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張子文雖然沒有再加籌碼,但也沒翻開背面朝上的檯面上幾張牌,只是跟着丟出了四張籌碼。因爲他沒加碼,所以也沒資格換牌。
看到張子文連牌都不看就跟牌的樣子,豪格可以確定他已經放棄了。看了看手中牌面,丟出五個籌碼道:“換兩張,加一個籌碼。”
在豪格拿起兩張牌後,貝尼洛也說道:“換一張,加一倍。”
這時再加一倍就是十個籌碼一百萬美金了,看到貝尼洛繼續丟出十個籌碼,衆人都是一片譁然。
張子文卻沒有任何動作,仍是頗爲機械地說道:“跟。”
又是十個籌碼丟上桌面,衆人都有些愕然。沒想到早被衆人認爲已經放棄,張子文這時竟還會選擇跟牌。換做一般認輸的人,這時肯定都是投牌認負了。
但因爲張子文又選擇了跟牌,壓力又轉到豪格身上。
如果他也像張子文一樣選擇不換牌、不加註,那直接就是梭哈,沒有任何選擇可言。直到這時,豪格才知道自己位置坐錯了,他應該坐在貝尼洛下首,而不是坐在張子文下手。
想了想,豪格丟出十一個籌碼道:“換一張,加一個籌碼。”
“不換牌,加九個籌碼。”緊跟着豪格拿牌時,貝尼洛就丟出了二十個籌碼。
看着貝尼洛如此豪爽的樣子,衆人都知道他肯定拿了一手好牌,貝齊勒姆酋長更是滿臉笑容。
張子文在桌上輸多少錢與他沒有絲毫關係。只要貝尼洛在賭局上贏了,他就敢保證張子文絕無法反悔。甚至看到張子文現在幾近放棄的模樣,貝齊勒姆酋長更懷疑張子文是不是已經體會到自己心思,心中更是有些蠢蠢yù動。
“跟。”
又是二十個籌碼丟出去,看到張子文仍是一副放棄又不認輸的模樣,史依拉就驚訝道:“黃初吻,張助理到底在幹什麼!既然他不想賭。爲什麼還要跟牌。”
“這個混蛋,你不要問我,我哪知道他想幹什麼。”
望望詹妮、傑西卡都是一副面無表情樣子。黃初吻狠切切地罵了一句,因爲她也看到張麗皺起了眉頭,顯然也不知張子文想幹些什麼。
聽到張子文居然又跟了。不但周圍客人一片譁然,豪格也是愕然瞪大雙眼。看着手中四張8的鐵支牌,他已經有些懷疑貝尼洛手上肯定是同花順,而以貝齊勒姆酋長與張子文的曖昧關係,或者他們就是想找個理由,光明正大在一起而已。
不想繼續被張子文玩弄下去,咬咬牙,豪格將自己的牌攤開道:“我放棄,貝尼洛先生,可以看看你的牌嗎?”
在衆人一片譁然中。貝尼洛笑笑道:“四張8,真是不錯的牌,但你還是很聰明嘛!沒有繼續陪我們玩下去。”
隨着貝尼洛將手中五張牌攤開,草花K,草花Q、草花J、草花10、草花9。果然是少見的同花順好牌。不過真正讓豪格氣憤的並不是貝尼洛拿到這樣好牌,而是張子文一直都用單調的跟牌來逼自己下注。
想到自己因爲張子文輸了2、5、11,總共一百八十萬美金,豪格就一臉惱怒望向張子文道:“先生,你到底什麼意思?爲什麼要胡亂攪局。”
“哼!攪局?誰跟你們攪局了,沒看過我的牌。你別急着瞎嚷嚷好不好。”啐了一句豪格,張子文凝了凝神,開始將覆在桌面上,一次都沒揭開過的五張牌一一翻開。
黑桃Q、黑桃J、黑桃K、黑桃10
看到張子文翻出的四張牌,衆人一片譁然,黃初吻更是一下甩開史依拉,跳起來喊道:“同花順,黑桃A。”
因爲張子文拿的是黑桃牌,所以不管他最後一張牌是黑桃A還是黑桃9,張子文都是贏定了。可貝尼洛卻怎麼都不相信張子文賭運竟會這麼好,不需要砌牌、換牌,直接就可以拿到比自己更強的黑桃王牌同花順。
“黑桃A、黑桃A,黑桃A。”
沒想到張子文根本沒放棄,而是隱藏了這麼大的牌,宴會廳客人也跟着呼喊起來,希望張子文儘快將最後一張牌揭開。
沒讓衆人期待太久,翻開最後一張底牌,亮出牌面上的黑桃A,張子文這才望向豪格道:“怎麼樣?我沒攪局!不過你放棄是對的,因爲我是絕對不可能放棄的。”
黑桃王牌同花順已是梭哈中最大點數的牌,豪格當然知道張子文沒有放棄的理由,只是貝尼洛就滿臉難看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拿到黑桃王牌。”
“爲什麼不可能,難道你們接受兩位酋長邀請時,都沒先問清自己對手到底是誰?”
