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婷終於發現瘦子的姿勢不對了,回頭一看,發現白金站在後面,撒嬌哼了一聲,“老闆,你真壞,看着我們出醜,卻袖手旁觀。”
“我袖手旁觀了嗎?”白金一臉委屈,看着不停發抖的瘦子,“如果不是我出手,這個瘦傢伙早就溜了,能讓你打得這樣爽嗎?”
“白……白先生饒命。”四個流氓對望一眼,同時跪了下去,瘦子的傷勢最輕,由他發話,“我……我們之前不知道這倆位小姐是白先生的朋友,更不知道這位大叔是白先生的父親。”
“是嗎?”白金蹲下身子伸出右手,抓着瘦子的下巴擡起,微笑盯着他的雙眼。
瘦子身子一抖,感覺白金的目光可以年透他的整個身體,包括內臟和意識,趕緊低頭,不敢直視他的雙眼,結結巴巴的解釋。
他們之間只是說着玩的,想逗逗餘婷倆人。因爲,他們是第一次見到餘婷這樣的中國女孩,一時好奇,加上又是街頭混混,所以想逗逗她們。
“豎起你的狗耳聽清楚了,不管是真的,或是爲了好玩逗她們。從此之後,你們,以及你們的狐朋狗友,最好離他們倆人遠一點,否則,我會把你們的腦袋砸碎,就是摔碎的西瓜一樣,你們可以親眼看見你們的腦髓飛濺而出去。”白金用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拈着瘦子的左耳,“聽清楚了沒有?”
“聽……聽清楚了。白……白先生請放心。我……我們以後絕不敢做這樣的事了。”在此之前,瘦子只知道白金是愛心天使基金會的創始人。
經歷了剛纔的事,他又明白了一件事,白金不是普通人。難怪連阿佛萊那樣的世界級頂尖恐怖分子都栽在他手裡了。如此恐怖的人物,再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得罪他的朋友了。更壞的是,這次還有他父親在場。
“是否再做類似的事,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但是,如果你們再次惹餘婷倆人。你們四人的腦袋,一定會像摔碎的西瓜一樣,四分五裂,成爲無數的碎片。”白金分別擰了四人的耳朵,叮囑他們緊記他說的每個字,“立即滾蛋。”
“老闆,你真夠狠的啊。看着我被兩個YD黑鬼欺負,卻袖手旁觀,而且一聲不吭,是不是成心看我的笑話。”事情過去了,葉楓開始撒嬌。
“別撒嬌了,你們倆人先回去,多弄一點菜,中午吃頓豐盛的,但不是出去吃,而是在家裡。給尼爾和他女人打個電話,都回來吃飯。”白金伸出右臂摟着白樂的肩膀,“我陪着我老爸就行了。”
“好吧。”餘婷倆人對望一眼,會意點頭,她們大致瞭解白金的爲人,如果沒有機密的事,絕不會無原無故的支開她們倆人。由此說明,他有重要的事和白樂談。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是,我不能說。”看着餘婷倆人的走了,白樂大大吐了一口濁氣,微微抑頭,眼中浮起傷感之色,半眯兩眼看着天空的白雲。
“老爸,你真的不想說,我敢不逼你。你不說,也許有你的理由。但是,你不要忘了。白念慈是生,或是死,她的生活掌握在我的手中。如果我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易位而處,你會不會心甘情願的救她?”白金臉色微變,從白樂的眼神和反應看,事情遠比他想象的複雜。
正因爲這樣,他更要弄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肖豔紅爲了白樂,寧願得罪藍玉,願意扛下一切責任。白樂也是如此。從他們倆人的表現看,當年真的愛得很深。
既然這樣,白念慈爲何不是白樂的女兒,反而是別的男人的女兒?既然白念慈不是白樂的女兒,他們爲何要幫着肖豔紅演這一齣戲?
“兒子,你也不要忘了,你是醫生,治病救人,救死扶傷,是你的天職,更是你的夢想。如果你真的見死不救。這事傳了出去,別人會如何看你這個天心天使基金會的創始人?”白樂收回目光側身,直視白金的雙眼。
“老爸,你更別忘了,生和死沒有絕對的界限,兩者之間,往往只有一線之隔。我可以救她,卻是表面的。暗地裡,我是否真的救她。全看你的態度了。假設,你不說出當年的真相,我只能說抱歉了。”
白金臉色微沉,聲音也冷了三分,“不管你們之間發生什麼,但以你對待肖豔紅的態度,你捫心自問,能對得起老媽嗎?易位而處,如果這樣護着一個男人,而且是一個極有可能發生了親密關係的男人,你心裡是什麼感受?”
“這樣說,你一定要知道當年的真相之後才心甘情願的救念慈?”兒子是自己的,白樂瞭解他的性格,話已出口,很難改變他的想法,除非他說出當年的真相。
而且必須是全部的事實。一旦說了假,以白金的智慧,很容易從一點點的蛛絲馬跡中發現破綻。真到了那一步,激怒了白金,他撒手不管。白念慈是生是死,就真的無法預料了。
“你有權保持沉默。對於當年的真相,一字不提。但是,我也有選擇救或是不救的權力。我是基金會的主席又怎樣,我不是神,而是人,只是一個普通的人。不但有情緒,更有權力知道我的病人的家族史。這樣,或許對她的治療有所幫助。假如你一直保持沉默,我無法弄清她的家族史,那麼,就不是我見死不救,你而是你把白念慈逼上了死路。”
白金收回右手,後退半步,直視白樂的雙眼,“你知道,我的事情很多,沒有太多的時間等你思考。回家吃午飯之前,你必須給我答案。否則,我不會在這兒吃午飯,立即回臨海。處理更重要的事情。沒有必要把時間浪費在一個和我沒有任關係的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