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盧靖跟修紫雲都沒有睡覺,因爲張子文沒有回家。兩人半夜的時候給夏天打電話得知聚會很早就散了這個時候夏天已經回家給閨女喂nǎi了。這讓兩人更加擔心因爲張子文還從沒有這樣不告訴她們行蹤的時候。
張子文的電話雖然可以打通卻一直沒有人接,這是因爲張子文調了靜音然後放在荷包里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可是這情形讓兩個女孩更擔心所以立刻聯繫其他女孩們,於是魏園跟薛茗珊第一時間趕到了安馨苑。四個人坐在客廳裡討論很久也理不出頭緒,盧靖只能責怪自己是不是今天玩笑開得太過分了。
修紫雲的意見是想着要麼報jǐng要麼幾個人出去分頭找一找,可是薛茗珊冷靜的說現在不過是張子文晚幾小時沒有回家,就算報jǐng也沒有作用至於出去找更是沒有希望如果張子文真生氣肯定是找不到的。
魏園的意思是現在就給柳月兒打電話畢竟柳月兒有種特別本事能輕易感受到張子文位置。可是盧靖卻堅持說最好不要讓她知道要不柳月兒肯定會好好教訓自己的。四個女孩討論沒有一點頭緒。直到林可兒睡眼惺忪的從自己房間出來,才發現原來幾位姐姐都在客廳擔心張子文還不回家。
林可兒坐到一邊打着哈欠說:你們幾個能不能安靜點明天不是計劃還要到外面去玩嗎?
盧靖敲着她的腦袋說:你就知道睡覺。你大哥哥不回來你就不擔心?
林可兒抱怨着說:他那麼大一個人了難道還能走丟不成。如果不回來當然是找其他地方過夜這又不是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薛茗珊說:可現在我們就是不知道他到那裡了,如果他在外面過夜也應該給我們說一聲纔對啊。林可兒揉着眼睛說:也許他去的地方根本就是你們知道只是你們一時沒有想起來而已,所以大哥哥根本就沒有想到要在通知你們。
魏園說:這麼晚不回家他還能到那裡去?最近這段時間他不是在家就是在公司了。
修紫雲大聲叫起來說:他會不會回公司了?
幾個女孩面面相覷覺得這個結論實在有點不靠譜,可是林可兒還是堅持說你們就打電話問問舒安姐姐看大哥哥有沒有去不就可以了?盧靖說:要不你打,因爲你跟舒安說話就算她知道張子文失蹤也不會責罵你的。
林可兒說:你真膽小早知道今天開玩笑就不帶你玩了。然後還是抓起聽筒撥通了舒安的電話。電話鈴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這讓幾個女孩都很詫異。雖然現在不早了,可是修紫雲知道舒安一向睡的很晚這個時候應該還在看纔對啊。
林可兒又撥通電話這次馬上就有人接通,帶着劇烈喘息和混合着牀鋪傳來咯吱咯吱的聲,一個女人聲音斷斷續續傳來:啊……有事明天說……啊!
幾個女孩看着對方目瞪口呆,最後還是林可兒開口問:這是舒安姐姐的聲音?