“你到底是誰?”看到張子文滿臉堆笑的模樣,少出了二十個籌碼,豪格就追問了一句。
望望兩人,張子文詫異地一笑道:“我的名字不值一提,但我來自李氏家族順天府,難道你們還想說,李氏家族現在職業賭界不夠出名?”
“什麼?李氏家族順天府?你就是李氏家族唯一的職業賭徒?贏了第三賭王赫爾默的人就是你?”
“撲通!”一聲,撞翻了身後椅子,貝尼洛就滿臉驚嚇站起身。比起豪格只輸了一百八十萬美金,他可是足足輸了4、10、20,總共三百四十萬美金。
點點頭,張子文笑着從椅子上站起道:“看來你們事先還真沒打聽清楚啊!這可不行哦!身爲職業賭徒,我們不應該打沒準備的仗。史依拉,現在你明白我不和你賭的原因了?我是怕你輸不起。”
“哼,誰會輸不起啊!但你既然這麼會賭。以前說自己在賭上吃了大虧又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是在故意對我下套?”
看到張子文轉向自己,史依拉立即不滿地罵了一句。
笑了笑,發現詹妮、傑西卡已帶着幾個保鏢趕上來,張子文說道:“誰說我對你下套了!雖然我是靠賭贏了些小錢不錯,但也因此失去了zì yóu。你認爲對我們這種本身就不缺錢的人來說,究竟是金錢重要。還是zì yóu重要。”
“好了張助理,你就別胡扯了!賭完我們立即回去!相信兩位酋長不會賴帳的。”
一見詹妮、傑西卡,豪格就滿臉愕然道:“你。你們是意大利霍思特家族的詹妮小姐,還有俄羅斯斯洛傑夫家族的傑西卡小姐,難道他真是贏了第三賭王赫爾默的人。”
知道俄羅斯斯洛傑夫家族在職業賭界還上不了檯面。傑西卡也不怕揚揚名,笑着點點頭道:“豪格先生你們這次真是太不該了,怎麼能沒問清對手來歷就胡亂參賭呢?幸好張助理沒和你們胡鬧的想法,你也收手得快,不然就真輸大慘了。這種贏法,誰都受不了。”
“我知道,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李氏家族真正的職業賭徒,我們真是輸得不冤。”
聽着豪格囁嚅話語,看到張子文已在幾個保鏢保護下隨詹妮離開,貝齊勒姆酋長立即滿臉難看道:“貝尼洛先生。張助理真的贏過第三賭王赫爾默嗎?難道他在職業賭界非常有名。”
“是,如果張助理真是李氏家族唯一的職業賭徒,他的確在職業賭界非常有名,因爲他至今只公開賭過兩次。(.)一次是現在贏了我和豪格,一次就是贏了第三賭王赫爾默。那次真可以說是驚天賭局。”
搖搖頭,貝尼洛繼續說道:“如果早知道你們是和李氏家族對賭,即便不知道張助理就是李氏家族職業賭徒,我們也不會這麼漫不經心。”
“好了好了,我們不管他在職業賭界中有沒有名望,現在他只是我們順天府的一個普通職業經理人。說到剛纔的賭注油田,貝齊勒姆酋長你不會忘了!如果你忘了,可以讓貝尼洛先生提醒你一下。”看到張子文已安全離開,不但張麗立即洋洋得意起來,很快就找上貝齊勒姆酋長討要油田。
皺了皺眉,貝齊勒姆酋長說道:“油田沒問題,但我只是輸給張助理個人,不是輸給李氏家族,你們想要拿到油田,必須張助理親自來拿。”
“行!反正我們順天府也有隻屬於張子文的另一套管理系統,等人到齊了,我們改天再談。塔塔穆德酋長,我們現在可以籤合同了嗎?”
