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時代還太早,一下拿出太好的東西也不行,不過有些東西現在的工藝能跟上,而且橫向比較下來也是好傢伙。
比如98K步槍,剛好比歷史上早出現十年,還有M24式手榴彈,也早出現了十年,要說拿着他們去打二戰,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他們本來都是二戰的產物。
至於原本美國大兵裝備的春田步槍,那.30子彈雖然也是7.62mm口徑,但泛用性不好,彈體太短裝藥少使得膛壓不夠,蘇明打算吞下二戰時的國防訂單,甚至可以授權其它廠子以許可證形式生產,那麼爲了將來的槍族必然要形成標準,他的步槍子彈只需要有7.62mmNATO標準彈以及5.56mmNATO標準彈兩種。
什麼.233,2mm,這樣的步槍口徑還是打獵比較好。
這些東西設計都比較簡潔,原理蘇明也能說得明白,他只要把圖紙畫下來,讓軍工廠的設計師們多試幾次就行。
至於會不會有其它口徑的武器出來競爭?蘇明也不擔心,只要在將來拿出AK47和M16兩款大殺器,什麼武器也爭不過自己。
當然,收購來的其它廠子也有作用,化工廠將要進行化學纖維的研究,爭取早日爬出尼龍的科技來。
這方面蘇明只是大概知道是一個叫做卡羅瑟斯的博士發現的,第一次問世是在1938年,這不是什麼問題,讓琴酒去找找,揮舞支票挖人就行。
只要人才願意過來,直接薪水翻倍,工廠總工程師的職位,最先進的科研環境,都給配齊。
尼龍是軍事用途最廣的化學材料之一,能製造纜繩,降落傘,攜行具等等東西。
二戰時期美國大兵身上除了軍服是棉布的,其它全身上下的東西都是尼龍,這完全就是個金飯碗,就算到了將來的和平年代,尼龍還能用來做絲襪等生活必需品。
造船廠需要進行技術儲備,招攬人才,至少在1941年前要能下水排水量三萬噸級的貨輪,那東西能在戰爭時改建航母,能改建的話,再努努力就能製造,到時候多船臺同時開工,海軍軍費就會流進蘇明的口袋。
飛機制造廠現在就能賺錢了,一戰時期的飛機雖然落後了些,但是隻要加上金屬蒙皮,包裝一下,把貨機改成客機,造出來拿去中東找國王和酋長們換石油,本土這邊也能成立個航空公司慢慢發展。
主要是發動機技術,有了發動機技術,戰鬥機和轟炸機都很容易開發出來,蘇明只要能畫出那些著名機型的外觀,描述他知道的一部分氣動原理,讓專家去反推實物就好。
拖拉機廠直接停產,轉型研究坦克,從英國買些一戰時期的破爛回來研究下設計理念,然後蘇明畫圖,讓他們魔改些後世坦克,憑那些防護能力和火力,士兵們肯定都說好,至少比將來的謝爾曼強多了。
最後就是那些收購來的牧場和農場了,曾經在二戰中,美國大兵們喝着可樂,吃着罐頭和巧克力打敗了德國。
罐頭這種東西給後勤太大壓力了,蘇明有更好的辦法,直接建個大型工廠,用自己農場的材料生產壓縮餅乾,餓了吃一塊,再喝一瓶肥宅快樂水,怕不是士兵們要撐得翻白眼。
到時候就把這種吃法畫在包裝上,作爲推薦使用方法。
想要換換口味,那就嚐嚐脫水蔬菜包和牛肉乾,反正罐頭太重了,遠不如蘇明這個方便。
大體佈局就是這樣,這就是爲了將來戰爭所準備的第一批次產品,以後還能陸續拿出更好的,直到集團能擺脫蘇明獨立研發,到時候蘇明就可以做自己的事情了。
至於軍事採購前的招標蘇明也不擔心,到時候二戰降臨,英國能挑選的餘地就不多了。
英國產能跟不上消耗,歷史上他們就依賴美國支援,二戰蘇明肯定先要從他們身上撈一筆。