修紫雲肯定的點點頭。
冬rì的早上陽光總是來的很晚。不過幾個女孩起牀的時間也的確是太早了一點。當修紫雲跟着盧靖幾個人一起到公司的時候,守在卓錦大廈一樓的保安纔剛剛打開大門。
保安隨口問了一句:你們好早啊是不是公司有很多事要處理?幾個女孩都只是鼻子裡哼哼兩聲糊弄過去。她們一晚都沒有睡好,整夜幾個人都在那裡胡思亂想猜測會在公司裡看到的各種可能情況。直到現在都根本沒有心思注意其他事情。
進了公司悄悄往樓上摸,站在樓梯口偷偷向裡面看卻是黑乎乎的雖然有幾盞等卻看不清楚。盧靖捅捅魏園胳膊用氣聲在她耳邊說:我什麼都看不見,你上去看看到底怎麼了。
魏園也小聲說:爲什麼要我上去?應該要薛茗珊上去纔對。因爲她可以說是公司財務問題急需處理。薛茗珊切了一聲說:你們兩個倒是挺聰明的爲什麼要我上去找麻煩?你以爲舒姐會相信你們找的這些爛理由?其實我們幾個人裡面唯一現在可以上去的就是修紫雲因爲只有她就算不找理由也可以進去的。
修紫雲伸伸舌頭說:我可不敢上去現在上去根本就是找罵啊!幾個女孩趴在樓梯口小聲嘀咕,都沒有注意到身後悄無聲息出現的一個人。
舒安一晚都沒有睡着。失眠的原因其實非常簡單因爲突然來到的張子文以及兩人間爆發出來的激。情點燃了舒安,被壓抑許久的yu望突然爆發出來強度跟星矢爆發小宇宙效果一樣,結果就是張子文這個倒黴蛋成了舒安無盡索取的對象。
無師自通的舒安幾乎是一刻不停的挑逗張子文讓張子文跟着她一起興奮起來,兩人從牀上到桌上再到地上幾乎完成了各種高難度動作,最後張子文終於舉手投降沉沉的睡去。舒安纔算慢慢平復下激動的心情卻已經沒有絲毫睡意,看看雖然窗外沒有一絲亮光時間竟然已經到了早上,悄悄起牀穿上衣服從專用電梯出去,舒安很清楚一大早那些好奇的女孩一定會很早就到公司的。
也許應該給她們一個驚喜了!
舒安心裡想的驚喜實際上更像一個惡作劇一個準備了好久的惡作劇。所以當看見樓梯口幾個人影在那裡小聲嘀咕的時候,舒安悄悄走到站在最後的林可兒身後拍拍她肩膀小聲說:你在看什麼啊?爲什麼不上去?
林可兒顯然沒有想到舒安會出現在身後更不會想到舒安竟然會站起來,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手裡的DV上鏡頭還放大到最大對着牀上隱約可見的人影。聽見舒安的話,林可兒想都沒有想就回答說:舒姐還在上面睡覺我們不能上去吵醒她!然後林可兒才注意到跟自己說話的正是舒安,而且舒安還帶着惡作劇般的笑容竟然站在自己身後。
林可兒手裡的DV掉到地上。兩隻手拼命按住自己嘴巴才控制住自己沒有發出驚叫。DV掉在地上噼裡啪啦滾到樓梯下面。聲音在黑暗中傳播很遠,聽起來也更響。幾個女孩別嚇了一跳一起回頭看着林可兒,盧靖還訓斥到:你就不能小心點?是不是存心要吵醒上面兩個人?
舒安幫着撿起DV遞到林可兒手裡,對着盧靖說:沒關係其實我早醒了。盧靖在控制力方面顯然比林可兒要差很多,突然看見站在自己身後的舒安一下大叫起來,旁邊的魏園更是驚叫着喊出:有鬼啊……!
舒安走過去輕輕推了魏園一下說:什麼有鬼。你真會吵醒人了。然後越過樓梯口的幾個女孩走進房間,舒安把塑料袋放在桌子上回頭對依然目瞪口呆看着自己的幾個人說:你們吃早飯沒有?我想你們一定是直接過來的。要不就在這裡吃點。我買了很多。
也不管女孩們有什麼反應。舒安走到牀邊用一種最優雅的動作慢慢脫掉自己的衣服,然後光溜溜的滑進被子裡。
張子文原本睡的很熟,但是剛纔被魏園的叫聲喊醒。隱約間一個溫暖的身體靠到旁邊,張子文閉着眼睛用手摸索着,舒安帶着滿意的笑容引到在張子文的手放在自己胸前輕輕拍着張子文肩膀小聲說:睡。張子文嗯了一聲又進入到了夢鄉里。
女孩們慢慢走過來,林可兒又打開DV對準穿上兩人,舒安朝鏡頭笑了一下然後把被子往上拉了一下遮住自己胸前。修紫雲指着舒安腿用嘴形無聲的說:你的腿……
舒安得意的同意無聲的說:好了。修紫雲:這怎麼可能難道因爲昨晚……
舒安臉一紅說:不要胡說其實我早就可以站起來了。
盧靖插嘴開聲說:那你爲什麼不告訴我們?