在張麗滿臉快意地轉身走向塔塔穆德酋長時,李璉和李忠生也不禁一臉驚然地對望一眼。
好一會,李璉才略帶吃驚道:“李忠生大人,難道這就是李大人那麼重視張子文,甚至將苑夢鴛許給他的原因。”
“當然,雖然不知他是怎麼贏了第三賭王赫爾默的,但這肯定就是李浩的娛樂部撤消真正原因。只要有張子文這種能贏下第三賭王赫爾默的超級賭徒在,李氏家族就不可能再讓其他人進賭場給自己找麻煩。”
雖然並沒瞭解事情真相,李忠生竟然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望望前面都是滿臉得sè的順天府衆人,李璉第一次覺得她們變得有些深不可測。
在張麗得意洋洋帶着順天府衆人找上塔塔穆德酋長簽約時,林雅並沒與苑夢鴛一起趕到前面,而是留在了不動聲sè的朱雅貞身邊。
望着林雅笑了笑,朱雅貞也撥通了李嬌柔手機。這事不是她該不該做的問題,而是隻有她纔會去做。僅以張麗那種張狂脾氣,她狠不能將所有事情都攬在身上,哪管其他人做什麼事,自己又該做什麼事。
“朱雅貞,有事嗎?”看到來電號碼上的顯示,楚柔若有些詫異地接通手機道。
雖然中東現在還是中午,樂市現在卻已到傍晚。在張子文等人出發中東後,李嬌柔和楚柔若並沒離開樂市。因爲李嬌柔現在已將自己工作重心移到了風起貿易,移到了張子文身上。其他更加瑣碎的事情,她早就交給原來那班人手接替了。
藉着張子文帶來的東風。楚柔若也真正在李嬌柔身邊站穩了腳跟。
“李嬌柔女士呢?她幹什麼去了,爲什麼她的手機在楚柔若你這?”雖然知道楚柔若不是外人,朱雅貞還是追問了一句。
楚柔若望了望裡面房間說道:“待會她要和市裡的經濟界人士吃個飯,現在正在換衣服。你有什麼急事嗎?中東那邊沒問題!”
“沒問題?出大事了!你快將電話交給李嬌柔,叫她不要再想吃什麼閒飯了,馬上帶人來中東。”語氣中略帶笑聲,朱雅貞催促了一句。
怔了怔。聽出朱雅貞語氣中的笑意,楚柔若一邊往屋裡走,一邊問道:“怎麼你聲音裡有笑聲。是有什麼好事嗎?”
“好事雖然是好事,但也是一件麻煩事,總之都是張子文那渾小子鬧出來的蠢事。”
“我知道。我這就拿電話給李嬌柔。”聽着朱雅貞帶着笑意的抱怨,楚柔若臉上也露出一抹笑容。雖然她並不冀望自己能與張子文有什麼更好結果,但也知道正是張子文的幫助才讓自己改變了人生。
聽到已來到門外的講話聲,身上只穿着內衣,李嬌柔就在梳妝檯前回頭道:“楚柔若,出什麼事了,誰的電話。”
“朱雅貞的電話,好像張子文在中東又惹了什麼事,聽說是好消息,但也是件麻煩事。”
“好消息。麻煩事?那小子怎麼這麼麻煩!”接過楚柔若遞過來的手機,李嬌柔忍不住啐了一句。雖然張子文的確給自己帶來了不少驚喜,但也給自己帶來了不少麻煩。以前輕鬆的工作開始變得緊張,簡單的人際關係開始變得更復雜,這就是自己必須面對的一切。
將手機放到耳邊。李嬌柔就說道:“朱雅貞,張子文又做了什麼事?爲什麼不是他和張麗打電話給我。”
“因爲他們在事情結束前都不會打電話給你。”朱雅貞笑道。
“……,我就知道會這樣,說!是什麼好消息,什麼好消息也會讓你感到麻煩。”似乎憋了憋,李嬌柔也不禁啐了一句。因爲她也知道這不只是朱雅貞的一個形容方式。而是一個事實。
略帶笑聲,朱雅貞開始說道:“事情是這樣,張子文在中東這邊又被人逼着賭了一場,結果爲自己贏到了一個油田。”
在李嬌柔與朱雅貞說話時,楚柔若並沒有躲到一旁去,而是饒有興趣地湊到李嬌柔耳旁一起聆聽。
畢竟張子文與兩人關係不同,並不屬於某一個人。
只是聽到最後,不但楚柔若不知該哭還是該笑,李嬌柔也滿臉不是滋味道:“你說真的?那個混帳酋長爲了得到張子文,竟拿一個油田出來打賭?還說那個油田他只是輸給張子文,並不是輸給李氏家族?”
