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催化劑？你說話總是像謎語人一樣，我完全不知道你想幹什麼啊。”
以飛快速度數完鈔票的死侍活過來了，他的身體已經自愈完畢，然後就開始吐槽自己的表哥。
“不知道你們注意過沒有，西索恩總是穿着他那藍色帶點紫色的大斗篷，兩位女神，你們誰見過他的本體長什麼樣？”
聽了這個問題，安格博達歪頭想了想，隨後搖頭否定，表示自己沒見過。
西索恩之所以被稱爲冥神或大魔影，主要就是什麼壞事背後都有他，可他本人卻像是影子一樣，總是藏在陰影中，很少露面，是個特別陰險的傢伙。
安格博達當時對於秩序派和混沌派的爭鋒不感興趣，因爲對她來說，這兩方都挺無趣的。
倒是奧淑圖像是又睡着了，她閉上了眼睛，輕啓銀色的嘴脣，用夢遊一樣的語氣說：
“他的斗篷下面什麼都沒有，只有黑暗和混沌，你可以看到他的臉和爪子，但那其實只是他的外在表象。”
“所以說，這個藍色斗篷有可能對他很重要。”喪鐘使用宇宙立方修改空間，將正打得熱鬧的噬神者和西索恩分開，將劇場用不透明的牆壁分成兩半：“就像是我的黃黑制服，死侍的紅黑制服。。”
“嗯...就像是我的羽毛，或者霍格斯的毛皮嗎？這些特徵代表了我們的身份。”奧淑圖緩緩點頭，她覺得有點道理。
“霍格斯的青蟲外形是另一種情況, 反正不同於韋德這樣不穿衣服還能用‘噁心’來作爲自己標籤的情況, 有些人的特徵都集中在衣服上。”
喪鐘擡手製造了一個小投影，用美國隊長舉了個例子：
“首先我們看到的是史蒂夫·羅傑斯，他被公認爲美國隊長，特點就是星條旗制服, 以及面盾牌。”
“嗯, 繼續。”奧淑圖來了點興趣，她睜開了一隻眼。
蘇明把史蒂夫的身體投影隱去, 換出了巴基, 接着把制服往他身上一套：“現在我把史蒂夫換成了巴基，可對於很多人來說, 他也是美國隊長。”
“嗯，沒錯, 美國軍方還造了一大堆改造人, 都叫美國隊長來着。”死侍補充了一句, 他知道在40K地球的巴基沒有當過美隊，可是直播間的老鐵們說了, 在某些平行世界裡, 曾經有過巴基版的美國隊長。
是有點怪, 但好像也挺合理。
喪鐘繼續操作，他隱去了巴基的身體和臉, 投影出山姆·威爾遜：“這個人原本叫獵鷹，但是當他穿上星條旗, 拿上盾牌後，噠噠，他又被認爲是美國隊長了。”
意思已經表達得很充分了。
簡單來說，有時候人們會把某個人的某些特徵當作‘本體’, 如果沒有這樣東西, 這個角色往往會失去特色，乃至於失去某些特殊的認可。
人人都知道史蒂夫是美國隊長, 可又有多少人知道他放棄星條旗制服和盾牌後，還當過‘流浪者’和‘自由哨兵’呢？
這個道理像是很多人知道蝙蝠俠，卻不知道火柴馬龍。
前者是無所不能的終極黑暗，而後者, 猛地一聽似乎只是個普通的小人物, 也沒有那麼無所不能。
所以蘇明接下來的計劃，就是剝奪西索恩的特徵，也就是那最顯眼的藍紫色大斗篷。
說起來，這套戰術的出發點是死侍的那套瘋狂理論, 也就是人氣學說。
沒有人氣就會死？也許可以在西索恩身上試試，看看如果沒有了最顯眼的斗篷，他究竟會被認成誰，這究竟會不會影響到他的戰鬥力？或者是在玄學運氣方面造成些影響？
“聽起來很有趣，試試看。”理解了計劃的奧淑圖兩隻眼睛都睜開了，她也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優雅笑容，同時擡手搭上了喪鐘的肩膀，贈送了大量的能量。
她的屬性是中正平和的，就像是平靜的大海慢慢漲了起來，溫和的能量使用起來沒有任何副作用，而且很容易操控。
借用女神的贈予，喪鐘舉起了宇宙立方，他看着投影中憤怒砸牆的西索恩，輕輕說道：
“給我把西索恩的衣服換了。”
....................
西索恩很難過，原本他以爲自己和小丑奶牛之間是不同的，兩人之間是有什麼聯繫的。
就是那種感覺，就像是雙方可以一直生存下去，平靜度日的感覺。
可該死的噬神者殺了她，自己本以爲她是不死的，但現在卻永遠失去了她。
這個反差讓西索恩憤怒。
對於自己，對於噬神者，甚至對這個現實的憤怒。
他發動了混沌魔法，創造出了一頭小丑奶牛，外表看起來和之前的一模一樣。
但不對，都錯了，一眼假，這只是一個軀殼。
這奶牛的眼神同樣空洞，臉上的妝容依舊精緻，就連手裡的兩把砍刀都沒變。
卻沒有那種特殊的神韻，這就是個無魂的空殼。
西索恩不會創造靈魂的方法, 也許混沌的力量能夠具現萬物，但他在過去可沒有過要製造靈魂之類的想法, 自然也沒有相應的研究和咒語。
過去的他對於生命和創造都嗤之以鼻，勉強能夠接受賽特的吞噬理論，可他自己更相信一切都將歸於黑暗，歸於混沌。
他是混沌魔法的源頭，卻不是混沌能量的源頭，製造靈魂一時半會是沒有頭緒了。
畢竟魔法只是使用能量的一種手段，卻不是全部的使用方式。
所以現在他陷入了懊悔和瘋狂，此時能做的事只剩下瘋狂撓牆，大概也只有時不時傳來的，自己鼻孔被外力擴張的感覺，才能讓他體會到一絲慰藉。
不過就在這時，熟悉的圖蘭朵唱段又在他身後響起，扭頭一看，只見到復生的小丑奶牛已經恢復了正常，開始唱歌了，甚至那空洞虛無的眼神也對了。
然而就在他大喜過望，想要走近奶牛，和她再次一起高歌的時候，對方的眼神中卻第一次出現了波動，並且也停止了歌唱。
奶牛後退了一步，站在舞臺上說話了，手中的開山刀指向了西索恩，尖叫道：
“你不是他，你是誰？！”
“是我啊，你不要怕，真的是我，什麼都沒有變，快，快唱歌給我聽！”西索恩步步緊逼，他甚至還抖了抖自己的斗篷兜帽，想要展現出自己更多的面容。
可奶牛不斷搖頭，她用令人渾身難受的聲音說：
“不，你不是西索恩！你是幽靈！你不要過來呀！”
這時西索恩低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一身藍色大斗篷，在不知何時變成了綠色......
而這一變，好像就沒人認識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