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的對手可是自己，你以爲我沒做什麼應對措施？”
毀滅日狠狠地一甩手臂，在極速之下好像看到了雷電即將要擊向季晨，居然更想先一步承受這種雷電的“洗禮”。
但還有更快的。
季晨只覺得周身的風速一變，耳畔好像傳來了爆破一樣的聲音，下一秒就出現在了剛纔的高地之上。
“超人，你來的倒也及時…你是什麼時候看出不妥地方的？”
“就算我相信你學會了魔法，逼人做出選擇的這種事也能做出來，但是你永遠不會把話說滿，永遠也不會直接讓我暴露在足有死亡性質的殺傷力面前。”超人定定的看着季晨：“你也從來不會稱呼我爲什麼人間之神。”
季晨眨了眨眼睛，忽然笑起來：“你本來就不是神，你是人啊。”
“不過我聽到你剛纔說你的應對措施是我？你原來對我抱有這麼大的希望？”
季晨：“……”
毀滅日已經具備了初步智慧，捱過一兩擊雷電後雖然有短暫的疼痛，但也能感覺到這樣能使他的力量增強，所以本來的應對措施是就算這個異世界的同位體突然出手，毀滅日也會提前幫他承受的。
而且迪克扔的大種姓之刃比自己的射程更準，毀滅日在哀嚎的過程中絕對手臂的方位會有變動，剛纔的情況是隻要有動作自己就絕對不會有事。
其實我是自始至終沒想到你會反應這麼快，話說爲什麼我一直都忘了超人有個超級大腦…不過你這麼一副相信我相信你的表情，還是就當是默認吧，不然說出來也太傷人了。
現在的戰鬥，時間整體超前了。
季晨嘆了口氣，“超人，把我送過去。”
“但是你現在不能戰鬥。”超人飄在原地，紅色披風在身後因爲風暴飄起，在雷電爆炸與毀滅日衝向蝙蝠俠的背景中有些聽不清聲音。
“不能戰鬥的是你，你最好離開這裡。”季晨認真到：“‘我’不會傷害蝙蝠俠，也不會傷害我，甚至會給予保護，但‘我’會置你於死地。”
因爲你本來就會在這場戰鬥中死亡。
還有傑森，還有妮娜。
他會殺了所有他認爲該死的人，這是相反的“我”的真正立場。
超人一愣：“我聽不懂，如果他要保護你爲什麼還會…”
“好吧我錯了，他根本不把我的死活放在心上，因爲我的存在無關劇情的進行，無論死活沒什麼關係。”
雖然我的目標是改變那些什麼命中註定，但存在即合理，這兩點很矛盾。
但這異世界的同位體又很明顯是一個隨性的人。
季晨不知道自己算不算隨性，但他至少知道就算是一個完全相反的世界的同位體也不可能真正做到完全相反。
“但是你必須離開這裡…安心，我們只要…我說呢，忽略了什麼人。”季晨正想繼續勸超人離開，猛不丁的看到了下方在火光與電光中出現的女性。
她雙臂交叉，在展開的一瞬間氣場全開形成的一個圓形護罩爆炸開來，強烈的反震帶動起無數塵土，一瞬間的力道硬生生的把毀滅日震到了幾十米開外。
“戴安娜·普林頓！”
這聲驚喊居然出自達米安口中，刺客的職業在這種戰鬥中根本幫不上什麼忙，導致達米安一直很憋屈的被迪克限制在了後方。
不過說起來迪克也…真不容易，長兄如母長兇如父。
季晨在這一刻不知道怎麼的腦子裡居然在想這些，因爲已經沒精力想達米安爲什麼認識戴安娜的原因了嗎？
太多不該認識的人提前認識了，就連自從一戰以後就隱世的戴安娜都似乎提前出現了，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奇怪的？
季晨和超人對視一眼，又回頭看了夜翼紅頭罩羅賓達米安一眼，好像達成了什麼無聲的協議一般，下一秒六個人同時跳下了戰場。
刀，棍，激光，超人甚至以自己的超級速度飛去角落把大種姓之刃撿起來還給了傑森。
空中的白衣季晨沒有繼續使用雷電，但他的手中居然出現了黑色的火焰，順着固定的直線直接灼燒到毀滅日的身上。
毀滅日登時就發出一聲極其慘烈的哀嚎，一拳對上毀滅日的超人即刻後退數十米，清晰的看到了毀滅日身上被腐蝕的痕跡。
白衣季晨對上了自己同位體警惕的目光，輕笑了一聲：“放心，又不是黑氪，如果我有早拿出來了，都說了我是來幫忙的，剛纔只是個意外而已。”
季晨冷笑了一聲，精神力凝成絲線，居然不去管毀滅日，直接衝上了自己的同位體。
“你不殺我，不是因爲我或者對你來說無所謂，也不是因爲你不想殺我，更不是因爲你看到我受了傷想要一個公平競爭，就只是…你奈何不了我，害怕被我反殺而已。”
“你很大的自信。”白衣季晨輕輕說到，手中的黑焰燃燒，好像下一刻就要灼燒到季晨身上。
季晨兀自不動，甚至表情也沒有什麼變化：“因爲，精神力的傷害永遠比魔法快一步，你不確定我還剩多少力量…你也不知道我還能透支多少。”
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滾出這個世界，無論你想把你的世界變成什麼樣子，和這個世界沒有任何關係，如果你敢染指我就哪怕透支生命也要殺了你。
……
“對付毀滅日的方法目前來說只有氪石，”達米安出現在蝙蝠俠身旁：“我覺得您會留下哪怕是一點兒備用。”
蝙蝠俠躲在一塊巨型建築碎片之後，聞言一愣，回答：“不足以再製成兵器。”
“是你在砍季晨時砍掉的碎片？”
蝙蝠俠點了點頭，“你到底是什麼人？”
達米安很明顯被這突然的一句話嚇了一跳，這話題跳的太快沒反應過來。
蝙蝠俠好像也沒期待所謂的答案，或許他也就是隨口一問，總之問完後手中就多了幾塊很小的氪石碎塊。
達米安鬆了口氣，正要接過去時，一隻手忽然出現在半空中，在達米安沒反應過來前雙手分別搶過氪石和他的長刀，然後掌心出現了火焰，在這個基礎上合併雙手，再一鬆開的時候氪石與武士刀已經融合。
那雙手又把氪石刀還到達米安手中，白衣季晨從空間門中走出來，聳了聳肩似乎很無奈：“都說了我是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