“是,不過你放心,傑西卡已經帶了足夠保鏢過來,我不信他在知道傑西卡和詹妮小姐身份後還敢與俄羅斯黑手黨、意大利黑手黨較量。所以現在的問題就是我們如何收取張子文那塊油田的問題,看來這事還得你來拿個大局。那個女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哦?傑西卡已經帶人過去了,這事就好辦些了。”
聽到朱雅貞提起傑西卡和詹妮,李嬌柔心中這才一鬆。畢竟單以李氏家族護衛力量,根本無法保證張子文在中東的安全。但如果有俄羅斯黑手黨和意大利黑手黨插手,輕易也不會有人敢得罪張子文。何況張子文是在賭桌上堂堂正正贏了對方,誰都不能在暗中挑刺。
想通事情關鍵,李嬌柔說道:“你叫他們不要急於與那個sè鬼酋長接觸,先辦好塔塔穆德酋長的事,我會在三天內帶人趕過去。”
掛掉電話,李嬌柔就望向楚柔若道:“楚柔若,幫我打電話推了今晚和這幾天的約會,我們要趕緊去中東支援張子文。”
“我知道了,但你認爲這到底是件好事還是壞事?”如果說的是其他事情,楚柔若未必敢在李嬌柔面前表示疑問,但有關張子文的事情卻不在兩人關係限度內。因爲在張子文面前,除了張麗、朱雅貞外。其他女人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不同。
遲疑了一下,李嬌柔說道:“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件好事,還是件壞事,但正如朱雅貞形容的那樣,這恐怕就是一件麻煩事!”
“雖然有傑西卡和詹妮幫手,我們要在中東拿到sè鬼酋長的油田是沒有問題。但這也意味着如果沒有傑西卡和詹妮幫手,我們以後在中東的活動就很困難了。再考慮到張子文身份曝露後的後續問題。各種麻煩事只可能越來越多。”
“是啊!這或許就是將三年後纔要爆發的事情提前引爆了,或許我們是有些準備不足,但別人只會比我們更加準備不足。”
“我明白了。去工作!”
聽了楚柔若不像勸解的勸解,李嬌柔也有種恍然大悟感,重新振作起來。
的確。以張子文的能耐,各種問題的爆發只是個遲早問題,並不是拖下去就能真正安全多少。所以現在就將問題爆發出來,張子文手中還多了個油田這樣的實質xìng可持續產業,這已經是個最好結果。
如同朱雅貞一樣,李璉也沒上去與順天府衆人一起湊熱鬧。她不是不想拿回被順天府奪去的榮光,而是忌憚這種榮光背後隱藏的危險。發現朱雅貞在給李嬌柔打電話,李璉也撥通了李大人的工作電話。
“李璉嗎?中東那邊又出什麼問題了。”自從將張子文、順天府放到中東後,李大人就未曾真正放心過。更是嚴令李璉、李忠生,一旦出現什麼新問題。立即要向自己上報知道。
李璉不敢遲疑,立即說道:“李大人,張助理是不是個職業賭徒,還曾贏過第三賭王赫爾默。”
雖然聽出李璉有些誤會,沉默了一會。李大人在手機中說道:“你怎麼知道他曾贏過第三賭王赫爾默?”沒想到張子文真是個職業賭徒,李璉有些不知該怎麼形容自己心情。
身爲職業賭徒,必定都要與一些黑,社會打交道,這對於李氏家族的各種正面營生,多多少少總會有些影響。
當然。這事不是該由自己過問的,李璉立即將剛剛發生的事情仔細說了一遍道:“李大人,事情就是這樣。貝齊勒姆酋長因爲想佔張助理便宜,結果輸了一個油田給張助理。他說這個油田只能給張助理個人,不能給李氏家族,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剛纔朱雅貞小姐已經打電話給李嬌柔,聽她們談話好像有隱隱坐成此事打算,你看我們要立即阻止嗎?”