張子文聽見聲音在被子裡動了一下。舒安趕緊又輕輕拍拍張子文然後對女孩們揮揮手說:你們拿着早飯先下去在這裡會吵醒他的。
……
張子文老家。冬rì下午兩三點鐘的太陽照在坐在紡織廠宿舍門口的老頭老太太們身上。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老頭們正有一句沒一句閒聊,一輛大巴停在宿舍門口。從車上走下來一男一女。正聊天的老頭老太太們看見這對老人馬上圍攏過來。
“好玩嗎?”
“你們兩個曬黑了哦!”
“玩的開心嗎?”
……
成爲衆人關注焦點讓張援朝很是得意,旁邊張媽媽趕緊打開隨身提包從裡面掏出幾袋糖果分給老熟人嘴裡還不住說:就那樣。其實出去旅遊根本沒有意思還不如待家裡好。
一個老頭結果糖果放一個在嘴裡說:那是。其實海水我也去過想當年我去的時候坐船那個顛簸啊,我吐……一個老太太一把打過去說:你那是什麼時候的老黃曆了,現在老張夫妻可是坐飛機去的。
另一個老太太拉住張媽媽的手問坐飛機沒有不舒服?張媽媽故意皺着眉頭說:不好,其實就那樣嗖一下到了海水回來也是嗖一下就回來了。
第三個老太太說:還是你們兩個有福氣啊。然後所有人都開始一起說張援朝老兩口有福氣。張援朝得意的說:那裡那裡。其實臉上分明寫着就是就是……
終於走出包圍,老張到了自己家門口掏出鑰匙,然後看看大門又往後退了一步上下左右看了一圈。再對着老伴問:這是我們家?怎麼門不對了?
張媽媽也是詫異的看着自己家的房門。原來老式的木門變成了新式的鋼製防盜門。張媽媽不確定的左右看看然後猶豫的按下門上電鈴。隨着叮鈴鈴的聲音有人在房裡迴應着打開了大門。柳月兒從門裡跑出來搶過張援朝手裡的旅行袋拿進房間,嘴裡還說着:叔叔阿姨回來了你們玩的好嗎?
張援朝走進客廳,才幾天時間,家裡已經完全變了一個模樣。老舊的沙發被一套真皮沙發代替,對面的電視櫃換成漂亮的酒櫃,一臺碩大的25寸普通彩電變成掛在牆上的液晶電視。地板上深紅實木地板給人一種厚實感覺。原本的木質窗戶也變成新塑鋼的質地。
張媽媽有點侷促,指着嶄新的房間說:姑娘。那天你給我們送到海水說是張子文要我們兩個出去旅遊,你怎麼就這樣把我家給變了樣子?你們是不是把我的房子給賣了啊?
柳月兒:我怎麼會把您房子給賣了?這不是就給您重新裝修了一下。
張援朝:可是我們沒有要你這樣做而且看這裝修不便宜我們可沒有錢啊!
柳月兒:這不要多少錢的主要這是張子文的主意啊。
張媽媽:你和他不是同事嗎?難道連他的家事你都負責做你們這同事關係到底有多深啊!
柳月兒:不深。就三寸。其實這些包括給您兩位送出去旅遊和這裝修都不過是張子文的年終獎的。您知道他在我們公司可是工作的很不錯,所以我們公司老闆特意要我這樣做的。
張媽媽:這都是你這幾天做的?
柳月兒得意的說:是啊。張援朝問:這裝修怕不便宜。
柳月兒:其實沒有多少錢只要您二位不要怪我自作主張纔好。
張媽媽心裡想着我當然要怪你,我用慣的傢什都不見了現在還不知道我存摺丟沒有怎麼能不怪你?張援朝心裡則想着:這女孩又送我們旅遊又幫我們裝修她們公司是不是有毛病?要不會不會是張子文出了什麼事她這是先封我們的嘴?
