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啊……冰兒……”白金歇斯底里的尖叫,陡然從噩夢中驚醒,摸摸身上的冷汗,夢中的情景令他不寒而慄。
他不敢想象,夢中的情景太可怕了,宛若真的一般,整個經過歷歷在目。大大吐了一口氣,想讓自已冷靜平復,卻怎麼也做不到。
他看看時間,才凌晨四點過,自己睡了不到兩個小時。怎會做這要樣的噩夢呢?白金在房間裡來回走動。他想起入睡前的反常情緒,心裡一點也不踏,隱約間,感覺冰若冰似乎出了什麼事,而且事關她的生死。
然而,在她身上到底生了什麼事?夢中一切太可怕了,白金不敢去想。暗一咬牙,立刻離開了書房,剛到客廳門口就被肥婆花擋住了,冷冷看着他,“深更半夜的,你出去做什麼?”
“滾開。”白金眼中閃過一絲殺氣,直迫她的目光,“我有急事,必須出去。”
“什麼急事?一定要這時出去?”肥婆花兩眼一斜,眼中閃過一絲狐疑之色。
“閃開。”回想夢中情景,白金心急冷若冰的安危,探手抓緊肥婆花的胳膊,用力拽開,擰開防盜跨了出去,“識相的,你就安分一點。”
“姓張的,你敢用這種口氣對我說話,你一定會後悔。”肥婆張尖叫衝了出去,發出拐角處已經沒有白金的影子了,退回進門,咣噹關門,“混蛋,你一定會後悔的。”
白金趕到酒店叫醒依娃和白靈,簡單說了睡前反常情緒,而後又說了夢中情景。他夢見冰若冰被一個黑衣人打成重傷,最後被黑衣人扔進河裡。
當冰若冰被河水吞噬瞬間,他被驚醒了。下牀之後第一個反應是打電話,但冰若冰的電話卻無法接通。這足以說明,冰若冰的確出事了,而且有生命危險。
“我們怎麼辦?”依娃和白靈倆人驚呆了,萬萬沒有想到,白金竟會做這樣的夢,而事情就那樣湊巧,真的無法聯繫冷若冰了,難道真的出事了?
白金大大吐了一口氣,回憶說,他大致記得出事的地點,卻不知道那條河在什麼地區。從茶機上抓起紙筆勾勒那條河的情況,用手機掃瞄發給秋水,“小妹,你立即查查這條河位於哪個城市?”
三人簡單分派了任務,立刻離開了酒店。漸漸的,天邊皓月躲進了雲層裡,天邊漸漸涌起了厚厚烏雲,星星也害怕躲到暗處去了。
大好星月轉眼之間消失了。或者說她們也累了,想去休息一下,當然也不排除別的原因。她們不願看到一代絕色美女冰若冰就慘死河畔。更不忍看到白金的傷心樣子。
十分鐘後,白金收到秋水的信息。信息表明,吞噬冷若冰的那條河位於清江市。白金馭劍找到依娃和白靈,三人馭劍一同飛向清江市。
在東方發白時,白金已到了清江河十五里之外,但依然沒有一點發現,他的心一點點向下沉。白金幾近絕望了,身子縱到空中,不停呼喊冰若冰的名字。
他一遍又一遍的呼喊,似乎不知道疲倦,直到嗓子啞了他還在喊,卻是沒有聲音發出了,他又沿着河邊向下奔走,一邊奔跑,一邊呼叫。
冰若冰沒入河裡之後當時並沒有立即昏過去,想見白金最後一面的不滅念頭一直支持着她,令她保持了一絲清醒。可是水流較急,她根本沒有力量對抗水流衝擊力。漸漸的,最後一絲意識也消失了。
她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朦朧中又有了知覺!冰若冰的確沒有死,但生死也在一線之間了。有了知覺之後,發覺得全身疼痛無比,身上似乎被會捆着了一般,令她無法動彈,她吃力睜開雙眼,低頭一看,立即嚇得大聲尖叫。
她此時就算歇斯底里大叫,聲音也沒有多大了,根本傳不了多遠。而且這個地方非常偏僻,根本沒有人聽得見,更何況現是凌晨五點過?
不論什麼樣的女孩子,似乎生來都怕蛇蟲一類東西,冰若冰也不例外。但此時事關生死,她咬牙挺着,竟沒有暈過去。
纏在冰若冰身上的蛇是極爲罕見的鐵線蛇,這種鐵線蛇多數時間生活在水裡,並有噬血傾向。纏住冰若冰後沒有立即咬冰若冰,而是想留着慢慢享用。
否則冰若冰早就被咬了。這種鐵線蛇毒性較大,普通人被它咬了之後很難活過三個小時。以冰若冰目前的狀況,能堅持半個小時就不錯了。實際上用不着它咬了,冰若冰能活的時間本就不多了。
她被黑衣人震傷內腑之後又在河裡衝了那樣長的時間,後來又被鐵線蛇緊纏着身子,沒有受傷的人也受不了。冰若冰想抽手將蛇扯開,可惜她雙臂在也被纏住了。她分外清晰感受到,自己生命正在一點一滴流逝。
身體狀況越來越差,視線越來越模糊,力道似乎全部消失了,動一下手指頭都那樣困難,好像是在舉千斤重物一般吃力。她掙扎引起了鐵線蛇注意,低噝幾聲,鐵線蛇覺得冰若冰並不安全,最好將她吃了,存在肚子纔是最安全的。
悲劇即將上演,白金他們能否及時趕到?冰若冰又如何擺脫鐵線蛇的親吻?如果不擺脫它,死的必然是她。雖然鐵線蛇不咬她,她也會死,但至少還可以活幾個小時,或許可以等到白金,或者說其他人發現她。
到時極有可能可以再見白金一面。那樣就算死了也沒有遺憾,但是要真死在蛇吻之下,她則是死不瞑目。鐵線蛇先鬆開冰若冰,將自己身子空出一部分,也即是頭部空出,可以四處活動,但後半截身子依然纏着冰若冰。
頭部在冰若冰身上四處遊走,像是尋找什麼,或許是看哪個部位更嬌嫩,那裡更容易下口。很快,它確定了目標,張開血盆大口兇咬向冰若冰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