阻止?一聽這話,李大人就知道李璉根本就什麼都還沒明白。
她完全就是從李氏家族整體立場考慮,防備李嬌柔、張子文獨自撈到什麼好處。雖然這種心態很值得讚賞,但如果只是建立在還不瞭解內情的盲目猜測基礎上,那隻會將事情鬧得越來越亂。
想了想,李大人說道:“不用阻止,上次張子文就曾從第三賭王赫爾默手中贏過二十億美金,一個小小油田還看不入順天府雙眼,這也是我要撤消娛樂部的主要原因。有關油田問題我會親自與李嬌柔協商,你們不要自以爲是胡來,知道了嗎?”
“知,知道了。”口吃一下,李璉根本沒想到竟會從李大人嘴中聽到這麼吃驚結論。二十億美金?張子文居然是個億萬富豪。
這樣的億萬富豪竟然在李氏家族只是一個打工族,最多隻是一個貴族白領。這到底是什麼世界,世界爲什麼變得這麼荒唐。
而且李大人明顯還默許了張子文收下油田的個人行爲,雖然這在道理上應該,李氏家族的確沒有剝奪張子文賭贏的油田資格,但李璉還是很難想像李大人竟然沒有一絲想要奪取油田的想法。如果李大人願意,再困難方法應該都能想到,但如果李大人不願意,那就只能說明他另有想法。
不知李大人到底怎麼想,李璉望向身邊李忠生道:“李忠生大人,你認爲李大人怎麼想的。”
“如果張助理真從第三賭王赫爾默手中贏過二十億美金,這很簡單。”
李忠生一臉篤定說道:“他能贏一次第三賭王赫爾默,他就能贏第二次。如果李氏家族鼠目寸光地只想從張助理手中奪取油田,那隻會讓自己處於更加不利局面。爲自己樹下大敵。畢竟他是靠賭運贏錢,想贏多少次都沒問題,李氏家族卻不可能次次都能從張助理手中奪到想要的東西。”
“依照貝齊勒姆酋長約定,張助理這次得到的油田不會低於五十億美金價值。如果我們默許張助理獲得這個油田,相信通過李嬌柔、苑夢鴛協調,李氏家族也能從中獲得相當利益。不然李大人有什麼必要將苑夢鴛許給張子文,還默許李嬌柔與他的糊塗關係。”
“但他能順利得到油田嗎?”雖然部分認可了李忠生判斷。李璉還是有些遲疑道。
臉上露出怪異笑容,李忠生說道:“只要他肯付出,肯定能得到。而且我看他身邊的詹妮小姐、傑西卡小姐也不是普通人,剛纔豪格不是說了嗎?她們一個來自意大利的霍思特家族,一個來自俄羅斯的斯洛傑夫家族。雖然我不瞭解這兩個家族底細。但能以家族爲名,想必也具有相當實力。”
點點頭,李璉沒再說話,轉臉望了望意態飛揚的順天府衆人。
與此同時,剛剛與朱雅貞結束通話不久,李嬌柔的手機就再次響起。
看到上面是李大人來電顯示,李嬌柔臉上立即綻開笑容道:“來的還真快。”
同樣看清來電顯示內容,楚柔若也沒說什麼。接通手機後,李嬌柔就說道:“李大人,你已經知道了。”
“嗯。張子文的安全有保障嗎?要不你立即讓他回國。”
“不用,他回國還怎麼拿到油田。傑西卡已經帶人過去了,有傑西卡、詹妮在身邊,張子文比我們想像中更安全。當時就有人認出了傑西卡和詹妮的身份,如果中東那些人真敢胡來。自然會有人給他們深刻教訓。”
“哦!她們兩個也過去了,那我就沒什麼好擔心了。”
聽到這話,李大人心中一鬆,試探着問道:“那對於張子文拿到的油田,你有什麼想法。”
“很簡單,我們只向李氏家族供油。不參與下游市場經營。再有什麼人想向我們要油,直接由李氏家族進行接洽。當然,這是在情況沒有任何變化的狀況下。”
“我知道了,下次還是少讓那傢伙出國!”聽到李嬌柔開出的條件,李大人立即放下心來,好像抱怨又不像抱怨地說了一句。
