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勒像是一隻公牛一樣,直接過去用兩隻胳膊交叉,勒住了那個大高個子的臉,想讓他窒息。
那個黃頭髮的年輕人這個時候已經反應了過來,準備拿起槍反擊,但是因爲他還處於醉酒狀態,顯然動作很遲緩,沒有斷浪來的快。
還沒有撿起槍,斷浪就走到了他的身邊,用MP5頂住了他的頭,還示意他不要發出聲音,否則就打死你。
被摩勒勒住的那個大高個子,在那裡掙扎着,但是他的力氣沒有摩勒大,顯然這掙扎有點力不足,臉上憋的通紅,前邊的桌子也被他踢翻,不過一會兒,他就窒息倒地了。
而在這同時,段飛手中的那個人早已經被掐破了喉嚨,還沒來得及掙扎,就失去了生命。
這個被斷浪用槍指着的黃頭髮男子,本來以爲自己不說話,就可以逃過一劫,但是段飛將旁邊那個男子扔倒在地,就走了過來,眼睛中散發着寒意。
這個黃頭髮男子看出了不對,正準備開口求饒,可是他剛說出一個字,就被段飛飛來的拳頭,直接打暈。
看到了他們的穿着,不是海盜就是恐怖分子,段飛沒有仁慈,接着扭斷了他的脖子,送他下地獄了。
斷浪還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場面,有些激動,也有些緊張。
段飛看到斷浪發呆,沒好氣的說道:“你還愣着幹什麼啊,把這些槍都背上。”
他從地上將那些槍械撿了起來,臉上有些激動的說道:“這些海盜怎麼能這麼富有啊,這可是世界名槍M16啊,只有美軍纔有這種配備。”
斷浪自然也對M16有所聽聞,只有米國的海軍陸戰隊,才配裝這種槍,M16的優點就是性能卓越,精準度高,而且還有可拆卸模塊,方便部隊參加不同環境的戰鬥。
段飛在地上收拾着自己的戰利品,一共是1把M16,還有兩把斯太爾衝鋒槍。
這還不夠,他還走到了帳篷裡,檢查有什麼遺漏的東西。
剛一進帳篷,裡邊的東西就讓他驚呆了。
因爲他看到了地上有一個再熟悉不過的東西,火箭筒。他的手還沒觸碰到火箭筒,就已經開始計算着怎麼用它了。
火箭筒的旁邊還有三枚火箭彈,而且帳篷裡還有五六把AK47,一袋子子彈。
雖然這些槍械對段飛這樣的兵王來說,並不是那麼吸睛,但是現在環境不同,這些槍可比那些戰士手上的金屬冷兵器強。
“摩勒,快,快進來,把這些都揹走。”段飛很是興奮的吩咐着摩勒。
摩勒一進門就先去拿那個火箭筒了,似乎在他眼裡,大的東西會更厲害一些。
段飛繼續仔細搜查着帳篷裡的地方,就連角落都沒有放過,他還發現了兩個手電筒,還有幾個對講機,而且對講機還開着。
看到對講機,段飛想着,這些海盜的對講機頻率,會不會和海盜總部是一樣的,到時候能不能溝通一下什麼的。
想到這裡,他將三個對講機關閉了兩個,還有一個交給了斷浪,並吩咐斷浪,如果他們有在對講機裡說什麼,就告訴自己。
段飛畢竟自己聽不懂英文,所以這事情就只能交給斷浪了。
就在這個時候,斷浪突然跑到了段飛的身邊,說道:“飛哥,你看我找到了什麼?”
段飛回過頭來,向斷浪的手裡看去,發現他手中拿着一份圖紙,還有一個軍用指南針。
段飛拿起了這份圖紙,上邊畫着島嶼的位置,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標記點。
他和斷浪研究了起來,雖然最後也沒弄明白,但是他覺得這份圖紙肯定有某種特殊的意義,就把他裝了起來。
而這個指南針,對段飛來說,確實非常有用,畢竟在這漫無邊際的海上,他也只能靠月亮的位置大致確定行徑的方向,難免有偏差,有了指南針,就不擔心這個問題了。
很快,段飛就把這個地方的東西搜了個乾淨。
已經過去這麼久了,這個小島上也沒有其他的動靜,段飛感覺這個島上正如那個死掉的人說的,真的就只有他們三個,段飛也放心了許多。
他命令摩勒和斷浪,先回去與戰士們會合,自己再巡查一遍小島。
摩勒和斷浪揹着一大堆東西,就往回走。
段飛走到了小島的深處,總感覺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就繃起了神經,將手裡的MP5端在手上,準備隨時射擊。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看到不遠處有一處草在洞,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那裡有人。
因爲他沒有感覺到周圍有風,所以絕對不可能是風吹的。
段飛的眼睛睜的更大,爲了讓更多的光進入到自己的眼睛裡,看清眼前的東西。
他放慢了腳步,聲音壓的更低,邁着極小的步子,準備從側邊繞過去看一下。
首先他能確定的是,絕對不是一個拿着紅外成像狙擊槍的敵人,要真是這樣,自己早就倒下了。
