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猜到了蘇明在想什麼,死亡變幻了自己的形態,她把自己變成了一個美貌的女人,擁有一頭綢緞般的黑色長髮,還有前凸後翹的火爆身材。
她朝喪鐘眨眨眼睛,笑着說道:“是不是你覺得這樣更像是人?但這只是表現和內在的不同罷了,我展現給別人看的,是最容易理解的死亡本質,只要看到我,任何人都知道自己死了,而我也無需向他們解釋,畢竟我這裡可沒有來生。”
蘇明搖頭:“這都不重要,因爲你們的本質都是概念體,外在形象如何不妨礙你們的存在,用任何手段履行自己的職責都是你們的選擇,我比較在意的問題,是你和她的關係,就像是我和韋德的關係。”
死亡恍然大悟地點點頭,輕輕咬了一下自己的黑色嘴脣:“這樣啊,我不能說太多,上面還有人看管着一切,我只能說,我們都是死亡,但我不是她,卻有着莫名的既定聯繫,就像韋德和你。”
“相同概念因爲創世之時的想象力差異造就了不同,我懂了。”蘇明站起身來,雖然死亡看似什麼也沒說,可是他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報:“我走了,你和韋德玩吧,也許下一次我再來,還會有新的問題。”
“等等,你把韋德送來我很感激,我必須給你還禮,等價交換也是宇宙法則之一。”
死亡抱着靈魂石站了起來,她伸出手指在蘇明的手背上點了一下,位於那隻手上的一根手指,皮膚下傳來了刺骨的冰冷感。
一枚黑色的戒指浮現了出來,就好像它一直都在。
“你激活了我使用死者力量的權限?”
這是黑燈戒指,但它明明應該在曼哈頓那裡纔對,就算是在漫威,它也應該只是物品欄中的一顆寶石。
死亡是怎麼激活它的?
“爲什麼不呢?既然另一個死亡給予了你認可,我也相信另一個我的判斷,我能在這個世界用完全不同的形式給你一樣的力量。”死亡很坦然地笑笑,緩緩走向溫泉的方向,沒有忘記拿上那瓶酒:“其力量本質上沒有區別,用法也完全一樣。不過你要注意,它的效果只是死亡的一小部分,只能算是玩具小禮物,你可以用它操控死者,但你得到的......
“只是一羣喪屍,有着生前記憶卻因爲無法安息,心中充滿對生者冰冷仇恨的喪屍。”蘇明接話說道,看死亡有脫衣服的意思,他覺得是時候離開了。
死亡解開了自己的斗篷,背對着喪鐘露出了雪白的肩頭,笑着說道:“是的,死亡有時是一種恩賜。”
說完,她脫掉了衣服,抱着韋德的靈魂石跳進溫泉浴池中,和死侍一起玩起水來,徹底無視了蘇明的存在,就彷彿他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
重獲黑燈可以算是一種意外之喜,但就和彩票中了十塊錢差不多。
蘇明漂浮在海面上,伸出手在陽光下打量着山寨版的黑燈戒指,雖然作爲守護者不一定用得上黑燈,但交易來的好處爲啥不要?
他回到了1955年,此時正漂在夏威夷的海面上曬太陽,絞殺能夠通過改變自身密度,讓他很輕鬆地不用控制呼吸就做到這一點。
他之前在思考的是能不能山寨出其他的燈戒來,可現在什麼都沒想,就是划水。
從死亡花園回來,第一個想到山寨的就是紅燈。
現在美國因爲出了亂子,許許多多的人心中都充滿了仇恨與憤怒,也許這些感情能夠被集中起來,重新制造出紅燈總燈爐?
然而他實驗了一番之後,只能回到夏威夷繼續當鹹魚,憤怒遠遠不夠,漫威的情緒根本就不是光,完全無法聚攏。
而如果真想玩殭屍大戰的話,找摩納克讓他用巫毒術就行了,也用不上黑燈。
果然就像是死亡說的那樣,只是個玩具嗎?還是有什麼自己沒有想到的地方?
鹹魚蘇明回來就在思考這個,不過很快就因爲完全沒有頭緒暫且擱置了。在黃昏時分,琴酒和娜塔莎也穿着泳裝回到了沙灘上,蘇明返回這個年代後就先給琴酒打了電話的。
“老闆,老闆,快上岸,我給你說件事。”娜塔莎在沙灘上跳着,很是活潑的樣子。
而琴酒則從沙灘上堆着的一堆絲綢小包裡撿起了一個,試着在自己腰上比劃了一下。
但不管怎麼說,腰包這種東西和比基尼還是不太搭,她決定還是回房間換上戰甲,再出來試試。
蘇明在海面上翻了個身,慢慢遊回沙灘上,拿起躺椅旁邊的毛巾擦着身上的水,向娜塔莎問道:“怎麼了?你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多蒂放棄了黑寡婦的稱號,從今以後,那個代號屬於我了,我來找你慶祝的。”娜塔莎抱住了蘇明的胳膊,卻突然看到他手上多了一枚黑色戒指。
不知道爲什麼,這枚戒指給人的感覺很不好,也許是魔法界中傳說的詛咒道具?
