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淑圖!根據你和我們的約定,地札克維度用來關押曾經不敬我們八神的生物,你不能插手。”
鰻魚一樣的瓦爾託也縮小了身形,見到奧淑圖出現,他表現得並不像之前那麼生氣,盤在了女神的前路上。
擋住了她繼續前進的路,但也僅限於此。
“你殺了我的眷族。”奧淑圖腦袋一歪,平靜地陳述着自己的觀點,小小羽毛一樣的白色睫毛撲扇了幾下。
鰻魚也算是青鳥的老熟人了,當年在地球上,奧淑圖還沒有成爲維度魔神時就認識它,那個時候的她還遠不如今天強大。
“這裡屬於地札克,無論你要來這裡索要哪個凡人的靈魂,都得經過他來和我們商量。”瓦爾託的尖嘴動動,說着標準的倫敦英語,一點沼澤地或者大海的味道都沒有。
地札克是一箇中立的魔神,常見魔法是地札克之球以及地札克之籠,一系列魔法都基本上是用來束縛對手行動的。
他就愛好囚禁別人,對於和主維度生物做力量交易倒是不太熱衷,也不參與維度搶地盤之類的事情,所以也被稱作‘地牢之王’或者‘典獄魔神’。
八大神之間不是沒有矛盾的,畢竟當年都在破碎維度搶地盤,多多少少都有恩怨。
但是八魔神的實力差不多都在一個水平線上,賽托拉克最強,但他身處於深紅宇宙那個不算多元的多元裡,到這邊來算是跨界運營,開分礦,自然是比不上大本營在這邊的其他人。
總之後來地札克就充當了中間人,在一個地球星期的第八天創造了和他同名的維度,邀請八大魔神坐下來談談。
既然誰都奈何不了誰,那不如大家結盟和維山帝談判,一起向主維度做放貸生意吧。
八魔神覺得可行,於是就聯合起來了,維山帝覺得只要他們的魔神本體不降臨地球導致毀滅就行,給主維度放貸的市場準入資格反而不用太嚴格,還能促進市場多樣性,產生繁榮。
因此,如今的魔法體系雛形就成立了。
魔神們向法師借貸力量,以魔法和咒語的形式,過些日子再‘收款’,賺個差價。
在那之後,地札克維度就被作爲了八魔神的會議場所,八魔神爲此向地札克支付囚徒和罪犯當作報酬。
有時候凡人欠了八魔神的債還不上,或者指名道姓地對八魔神口吐芬芳,這些傢伙原本會被滅殺,但現在只要抓來,當作報酬支付給地札克,反而形成了雙贏。
“你殺了我的眷族。”
奧淑圖的腦袋又歪向另一邊,她把潔白的小手揣進袖管裡,繼續盯着眼前的泥鰍。
“不,你不能不講道理啊,是你的眷族違背了我們當初的約定,隨便進入了地札克維度,所以我才阻止了它。”瓦爾託據理力爭,它覺得自己沒錯,因爲當年的約定就是這樣的。
維山帝以及他們的眷族不會被抓進地札克,但相應的,他們也不能進入這裡。
“所以你殺了我的眷族。”
奧淑圖就像是沒睡醒一樣,大眼睛彷彿沒有焦距一般地直視對方,不管瓦爾託幾路來,她只管一路去,就咬死了對方殺她眷族這件事。
“我們......”瓦爾託深吸了一口氣,它身上纏繞的毒霧都開始翻滾。
“你殺了我的眷族。”
奧淑圖化身復讀機,就會這麼一句,甚至不等對方說完話,又開始用清脆好聽的聲音開始復讀了。
“好吧,奧淑圖,你到底想要幹什麼?”瓦爾託還是讓步了,就算顯然是奧淑圖先破壞了協定,但在這個宇宙中,誰的拳頭最大,那誰就說話算數。
八魔神要是同時在場,外加一個地札克,對上維山帝是能打個平手的。
但關鍵是其他人不在啊,就他自己和地札克,對上奧淑圖那就是白給,現在可不是當年在遠古地球上了,小鳥自從離開地球,實力那叫一個突飛猛進,更別說成立維山帝之後,戰力更是變得深不可測。
這時東星女神才露出個笑容,她優雅地向自己身後點點頭,招呼隱藏的阿戈摩托和霍格斯出來,又對瓦爾託說:
“我需要你幫我召集八魔神,我個壞消息要和大家商量一下,西索恩回來了,你們要是不想被他和那些老傢伙們吃掉,就最好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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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聖瞻禮之夜,完美的星象。”
洛基拖着喝醉的托爾的一條腿,行走在一片雨林中,透過密集的樹葉間隙,她笑眯眯地擡頭看星星,發出了感慨的聲音。
“我沒醉,放開我,我還能喝!”
哥哥托爾就像是一個麻袋,或者說一頭死豬,在腐殖質層上留下了長長的拖行軌跡,紅披風都變成了污泥色,可他還抱着自己的大斧頭,一邊打着呼嚕一邊說話。
之前兄妹二人‘有幸’參加了死侍的婚禮,當時和海拉等等仙宮倖存者們坐在一桌上,即便洛基和死侍非常熟悉,可還是沒有逃過嘔吐的命運,畢竟連弗麗嘉那麼優雅的天后都吐了,誰能倖免呢?
托爾沒心沒肺,見到酒就不要命,可以說是從開場喝到散場,今天中午才停下來。
也許是因爲他喝得高興摔了太多杯子的緣故,後來擔心被死侍纏上,主動要求離開的他們被副官傳送回地球時出了點‘偏差’,直接送到了亞馬遜雨林的深處。
弗麗嘉和希芙倒是無所謂,反正她們原本就在雨林深處做直播,這還方便了,直接架起設備就開工。
海拉有朋友的便車可以搭,布倫希爾德有天馬可以騎,古爾薇格甚至有喪鐘送她的空間腰包,裡面裝着衝浪板一樣的單人飛舟,每個人都有自己離開的辦法。
結果到最後,只剩洛基能步行帶着托爾重返人類社會。
是,她可以開傳送門,直接帶着哥哥回到紐約或者阿拉斯加的金宮遺蹟去,可那樣做就不好玩了......
難得有帶着哥哥一起散步的機會,怎麼能錯過?
走着走着,不知過去了多久,她丟下托爾的大腿,趁機偷偷踢了他一腳。
洛基的臉上露出了標準的壞心眼笑容,她停下來倒不是爲了休息,而是突然想要給哥哥臉上畫點什麼,或者對他的鬍子和頭髮搞點惡作劇。
“九星連珠的天象,唔,那我就給你畫個烏龜吧,嘿嘿。”沒人知道她是如何把天象與烏龜聯繫起來的,但她可是洛基,每時每刻都能找到惡作劇的理由。
不過就在他從一旁撿起一把污泥,準備使壞的時候,卻突然感覺到距離兩人不遠處的叢林深處傳來了能量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