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白雲裳身子顫抖,淚珠涌上眼眶。
“廢立天子,乃大不詳之事,戰天風欲廢天子而自立,天必誅之。”清硯神尼的聲調始終不變。
“可他帶給了天下和平,帶給了百姓安樂,他掃平了外患,壓制了內亂,天朝將因他而處處歡歌。”白雲裳含淚強辨。
“東海三神僧說得沒錯,你已入魔。”清硯神尼微微搖了搖頭,閉上眼睛:“這是你師父的念珠,你該認得,三天後,如果你不能殺了戰天風,此珠自斷。”
“師叔。”白雲裳嘶聲哭叫。
“此咒已立,不可更改。”清硯不肯睜開眼睛:“如果你還記得師父,那就殺了戰天風,否則就讓這串珠子斷了吧。”
“不。”白雲裳合掌,念珠上似乎還能感應到師父的體溫。
斷的又何止是念珠,斷的是她與師門的恩義。
“不。”白雲裳心中泣血,哀聲痛叫。
天已亮,卻是灰濛濛的,不見陽光。
看着太陽一點點落山,白雲裳的心一點點裂開。
“姐,你怎麼了?”戰天風覺出了白雲裳的異樣,摟了她腰,擔心的問,鬼瑤兒蘇晨也看着她。
“沒什麼?”白雲裳搖搖頭,強自一笑,過去牽了蘇晨鬼瑤兒兩個的手,道:“今晚上把天風借給我,好不好?”
兩女的臉都紅了,鬼瑤兒忙道:“姐姐說的什麼話啊,什麼借不借的,天風也是你的啊。”
蘇晨也點頭道:“是啊,這些天風弟一直陪着我們,也是該要陪陪姐姐了。”
戰天風卻還有些摸不着頭腦,湊過來道:“姐姐,你不說沒徵得你師叔同意。”
話沒說完,蘇晨已狠狠的在他額頭上戳了一指頭,嗔道:“你啊,好多傻話。”
“天下第一小傻瓜。”鬼瑤兒抿嘴嬌笑。
“敢說我是傻瓜。”戰天風十指屈張,作勢抓向兩女腰肢,兩女立刻嬌笑躲開,隨即手牽手去了。
紅燭輕搖,白雲裳臉上的紅雲如酒般醉人,她勾着戰天風的脖子,深深的看着他,眼中是如海的深情。
“姐。”戰天風輕叫:“你什麼時候見過了。”
白雲裳卻封住了他的脣,不讓他再問下去。
深深長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