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半溼牛糞燃燒時的氣味。”小王吸了一下鼻子，分辨着空氣中的味道。
古一在任期間的卡瑪泰姬，人人都要親自務農，可以說小王在耕種和養殖方面也很有經驗。也就是喪鐘成爲至尊法師後，隨着引入商業和物流，大家才從單調的重複性勞動中解脫出來。
主要古一她自己就是農民出身，認爲種地能夠陶冶學生們的情操，告訴學徒們雖然掌握了魔法也要腳踏實地。
這是一種磨練心性的手段。
而喪鐘選擇的磨練方式更多樣化，比如剛入門的學徒，晚上休息時間就安排他們去玩威爾遜企業開發的《英雄聯盟》，專門選在祖安大區。
在這個大區裡各個是人才，說話又好聽，不管學徒們的遊戲水平怎麼樣，都難免會被衆多網友問候家人的健康狀況。
一開始，學徒們都被問得心態爆炸，彷彿痛失雙親。
可就算是會魔法，也沒有能順着網線去找人算賬的本事，大師也禁止他們罵回去，只能苦苦忍耐。
但每天晚上這樣鍛鍊一個小時，過個一兩年之後，就算被網友們問候祖宗十八代，學徒們依舊能面帶微笑，心如止水。
這不比種地強？好歹玩電腦也算是休閒娛樂不是？
“確實是着火冒煙了，我先進去看看。”蘇明朝着小王點頭，隨後身影一晃就消失在了原地。
煙霧很多，火勢卻並不大，準確來說，起火點應該是在店鋪下面的表演場地中。
蘇明從店鋪的破石頭門處閃身進去，正好遇到了捂着口鼻，被煙燻到流淚的一些觀衆向外跑。
居然還有機器人也捂着鼻子跑，真是莫名其妙。
不管那些錯身而過的平民，喪鐘越過了他們的頭頂，從通往地下室的隧道天花板上，像壁虎一樣爬了進去。
一進門，就看到魔倫正在打圖騰。
這個世界的彼得·帕卡穿着經典的紅藍相間配色制服，只不過脖子上圍着一圈白色蕾絲的‘拉夫領’，看上去就像是舊時代的英倫貴族一樣。
這種領子像是用布料模仿雄獅鬃毛那樣，摺疊出波浪型套在脖子上，莎士比亞和培根等人的畫像上就能看到是什麼模樣，雖然是法國人發明並進獻給英國的伊麗莎白一世女王，但他們自己卻不怎麼戴，因爲那玩意讓人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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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圖騰的處境不是很好，他正在被一對年幼的魔倫雙胞胎夾擊。
吸血鬼的年齡是無法從外貌看出來的，也許一個外貌只有幾歲的小女孩，活了七八百年也說不定。
之所以蘇明認爲這對雙胞胎年幼，主要是她們的格鬥技巧很稚嫩，戰鬥經驗也很差，更是不會說什麼搞人心態的垃圾話。
她們以貓戲老鼠一樣的手段玩弄着小蜘蛛，就是不下殺手。
兩姐妹的穿着有點類似拿破崙時代的法國軍裝，上身是龍蝦兵般的緊身燕尾服，下身穿白褲子和黑馬靴。
她們笑嘻嘻地在場地中和蜘蛛俠玩遊戲，其中一個用雙匕首不斷追着人砍，而另外一個則不斷向四周投擲燃燒彈，放火取樂。
喜歡火的吸血鬼確實挺少見的，雖然他們不怕火和高溫，但光線對於血族視物是不必要的。
看着313蜘蛛俠在攻擊中險象環生，那兩邊匕首就像是蛇的毒牙一樣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傷痕，蘇明知道不能等了，如果蜘蛛現在死掉，對於整個計劃都會有影響。
所以他直接發動衝鋒，帶着雷霆萬鈞之勢加入戰場！
黑黃色的盔甲化作了一道流光，瞬間掠過彼得的身邊，把那個遠處丟燃燒彈的小鬼撞飛了出去。
“？”
彼得原本還以爲這陌生人是來幫自己的，結果從身邊飛過就像是沒看到一樣，完全不理他啊！
就這一晃神的功夫，肚皮上就被對面的敵人來了一刀，雖然盡力閃避卻也被劃破了皮膚，血液瞬間流下，浸溼了藍色的緊身褲。
面前的敵人好像精神不太正常，就連自己的雙胞胎姐妹都被打飛了，她不光不擔心，反而是大笑：“哈哈！我愚蠢的妹妹啊，居然被一個土著騎士打中了，真是丟盡了家裡的臉。”
被撞飛的那個吸血鬼整個人都陷入了遠處的牆壁，在牆上留下了一個‘大’字型的洞口，雖然塵土簌簌落下，眼冒紅光的吸血鬼揉着脖子從洞裡走了出來。
從表情就能明顯看出來她很生氣，那原本精緻嫩白的小臉現在完全扭曲了，大嘴張開，牙齒呲出，眉骨暴突，就像是一些城堡上蹲着的滴水石獸：
“人類！你激怒我了！”
她能聞到那個獨眼人身上的味道，只是再普通不過的人類，而且剛纔雖然被打飛，受到的傷勢對於血族來說也不值一提。
導致她憤怒的主要原因就是丟臉，尤其是這個卑鄙的人類，讓她在討厭的姐姐面前丟臉了！
“哦。”對於小女鬼的尖叫和做鬼臉，蘇明十分平靜地拍拍手：“我走錯地方了，不好意思打擾了，你們繼續。”
說完，他好像真的是走錯商店的行人一樣，轉身就要走人，還鼓勵似地對一旁生死相搏的兩人點點頭，示意他們打好打開心。
地下馬戲團裡充斥着濃煙和火焰，在這忽明忽暗的環境中，被無視的女鬼，表情顯得更加猙獰了。
一個人類怎麼有膽量無視高貴的魔倫家族成員？！
“啊！！！去死！！！”
吸血鬼在紅色能量包圍下飛了起來，她像是餓虎撲食一般伸出兩隻尖爪，向盔甲人的身後發動了攻擊。
尖銳的爪子就是她們最鋒利的兵器，平時使用的武器，不過是爲了看上去更優雅一些罷了。
但現在她已經氣瘋了，心高氣傲從來沒有受過挫折的新生兒，哪能接受被區區人類偷襲打飛的事實？必須要殺了這個人才能洗刷恥辱。
近了，指甲越來越近了，那黑黃相間的背影就在眼前。
“叮。”
然而她那背後發動的雙手掏心攻擊沒有達成預想中的效果，鋒利的指甲撞在對方的盔甲上，別說如以往一樣輕易洞穿了，就是連撞出的聲音都很小。
她是出了全力的，但結果就是十根指甲瞬間折斷。
“這是振金？！你是什麼人？”她在空中一個倒翻，匆忙地拉開了距離，警惕地看着男人。
她曾經參與過一些針對其他平行世界瓦坎達的戰鬥，就連那國王黑豹的制服也沒有這種防禦力。
“沒文化，這是反振金。不過看在你這麼好學的份上，我就來給你補補課吧。”
喪鐘停下了腳步，從腰包中取出弒神者來，變成一把西瓜刀在手裡掂量：
“第一課，自然界中黑黃相間的配色也被稱爲警戒色，看到這種配色的生物，你可別手賤去摸，來，我現在告訴你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