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夜鳳回,柯七葉便想到了那時候的那段日子。
似乎有些懷念。
“那我們以後就去長白山過冬天,去燕國過春天,去阿里過夏天,去萬金國過秋天,如何?”
即墨樺扭過柯七葉的腦袋,認真的說着。
“哈哈哈,即墨樺你是候鳥嗎?候鳥也是冬春兩季遷徙,你還要去四個地方過一年四季!”柯七葉伸手嗔怪的捏了捏他的鼻子,“我最想的就是在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我們兩個人,蓋一座房子,有個大大的前院跟後院,亭臺水榭一樣都不能少,要有個花園,還要有秋千,我們就這樣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
“還要有個水風車,建在大湖中間。”
柯七葉說完,給了即墨樺一個大大的擁抱,“但是這些都不知主要的,主要的是,你陪着我,就算是在這個兇險之地待着,我也覺得很好。”
“我會很快很快的實現你的願望的。”
即墨樺伸手抱住了八爪魚一般纏在她身上的柯七葉,伸手揉了揉她的肚子。
“你幹什麼?”有了昨夜的那一次纏綿的接觸,柯七葉頓時警覺了起來。
“聽說女子奎水來了會肚子痛,我給你揉揉。”
即墨樺說着話的時候,沒讓柯七葉看他的臉。
但是柯七葉看肯定,他臉紅了。
“唔,好吧。”柯七葉舒服的躺在牀上任由他揉着自己的肚子,只是他那雙手一揉就不老實了,竟然揉着揉着往上爬了去。
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肚子在下面哦。”
“葉兒。”
即墨樺跟柯七葉咬耳朵,聲音嘶啞。
“你想幹什麼!”
柯七葉渾身一緊,扭過頭要看他。
“你還欠我一個洞房。”
即墨樺知道柯七葉在怕什麼,不禁笑了,伸手點了點她的鼻子。
“但是我們都沒有成婚。”
“快了。”只要東麗的事情一完,即墨樺就會請即墨騰賜婚,到時候,她就是他名正言順的王妃了。
“蓮衣說什麼了麼?”
被即墨樺擁在懷中,柯七葉不禁來了睡意,睡意朦朧間,她問了出聲。
“恩。”即墨樺應了一聲,似乎是感覺到了柯七葉的睏意,伸手蓋住了她的眼睛,道,“晚上回去告訴你,現在休息一下。”她的身子虛弱,平日裡就需要注意休息,但是柯七葉總是不能注意,她身邊的丫鬟也不敢說什麼,只能任由她了。
現在即墨樺在她身邊,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讓她好好休息。
“唔,好。”
柯七葉也是困極了,翻了個身,將自己的腦袋埋進了即墨樺的胸前,蹭了蹭,就睡着了。
即墨樺沒有睡意,趁着這個時候打量起了懷中的小人。
此刻的她,卸下一切僞裝,一切冰冷,窩在他懷中,睡得安穩,仿若他就是一個避風港似的。
這樣的感覺,讓即墨樺很高興,忍不住低頭輕輕吻了吻她那紅撲撲的小嘴脣。
就在這時,一道輕而尖銳的哨聲響起。
這時墨宮纔有的消息傳播的聲音,即墨樺眉目一凜,立刻警覺起來。
見到懷中人兒仍然呼吸平穩,不忍打擾她,即墨樺用內力在柯七葉身邊布了個結界,然後才起身往外走去。
回春樓外小巷之中,那個吹口哨之人見到即墨樺出現,立刻跪下。
“屬下銅錢,拜見宮主!”
那個身着灰色錦袍自稱銅錢的男子單膝跪着,很是恭敬。
即墨樺冷眼打量着面前這個自稱是銅錢的男子,其容貌很是周正,皮膚黝黑,倒像是那個老頭兒調教出來的。
“我要的消息帶來了麼?”
他示意他起來說話。
“啓稟宮主,老宮主說————”
“我不管他說什麼,我只問你一遍,我要的消息帶來了麼?”即墨樺出聲打斷了銅錢的話,果真是那老頭兒身邊的銅錢,張口閉口都是老宮主。
“帶,帶來了。”
銅錢沒想到這個傳言中向來溫厚的少莊主竟然是如此犀利之人,也沒多想老宮主的吩咐,將一個小鐵筒交到了他說手中,“這是老宮主叫屬下交給少宮主的,說是宮主要的消息就在這裡面。”
“好。”
即墨樺伸手,從銅錢手中接過了那鐵筒。
卻在觸碰到銅錢的手的那一瞬間快速伸手捏住了他的手腕。
銅錢痛得大叫了出聲。
“你受傷了?”
觸及到銅錢脈象有斷跳之勢,他面色微凜,單手運氣往他背上拍去。
得知即墨樺是在運行內力替自己療傷,銅錢大呼不要。
“想活就給我住嘴!”即墨樺呵斥住了銅錢,“我還不想你沒完成任務就死在我身邊。”
“宮主,那個————”
“好了。”即墨樺收了手掌,注意到了銅錢身上的一點粉色脂粉,面色變了變,“你這一是被女人打的?”
“額。”銅錢有些語塞,但是不得不承認,是的。
“這閬苑城中的女人,少招惹。”丟下這句話,即墨樺不再理會他,轉身就往回春樓中走去。
銅錢站在原地欲哭無淚,心中直喊冤枉。
什麼叫招惹女人,那個女人明明是在暗處偷窺跟蹤宮主你好不好!他實在是看不過眼了纔出手提醒她,沒想到卻被她偷襲了一掌,差點沒將他打岔氣。
望着即墨樺離去的背影,銅錢欲言又止的模樣重複了幾遍,直到再也看不到即墨樺的身影之後,他也嘆了口氣,飛速隱匿了去。
房間之中,即墨樺坐在桌邊,牀上的柯七葉依舊在熟睡。
他將那鐵筒拆開,拿出裡面寫着字的錦緞。
只是上面那幾個字差點沒將他氣瘋。
“消息,我有。”
只有四字,筆力蒼勁有力,是那老頭兒的字跡。
“可惡!”即墨騰將那錦緞丟進了燭火之中燒盡,面色陰沉。
就因爲他幾年沒回墨宮,這老頭兒就想盡辦法的要他回去,真是,可惡至極。
心下煩躁,他看了看柯七葉,見到她依舊睡得香甜,心中鬱結也少了很多。
無事可做,便從袖中拿出剛剛記錄蓮衣所訴的話的紙,重新看一遍,希望有新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