙大拿的時候都是銷售商主動聯繫的陳默，在河谷牧場陳默又不管事，所有事情都布萊特在負責……
如果不是特斯科超市主動找到的河谷牧場，而是這個莫西主動出去談下來的，那麼……這個莫西還真特麼是個人才。
特斯特超市的那份合同簡直是天上掉的餡餅，即便是河谷牧場，這份合同也是個餡餅。
陳默先前還懷疑這個餡餅有毒，畢竟平白無故落到面前的好處，任誰都會再三思考。不過話說回來，現在的河谷牧場也不是特別需要天上掉的餡餅……有選擇可以不吃這個餡餅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