最近這幾天柳月兒很是辛苦。從落雪市跑過來先安排老人出去旅行,然後又用最快時間不計成本的爲兩位老人裝修,原本就只是希望能得到兩老人一點好感一句感謝。可是現在卻分明感覺到兩個人心裡正嘀嘀咕咕的不禁想起走之前舒安對她說的話。
那晚當柳月兒說了自己的想法,舒安明確表示說要她再考慮考慮因爲跟張子文開玩笑沒有關係自己可以幫着,可是如果直接給老人家變了樣子就不怕老人生氣?可是柳月兒早跟幾個女孩商量過所以沒有聽從舒安的建議還是跑了過來。
早上接到盧靖電話才知道這計劃前一半已經出了問題,過分的玩笑讓張子文有點生氣或者說失望。結果爲了勸說他舒安只好搭進去自己的身體,不過這也算好消息因爲柳月兒知道其實舒安心裡早就盼望這一天了。
可是這計劃後一半看來也不成功因爲柳月兒能感受到老人心裡的不高興,柳月兒知道這次自己錯了,不過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呢?總不能就這樣讓兩位老人心裡不高興如果萬一就此生病那張子文豈不是會真的生氣?
柳月兒揉揉自己鼻子心裡禱告了一聲:對不起了叔叔阿姨。
然後柳月兒盯着兩位老人眼睛慢慢而堅定的說:這些都是你們要我做的,你們想出去旅遊而且要我在你們旅遊的時間幫你們重新裝修房間。現在你們覺得這裝修很好。
張媽媽眨眨眼睛說:謝謝閨女幫我們做這麼多事啊!真是太謝謝你了。張援朝放下手裡所有東西在家裡轉了一整圈然後高興的說:這新家實在太棒了。姑娘你做的不錯!
興達公司在落雪市的分公司在一幢16層的商務大樓裡。張子文走進大樓的時候首先就感受到這家有着深厚廣東文化背景的公司特有的文化。一羣羣沒有結婚的年輕人在公司裡樓上樓下串來串去,遇到每一個已婚的無論男女都說上一句問候chūn節的話,然後就理直氣壯的伸手討要紅包。
當一個女孩伸手找張子文要紅包的時候,張子文攤開兩手無奈的說我還沒有結婚呢!女孩收起手氣呼呼的說:真虧本說了話卻沒有紅包你幹嘛不早點結婚?看起來就一副笨樣子難怪都沒人要。
看着女孩離開的背影張子文苦笑一下心裡想着再沒有女人要自己纔好,就屋裡那幾個小妖jīng加上一個舒安根本就是一羣麻煩。別人都還沒有上班整天還可以吃飯打牌玩遊戲,自己卻要第一天就到這家公司來見老闆商量合作事宜,完全就是把自己這個勤雜工當成雜工什麼事都要負責真是太欺負人了。
這是新年上班第一天,整個商務大樓裡還充滿了過年的氣氛。張子文到了總裁辦公室門口兩個妹妹正站在那裡聊着過年的時候到外地旅遊的見聞。張子文小心翼翼站在一旁滿懷敬意的聽着兩人聊天。不敢打攪兩位MM的興致。因爲從兩人嘴裡時不時蹦出的幾個英語單詞讓張子文很是佩服,心裡感嘆着到底是大公司連一般普通白領都喜歡這種夾生英語果然很有國際公司的氣派。
其中一個妹妹甲在聊完chūn節到陽朔的一場豔遇之後終於注意到了站在一邊的張子文,用小手指勾了一下從眼角瞟着張子文從鼻子最後面哼了一聲問你有什麼事?
張子文趕緊走上前說我跟你們老闆彭天宜約好見面的。妹妹乙啊的大叫一聲說你就是張子文?張子文老老實實點點頭。妹妹甲抱怨着說你幹嘛站旁邊不早點出聲?我們老闆還等着你呢。張子文說我是想說可是你們兩個聊得那麼開心我不好意思打斷啊!
妹妹乙:你一直站那裡都聽見些什麼了?
