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在那一瞬間破損。
“夢，真的謝謝你，另外有點對不起了。”
季晨癱倒在卡瑪泰姬的房間裡，緩緩睜開眼。
然後衝了出去，他覺得他可能要跑幾圈冷靜冷靜。
靈魂寶石帶着他沖天而起，這讓他想起來他現在貌似不是一個普通人了。
是一個帶着無限寶石還不知道怎麼操控的普通人。
值得一提的是，現在還不到凌晨。
布魯德海文。
迪克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眸子，他倒是也想到了墨菲斯會感謝他，並且也沒想錯，就是用他最擅長的夢境來答謝。
然後在離開季晨的夢境後，他成功的遇到了他們全家在宴會的場景。
阿爾弗雷德的微笑，布魯斯的彆扭，提姆和達米安互相之間的喊打喊殺，季晨在一邊唯恐天下不亂的遞過刀去，結果被傑森拿槍崩了。
然後就集體被阿爾弗雷德罰去做大掃除。
話說，他是不是對他們家的人在哪些方面存在誤解？
對了，在那個夢境中間，好像還有一個面露慈愛的不知名女性。
但迪克是怎麼想也想不起她是誰了。
賽琳娜？或者是扎塔娜？
甚至可能是戴安娜？聽提姆說這幾天布魯斯和她走的很近，當然，是蝙蝠俠神奇女俠超人三個人走的很近。
呃，超人。
雖然迪克很喜歡超人，但這並不代表他對這三人行沒什麼其他想法。
所以，夢中的那個面容模糊的女性是誰？
總不可能是塔利亞吧？
迪克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算了，如果布魯斯真的找到了妻子，哪怕是塔利亞他也認了，不，他也會衷心祝福並十分感謝的。
“不過，總感覺有點對不起墨菲斯啊。”
迪克走到窗前，仰頭望天。
漆黑的天空不見一顆星辰，倒是樓下旁邊的霓虹燈色彩繽紛，在不停的閃爍。
黎明前的夜晚，果然最是黑暗。
“他送了我一個如此美好的夢境，我卻因爲它顯得太真實，又太知道這是虛幻而不想承受醒了過來。”
迪克正感嘆着，忽然發現一顆流動的橙光霓虹，燈從頭頂的樓層飄過，直到天際。
“現在的技術都這麼發達了啊…靠！季晨！”
……
……
一個永遠不會丟掉的手機，一個在你失心瘋，高血壓，心臟病，天上飛的時候依舊照常響起鈴聲的手機哪裡找？
季晨不知道，因爲這手機是自己找上他的。
總之他不得不停住，鬱悶的接了起來：“格雷森？”
不知道是不是天上風吹得狠的原因，迪克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冷冽：“你在哪？”
季晨看了看下方，大體確定了位置：“紐約，神盾局上空。”
然後意識到夜翼好像知道自己不在卡瑪泰姬了。
說起來，夜翼是不是在他身上安了定位器？
還是他剛纔好像飛到布魯德海文了。
“你在神盾局？”迪克的聲音平靜下來，“去看看，裡面發生了什麼？有什麼異常情況嗎？”
“什麼跟什麼？你怎麼突然關注神盾局了？”季晨腦子還是有點不清醒：“外面沒有一個安保人員，這算是異常情況嗎？”
季晨忽然停住，沒有一個保安？
顧不得夜翼再說什麼，直接衝了進去。
當然，也沒忘記再把那多米諾面具釦眼上。
“晨星！”
實際上，就和夜翼能在晚上夜觀天象看到季晨一樣，託尼自然也看到了飄在天空上的橙色光點。
不過和夜翼不同的是，他們三個一夜沒睡，自然也就沒有得到墨菲斯的感謝。
因爲實在是沒時間睡。
因爲墨菲斯把夢之砂用到了神盾局，所以他們意外發現了神盾局的異常，不，纔不是意外。
託尼咬了咬牙，他早就覺得神盾局不正常了！
“是你，鋼鐵俠，”季晨從窗口落下來：“你爲什麼會在這裡？”
“……說來話長。”
被季晨如此毫不知情的戳中心口，託尼梗了梗：“其實復仇者都在這裡，哦，除了那兩個孩子。”
季晨一愣：“都在？發生了什麼？不過那樣真的可惜了，聽說今天夢君歸位，只要晚上睡着的人都會做美夢呢。”
託尼：“……”
他不知道擺什麼表情了。
你今天是專門來扎他的心的嗎？
另外爲什麼你也知道這件事了啊？？？
季晨看出了託尼的悲憤，趕緊解釋：“哦，這幾天我一直在卡瑪泰姬，就是一個算是一羣魔法師聚集地，那裡的人告訴我的。”
想了想，覺得既然解釋了還是解釋的完全一點兒：“本來我也做了個美夢，呃。”
不過內容真沒法說。
“不過那個夢太美，我怕繼續做下去不敢醒了，所以就趕緊醒了。”
對了，託尼一個科學家怎麼會知道夢境回來的事？
託尼：“……”
他表示一點也不羨慕，一點兒也不！
而且，他對魔法不感興趣！
“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夜翼剛纔好像拜託我過來幫忙。”
“一言難盡，等，等等，你是夜翼叫來的？”
“對啊，他讓我來看看，看樣子他是知道一些事，對了，怎麼他也沒睡覺？”
託尼表示懶得去想那些煩心事了：“謝謝，但是還不用你的幫忙，畢竟你的身份特殊，你去告訴夜翼，這裡的工作還可以接受，不過讓他明天睡夠了趕緊過來，再叫上蜘蛛俠，復仇者聯盟需要一次大翻修了。”
季晨忽然冷靜下來：“神盾局的被九頭蛇滲入，這件事你知道了？”
託尼被狠狠地嚇了一跳，不可思議的看着他：“你怎麼知道？”
季晨一臉理所當然，也帶着幾分疑問：“我看過命運線，不記得了？而且，你似乎不應該在這個時候知道。”
話說，有了死亡，有了夢境，會不會真的存在命運的具現化？
“我，你…算了，”託尼狠狠地嘆了口氣：“你都知道了還有什麼好瞞的，過來幫忙！”
季晨聳了聳肩：“只有你們七個處理確實有些困難，直接說就行了，夜翼也沒睡，我把他也叫過來？”
“別叫他！”託尼嚇了一跳。
季晨一愣，夜翼能把自己叫過來明顯是他也知道，所以託尼此言從何而來啊？
“不用找他，”這個時候一道沉穩的聲音穿了出來：“神盾局內部的事情還用不着外人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