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哥譚烏雲密佈的新一天,當蒼白騎士和奎澤爾醫生再次抵達阿卡姆島的時候,喪鐘正在乘波號的艙門外面等待他們。
阿卡姆在冰凍事件之前就被夷爲平地,而昨天蝙蝠俠炸燬巨炮更是留下了一個爛攤子,現在許許多多的工程隊正在清理廢墟,但好在飛船可以飄在河面上。
雖然沒有太陽,可是這個男人還是弄了張躺椅,手裡拿着一瓶橘子汽水,像是在享受假期。
“早上好,傑克。”他把墨鏡撥拉到鼻尖,笑着打了個招呼。
“你也早安,斯萊德。”傑克笑得有點勉強,因爲他不久前知道了蝙蝠俠不會跟他們一起去另一個多元宇宙的地球0,腦中的那個聲音鬧翻了天,他不得不加大了藥量。
喪鐘坐了起來,向蒼白騎士的身後看了看,臉上露出短暫的疑惑表情,他問:“蝙蝠俠呢?他還是決定不跟我們一起去嗎?”
“他要留在哥譚,你懂的。”傑克揉了揉自己的頭髮,他只覺得頭皮發癢:“貓頭鷹法庭還藏在暗處沒有任何線索,昨天晚上城裡又發生了一起詭異謀殺案,他說哥譚離不開他。”
“哦?謀殺案嗎?”喪鐘表現出了一些興趣,他猛灌了一口汽水:“是什麼樣的案子能拖住蝙蝠俠?要不要我幫忙?其實我和猩猩都是很好的偵探呢。”
奎澤爾醫生搖了搖頭,她上下打量着飛船說道:“蝙蝠俠不喜歡別人參與他的破案,你們畢竟是外來者,他一定對你們心存懷疑。”
傑克卻搖了搖頭,他表現得更加豁達一些,也許是對於明日傳奇這種形式的英雄隊伍更有好感,但也可能是藥勁上來了,他直接回答道:
“其實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昨天晚上在一所教堂中發生了詭異的命案,一羣人被像是牲畜一樣宰殺了,兇手把他們的屍體和木雕鹿角拼合成了古怪的圖騰柱,據蝙蝠俠說,現場血流漂杵,但是屍體的大腦和內臟全都不見了。”
“還有這樣的事情?”喪鐘皺起了眉頭,臉上的表情也顯得十分凝重,不過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他十分擅長破案,所以立刻給出了一個思路:“你可以轉告蝙蝠俠,圖騰那種東西往往代表着異教信仰,而這件事發生在一處教堂,那麼他應該去考慮瘋狂的宗教團體進行的儀式殺人。”
“他已經開始沿着這個思路開始調查了。”傑克笑了,也不知道他是在替蝙蝠俠自豪什麼:“目前爲止他還無法從殘屍上判斷受害人的身份,但只要給他些時間,總會有答案的。”
喪鐘也笑了,他站起身來把兩人往飛船中接引,像是贊同一樣地點點頭,一臉的正氣:
“是啊,這裡是哥譚,而他是蝙蝠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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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蘇明一行人在被他命名爲CW多元宇宙的地方漫遊的時候,時間對於乘波號的行動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在另一個多元宇宙的地球0上,正義大廳的地下正在發生一些事情。
那就是女裝的小丑和盧瑟一羣人,順利地潛入了蝙蝠俠的宿舍區域,並且找到了被關押的狂笑戈登。
“啊,讓我來讓我來,咳咳,覆寫權限,來個身份驗證,密碼:瑪莎!”小丑臉上帶着笑容按上了監牢一旁的按鈕,他對於模仿蝙蝠俠的聲音做得惟妙惟肖,甚至手裡還有蝙蝠俠的指紋和瞳紋。
和之前綠箭和喪鐘隔着柵欄牆和戈登對話不同,他可是要和盧瑟進到監牢內部給瘋掉的局長做體檢呢。
“驗證通過。”一旁的小屏幕上冒出了這麼一行字,牢房打開了,被拘束衣捆得像是毛毛蟲一樣的戈登此時正靠在房間一角,無聊地吐唾沫泡泡呢。
狂笑病毒改變了他的神智,讓他進入了瘋狂,但並沒有改變他的身體,所以他依舊還是那個老煙槍。
這是煙癮犯了,又被捆着不能動,難受得很。
“哈哈哈哈!”小丑大笑着拍拍肚皮,突然又嘆了口氣,他扭頭看向身邊已經摘掉假髮的盧瑟:“你說蝙蝠俠是不是缺乏靈感了?爲什麼所有的密碼都是瑪莎?這個遊戲我玩了那麼多年,有點膩了呢。”
“也許是他故意沒有更改密碼,因爲他想要繼續和你的遊戲。”盧瑟面無表情地看着瘋癲的局長,微微搖了搖頭,他朝一旁伸出手:“茉茜,把針筒和試管給我,不要讓人打擾我。”
秘書十分盡職地把東西教導了老闆的手裡,當然,後面那個要求她不一定做得到。
這裡可是正義聯盟的總部,超級英雄們此時此刻也許就在衆人的頭頂上走來走去,說不好什麼時候就會發現大家。
但她還是點了點頭,腦袋轉來轉去作警戒狀,就像是非洲大草原上的貓鼬。
“別那麼嚴肅啊,小可愛,只要我的J先生在這裡,我們就沒有任何危險。”笑點湊了過來,這個瘋女人撥拉着自己的耳垂:“你快看我的耳朵,是不是想狂奔?因爲小鹿都有紅鼻頭,嘻嘻。”
“哈哈!真不錯,真不錯,笑點你真是貼心,我喜歡這個閃電俠笑話。”鬼知道小丑是怎麼理解這個一點也不好笑的笑話的,畢竟他是瘋的:“你總是讓我感覺心情愉快,那麼我該怎麼獎賞你呢?對了,搞點人來玩鋸人箱子怎麼樣?”
“好主意啊,J先生,我愛死你了。”笑點開心地跳起了舞,就彷彿完全沒有認識到任何危險一樣。
面對如此瘋癲的隊友,茉茜隱蔽地看了自家老闆一眼,而盧瑟此時面無表情,只是平靜地抓住戈登,用小臂那麼粗的針管給他抽血。
想要破解狂笑病毒,目前戈登的血液就是最純淨的樣本,女裝混進正義聯盟的事情一次他就受夠了,那麼材料就要一次備齊,省得將來還要來取。
“可笑的禿子,他料到了你會來找我,你真以爲如今不人不鬼的你能破解宇宙的真相嗎?”戈登十分平靜地靠在牆上,被盧瑟的數條手臂抓着也沒有抵抗,只是輕蔑地笑着:“這不是一種疾病,而是一種信念,一種徹悟。”
盧瑟不以爲意地挑挑眉毛,把大針管的發黑血液注入攜帶的試管:
“想要用語言來擾亂我的判斷嗎?不錯的嘗試,看起來狂笑之蝠教給了你們一些東西,讓你們在被我抓住的時候背誦。”
“你不相信?”
戈登的語氣更加鄙視了,他甚至還大笑了起來。
“我爲什麼要相信呢?等着我的解藥吧,戈登局長。”盧瑟轉身離開,讓秘書去把牢房關上:“狂笑之蝠也許料到了我會找到你,但是隻有他能料到這一點麼?蝙蝠俠和喪鐘呢?好好想想這個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