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子!”
蘇明把黑鑽丟給女惡魔,自己則舉起巨劍,迎着那些召喚出來的怪物而去。
這些異形怪物雖然塊頭不小,但畢竟只是沒腦子的野獸,對付起來十分簡單,伴隨着絞殺的觸手四處亂揮,他很快就清出了一條道路,露出了保護圈中的瑟茜本尊。
麥姬肯只是輕飄飄地飛過去,用黑鑽在瑟茜胳膊上劃了一道,女巫,包括還沒有成型的新天蝕,就都像是被抽水馬桶捲住了一樣,瞬間消失在漩渦裡。
對方一直在嘔吐,根本沒辦法進行抵抗,這讓麥子也有些感慨。
喪鐘的計劃是一環套一環,一旦掉進坑裡就是一連串的埋土,根本就不給敵人一絲喘息之機啊。
被天蝕侵蝕的人,根本就不存在什麼意志力,果然被喪鐘安排了,人類的身體果然還是太脆弱。
戰術是很詭異,麥子不清楚爲什麼瑟茜見到死侍就吐了,她自己認爲韋德長得還是不錯的。
但不理解戰術無所謂,最後效果證明有用纔是關鍵。
“關住了?”
蘇明隨手把夜幕交給絞殺,讓它用長長的觸手去清理剩下的怪物,自己則回到了麥子面前問話。
麥姬肯手拿黑色的水晶狀物品,對着它唸了一句惡魔語,隨後雙手用力將棱柱形的黑鑽壓扁,接着抓住扁圓的邊際慢慢扯開。
她把黑鑽改造成了一面小圓鏡,能夠看到已經恢復了平時外貌的瑟茜正盤腿坐在裡面,像是睡着了一樣,她的紅色頭髮耷拉了下來,胸前還捧着代表巫術之力的三月徽記。
那光芒依舊是那麼耀眼。
“封印完畢,一萬年後再找我加固一次就行,當然,到那時你可要準備好代價。”
魔王笑着往鏡面上哈了一口氣,還用手掌擦了擦,觀察了一下里面的動靜沒有異常後,她把鏡子丟給喪鐘。
“呵,希望到那時我還活着吧。”
蘇明收起了鏡子,只要巫術這個概念還在,顛倒人萬一想要背叛,那就要再仔細掂量一下了。
一旦魔法失去了控制,喪鐘還可以轉而扶植巫術起來,以天穹議會和卡瑪泰姬做底子,再度改變DC魔法界的局勢。
當然了,那只是萬不得已時的備用計劃,現在顛倒人和喪鐘的合作正處於蜜月期呢。
“別人我不知道,但是根據經驗來看,你這樣的魔鬼肯定能活到一萬年的。”麥子笑眯眯地拍拍蘇明的胸甲,同時暗示性地搓了搓手指。
她的任務全部完成了,秩序之主以及巫術女神她都幫喪鐘搞定,現在該是收穫的季節了,吸溜!
一堆鈣片而已,蘇明自然也不會賴賬,通過這次行動他基本掌控了DC的魔法界,還爲將來的計劃消除了一些隱患,同時入手了邁亞轉送給戴安娜,還發現了失落維度科爾。
只是用一些電影換到這麼多東西......公平交易就是好!
“走了,回邁亞去,我會讓鋼骨把你剩下的報酬交付。”
蘇明反手掏出了那破舊的防毒面具,怎麼進來的,自然還要怎麼出去。奧裡安和摩納克不正在邁亞的城堡裡昏睡着嘛,就走他們的夢境好了。
“咳咳!”戴安娜一臉嚴肅地走到他的身邊,擠開了麥姬肯後盯着他,伸手把自己的套索從蘇明腰帶上拿回去:“你得把事情說明白,唐娜是怎麼回事?你又什麼時候認識卡西了?”
她的視線變得犀利起來了,彷彿要看穿所有真相。
“回去再說。”
防毒面具被蘇明戴在了臉上,像是豬嘴一樣的濾毒罐處吐出了一個肥皂泡,這個泡泡越來越大,在銀色月光下反射着七彩的光。
巨大的泡泡成長到房子的大小才停下來,他招招手,示意每個人都進去。
“這次你別想跑。”
因爲以前的跑路前科,戴安娜乾脆抓住了他的一隻手,拉着他一起走進泡泡。
蘇明嘆了口氣,防毒面具下傳來沉重的呼吸聲:“不會跑的,接下來還要對付狂笑之蝠不是?放心吧,倒是你,被剝去了女巫之刻後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或者是......”
“沒有,那本來就不是我想要的力量,沒了刻印我反而覺得輕鬆了。”
戴安娜打斷了他的話,在喪鐘封印瑟茜期間她基本也想明白了,雖然一開始是很氣,但她也不是傻子,自然發現那都是喪鐘騙瑟茜的。
但就算是知道,心裡還是有點彆扭,理智上知道戰術沒錯,但情感上接受不了。
“那就好。”
蘇明回答。
隨着死侍在地面上抓了一把土之後,他最後一個走進泡泡。
大氣泡伴隨着輕輕的一聲‘啵’炸裂開來,而之前進入它內部的幾人,在彩虹色的光斑中驟然消失了。
.........................
再醒來的時候,蘇明的腦袋枕着摩納克的右肩,韋德的腦袋枕着摩納克的左肩,三人並排擠在一張小牀上。
戴安娜和麥姬肯則在地板上睡在一起,她們坐起身來看着窗外的太陽,對戴安娜來說,一切彷彿都像是一場白日夢。
然而,摩納克的表情十分痛苦,昏迷中的他吸了吸鼻子,在夢中都乾嘔了一下。
韋德復活一般跳下牀去,活動了一下腰桿,他的腹部已經自愈了,而且像是忘記了在巫術之月中發生了什麼:“早上好,斯萊德,早飯喝咖啡嗎?我去買星巴克。”
“不了。”蘇明也爬了起來,給痛苦的摩納克蓋上小杯子:“現在的真實時間還是半夜,邁亞的日出被我調整過,記得麼?”
“哦,對,我想起來了,我們剛從巫術之月回來,還從摩納克的夢境中借了路......上帝啊,那真是一個兔子的地獄。我沒想過數十萬只兔子,七竅流血地在黑暗中同時慘叫會是這個樣子,魔法王子沒有瘋掉真不容易。”
韋德明顯心有慼慼,他雖然自認爲見多識廣,可這還是第一次進入別人的夢境之中,還是噩夢的那種。
魔法師的噩夢明顯比其他人的噩夢還要荒誕不經,幾乎可以算得上不可名狀了,蘇明還有了點內疚,原來摩納克平時壓力這麼大的麼?連睡着了夢中都是兔子們找他索命?
無名之徒們能夠轉移他身體上的代價,卻無法讓他擺脫精神上的痛苦麼......
“別提那個了,走吧,先得給撒旦把賬結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