蘇明調整了一下遮陽傘的位置,重新躺在躺椅上,從一旁的小冰箱裡取出兩瓶冰鎮飲料,給她和自己一人一瓶:“她又打算玩什麼?現在黑寡婦的代號都能拿來送人了,你們以前不是很重視這個麼?”
“她成功打入了九頭蛇的高層,在被激活之前,她只會和蛛網保持最低限度的聯繫,也就是一年一次。她當初臥底九頭蛇就給自己換了新的代號叫做‘劇毒女士’,從而斬斷以前可能留存的尾巴,而現在更是九頭蛇的候補首領之一了,以前的代號最好有個完全不同的人頂替掉最保險。”
娜塔莎其實對於黑寡婦這個稱號有着說不出的嚮往,她覺得這本該就是她的東西。
雖然她也想過從多蒂那裡搶來這個稱號,可蛛網不是利維坦,從紅房子出來後她們就不再自相殘殺了,所以她只能勉強取了個紅寡婦的代號,心中滿是遺憾。
而現在,多蒂主動改名,黑寡婦自然落在了第二名娜塔莎的頭上,她也毫不猶豫地接受了,這是好事不是麼?
蘇明表情有些奇怪,這算是什麼?
自己先是穿越時間去徵詢了一些情報,意外重新激活了黑燈,結果這邊就出了問題,是因爲自己不在,所以世界修正力產生了作用麼?
娜塔莎成了黑寡婦,就像是宿命一樣。
“怎麼?你不太高興?”娜塔莎疑惑地看着蘇明,難道老闆更喜歡多蒂?
“沒有,這個代號本來就該是你的,所以我覺得很自然,那當然表現不出什麼驚喜的情緒了。”蘇明舉起汽水,和娜塔莎碰了碰瓶子,就當是乾杯了。
娜塔莎像貓一樣地眯起了眼睛。
他說黑寡婦這個稱號本來就該屬於自己,那麼就是認爲自己是所有女孩中最強的咯?
這個誇讚,娜塔莎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其實她覺得當年是自己歲數小,所以畢業成績不如多蒂。而現在不一樣了,自己的實力就算和多蒂就算生死搏殺,至少也有六成勝率,黑寡婦代號意味着冠軍和勝利者,本來就該是她的。
“頓頓頓......啊~~~”
心情舒暢的娜塔莎充分表現了毛妹的豪爽,一口氣把冰涼的汽水全部喝完,發出舒服的聲音。
“要是你把空瓶子在地上摔碎,我都會認爲你是阿斯加德人了。”琴酒表情有些好笑地從小屋裡走了出來,她已經換上了百花戰甲,一邊打趣娜塔莎,一邊走到蘇明身邊把小包往腰帶上別。
娜塔莎疑惑地歪歪頭:“這樣?”
她把空瓶子往沙灘上一摔,那玻璃瓶陷入了沙地,連個響都沒有。
琴酒笑着摸摸她的小胳膊:“力氣還差得遠,而且這裡是沙灘啊。”
歐美人比較早熟,蛛網統一注射水蛭藥劑的年齡是十八歲,可娜塔莎看起來像是二十多歲的樣子。這樣的外貌對於間諜來說剛剛好,可以說具有雙重年齡段的魅力。
但她的心智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簡單來說,她現在就是在惡意賣萌,畢竟換代號這件事,還是需要老闆的肯定。
“如果我去執行潛伏任務,肯定不換代號,死都不換。”娜塔莎好像恨不得做個牌子,把代號頂在頭上一樣,她抹了抹自己光滑的小腹,看向了大海的方向。
“你想去執行長期潛伏任務?”蘇明在躺椅上又拿起新的飲料。
“既然是姐妹中最強的,當然要承擔最困難的任務。”娜塔莎語氣平靜地說道,海風吹起了她的紅色捲髮,露出了她圓潤的肩頭。
必須讓自己變得有用才行。
蘇明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是大概能猜到一點。
因爲她們雖然離開紅房子很久了,但是童年陰影是不可能消散的,利維坦給她們灌輸的價值觀就是‘有用’和‘沒用’這麼簡單的二元體系。
她們都害怕成爲‘沒用’的人,相比起死掉,更害怕這個。
“過些天吧,趁着這段時間軍政體系混亂我幫你打入SSR,你就在那裡潛伏,往高層打入,跟着黑滷蛋,盯好他的所有舉動。”
蘇明直接做出了安排,既然娜塔莎現在就有些不安,那麼就讓她開始正式工作吧。
“黑滷蛋?”娜塔莎轉過頭來,滿臉都是費解又好笑的表情。
“就是尼克弗瑞。”
琴酒知道蘇明有時候莫名其妙地給別人起外號,她一邊給娜塔莎答疑解惑,一邊拿着一個酒瓶在包包上來回實驗,空間袋其樂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