等到美國41年底參戰,蘇明的武器早就在戰場上證明過效果了,到時候隨便用金元攻勢來幾下,軍方的將軍們一定從善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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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蘇明在最困難的時期,在紐約進行了大招工,這在暗中引起了轟動。
畢竟總統救市都失敗了,各個企業都在裁員和申請破產,而蘇明則反其道而行,在這時進行了擴大產能,一時間,紐約的知情者們像看到了救命稻草。
而這些知情者基本都是天行者品牌酒水的消費者,這讓他們有了種別樣的自豪感。
這些年支持着的產品,在自己困難的時候伸出了援手,這讓不少人都熱淚盈眶。
此時在哈德遜的碼頭上,有兩個中年男人正在偷偷喝酒,他們是鄰居,也是好朋友,他們把酒藏在午餐籃中帶到了他們曾經工作過的地方。
這裡是蘇明當年到達美國的地方,也曾經是無比繁華的港口,而現在根本沒有什麼船隻來往了,大蕭條讓一切彷彿都停擺了。
躲在碼頭邊上的背風處,他們只能看到遠處的自由女神背對着他們,對他們不理不睬。
今年的冬天沒有下雪,但是海邊的涼氣也不停地從他們衣服的縫隙中灌入,他們不時就要搓搓手,哈出兩口熱氣。
不能坐下,他們都太餓了,坐下很可能在寒冷的冬天就會再也站不起來。
一圈海鷗在他們頭頂盤旋,不停發出烏鴉般的叫聲,像是下一秒就會飛下來吃他們的屍體,這段日子跳海而死的人也不少,海鳥們紛紛改變了食譜。
但他們不是來結伴尋死的。
他們本來只是工人,也本不炒股,看不懂那複雜的數字遊戲,所以並沒有受到什麼直接損失。
然而大蕭條還是影響到他們了,因爲他們都是碼頭工人,一個是負責計件的統計員,一個是負責規劃安排車輛的調度。
他們的老闆,就是第一批跳樓的人中最胖的那個,據說他的油脂現在還糊在證券交易所二樓的窗戶上,怎麼擦都擦不掉。
於是兩人都失業了。
沒有了收入,家裡的食物堅持一個多月已經見底了,糧食很難搞到,因爲農場主們也沒有錢去僱傭工人採摘或收割,司機們沒有錢去給車子加油,市場的流通環節中斷了。
看着家裡的妻子和孩子餓得難受,他們只能在城裡尋找生路,可惜到處碰壁,根本找不到新的工作。
黑頭髮的男子左右看看,偷笑着從午餐籃中掏出一瓶金燦燦的烈酒,他擦了擦酒瓶的商標,那上面都是溫差造成的薄霜。
他又掏出一瓶遞給身邊的金髮男子,相比起他來,金髮的中年人看起來更加心情沉重,或者說是沒有他這麼樂觀。
“給你,快喝吧,暖和一點,再不喝我就都喝完了。”
黑髮男子笑着用肩膀頂頂他,看到自己的朋友心事重重沒有接酒,他就把兩瓶酒都打開,塞了一瓶在金髮男手中,自己則一仰脖喝了一大口。
金髮男子對好友的樣子只能無奈搖頭,也是,現在除了喝酒還能怎麼辦?
他低下頭,看了看手中的酒瓶,黃黑相間的時髦標牌上畫着一隻長翅膀的小小頭盔,這是取自於希臘神話中的信使赫爾墨斯,傳說他能在天空中行走,速度快得難以想象。
天行者牌的,幸虧在股災之後,天行者的酒水也全面降價,要不然還真是喝不起了。
應該是酒廠提前儲備了原料吧,但別的酒水都漲價,他們卻降價,真的是很慷慨。
但這些都和他無關,他能做的只有呼出一口氣,和身邊的朋友碰碰瓶子當做乾杯,喝下了一口。
雖然天行者的威士忌這麼些年來還是這個味道,口感優秀,有木桶的香氣,但他現在只感覺滿嘴苦澀,心頭的重擔讓他難以安心享受。
這時他身邊的黑髮男子丟出一塊石頭,趕走了飛在頭頂的海鳥,滿臉笑容看起來像是有什麼好消息。
“昨天晚上午夜快遞的人給我送酒的時候,告訴了我一個好消息,想不想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