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剛剛他們雖然離去的匆忙,但是卻也隱約聽見了白蔚怒吼着說出不會告訴柯長峰是誰的這句話,而昭火卻在提醒她提防白蔚。
“白蔚之所以不告訴柯長峰與她苟且的人是你,那是因爲她覺得柯長峰已經不能依賴了,對於一個抓到了自己通姦的人,她要是再靠着柯長峰她還真是腦殘,所以,她已經將下半生都壓在了殿下您身上呀,想一樣,她日後肯定會纏着你,會纏着你,就像水草一樣,你要是不順她的心,她就會拿這件事要挾你,嘖嘖嘖,畢竟,她也是這件事的目擊者不是,哦,不是目擊者,是受害者,受害者。”昭火搖頭晃腦的一陣分析,叫即墨染忍不住的面色發白發青,俗話說女人發起狠來比男人更可怕,昭火雖然沒個正行,但是說的這些話卻是句句在理。
那白蔚,看起來也不像是簡單角色。
“殿下以爲你昨夜喝的茶中的藥是誰下的?我在一邊可是看得真真的,白夫人接過那茶水的時候,袖中合歡散可是一點沒浪費的灑在了杯子裡。”昨夜在歸雁閣中的事情,昭火一直在邊上旁邊,他說他看見了,也沒啥不對。
“既然你早就看見了,爲何不說?”即墨染怒視昭火。
果然是白蔚的奸計,他就說昨日他上府求見柯七葉,白蔚更是無比熱情的領着他往柯七葉的歸雁閣去了,而且昨夜說話說得好好的,她又說渴了,糖寶端來茶水的時候,她上前去接.
“我爲什麼要說呀,你又沒給我好處叫我提前告知你。”
昭火不屑,即墨染氣結卻又覺得不能拿他怎樣。
“我雖是醫者,但是卻也是有遠大抱負的,我的遠大抱負呢,就是賺更多的錢,娶個漂亮媳婦兒,殿下,要不我給你做事,你給我錢?”昭火說完笑睨着即墨染。
“你可是鬼醫老者的弟子,也會缺錢用?”
“是不缺呀,但是我不嫌錢多呀,你看,柯七葉給我千金要我替她的丫鬟治病,我就治,你今天要是給我封口費,我保證,今日的事情我就當從來沒見過,以後你要是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只要拿出一錠金子,我保證,給你辦的服服帖帖的,如何?”
“沒想到一向清明的鬼醫老者的徒弟竟然是這樣的人。”即墨染皺了皺眉頭,卻沒有再說什麼,自己原來那身衣服早在奔跑的路上丟了,身上沒錢,“我如何相信你拿了我的錢不會再說什麼不該說的?”即墨染的目光鬥轉,有了一絲狠色。
而這樣的目光落在昭火的眼中,卻成了好笑的笑料。
笑夠了,他才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殿下心中肯定在想,相信一個活人不如相信一個死人,只是殿下可要想想,死人就是死人,以後殿下用得着的時候,死人可不會復活多說一句話,活人就不一樣了,殿下給我好處,我就給殿下做事,豈不是兩全?”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呀,很明顯,我可是鬼醫老者的關門弟子,我的醫術呢,在閬苑城也找不到第二個比我好的了,若是殿下以後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呀,中了毒呀,說不定我還能幫到殿下也未可知哦~”
“你!!”
“怎樣?”
“我現在並沒有銀票,若是你想要,今日夜間來我府上來取。”即墨染一轉目光,露出了一絲深意滿滿的笑,若說用得着這個神醫的地方,還真有。
“那咱們就說好了。”
昭火也隨之一笑,伸手在即墨染腦袋上扯下了幾根頭髮,“在你身上拿點信物,免得你到時候不認賬!”
“你!!”即墨染被扯頭髮,正要發怒,卻見昭火已經跑得不見了人影。
目光一沉,他止住了想要追上去的腳步,而是轉身往府上奔去。
在處理一切事情之前,他必須要換下這身衣服,以及洗乾淨這一身俗氣的胭脂水粉味道。
白蔚,腦海中想到這個名字,他的眼中快速閃過一絲狠色。
歸雁閣中,昭火繞了一個大圈子確定即墨染沒有跟着他之後纔回到歸雁閣。
歸雁閣中,那一袋血已經輸完。
諸葛華陽將那小管子洗乾淨收入袋子之中,這邊,柯七葉依舊緊閉着雙眼躺在牀上,沒有一絲要甦醒的痕跡。
昭火闖入的時候,諸葛華陽正在替柯七葉把脈。
昭火因爲事先服用了九聚丸,血液之中帶有藥性,柯七葉的脈搏比起剛剛已經很是有力了,但是她還是沒醒來。
這不符合常情,諸葛華陽皺眉,伸手去想要掰開柯七葉的眼瞼看看,卻被糖寶攔住了。
“華陽世子是想看小姐的眼睛麼?我幫你!”
謹慎如糖寶,她先一步走到牀邊,輕手輕腳的將柯七葉的眼瞼掰了開,諸葛華陽沒說什麼,淡淡斂眉之後上前去看了一眼。
“怎樣?”
昭火上前,見到柯七葉還沒有醒來,心中也是焦急萬分。
若是諸葛華陽的輸血的法子失敗了,他連挽救的辦法都是沒有的。
“她的身子現在已經沒有問題了,只是她意志薄弱,像是困在夢魘之中醒不來一樣。”諸葛華陽見到柯七葉雙眸之中皆有痛色,眼瞳不斷轉動,由此可見,她在做着極爲激烈的夢,而且很可能是這麼夢,叫她不願意醒來。
“是的,我們小姐有做惡夢的習慣,前段時間稍微改善了些許,”綠意皺眉,說出了柯七葉以前幾乎夜夜被噩夢糾纏的事情,“小姐爲了不想在夜間將我們驚醒,都不會讓我們在房間之中陪她睡覺的。”
日日被夢魘驚醒,諸葛華陽聽到如此,眼中深意更深了幾層。
都說夢境與以往經歷有關係,這樣柯七葉夜夜噩夢,她以前到底經歷過什麼?
“被困在夢中會不會是因爲我們喚醒她的方式不對?”昭火提出了大膽的假設,“她在做夢,對外界的干擾也會有一定反應的,糖寶,你說,你平時是怎麼叫你家主子起牀的?”昭火雙手抱胸,睨着糖寶。
糖寶嘟嘟嘴,皺了皺眉。
“主子平日都是自己起牀的。”
“呀,你個小丫鬟,你連你家主子起牀都不伺候,怎麼做事的!!”昭火尖細着聲音嘲笑糖寶,“改明兒你來給我當丫鬟,我保證將你————啊啊啊啊,痛痛痛,糖寶你丫的,你放開我的耳朵!!!”昭火的話還沒說完,耳朵就已經被糖寶跳起來揪住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別擰了,再擰就掉了,就掉了,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