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城鎮,鎮長辦公室。
國字臉的郝鎮長是個男士,五十出頭年紀,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樣,正衝海歸的外甥女林燕說道:“不要急,等等,再等等,那呂小南一定是個守約的人!”
“閨女,喝茶,快喝茶!”
郝鎮長忙又給林燕添了一些茶水,意似讓閨女耐住性子。
“舅舅,舅舅,那個什麼小南到底靠不靠譜啊?實在不行,俺就回去,這茶都喝了一個下午了,早就給喝飽了。”天生麗質冰肌玉骨的林燕還是有些不耐煩了。
這個當舅舅的鎮長看着粉妝玉琢的剩女林燕如此着急,內心似乎也有些發毛了,不由暗念,“這個小南,不會又放我鴿子吧?若是那樣,我一個堂堂大鎮長說話不算數,你說該有多丟人吶?真是的!”可,還是忙拍着自己胸脯安慰搔頭弄姿的外甥女,“燕啊,不急,不急,小南啊,靠譜,絕對靠譜!”
“等等,再等等!”郝鎮長又說。
“那好吧!”
林燕喝着茶,模樣,還是有些不耐煩。
是啊,雖說林燕眼下有着燕瘦環肥的身姿,可年齡卻不小了,眼看就要三十,自海外歸來就相親不斷,那可真是高不成低不就,嫌三道四,難爲死媒婆。更難爲死妹妹家人。
沒得辦法了,郝鎮長才想起了呂小南,他覺得,那林燕見了小南一定會“一見鍾情”,但,他卻不知道,這僅是自己的“一廂情願”。況且,安排這相親的事,小南目前還不知道。
天哪,誰知道這鎮長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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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那小南還依然在抱着杜良才痛哭不已。
“走,我先離開。您說說,這是弄得嘛事?”夏小雨轉身想走,可腿卻不聽使喚了,呆在原地再也沒動。
“天呢,我的天呢?我想,這個場景,要是被哪個欄目組發現,一定又是一個可以真情講述的頭版頭條的話題。更也興許,要是被某一導演發現,那一定要研究一下到底有沒有製作成電視劇節目的價值?”
“唉,男人哪男人,真是太難以理解咯!”
夏小雨還在感慨。
而兩個大男人,卻哭得更厲害了。
“唉!真虧了,你說說,當初我怎麼就不上‘北電和中劇’呢?要不然我也可以像《山莊影視傳媒》的覃總那樣做老闆了。唉!說白了,還是這錢不足,一般家庭條件,看來是真的供不起這樣的學生。悲哀啊,生不逢時,命不好!”夏小雨一陣自嘲。
過了一會兒。
“哎哎哎,都別哭了,好不好?兩個大男人,這是在幹嘛啊?走,小南哥!”說着話,夏小雨就上前拉了拉小南的胳膊肘。
“啊……”的幾聲。
突然,杜良才又作了一個十分嚇人的鬼臉,這一回,還真差一點就把夏小雨給活活嚇死。只聽得夏小雨尖叫一聲,差點暈過去。
“好了好了,都別鬧了。你、杜良才趕緊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小南迫不及待的樣子追問着杜良才。
杜良才更着急。
他“啊啊啊”不停地用手指,指着自己的嘴巴,意思是說自己的嘴巴已經不能和正常人一樣說話了。而且,更爲悲慘的是,杜良才含着眼淚又用手,指了指身後的那個墓碑。墓誌顯示,裡邊葬埋着杜良才兩個親人。
他的雙親——
與此同時,這個瘋子又拼命爬向了那個墳子嚎啕大哭起來。
天哪?這一下子,小南和夏小雨徹底懵了。
於是,他們兩個也快步跑到墓前一探究竟。
尤其是小南,一看似乎明白了許多,不由又潸然淚下,兩腿也軟了下來不能自己。就這樣,連累一旁的夏小雨跟着也一臉的沮喪和不開心。
但她什麼都不明情,只好近前勸了勸小南哥他們,“都節哀順變吧……”
而小南忽然想起杜阿嬸,“那麼,杜阿嬸是怎麼死的呢?前幾天身子骨,不是還很硬朗的嘛?怎麼就……”
瞬間,小南更加迷茫了。
這一刻,小南想刨根問底的慾望也愈發激烈。可面對眼前這個啞巴一樣的瘋子,他絕望透了,也悶胸壞了。甚至自己都有一種立馬快要死去的感覺。可,生命是寶貴的,小南強制自己深呼吸數次,不惜用自己最後的堅強和堅持想要挽留住自己生命的決絕。
“老天爺,我小南難道也要命絕此地嘛?”
坦白說,這個時候,小南他真的也不想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因爲自己這突如其來的心臟衰竭真的會輕易奪去了原本鮮活的生命。
於是,他瞬間果斷放棄了大腦裡所有的思維邏輯和緊張的激動情緒,速度讓自己腦子裡的世界暫時變得一切空白,當然這個簡易辦法,雖是簡單,卻是難以意志。
這一刻,他能做到這樣,主要也是讓膨脹的血管和沸騰的血液,能快速還原到本來的暢通與正常的溫度。天哪,誰知這個自救的方法果然奏效。不一會兒,小南的那些不良反應,就都給煙消雲散銷聲匿跡了。
看,他臉色不再蒼白。同也在短時間內,正常恢復得跟個好人一模一樣。
其實說真的,小南他腸胃一直都不好,曾昏倒過多次,去醫院檢查,結果只是十萬分之一的炎症。一個非常有經驗的女醫師曾還說,就小南這種腸胃痙攣的怪病要是發作起來,真能瞬間即可斃命,救,恐怕都來不及。
很難治癒。
也可以這樣說,很多時候,這種毛病,連醫院的專家都無能爲力。可小南他自己卻都找到了相對有效自救的方法,屢屢都能化險爲夷。當然這個方法也十分簡單可行:那就是當事人只要感覺自己肚子有些異疼、冒虛汗或暈厥,那就趕緊找個通風好的地界去解決大便;即使方便時感覺萬分氣短與胸悶,那也要咬牙堅持調整呼吸和心態,讓通便順利完成,此後一切方可萬事大吉。
尤其在出宮的時候,最好身體再有個着力點,那樣,效果會更佳。
老實話,就這樣,小南曾被此病折磨的死去活過來多次。幾乎每一年都會發作兩回。這種痛苦,無溢於言表,他一次次掙扎的同時,更能體會到生命的珍貴……
爲此,小南他從不敢吃剩菜。
“……”
回頭再說杜良才,他依然沉浸悲傷的痛苦當中,他的痛苦是多元化的,也是難以言齒的……此刻,興許沒有人能知道他的心裡有多難受,有多暗殤?
就這樣,在小南徹底醒過來的時候,恰逢一個老鄉下地來這裡拉些秫秸柴禾。於是,小南便向他打探了所有實情,原來,這所有的事情,都出自杜良才這個小子自己犯混。那老鄉說,都是杜良才這個小子不堪昔日那個有錢女友出國的拋棄而變得心理扭曲,更是苦於無從報復喪失了人性。於是他在鄉下鋪子買了兩瓶“敵敵畏乳油”性質的農藥,騙雙親喝下以後,自己也割腕喝了大量乳油想了卻此生……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