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俊逸靠在牆壁上,懶洋洋地看着眼前這四個人,淡淡地說:“女人穿上衣服滾進裡面的房間裡。”
白俊逸的話,讓兩個女人臉色微微一變。
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做這一行,自然是有點見識的,她們一眼就看出了白俊逸的確不像是自己兩個客戶的朋友,也不像是來找樂子的,而通常情況下,她們這個時候還是乖乖的聽話比較好,所以兩個女人對視一眼,同時跑進了裡面的房間。
這個時候,喬伊和威爾遜對視一眼,同時站了起來,喬伊的表情有些僵硬,乾笑着對朱威廉說:“親愛的威廉,你怎麼來這裡了。”
“把衣服穿上,你這個樣子讓我覺得你很噁心。”朱威廉平靜地說。
之前來的路上,提到這兩個人的時候他還是怒火滔天,但是現在見到這兩個差點害死他的人,朱威廉卻忽然平靜了下來。
喬伊和威爾遜對視一眼,同時發現彼此眼中的謹慎和凝重,但是這個時候光着身子的確不像話,於是他們去穿上了衣服。
整個過程中,白俊逸都沒有說話,他想看看朱威廉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穿好了衣服,喬伊乾笑着朝朱威廉走過來,他攤攤手說:“真的很抱歉,威廉,之前的那些事情害得你輸了很多錢?”
他的話還沒有落地,朱威廉忽然怒吼一聲一拳頭就打在了喬伊的臉上。
這一拳勢大力沉,顯然是朱威廉含怒出手的,說起來朱威廉的身體到也算是強壯,顯然是常年有鍛鍊,因而這麼一拳的力道很大,加上喬伊完全沒有準備,故此這一拳居然硬生生地把喬伊打的橫飛出去,重重地落在地上。
朱威廉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氣,雙目泛紅地看着喬伊,咬牙切齒道:“喬伊,我把你當做我最好的朋友,但是你卻欺騙我!”
威爾遜見到兩個人打起來了,眼神中閃過一抹戾氣,但他並未立刻做什麼,只是過去把喬伊給攙扶起來。
在威爾遜的攙扶下,喬伊緩緩地爬了起來,他扭頭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抹了抹腮幫子,這纔對朱威廉說:“威廉,我並沒有騙你。”
“沒有騙我?你現在還敢說沒有騙我?他是誰?他不就是你嘴裡的那個德國公司的高層?結果現在卻和你在這裡玩着這麼骯髒的遊戲?”諸位亂暴怒道,他一把抓起了喬伊的衣領,把他重重地推到在沙發上,道。
喬伊一屁股跌坐在沙發上,到也沒有反抗,只是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對朱威廉說:“威廉,我想我有一個更好的方式可以彌補你的損失。”
朱威廉冷笑道:“又想騙我了嗎?”
喬伊聳聳肩,說:“信任只能有一次,現在我已經失去了你對我的信任,但是這一次我說的是真的。”
朱威廉冰冷地看着喬伊,咬牙道:“你的廢話我一個字都不想聽!”
說着,就想要走向喬伊,而這個時候,威爾遜卻是出手了,那毛茸茸的大手顯然極有力量,一把按在朱威廉的肩膀上,竟讓他是連動彈都動彈不得。
“真是麻煩啊。”白俊逸搖搖頭,感慨道,伸手掏出煙盒叼了一支菸,緩緩地點燃,深深地出了一口氣,這才似笑非笑地對喬伊說:“你說說看,我對你的那個彌補威廉損失的方案很感興趣。”
見到白俊逸說話,喬伊露出了一個笑容,對白俊逸說:“既然你和威廉是一起來的,那麼一定知道他有一個很有錢的表姐,而之前那一千萬和那塊地也都是他表姐的,雖然他說那一千萬是他自己的,但是我覺得這不太現實,畢竟威廉的家裡條件我比較清楚,雖然有錢但是還沒有到拿一千萬給他當零用錢的地步。”
喬伊的話暴露了朱威廉之前拿着一千萬裝逼的內幕,到是讓朱威廉老臉一陣尷尬。
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白俊逸自然不會去在意,而是是以喬伊繼續說下去。
“我想我們可以設計一個計劃,一起去他的表姐那邊得到更多的好處,她有那麼多的錢,給一些她的表弟威廉跟我們用,總不算過分吧?”喬伊越說越興奮,這個職業騙子兩眼放光地說,好像已經沉浸在了自己美好的幻想之中。
原本還處於暴怒之中的朱威廉聽見這話卻是一陣無比的古怪,情不自禁地看向了白俊逸,然後就爲這兩個倒黴的傢伙默哀,要是他們知道他們所說的那個有錢表姐的男朋友就在他們的眼前的話,這就精彩了。
果然,本還叼着煙的白俊逸聽見這話樂了。
他走到了喬伊的面前,彎腰直視着嘴角還掛着血絲的喬伊,笑着說:“這計劃聽起來不錯。”
“當然不錯!不過還需要威廉的配合!威廉,只要你配合我們,我們一定可以大發一筆,到時候一起去瀟灑,這個世界上有錢就沒有什麼你享受不到的東西,想象一下吧,你有很多很多的錢,無數的人都把你當國王一樣捧着,想要什麼就有什麼,想要哪個女人就能有哪個女人,那樣的日子該是多麼的完美?當然了,威廉我也爲你考慮過了,你其實不用擔心,那畢竟是你的表姐,難道她還真的爲了一點錢把你怎麼樣嗎?”喬伊眼神瘋狂又灼熱地對威廉說。
可是還沒有等他轉頭去看朱威廉越發古怪的臉色,白俊逸就動手了。
白俊逸手裡頭的菸頭塞進了眼前喬伊那張越看越討厭的嘴巴里。
橘紅色的滾燙菸頭塞進了那一張一合的嘴巴里,喬伊哇的一聲慘叫就像是被丟進了滾燙的開水裡頭一樣蹦起來。
但凡是個人,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被塞了一個菸頭進嘴巴里都受不了。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威爾遜的臉色微微一變,他怒道:“該死的黃皮猴子!”
