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很順利,因爲星際戰士們都是頂尖的勞動力,太空野狼也最擅長打家劫舍。
來去如風之間,洗劫了靈族的物資儲備點,隨後衆人飛快撤離,另外幾隊在外的靈族巡邏兵還沒繞到之前大家來時的通路上呢。
機艙內的野狼們扯着嗓子唱起了家鄉的歌,慶祝這次劫掠的收穫,而修女一直就抱着那塊石板,坐在喪鐘身邊。
不知道那具體是什麼,但她對那玩意很感興趣。
掠奪艇的速度非常快,這都是拆除了大部分的武器和裝甲換來的,即便很多東西都堆進了衆人所在的艙室,大家回到中繼站基地的時候,也只是過去了半個多小時。
“兄弟,戰利品你先挑,因爲你今天出力最多!”貢納跳下了飛艇,看到奧菲斯正在走來,他趕緊對喪鐘說道。
人熊一樣的塊頭配上一臉小機靈鬼的樣子十分不協調,他就像是擔心天使那邊把好東西先挑走,自己兄弟吃虧一樣,是一種十分接地氣的智慧。
蘇明的目光掃過了類似‘石頭餅’的雪白麪餅,又看了看黑乎乎的乾草葉子,他實在不知道挑什麼。
拿了兩個餅,意思一下就得了,一會和修女卷辣條吃吧。
“我們就要這些,其他的你們分吧。”他說着話,就從機艙中跳下,向着中繼站走去。
“再拿點,東西多得很。”狼主抱起了一個箱子,那應該是他的那份:“這些食物離開了靈族的網道保存不了太久。”
蘇明搖頭,他看了一眼修女,在夜色下她的白髮顯得有些暗淡,人也有些魂不守舍。
“不了,你們吃,我和修女有點事。”
“行,明白了。”貢納又露出了那個笑容,呲出了長牙,笑得十分滑稽:“今晚絕對連一隻刀蟲都不會漏過去的,你們放心玩。”
“???”
修女這纔回過神來,一臉費解的樣子,不知道兩人在說什麼,要玩什麼?
蘇明懶得搭理蠻子,星際戰士都是閹人,可是人家也年輕過不是?他跟迎面而來的奧菲斯點點頭,牧師也朝他點頭,兩人擦肩而過。
爲了保守秘密,必須得裝作不熟的樣子。
中繼站的電梯修好了,他帶着修女通過它前往頂端露臺,這些日子兩人都住在頂層的通訊室裡,在漫長的夜晚中時刻能呼吸充滿血腥味的空氣,十分舒暢。
不知道這顆星球這段時間內死了多少人,空氣都開始有點發臭了。
“你從石板上還讀到了什麼?”
回到房間中,蘇明走向了露臺,以葛優癱一樣的姿勢靠在了一旁的花壇上,撿起一個頭骨玩了起來。
修女把石板放在桌上,她取出一點吃的放在一邊:“這只是龐大史詩的一部分,不知道靈族從哪裡挖到它的,它只是說這個世界有着一個強大的王朝。”
“那就是說,我們腳下是個大墓穴了,可能有數十億的太空死靈正在慢慢甦醒。”蘇明說出了自己的理解,徵求她的意見。
“最少也有你說的那麼多,但我們還沒有得到機械神教的回信,不清楚他們是什麼時候驚醒的死靈,也無法估算這個復甦的週期。”
修女託着自己的下巴,摘掉手甲開始吃東西,她吃相十分優雅,但是速度很快。
“嗯,這倒是個好消息。”蘇明把骷髏頭丟進花壇裡,坐直了身體取出酒來:“墓穴越大敵人越多,說明當年的王朝越強盛,他們的好東西就越多。”
“如果你能把這個世界中的死靈全殺光,倒是說的沒錯。”修女用死魚眼看着他,嚥下了嘴裡的麪包。
蘇明笑着擺擺手,又給不喝酒的修女提供了一瓶大力飲料:“放心,別人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我不行......我答應過你的事情一定會做到,而且,我還想見識一下能騙過一隊修女的竄變領主長什麼樣呢。”
艾菲拉爾深深吸了一口氣,徒手掰斷了汽水瓶的頸部,端起汽水猛灌一口:
“那個怪物僞裝成了我們中的一員,它有真正姐妹過去和我們相處的所有記憶,根本無法分辨他的僞裝和欺騙,至於它長得什麼樣?在它以爲殺光了姐妹之後顯出了原型,那是個人形的,巨大的雙頭烏鴉。”
“他沒有報自己的名號嗎?我是說,特別出名的竄變領主我還是聽說過幾個的。”
蘇明摸摸桌面上的石板,絞殺瞬間傳來的信息很複雜。
除了冰冷的觸感之外,這種石頭並不像看上去那麼簡單,雖然也是硅元素構成,但它其中分子排布隨時在變動,還含有大量的異種能量,這玩意很可能是宿主記憶中的黑石。
“如果你不是基因原體,那就是最大的異端了。”修女把空瓶子丟到一邊,她看着漆黑的天空:“我這樣的普通人怎麼可能知道它的名號?那個怪物根本就沒有把我們姐妹當作對手,而是當作蛆蟲,你會對蛆蟲報自己的名字嗎?我很難想象你是怎麼知道一些竄變領主名字的。”
蘇明收回了手,捏着自己的下巴思考着石頭的事情,嘴裡則回答道:“我就當你誇我是神吧,雖然我確定自己不是神,只是個普通人。”
“呼,好吧,那你就普通得有些嚇人。”艾菲拉爾嘆了口氣,雪白的脖頸活動了一下,重新將目光從烏雲密佈的天空收回到桌面上:“這塊石板不完整,如果你想要讓我幫你解讀更多,就需要找來更多。”
“它也許是從某一副巨型壁畫上掉落的一小塊,而這世界這麼大,根本就無法特意去收集,偶爾碰上了就看看,碰不上就算了。”蘇明搖頭,自己喝起了酒:“倒是你的靈能,是怎麼能解讀太空死靈文字的?我可從來沒聽說過審判庭有這樣的能力。”
“我......反正就是能,別問了。”她躲開了蘇明的目光,看着自己的腳,把麪包塞進嘴裡。
蘇明笑了一下,她這樣的反應其實就說明一切了,這特殊的靈能使用方法並不是來自教會,而是一些無法開口說出的地方。
“行了,今天晚上伸手不見五指,連轟炸都少了,這樣的良辰美景也不說那些掃興的話了,不如......”蘇明將手升到腰包裡,取出一些東西拍在桌面上:“來局昆特牌吧,我教你怎麼玩。”
修女捂住了額頭,他已經教給她太多沒用的技能了,怎麼還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