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謝天讓的鎮長很熱情,可鎮長看着謝天剛剛放下的那些鐵夾子和三隻受傷的野山雞和兩個死野兔,臉色還是很難看。
“給,鎮長爺爺,您坐!”謝靠譜扔掉手中的鐵絲套子很快從屋裡抱出來幾個不高不矮的馬紮子,挨個分,很有禮節。
很熱情。
“這個孩子是誰家的?這麼懂事,還長這麼好看!”鎮長望着這個同樣才十多歲的男孩問。
“哦,他呀,靠譜,謝靠譜,我弟家,謝地家孩子,才十一,比來福小一歲。”謝天搶先回答。靠譜還衝鎮長點頭示意。
“好好好,有意思,謝靠譜,謝來福,真會起名,有福氣,很靠譜!”鎮長誇讚着真坐了下來。
謝天卻挨個發煙沒人抽,還略顯尷尬。
一陣對視見狀過罷自己也沒抽往一邊一放,只好借坡下驢喊道:“來福啊,快快去找些紗布和藥水來。”
“好嘞!”來福應聲而去。
看着來福快步跑進屋,很多人心裡很欣慰,很溫暖。
“——!”
而此時此刻的小南真的和雪兒在病房中相認了,兩個人一見面喊過彼此名字就緊緊相擁而泣。
完全可以說,此時無言勝有言。
二十四年不見了,都重獲新生還又重逢,太意外了。
很多人來講,這完全是個意外。
可,此時此刻,對於親情而言,一滴眼淚就“情深似海”,甚至關於以往生活許許多多的思念、掛牽或者苦楚也不用細去詮釋,一滴眼淚足夠。
所以雪兒高興地差點蹦起來。
但是她腿不好,醫生說至少二十多天才能恢復健康。
所以瞬間又弄疼了一陣子。
可是這種重逢的快樂,沒有人能剝奪。
而馬麗麗卻不以爲然,心事重重。
就在剛剛,她又接到了神秘電話,對方只說讓她趕快把小南攆走,不然馬上綁走她的女兒甜甜。而且必要時真敢殺人。
所以從這一刻起,她的命運又被別人控制了。
而且她在對方的威逼之下默默妥協。
這不,她突然一副盛氣凌人的氣勢推門而入,想恐嚇小南,可一看小南俊秀的臉她又瞬間棄械投降,無比溫柔地央求道:“小南哥,你走吧,離開這兒,這兒不能待了。”
“趕快離開!”
“啊——”
雪兒一驚,立馬鬆開小南哥,抹着眼淚,詫異問道:“爲麼啊?”
“剛剛見面,爲麼要他離開?”雪兒又急哭了,直掉眼淚。
小南也頓感驚詫並反感地問:“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總之你快快離開,不然我們都得死!”馬麗麗很認真的模樣,還一臉驚悚。
“啊——!”
雪兒又一驚。
但是她短暫一想,瞬間明白:“姐姐,不要爲難小南哥了,他不會走的,你是懼怕鬼爺被威脅了吧?”
“嗯。”馬麗麗默默點頭。但內心也很驚詫:雪兒都明白啊?
但那也衝小南說道:“我看你還是走吧,不然真會出事的?”
“我們可不想因爲你而出事?”馬麗麗又重申。
“我不走,你當我是傻子嘛?我走了,你會幹更多壞事?”小南直截了當說,毫不留情面。短暫一回憶昨晚的事,他很瞭解了她。不由暗念:老母雞上天——不是好鳥。
馬麗麗卻指着他說,“你?血口噴人?”
“不用指掇我,噴不噴人你自己知道!我不會走的,其實我什麼都明白,我要留下來保護雪兒。”小南心意已決說。
“嗯,我也都明白。”雪兒很贊同小南,點頭在配合。
小南卻又說,“不用那麼怕鬼爺,我堅決不做世界的旁觀者,這個魔鬼我一定要親手抓到他!”
“宰了他!”
“嗯。”
“抓到他,宰了他!”
雪兒又點頭,更加配合着小南,一副很默契的樣子,也很憤慨轉瞬又親切的樣子,更加信小南有那個能力的樣子。
“行,你們行!”馬麗麗很艱難的從牙縫裡擠出來四個字。
此後,還又拿手指着雪兒和小南,一臉痛苦模樣,甩手就走出病房,本想摔門而去來着,一看有其他人,所以很收斂了一下子。
但那也氣哼哼地走了。
而且是離開醫院。想去開她的車。
誰知馬麗麗這一弄,雪兒和小南卻突然陷入尷尬或者兩難的境地。
此後,小南爲了打破尷尬的局面想問雪兒剛剛走的這個女孩是馬麗麗嗎?還沒張口,恰巧這個時候王紅來這個病房了。
所以又是一陣客套——
其間,王紅不單誇讚小南都給買了水果和鮮花的事,還說是方穎委託她來特別感謝小南的,主要就是感謝小南三年前不光救了嫂子她爸如今又救了嫂子和夏家大小姐。
所以一番客套和謙卑中,弄得小南都怪不好意思了。小南他只好假裝自己尿急,趕緊說聲去了衛生間。
小南走後,而兩個女人嘰裡呱啦一個勁直誇他好。
尤其是王紅,不住嘴的交待雪兒一定要好好把握,說她的“白馬王子”終於出現了。
雪兒也不停點頭答應,很開心。
可門外的小南聽着心裡直不是滋味,因爲,小雨怎麼辦?突然面對這麼多問題,到底該如何選擇,如何取捨?
所以一下子,境地兩難了。
也可以說很多難。
但是他卻暗暗下決心:從今往後,該擔當的必須要擔當,無論任何事,只要是正能的,自己堅決不做世界的旁觀者。
這個時候,鎮長親眼看着謝天包紮好受傷的這些保護動物,內心百味雜陳。
可是想想:這些人爲什麼要這麼做呢?太過分了!
所以不免問道衆人:“殺害捕獵這些動物的壞人是因爲窮嘛?”
靠譜毫不猶豫就搶先答道:“其實窮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思想的狹隘,行爲的齷齪或者殘忍的人性,又或者尖酸刻薄的嘴臉。”
“天哪?這孩子?”
一下子,鎮長徹底驚訝了。
所以直問靠譜:“孩子,你上幾年級?”
“五年級,和來福哥一個班,他晚上一年,生月的問題。”
靠譜回答很乾脆,簡潔明瞭。
“厲害,五年級就這麼厲害了!能懂這麼多?靠譜,很靠譜!”
鎮長直豎大拇指。
“呵呵呵,不厲害,不厲害,鎮長爺爺,其實都是?”靠譜沒說完話就直傻笑,可能是一下子得到這麼大的官誇讚有些受寵若驚的樣子所以才。
但鎮長習慣了聽話聽音,早聽出來了,所以又問謝靠譜:“其實都是麼?”
靠譜又呵呵笑着說,“其實這些人生的哲學,都是跟二叔學來的。”
“二叔?哪個二叔?你還有二叔?你爸謝地不就是排行老二嘛?”鎮長很驚訝,所以一下就問出四個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