說着,那雙大手鬆開了朱威廉就朝着白俊逸抓來。
白俊逸眯起眼睛看着威爾遜粗壯得足足夠常人兩個大小的手掌,不躲不閃伸出手就抓了上去。
半空之中,白俊逸抓住了威爾遜的手腕,淡淡道:“洋鬼子,我看你也不爽很久了。”
威爾遜眼神一閃,顯然對於相比他身材瘦弱很多的白俊逸他根本就不放在眼裡,怒吼一聲就發力要把白俊逸給甩出去。
只是這一發力,威爾遜卻發現自己手腕上白俊逸的手簡直像是一個老虎鉗子一樣紋絲不動,他的手臂不斷地抖動着,怒吼連連的他額頭都滲出了汗珠,而那手臂上的肌肉更是鼓脹了起來顯示出他現在正在瘋狂地用力企圖掙脫開白俊逸的手,但是卻如同蚍蜉撼樹一樣完全沒有任何作用。
威爾遜的眼神裡終於露出了一絲恐懼,眼前的這個華夏人顯然根本不像是外表看起來的那麼弱不禁風。
就在威爾遜伸出另一隻手抓住自己的被白俊逸捏住手腕的手努力掙扎着想要抽回自己的手的時候,白俊逸卻毫無徵兆地鬆開了手掌,猝不及防之下威爾遜一屁股摔在地上差點摔了個四腳朝天。
白俊逸跨出一步一腳踩在威爾遜的胸口上,讓這個西洋鬼子動彈不得,另一隻手抓住了還在捂着嘴巴慘叫不已的喬伊的頭髮,一把把他給從沙發上拉下來砸在威爾遜的身上,看着地上的兩個人,白俊逸眼神冰冷,露出了一個近乎殘忍的笑容,輕描淡寫地說:“要麼還錢,要麼死,選一個。”
此時白俊逸終於是露出了自己猙獰的獠牙。
而喬伊和威爾遜對視一眼,同時發現了對方眼裡的恐懼,朱威廉哪裡找來的這麼強的幫手?
“看來還是不太老實啊。”白俊逸笑眯眯地說,轉頭從茶几上拿起了一個菸灰缸,坐在沙發上,彎腰一把抓起了威爾遜的頭髮,把這個足足有兩百多斤的壯漢抓死狗一樣地抓到了眼前,另一隻手拿着菸灰缸,淡淡地說:“聽說你是職業老千?”
威爾遜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菸灰缸,眼神裡露出一抹深深的恐懼。
“騙錢的時候,考慮過後果嗎?騙了不該騙的人,下場比較悽慘啊。”白俊逸繼續淡淡地說。
“別,別打我。”威爾遜掙扎着說。
白俊逸莞爾一笑,說:“當然不打你了,我怎麼會打你呢,我只不過是砸你而已!”
話落地,碰地一聲那菸灰缸在威爾遜的臉上開了花?
“嗷嗷嗷!”威爾遜的嘴裡發出野獸一般悽慘的號角,雙手噴着鮮血直流的臉在地上打滾。
白俊逸站起來,一把拉過了嚇得面無人色的喬伊,掂了掂手裡頭的菸灰缸,對喬伊露出了一個在後者看來和惡魔無異的笑容,說:“那麼現在,你的回答呢?還錢?還是死?”
面對白俊逸那雖然在笑但其實毫無感情的冰冷眸子,喬伊嚇得渾身都是一個哆嗦,哭喪着臉說:“我們也只是給人打工的,騙到的錢都上繳了,我們自己真的沒有多少錢啊。”
“上交?上交給誰了?”白俊逸眯起眼睛淡淡地問。
“黃,黃金城賭場。”喬伊癱軟地說。
“專門爲賭場拉生意?騙來的錢也給賭場?現在的職業騙子都變成賭場的走狗了嗎?”白俊逸笑眯眯地說,一邊還慢條斯理地拿着菸灰缸在喬伊的臉上比劃着,好像在考慮從哪個角度拍下去比較好。
喬伊的心肝都要嚇得跳出來了,他臉色煞白地說:“不,不是這樣的,我們欠了賭場一大筆債,只能用這樣的辦法還還債,而我們每爲他們騙一次,不但能夠抵掉我們的賭債,還能給我們提成,其實都是你賭場配合我們騙的!”
白俊逸瞭然點點頭,說:“早這麼說我不就明白了。”
話說完,那喬伊的臉上還沒有露出欣喜的神色就見到菸灰缸無限地放大,放大。
啪。
鮮血迸射開來,喬伊的整個腦袋後仰一下,然後軟綿綿地倒在地上,徹底地昏過去了。
白俊逸站起來走向門口,對朱威廉說:“走,回去黃金城,今晚要演一場好戲了。”
整個過程始終呆愣愣的朱威廉麻木地看着白俊逸的背影,良久,房間裡的血腥味才刺激的他回過神來,他忽然好想打個電話給表姐是從哪裡找來這麼一個霸氣掉炸天的姐夫來的。不過,真爺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