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身爲生命之網的蜘蛛古神說了很多,也說得很好,但這掩蓋不了它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的事實。
不過想想也合理,要是蜘蛛古神有着大本事,消息又特別靈通的話,那當年初代神戰它就該是勝利者之一,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走以身合道的路子,把自己變成抽象概念的‘網’,玩什麼圖騰選人的把戲了。
能力有限,又不想站隊,能有辦法活下來就算不錯啦。
“行吧,你繼續編織吧,也順便幫我監控一下重要人物的情況。”
蘇明說話間就已經帶着貓咪來到了一顆青翠欲滴的星球上,在水草豐美的草原上溜達着,看向不遠處的大海:
“回頭副官會給你發送一份清單,那上面都是我關注的重要人物。還有蜘蛛俠,只要你的小蟲們不死,漫威宇宙就不會垮,明白麼?”
已經變成大網本身的蜘蛛神無法說話,它只能通過網上的代言人編織大師來回答,而後者也是個交流困難症患者,戴上八眼面具之後跟得了自閉症似得。
但只要能點頭就夠了,蘇明也不指望蜘蛛真的能去正面應對什麼危機,說起來這次的事件算是外來層面的入侵者,對抗它可是至尊法師的職責範圍呢。
“蜘蛛居然能夠成神,還是這種能在無數宇宙中織網的神,它實際上是被你飼養的吧?其實我就挺喜歡吃蜘蛛的,絲囊嚼起來像是口香糖一樣喵。”
在看到喪鐘切斷了和生命之網的通訊之後,貓咪舔着自己的爪子發出了提問,它覺得有點好笑。
因爲這個所謂的蜘蛛神根本沒有什麼戰鬥力,比起剛纔看到的那個小男孩差遠了,但就是這樣的傢伙,在有人遮風擋雨的情況下,居然活得很滋潤。
果然蜘蛛也學會依附人類了麼?也對,野生的蜘蛛當然沒有在人類家裡活得好,它們可以躲在天花板的角落,或者壁櫥裡面,平時根本不用露面,就會有被人類建築吸引來的其他小蟲落入圈套。
“這裡是漫威宇宙,咪咪,在這裡不要招惹蜘蛛,就像是在DC宇宙裡不要碰蝙蝠是一個道理。”喪鐘摸摸貓咪的腦袋,像是鬼魂般飄到海岸邊蹲下,隨手抓了個酷似船蛆的動物玩起了翻花繩:“這涉及到一些外部力量方面的東西,你應該能懂。”
“原來如此,哈,更有趣了。”貓咪閉上了眼睛,腦袋放回了喪鐘肩上趴好:“你的這個宇宙,果然也是黑暗的呢。”
“啊,還好吧,有光的地方就有暗,這不是必然的事情嘛?”喪鐘把手裡的蟲子打了個結,向着大海丟去:“副官,聯繫小王,讓他給我準備‘祭拜套餐A’,送到這邊來。”
所謂的套餐A其實也沒啥特殊的,就是霍格斯喜歡的那套元寶蠟燭,還有燒雞的組合,與之不同的套餐B,則是附帶了紙人,就是倆童男的那套。
不過大腦斧作爲外神,它十分特殊地不喜歡人祭和血祭,連紙人都不喜歡。
這海邊的環境不錯,蘇明決定就在這裡通話了,至少比起在虛空中飄着的時候說話要方便些。
蜘蛛給出的名單裡提到了眼魔和吞星,但喪鐘並不打算找那兩人打聽消息,因爲無法確定它們是否會說真話,與其得到難辨真假的消息擾亂自己,還不如先看看可信的自己神怎麼說。
在海邊吹了一會風,小王就把套餐準備好了,也沒有讓他專門跑一趟,副官負責把東西都傳送了過來。
擺設好香案,放好銅盆,把送來的燒雞都堆在一旁,蘇明又開始他的請神活動了。
“霍格斯親,能聽到麼?你參加婚禮吃完席回來了嘛?”一邊燒黃紙往盆裡丟,蘇明一邊深情地呼喚着自己的大老虎頭。
很快啊,霍格斯的大腦袋幻象就出現了,這老虎一來也不幹別的事,先把一百隻燒雞都收走了,還警惕地看了千貓之夢一眼。
“哪有什麼婚禮宴席?”它這才說話,變成了青蟲模樣,躺在死亡芭比粉的軟墊上抽起了水煙:“母夜那邊是根本沒有想過招待客人啊,或者說她覺得請我們洗澡就是招待吧,不過我這幾天覺得自己的毛皮好像順滑了一些。”
是了,現在霍格斯反而變成千貓之夢的長輩,貓貓是母夜的孩子,而阿戈摩托是奧淑圖的兒子,霍格斯是奧淑圖的戰友,那他就是睡魔的叔爺輩了?咦,不對,女方的晚輩那邊是不是應該叫舅姥爺?
有點亂,帶孩子的女人結婚是這樣,蘇明面對自己製造的這種混亂,感覺很好笑。
“是麼?連條煙都不給嗎?”心裡在狂笑,但表面上的喪鐘沒有什麼表情,一副關心的模樣:“這實在是有點慘了,唉,也是正常的事情,因爲母夜從來沒有人類的代言人,她不懂什麼人情世故的東西。”
“單純一點沒什麼不好的,她挺淳樸的,我和奧淑圖都很喜歡她。”青蟲的目光移到了貓咪身上,露出個笑容:“她的孩子們也很有趣,包括這隻貓,它的實力很強。”
“咪。”貓咪舉起一隻爪子晃晃,就算是問好了。
“我知道,夢本來就是和故事最接近的概念,它還有名爲‘動物保護主義’的外部力量作爲金身。”蘇明點了一根菸,和大青蟲一起吞雲吐霧:“不過我這次找你不是爲了說這些,而是”
“你要問之前那場黑雪,對吧?”
霍格斯都學會搶答了,青蟲的卡通臉上露出了沉思的表情,它緩緩點頭:
“是的,我知道你要問什麼,那確實是來自全能宇宙層面的蛀蟲,它不光吞噬物質和能量,也吞噬一些概念層面上的東西,我只知道這麼多了,因爲我和你的情況很像,對於當前的宇宙來說也算是外來者啊,你應該找永恆或者無限這樣的原住民聊聊的。”
“它的起源我不怎麼關心,我想知道怎麼能抓到它。”喪鐘吐出一口煙霧,側身坐在了供桌的一角上:“找到它,然後搖人圍攻它,有沒有可能把它弄死?”
“呵呵,人家有沒有‘死’這個狀態還不確定呢,你想太多了,喪鐘。”青蟲搖頭,它的身體也跟着左右搖擺起來,像是在軟墊上跳扭扭舞:“不過你要是能堵住它,打架的時候算我一份,我好久都沒有遇到過有份量的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