張子文說:你們兩個不是早看見我站這裡了你們兩說的話我當然都聽見。比如你說在三,亞遇到的那個黑人東西比你男友的長而且粗比你男友時間也長很過癮。至於你在陽,朔也是一樣酒遇到的帥哥讓你很是癡迷不過你不會再見他因爲你男友會知道的。
妹妹甲:既然你都聽見了你可不要告訴其他人否則我們不會放過你的。
張子文點點頭說:當然我絕對不會說的。不過我有一個問題就是如果如果你們的男友也有外遇而且就算結婚了也在外面鬼混你們兩個會怎麼想?
妹妹乙說:要想見老闆就趕緊進辦公室不想見就走幹嘛站這裡浪費我們時間,那是我們的事你管不着。
張子文趕緊說:我進去還不行?我只是奇怪現在女孩怎麼了。
妹妹甲:你少管再不進去我們可不管你了。
走進辦公室的時候。張子文被這間辦公室的奢華震驚了。寬敞的辦公室足有一百多個平方。房間一端那張巨大豪華的辦公桌彷彿一張大牀。旁邊坐着的一箇中年男人頗有風度的點點頭說:你來了……你就是張子文……我一直等你呢!
張子文趕緊往前走幾步伸出手準備握手嘴裡還說着:我就是張子文你是彭天宜彭老闆見到你很榮幸。
彭天宜揮揮手說:你……不要過來……就坐那裡好了。張子文尷尬的在身上擦擦手坐到一邊的豪華沙發上說:舒安要我來見你聽你談談我們兩家公司合作的事情。
彭天宜:舒安……你叫的很親熱啊。
張子文不好意思有點慌張的說:啊我說錯了應該是舒老闆。
彭天宜:呵呵……其實沒有什麼……不過我們兩家公司合作的事情都在這裡你要不要拿回去好好看看?
彭天宜在面前巨大的辦公桌上劃拉一下一份厚厚的文件沿着桌子滑過來。張子文趕緊伸手接住打開翻了一下粗略看看裡面有幾份財務報表、幾張地圖,還有幾份好像化驗報告的東西。
彭天宜長吸一口氣說:你先拿回去……看看再說……今天我們就到這裡好不好?
張子文有點不高興說:今天才剛剛初七我就跑了跟你談合作的事情這注意說明我們公司很有誠意。可是你怎麼能就是把文件給我卻根本不詳細介紹這難道就是你的誠意?
彭天宜臉上出現各種表情又長吸一口氣說:今天……我……很忙……真不好意思……要不……改天我們……再談。
張子文拍拍文件說:那就這樣?我先走了?
正要站起來彭天宜突然大喊一聲然後全身顫抖起來。張子文嚇壞了趕緊往前走幾步嘴裡喊着: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我叫醫生?
彭天宜趕緊大喊:不……要……你不要叫人……我沒有事。
然後彭天宜閉起眼睛大口喘着粗氣。張子文很是疑惑然後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趕忙站起來說:要不彭老闆我就先走了。彭天宜依然閉着眼睛揮揮手嘴裡只顧喘氣根本就沒有力氣說話。
逃出辦公室。那兩扇門在身後關閉之後,張子文才鬆了一口氣。拍着自己胸口張子文發現門口的兩個妹妹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張子文笑着說:你們繼續,我現在才知道爲什麼你們兩個那麼厲害原來這就是公司文化啊!
妹妹甲:你什麼意思?我們兩個到底什麼地方厲害了?
張子文:沒有什麼不過我就是奇怪作爲秘,你們兩個怎麼會讓我在這個時候進去?難道你們就不怕老闆不高興?
妹妹乙:什麼老闆不高興?你不是約好時間的爲什麼現在不讓你進去?你把我們老闆怎麼了?
張子文:我能把你們老闆怎麼。怕是有人在裡面對你們老闆做什麼事。不過那肯定不會是我。
妹妹甲:我怎麼聽不懂你說的話?難道辦公室裡還有第三個人?
張子文好奇的問:你們兩個在這門口,難道辦公室裡有沒有其他人你們會不知道?
三個人正莫名其妙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又被打開了。張子文以爲出來的會是彭天宜回頭一看卻驚呆了,出來的這女人他認識啊!兩位妹妹秘顯然也沒有想到會在這個時候從辦公室裡出來這個人,兩人一起開口同聲驚叫起來:你怎麼會在裡面?