李嬌柔既然代表張子文和順天府放棄了下游市場經營,也就說明他們並沒有脫離李氏家族想法。只要自己能保持李氏家族內部安定,他們自然不會有太大變化,這纔是李大人最看重的地方。
畢竟張子文的賭運不是一竿子買賣,不但自己不能鼠目寸光,更不能讓其他人鼠目寸光。在順天府與塔塔穆德酋長熱熱鬧鬧簽約時,貝齊勒姆酋長早已一臉yīn沉回到房間裡。
望着坐在沙發上,悠閒品味着白蘭地的貝尼洛,貝齊勒姆酋長就壓抑着憤怒道:“貝尼洛先生,剛纔到底怎麼回事,爲什麼你們兩個人聯手還輸給了那小子。”
“貝齊勒姆酋長,首先我並沒與豪格聯手。其次,你事先就該將我們的對手是李氏家族職業賭徒一事說出來。如果知道對方身份,我們也不會這麼大意了。他可是從第三賭王赫爾默手中贏走了二十億美金,不見得比你一個油田少多少。”
“二十億美金?你說他曾贏過二十億美金?這到底怎麼回事。”
心中惱怒雖然並沒有散去,貝齊勒姆酋長還是追問了一句。
將自己知道事情說了說,貝尼洛就說道:“貝齊勒姆酋長,事情就是這樣,如果不是當初張助理‘破運’放水,第三賭王赫爾默將要輸掉的就不是二十億美金,而是一百億美金。你認爲我們如果知道他身份,還會這樣漫不經心與他對賭嗎?”
“二十億美金?他們就這樣放過那小子了。”
“這當然不可能,你沒看到今天站在張助理身邊的詹妮小姐嗎?詹妮小姐就是來自霍思特家族的人,雖然他們不可能對賭約反悔,也靠着那場賭約在外盤上儘量減少了損失,但正如張助理今天說的那樣,他一生都不會再有zì yóu了。”貝尼洛說道。
怔了怔。貝齊勒姆酋長略帶恨意道:“哼,他不會有zì yóu,我又會給他zì yóu嗎?你有沒有辦法幫我挽回損失?”
“挽回損失?除非你準備再同他賭一次。”
橫了貝齊勒姆酋長一眼,貝尼洛說道:“說到給不給他zì yóu,貝齊勒姆酋長你也不要誤會了,詹妮小姐留在張助理身邊並不是想要控制他,她也無法控制張助理。而是想要得到他血脈。除非你能在賭場上贏過他,你是沒法控制他zì yóu的。”
“憑什麼,這裡可是中東。是我的地盤!別說給不給他油田,他敢不聽我的話?”
看着貝齊勒姆酋長一臉惡狠狠地樣子,貝尼洛知道他果然誤會了。搖搖頭道:“貝齊勒姆酋長,你最好不要胡來。你知道意大利霍思特家族和俄羅斯斯洛傑夫家族是幹什麼的嗎?他們一個是意大利黑手黨的老牌世家,一個是俄羅斯黑手黨的新銳家族。如果你和他們按照職業賭界的規矩來,他們也不會輕易壞了業內規矩,不然。”
“不然?不然他們又敢怎樣,你以爲我會怕幾個黑手黨?”神情略微僵硬一下,貝齊勒姆酋長再次怒吼出聲道。
一臉無所謂地瞅了瞅貝齊勒姆酋長,貝尼洛說道:“貝齊勒姆酋長,你這又何必呢!一個油田對你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但如果有機會與張助理打好關係。你自然有機會從其他地方撈回來。不但霍思特家族是這樣做的,李氏家族同樣也是這樣做的。以張助理在賭技上的能力,除非他自願,沒有哪個家族能夠真正控制他。”
“沒有哪個家族能夠控制他?那你又說他失去了zì yóu。”貝齊勒姆酋長不滿道。
“這個失去zì yóu又不是人身失去zì yóu,而是他身邊隨時都有人看着。沒有太多zì yóu活動空間而已。對於我們這種職業賭界的jīng英份子來說,這是很正常的事。如同你以往對待我的態度一樣,如果不是輸了一個油田給他,難道你又不會巴着要結識他?”
