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落。
山谷莊園漸遠漸高的山丘，稀疏，光禿禿的葡萄架子……
陳默坐車回去，在玻璃花房這邊下了車，進去花房裡看了看。
玻璃花房中，嘉寶果樹上開着白色小花，一顆顆黑色果實密密麻麻的，陳默過去摘了顆熟透的果汁……甜。
玻璃花房裡的大羊肚菌，依舊在產出。每天多的時候有三五顆，少的時候一顆沒有。因爲味道鮮美和產量稀少，現在已經不提供給超市了，供應給納帕縣當地的米其林餐廳和河谷餐飲公司……
最便宜的大羊肚菌能賣1000美元一磅，最貴的2000美元一磅。用來做出的菜，一份就一點點，可以買到135美元——450美元。
最貴2000美元一磅……這早已經名列世界最貴食材之一。
應該很多人聽說過，像市白化鱘魚的魚子醬，加工好的，一勺子可以賣到上萬美金。但那玩意，差不多要滅絕了。
最貴的牛排，曾經最貴的牛排，法國的什麼冬眠處理後的牛排，一份三千多美金。現在最貴的牛排是河谷旗下的布萊特牛戰斧牛排，最貴的一份賣出去7500美元。但那是拍賣價，拍出的天價……正常的一手價格，河谷旗下最貴的戰斧牛排是4100美金。可那一份戰斧牛排，四五磅的重量，是好多個人的分量……
最貴的礦泉水，非瓶子作爲賣點的……比如產自夏威夷島科納地區的科納鹽滷水，750毫升，價格幾百美金。
葡萄酒，一手葡萄酒，也就是酒莊出售價，在納帕谷這個地方，售價超過一千美元一支的葡萄酒，就不要太多了……
400美元一磅的B級布萊特戰斧牛排，2000美元一磅的小顆大羊肚菌。這是陳默旗下最頂尖產品，山谷旗下的出售價……
或許將來還會添加上山谷莊園葡萄酒……經過空間培育的葡萄樹，陳默之前喝過的起泡酒，口感、味道，都相當不錯。不知不覺，陳默早已經是非常成功的奢侈級美食供應商了。
世界很大，普通人接觸到的世界，和有錢人接觸的世界，雖然都頂着同一片天空，可是看到的風景，卻完全不同。
高價格有高利潤。但也必須要把控數量，品質……價格貴，就得有一個或者幾個高價格的理由。
中國的發展很好，有錢人也超級多。可是國內的市場，至少現階段，要容納一個現在的‘山谷牧場’，很老火。像山谷牧場產出的普通品級羊肉，每磅的均價大概是8美元，換成人民幣一斤要50塊的樣子。看着似乎不太貴，羊肉價格在國內，50塊錢一斤很平常的好吧……但要是一些散養的羊。
陳默考慮着國內複製一個山谷牧場的可能性，也不要是山谷牧場，而是一個超級牧場，真正的超級牧場，超級豪華的奢侈級牧場。
人在世間走一遭，普普通通平凡是美，轟轟烈烈的偉岸，也是美。有能力，有條件，這輩子最起碼也得做出一件讓自己驕傲，讓身邊人爲自己感到驕傲的事情來。
散步着回去家裡。第二天一早，陳默一家人返回聖貝妮……
莫西和康斯剛從新西蘭回來，過去檢驗即將引進的東佛裡生奶綿羊
山谷牧場這邊是約翰看着，一切事情有條不紊，所有的工作，都在按照計劃推進。
“莫西。”陳默在聖貝妮看到了莫西的車子，叫司機停下，坐上莫西的車子：“帶我去葫蘆山谷看看”
“嗯。”莫西點頭到，發動了車子。
“可愛牧場我賣掉了。你之前送去夏威夷的牧草種子，我全部更換成了優質牧草種子……”
莫西一怔，作爲聰明人，有些東西不該問的，就不會問。莫西點點頭：“我找個安全的地方種植起來？”
到葫蘆山谷，冬季的葫蘆山谷綠草茵茵，陳默指了指小葫蘆山谷的路：“牧草種植在小葫蘆山谷，小葫蘆山谷有個水庫，就種植在水庫下面。看看這些牧草能不能作爲育種的用途……”陳默道：“這些牧草，在沒有確定是不是可以作爲牧草種源之前，一定要嚴格看護起來。小葫蘆山谷的位置相對封閉，今後就徹底封閉起來，禁止外面的人入內。”
“好的。”
牧草種源一直是個頭疼的問題。現在所有的種子一定要從空間裡拿出來的才行……
比如德賴山谷的苜蓿草，雖然進行了很好的養護，卻也在面臨退化，退化不太嚴重就是了。
而像蒙大拿州的克倫克牧場，也有好幾大片陳默之前種子的空間苜蓿草，因爲之前兩年沒有很好的照顧，牧草退化有些嚴重……那邊也在進行空間牧草的後續培育，可是育出的種子一代不如一代。甚至連牧草的母株，根據估計，退化持續的話，最多再過六七年，差不多就和普通的苜蓿草沒什麼兩樣。
如此推斷，空間草種的退化週期可能是十年，這只是一個大概的推斷。
牧草的這一特性有好處，也有壞處。
好處是可以一直保持牧草優勢，不怕牧草種子泄露出去，被其他人大面積種植。壞處是，牧草種子的收集工作，全都得陳默一個人來……真是痛並快樂着。
“鉀長石礦的年開採量許可，跑得怎麼樣了？”陳默看向遠處的礦場，問道。
“我昨天和斯蒂芬先生見了一面，他說五月份之前，讓我們準備好正式的顧問合同。”莫西笑道。10萬噸的年開採量，如果能申請下來，山谷牧場這邊真就是可以躺着賺錢了：“他那邊要我們準備的材料很多，向礦業局遞交申請材料，估計要下個月底的事情了。”
不僅僅是一份申請，還要對鉀長石礦從新勘探，以及設計出一套成熟的開採方案來……
不管怎麼樣，樣子都是要做出來的。
陳默打着響指：“葫蘆山谷的建設要趕快了，布萊特那邊估計，今年的年底，聖貝妮鎮牲口飼養規模能達到20萬以。山谷牧場的牧草產出，就不夠用了。”
“嗯。”
從葫蘆山谷出來，再去了一趟聖貝妮機場。
機場還在建設已經開工，就建設一座塔臺（小型的），兩個可以停放公務機的機庫，一條跑道……
機場建在距離聖貝妮鎮6公里外的地方，而且周圍沒什麼人，還挺不錯。
回去辦公室，莫西抱出一大堆需要陳默親自簽字的文件，這些文件堆積好久了，陳默一直忙到深夜才處理完工作。
籤個字很簡單。但這些文件，需要一份一份的看過，確定沒有問題才能籤啊。這無關信任，是必須一定要如此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