林玉晴風情萬種的越過張子文。用眼角不屑的瞟一眼兩位秘妹妹從嘴角不屑的叱了一聲說:我怎麼進去的有關係嗎?反正天宜想見我就是了你們兩個少管閒事。
妹妹甲剛準備還嘴妹妹乙趕緊拉住她做了一個眼sè,妹妹甲不服氣的鼻子裡一直哼哼卻最終沒有敢說出什麼話。張子文看着林玉晴走向電梯然後指着她的背影問兩位秘妹妹說:她在裡面做什麼?
妹妹甲:能做什麼好事,一個狐狸jīng。
妹妹乙:說了髒了我們的嘴你沒有看見她嘴邊還有些東西?
張子文搖搖頭說:我沒有注意。不過她做的事跟你們有什麼區別?
兩個妹妹一起柳眉倒豎咒罵起來:你說什麼東西……
張子文在她們兩人出聲之前就跑了。跟着林玉晴背影張子文追過去。在走廊盡頭看着電梯門慢慢關上,張子文大聲叫着等等我!卻還是慢了一步。
站在關上的電梯門前,張子文很是有點懊悔心裡想着剛纔要是不跟兩個小妹妹打嘴巴官司現在應該可以追上這電梯!就在這個時候電梯門竟然又打開。林玉晴站在裡面看着張子文冷冷的說:你是打算一直站那裡還是趕快進來?
張子文走進電梯,林玉晴按下電梯關門按鍵。兩人面朝着前面。電梯裡一時安靜下來。張子文咳嗽一聲歪過頭朝林玉晴看過去。林玉晴挺胸擡頭卻被張子文瞧的心裡發虛終於忍不住首先開口問:你看什麼?有什麼話就說爲什麼要這樣看我?
張子文:你誤會了我不是看你。我只是好奇你嘴角的那根黑sè的究竟是頭髮還是什麼地方的毛!
林玉晴伸手摸了一下嘴角看了一眼手指間的黑髮突然臉紅起來一把把卷毛扔掉。然後用一種惡狠狠的眼神看着張子文說我就喜歡,你管得着?
清晨,安馨苑內。餐桌旁。
“黑州?那可是好地方我要去。”
林可兒一邊吃着東西一邊跟舒安求情,看見舒安猶豫的樣子張子文趕緊開口說:我們到黑州可是有正經事做,你到那裡只會礙事。
林可兒:誰說我會礙事我可能幫上大忙的。
張子文:我們到黑州你能幫什麼?你是能幫我們提東西啊還是可以幫我們談生意?
林可兒得意的說:那些都是小事情我只問你如果你到了黑州聽不懂他們的話怎麼辦?就你那幾句蹩腳的英語能談生意?
張子文:我英語不好可是還有其他人啊。難道我們一起去那麼多人還沒有人會英語?
林可兒:要不爲什麼說你不懂,黑州光說英語可不夠。還有很多地方的官方語言是法語跟西班牙語。你總不能還找一個法語翻譯一個西班牙語翻譯跟着一起!
顯然林可兒這個提議打動了舒安,舒安放下筷子看着林可兒說:你真要跟着他一起去黑州?那裡可不是很安全很容易得病的。
張子文:你真要她陪我們一起去?舒安點點頭說:是啊。可兒跟你一起除了可以偶爾給你當翻譯。最重要的就是能隨時隨地盯着你。怕你招惹一些不該招惹的東西。
張子文:這……難道盧靖在旁邊就不能做這些事?
舒安:就是因爲她在你旁邊我才更不放心。這盧靖就是個鬧藥如果就你們兩個到黑州那種地方只怕要不了多久你就要染了一身病。
林可兒誇張的做個表情問:病?什麼病?豬,流,感?
盧靖一把打過去說:流感多老土,我們要得病也要得最先進的比如說艾滋什麼的。
林可兒恍然大悟般哦了一聲說:真奇怪了,爲什麼那個地方最流行艾滋?