很可能會拿着步槍,因爲現在自己這邊有掩體,所以他沒有把握開槍。
段飛心裡計算着,猜測着,一步步的接近。
段飛現在離草叢飄動的那處地方越來越近,因爲天色比較黑,他不能看清楚草後邊是否有人,所以只能擡着槍瞄準着那個地方,慢慢的接近。
他知道,既然遇到了,如果不過去搜查,很可能會在自己離開的時候,草叢的人突然跳出來,在背後打黑槍,所以必須排除所有的潛在隱患。
段飛現在的心像是繃緊的弦,他並不知道對方手裡有什麼樣的武器,也不知道是否真的只有一個人,如果旁邊還有其他人的話,就算他的槍法精準,在夜色裡,也不能一個打幾個,此時他的腦海中,甚至已經出現了那種被亂槍突突死的畫面,想到這裡,段飛打了一個寒顫。
不過平時在部隊裡訓練出來的剛毅性格,段飛沒有退縮,而是繼續向前接近。
很快,他的槍頭就離那堆晃動的草只有一米的距離,就在這個時候,那抹草再次發出了動靜,段飛正準備開槍朝那個地方射擊,這個時候突然有一個人聲傳入了他的耳朵了,他反射弧比較短,所以收回了準備扣動扳機的食指。
“別殺我,別殺我。”段飛聽着這股聲音,卻莫名有了一種親切感,因爲他聽到的是,地地道道的華夏語。
說話間,草叢中站起來一個黑影,雖然這個人操着一口華夏語,但是他還是不能掉以輕心,段飛用槍指着前邊的黑影,讓他從裡邊走出來。
這時候,這個黑影向外邁了一步,藉着月光,這一次段飛看清楚了,對面站着的這個,舉起雙手的人,正是一個華夏人。
因爲那黃色的肌膚,是華夏人最明顯的標緻。
段飛的嘴角出現了一抹笑容,但很快就收斂了起來,槍口依然沒有調轉,而是指着他,問道:“你是華夏人?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一開口,那個華夏人聽到了熟悉的家鄉話,害怕減輕了幾分,有些激動的說道:“你別殺我,我是華夏人,我是被他們綁到這裡來的,求你帶我走吧。”
聽到這個人的話,段飛有些懵逼,本來還以爲是一個敵人,但是現在看來,也是一個被海盜綁來的人。
緊接着,他就問道:“你說你是華夏人,你怎麼會在這裡啊,你還沒回答我呢?”他一本正經的說道,這個華夏人也絲毫沒有怠慢,急忙解釋道:“我前段時間跟着商船出行,結果中途就遇到了海盜,我們整個商船的十幾個人,都被他們綁到了這個島上,他們那些人今天下午你們沒來的時候,已經被海盜扔進了水裡,而我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就溜走了,剛纔你朝我這邊走過來,我還以爲是海盜來抓我的,所以我藏了起來。”
段飛聽完了這個男子的講述,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也明白了剛纔在島外看到的那艘,被打的全身是孔的商船,是怎麼回事了。
“行,那你跟我走吧。”段飛吩咐着這個男子,並沒有告訴他,要帶他去哪裡去。
雖然段飛表面上已經相信了這個男子,但是他心裡依然有戒備心,畢竟自己的生命只有一條,他可不敢把信任賭在這個剛見面三分鐘的陌生人身上。
段飛讓這個男子走在前邊,自己也象徵性的將手裡的衝鋒槍傾斜45度放了下來,這只是他,不想給這個男子尷尬,但是他有自信,如果遇到什麼意外的話,這個男子的話是謊言的話,他可以在1秒內擡起槍頭,完成射擊。
向前走了差不多150米的樣子,段飛和這個男人就來到了剛纔的篝火堆。
男子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三個人,走上前,站在那裡呆住了,但是段飛能感受的到他身子上散發的那種寒氣。
“你乾的?”男子聲音冷冷的問道。
段飛這時候提起了戒備心,因爲用他的語氣之中,懷疑他可能是海盜的同夥,因爲自己殺了這幾個人,所以他不開心了。
“不然呢?”段飛回答道,說話間,食指已經摸到了扳機。
可是接下來的一幕,段飛覺得他想多了。
因爲這個男子對躺在地上已經死掉的海盜,鞭起了屍來,一邊用腳猛烈的踩那個黃頭髮海盜的頭,一邊說道:“該死的海盜,怎麼到哪都能遇到你們這羣噁心的人。”
他在那裡發泄着自己的情緒,段飛在一旁看着,但是感覺他好像停不下來的樣子,在那裡報復着這幾個海盜。
段飛就喊了他一句,說道:“你別踢了,他們都死了,再踢把別的海盜都引來了。”
這個男子卻絲毫不在意段飛的話,繼續在那裡踢着,嘴裡說道:“這個島上就他們三個,哪還有人啊。”
這句話給了段飛信息,島上只有三個人,那麼眼前這三具屍體,就是這個島上唯一的海盜了。
男子踢了一會兒,好像是累了,就停了下來。
段飛再次詢問道:“你確定島上只有三個海盜嗎?沒有其他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