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了。”
布萊尼亞克21向身後的喪鐘詢問,她此時正把自己鏈接在網絡中,處理着各個終端的信息,這密集的電纜以及設備,構成了她高高的王座。
蘇明雖然看起來有些疲憊,像是跟食腐者們交過手,不過還是帶着一羣隊員順利返回了。
現在布萊尼亞克21的主基地已經不是在鋼鐵之星的下水道里了,而是在菲莉絲I號星的劇毒海洋裡,她心控了海量的劇毒生物,將這裡的防禦做到了極致。
“你的分體沒有看到麼?”蘇明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撤去面具吐了口氣:“食腐者很難纏,而且很討厭我,不過我說可以幫它們吃掉達克賽德之後,它們還是敵不過食慾。”
“和我的計算結果一樣。”21號的腦袋後面插滿了管子,綠色的光在其中流動着:“野獸畢竟是野獸,它們只會執行佩帕圖阿之前設定好的程序。”
“是的,所以我幫它們準備了一些交通工具,方便它們能源源不斷地前往賽普爾克打前戰,給我們爭取時間。”
蘇明摸出一根菸來點着,揉了揉胸口的位置。
談判過程遠不像他說的這麼平淡,那些怪物簡直是恨死他了,如果不是絞殺的超強自愈和自己的X金屬骨骼,恐怕他現在還在血肉磨盤裡轉悠呢。
不過還好,證明了自己可以和他們無休無止地耗下去之後,食腐者們認爲喪鐘確實可以幫助它們吃到達克賽德。所以它們宣佈停戰,還邀請喪鐘一起去給它們的女神效力。
就連精神病人都不會給佩帕圖阿效力,蘇明的計劃一直都是在尋求主動權,讓他像盧瑟那樣給什麼宇宙邪神磕頭是不可能的。
所以,食腐者們被用完後,必然是得全部消滅的。
其實在這次回來DC之前,原本的他是想利用夢之國和路西法宇宙搭橋,配合宇宙調音叉做點事情的。
不過現在出現了賽普爾克和幽靈宇宙,蘇明的計劃變動了一些。
畢竟比起鬨騙路西法來說,對付達克賽德還稍微容易那麼一點點,只要火坑和超級能量網絡一入手,就只等布莉絲和辛迪那邊的宇宙調音叉了。
如何將一個多元拉進另一個多元?那顆恐怖的‘聖誕樹’就可以做到,沒辦法給調音叉上掛人充能,那麼能量源就只能另選別的......
“兵力準備得怎麼樣了?”
他又詢問自己的新盟友,布萊尼亞克21看起來還算靠譜的樣子。
“還需要時間,我在儘可能提升我們獲勝的概率。”
她冷冰冰地回答,沒有任何感情和語調起伏。
蘇明抽了口煙,斗篷給他拖來一塊金屬板,摺疊了幾下做了個小水槽一樣的東西,當作菸灰缸:“我們時間非常有限,賽普爾克帶着幽靈宇宙正在脫離多元宇宙,必須阻止。”
“我知道。”21號點頭,她的眼中閃過一波波數字符號:“所以我計算過閾值,如何通過最少的兵力,最大限度地提高我們的勝算。在暗中佔據了大量生產線的情況下,我們的無人艦隊已經初步成型,但現在需要的是強力的心控單元,能夠正面抗衡新神的那種,否則地面戰線維持不住。”
“不一定需要心控單位,其實我們還有一支軍隊可用,你只需要提供能夠屏蔽達克賽德洗腦的小裝置就行。”蘇明的手指敲打着膝蓋,只要黑火在,那支軍隊就是可用的。
21號一點就通,她端坐在王座上:“你說的是塔瑪蘭星球衛隊,黑火和星火的母星,不過你必須得注意,衛隊成員對於女王和公主都很熟悉,小心別露出破綻。”
蘇明扭頭看了看身後站立的黑火和星火,兩姐妹只是深情地看着彼此,那緊緊握在一起的手充分體現出姐妹情深。
黑火笑了,看着王座上的21號:“我會穿幫麼?”
星火也笑了,接上了姐姐的話:“他們不可能看出來的,我可不會給他們靠近接觸的機會。”
衆人同時發出了笑聲:“哈哈哈。”
21一號雙手扶着王座扶手,面無表情地看了喪鐘一眼:“即便是沒有感情程序的我,看到這場面也覺得黑暗詭異。”
蘇明站起身來,擡頭看看被能量罩隔絕在外的深綠色海水,把菸頭掐滅收好:“那是你的損失,本來我還想讓他們給你跳舞整個《愛河》呢。”
“我無法理解人類跳舞的動機,因爲那除了浪費體力外,並不會有任何實際效果。”21號認真地回答道,作爲AI,她從來就很難理解有機生命的行爲習慣:“你的隊友們在哪裡?”
蘇明轉身離開,擡起的手隨便擺了擺,面具在他臉上升起:“不就在你眼前麼?”
“分析,一個笑話,開始模擬笑容,哈,哈。”
21號發出聲音,這樣的戰術,達克賽德真的會看不出麼?
不過蘇明沒有聽她廢話,他已經摘下斗篷帶着所有人一飛沖天,向着塔瑪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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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瑪蘭星,飽經戰火洗禮的這裡已經成了一片廢土世界,黑火曾經帶着這裡倖存的戰士們勇敢地抗擊一切入侵者。
從布萊尼亞克,到達克賽德,再到和鋼骨等人的內戰,以及如今反抗死亡天使的鎮壓,這裡的人們就沒有享受過一天安穩的生活。
不過也正是因此,塔瑪蘭星球衛隊的戰鬥力很強,雖然普通的塔瑪蘭人做不到像王室一樣飛天遁地,發射能量,但他們的身體素質和速度力量各個方面,都差不多是美國隊長的水平,也就是超越人類極限。
被從罐子裡釋放後,塔瑪蘭又經歷了接連不斷的一次次戰火,衛隊損失不小,但如今依舊可以湊出一百萬人左右來,這不是雜牌軍,而是訓練有素,裝備齊全的現成部隊。
蘇明落在一塊廢墟下,這裡倒塌的神廟屋檐形成了一處類似窩棚下的陰影,所有人圍成了一個圈,進行着激烈的討論。
而他自己,則是用民工蹲的姿勢蹲在一旁,用弒神者在地上撥拉着石塊,默默思考。
如果仔細看的話,就能發現喪鐘帶着的這些人只是做出爭論的動作和表情,張開了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整個場面顯得確實如21號所說,有那麼些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