張子文翻個白眼說:你趕緊吃飯然後上學,我們大人說話你少插嘴。
“你別嫌棄我。不管怎樣我都是要跟着你一起去黑州的。”
林可兒說完話抓起門邊的一個破包就往外跑。舒安趕在身後大聲說:慢點小心車。你錢帶沒有?一個人在學校可要小心注意安全。
林可兒揮揮手消失在樓梯口,張子文鬱悶的說:她怎麼會不帶錢我的錢和銀行卡可都在她身上。一個女孩子還在上學你怎麼就能讓她去黑州那種地方?
舒安:這次你去黑州考查可不是一兩天就能辦完事。我在國內有事不能離開只有她跟在你旁邊還能管管你。再說依她脾氣如果她決定了要跟着你一起去,就算我反對又有什麼用?
張子文:可是我們要去的可是黑州啊!那裡安全嗎?我指的不是艾滋而是其他方面如果萬一可兒出了問題那我可是要負責的。
舒安笑起來說:你知道什麼是黑州嗎?
張子文:黑州?……難道不是一個窮苦髒亂的地方?
……
去黑州的目的是爲了一項同興達公司彭天宜的合作項目。幾個月前舒安還坐在輪椅上的時候曾經到黑州去了一次,正是在那次商業調查訪問期間,舒安接觸到了這次要考察的項目。也正是因爲上次舒安到了黑州,引起了彭天宜的合作興趣。
但是出乎彭天宜意料的是這次對於他來說非常重要的一次考察活動,舒安竟然沒有親自參加而是指派公司負責海外業務的一個女孩,這讓彭天宜很是不爽,更不爽的是。將要一起同行的竟然還有兩個認識的人。
林玉晴無疑是彭天宜最滿意的一個包月對象,這種滿意跟學歷無關雖然林玉晴是博士,也跟xìng感無關雖然她足夠xìng感,這種滿意是因爲林玉晴非常聰明知道作爲一位被包,養的什麼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比如說雖然林玉晴經常在彭天宜面前撒嬌而且經常要東西,但是卻從沒有表現出企圖要扶正的想法。
正是因爲林玉晴的聰明,彭天宜決定這次到黑州考察也帶着她一起這樣如果項目能真進行下去以後可以自然而然的要林玉晴參與到管理中。但是讓彭天宜不爽的卻是作爲主要參與者之一的德榮公司,舒安除了安排盧靖作爲公司負責人以外。竟然還找了一個不知所謂的小男生一起同行。而且這個叫張子文的人跟林玉晴還是同學!
對於張子文的背景。彭天宜是找人認真調查了一番,調查結果表明這個張子文的經歷簡單的只需要幾句話就可以說清楚所有經歷,這樣一個沒有背景沒有經驗的職場新人能參與到這種重要商務活動,在彭天宜看來只能說明舒安的德榮公司實在是缺乏人手。雖然彭天宜承認盧靖確實是國際商務方面難得的專業人士。
作爲德榮公司代表,張子文負責同興達公司的合作。實際上這一次的合作項目遠遠不僅僅是這兩家公司的事情,在機場張子文第一次見到了整個考查團的所有成員。其中最出人意料的就是林玉晴。
除了以女主人身份隨行的林玉晴。興達公司一起出訪的還有彭天宜的辦公室主任衛魁,一個矮矮的胖子。還有代表其餘合作方的一箇中年婦女張尹和她丈夫周鬆。一位地質學專家杜宇鋒,一位財務專家董興鳴。
一行十人在機場碰頭。然後衛魁主動跑前跑後負責所有的相關事務,一會負責從的士上太小大包小包行李,一邊確認機票定好每個人的座位,然後又查找相關航空公司登機口,忙得不易熱乎。
看着那個矮矮胖胖的身形彷彿一個皮球般一會從機場左端滾到右端,一會又從前面跑到後面,張子文實在不好意思跟其他幾個人一樣坐在機場星巴克裡喝着那黑乎乎的苦水。
“謝謝,謝謝。”
胖子衛魁感激的把手裡機票遞給張子文,兩人一起往換登機牌地方走去。這衛魁大概四十多歲。年紀雖然不大可是頭頂已經半禿,小小的眼睛裡是不是流露出一絲jīng明。
“你在你們德榮公司是負責什麼的?看你jīng明強幹年少有爲一定是負責技術工作!”
排在長長隊伍後面,衛魁無話找話聊着。張子文最怕就是別人問他在公司裡做什麼。前不久夏天教了他一個絕招,凡事有人再問他負責什麼事情,就說他是部門經理主要負責公司其他人不願意做不能做做不了的事情。反正專職勤雜工做的就是這些事情。
可是張子文卻從來沒有這樣說過,而且看着衛魁那張老實人的臉孔。張子文還是老老實實的說:我是勤雜工。
衛魁嘴張得大大的好半天沒有說話哦了好久才說:那你跟你們公司那個盧靖經理一定關係不一般。
張子文:那是……嗯?你什麼意思?……不是你想得那樣!
衛魁若有所悟的說:明白,明白。不用解釋不用解釋。其實年輕就是好啊!
看着胖子那滿臉的猥瑣樣,張子文恨不得找個地方馬上躲起來纔好。正想着把機票塞到衛魁手裡轉身就走,可是胖子卻先接過機票然後指着不遠地方堆得像小山一樣的行李說:小張你幫忙把那些行李拿來準備檢查好嗎?
只要能逃離這個猥瑣的胖子運運行李有什麼關係,張子文推着一輛行李車來回跑了三趟才把行李運到服務檯。實在想不出只有十個人,爲什麼大包小包加上三個塑料袋竟然有二十四件行李。
“對不起你們行李超重而且數目超過了。請你們託運好嗎?”
地勤小姐優雅的指着一堆行李,張子文小心的問了一句:要多少錢。然後差點暈倒在地,這多出的四件行李竟然比兩個人的機票還要貴出許多。衛魁連眼都沒有眨一下說沒問題託運,馬上辦手續。這種果斷和豪爽讓張子文刮目相看。
“那請把行李放在傳送帶上檢查。”
安檢的帥哥指着旁邊的傳送帶,根本沒有要幫忙的意思。看看衛魁一副專心致志掏出錢包摸銀行卡準備付款的樣子,張子文知道這種扛行李的苦差事只有自己來做了。
“這箱子裡裝的是什麼?”
安檢帥哥突然停下傳送帶指着面前的屏幕問站在旁邊的一個穿jǐng衣的。jǐng衣看了一眼突然緊張起來一隻手摸着掛着腰間皮帶上的掛件一隻手按下桌上的一隻紅按鈕。
“這是你的行李?”
突然竄出四個jǐng衣,一邊兩個站在張子文和衛魁身後。就在張子文發呆的瞬間衛魁就舉起雙手高聲喊着:我們不動。
24瓶礦泉水。24瓶可樂。12瓶綠茶加5大盒牛nǎi靜靜的躺在一個標準航空旅行箱裡,那場面是相當的震撼。至少張子文是被這一箱飲料雷倒。
機場jǐng務室裡,張子文衛魁和貨物主人張尹夫婦兩一行四人被請了進來。這請的規模是相當隆重,八個jǐng官兩人對付一個,jǐng官雖然算有禮貌沒人都離着自己監控對象兩步遠可是眼睛卻一直盯着對方,一隻手也一直放在腰間。
衛魁就這樣一路高舉着兩手。從大廳到jǐng務室一路都有人指指點點,在等飛機期間看見幾個倒黴鬼也算是一件可以打發無聊時光的事情了。
到了jǐng務室張尹開始發飆。指着滿滿一箱飲料對着一位jǐng官聲嘶力竭的吼着說:我馬上要到黑州你知道黑州在哪裡?知道黑州的情況?知不知道黑州那旮旯沒有水沒有吃的。太陽又大又毒連人都被曬黑。
我不在國內享福往那麼艱苦地方跑就是準備爲國家做貢獻,爲了能多做點貢獻我一帶箱飲料一箱食品究竟什麼地方不對你們還要我到這裡來?信不信我現在就告你們我上面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