“巴着結識他?誰會巴着結識他了。這個小混蛋,怪不得那麼猖狂。”聳了聳眉毛,有些尷尬。又有些無奈,貝齊勒姆酋長狠狠罵了一句。
看到貝齊勒姆酋長已基本想通,貝尼洛鬆了口氣道:“你能這樣想就好,但你心的心思原本不是不在這方面嗎?或許你輸了一個油田給他是不錯,可這樣不但能拉近你與他的關係,你的心思或許也有機會達成了。”
“真的嗎?你爲什麼這麼想。”聽到貝尼洛說出這話,貝齊勒姆酋長雙眼一亮,走過來時就攀住了貝尼洛肩膀。
隨意靠在貝齊勒姆酋長胳臂上,貝尼洛說道:“很簡單,他身邊女人太多了。正如我們吃多了一樣東西總會發膩一樣,他遲早也會想要嚐嚐新鮮口味,你自己不也是這樣嗎?”
“嗯!那麼油田是真沒辦法了?”點點頭,貝齊勒姆酋長還是有些不甘心道。
從沙發上站起,貝尼洛與貝齊勒姆酋長一起往臥室中走去道:“按照職業賭界規矩,油田你是必須先交出去,不然麻煩很大的。但你如果還想在其他地方找回來,除非你能請到第一賭王或第二賭王,知道我們今天一戰的結果,沒有其他職業賭徒還會在賭王大賽前與他對賭了。”
“賭王大賽?這次賭王大賽想必有那小子的參加會很有趣!”攀着貝尼洛肩膀,貝齊勒姆酋長臉上也開始露出若有所思模樣。
“你能這樣想就對了,因爲這同樣也是霍思特家族的想法。以前我們也認爲他是不是碰巧還是靠其他原因贏了第三賭王赫爾默,但看這次結果,恐怕這次賭王大賽的外盤賭金會超過以往任何一次。”
沒再多說什麼,兩人很快相擁着走入了臥室。
與同xìng戀絕大多數都是來自於小時候的影響不同,雙xìng戀卻大都來自於成年後的影響。來自於對某一方面的不滿,來自於對某一方面的期待。
雖然貝齊勒姆酋長並不認爲張子文很快就會接受自己,但在上流社會中,在貴族白領世界裡,貝齊勒姆酋長還是認爲一切皆有可能。
因爲要參加塔塔穆德酋長新年宴會,李璉今天穿了件金紅sè的長禮裙。由於阿拉伯國家不許女xìng在公衆場合裸露身體,長禮裙的領口不但很高,更有半截十公分的短袖。
在張麗等人簽署完油田合約後,李璉並沒留下來與她們一起慶祝,而是獨自回到了衆人居住的別墅區。看着放在車窗前的銀行卡,李璉一邊開車,眼神就在不住閃爍。
這不是她不想留下來一起參與慶祝,而是在收到貝尼洛、豪格的五百二十萬美金後,她就被張麗打發來給張子文送銀行卡了。
只要想起自己離開時,順天府衆人望着自己的曖昧目光,李璉雙臉不但一陣滾燙,身體也有些坐立不安。
不過,真讓她坐立難安的並不是順天府衆人態度,而是苑夢鴛的態度。彷彿她很樂意看到自己獨自去給張子文送銀行卡,甚至滿心期待之後可能發生的事。至於後面會不會發生事情,沒人知道,也沒人會說出來,更沒人會明說。
“來了,來了。”獨自回到別墅,張子文並不會因爲自己一個人被排斥在外有任何不安。只要他想起上次在瑪嘉麗號郵輪上被衆人圍堵的事,張子文就不想在宴會場上多待一分鐘。
聽到門鈴聲,張子文就覺得有些怪異。如果是苑夢鴛、林雅,她們手中都有別墅房間鑰匙,張麗則乾脆會用拳頭來開門。
既然不是苑夢鴛、林雅,張子文就更難想像誰還能在這時撇開張麗獨自來找自己。打開大門,看到一臉紅暈的李璉站在門外,張子文就微微有些愕然。
雖然李璉現在穿得很‘保守’,但往rì因爲中東附近天氣炎熱,她在選擇西裝制服時多都是挑些低領的馬甲式制服。雖然以李璉xìng格來說不像是故意的,但張子文還是經常可以看到她裸露外的纖腰和若隱若露胸脯。
當然,在見識過李瑛的各種表裡不一後,張子文可不相信什麼表面形象。
“李璉小姐,找我有事嗎?進來再說!”在張子文招呼下,李璉沒有多說什麼,點點頭走進了屋裡。
兩人進到屋裡,張子文就試探道:“沙發上有點亂,要不要到裡面上,牀坐坐?我去給你倒杯水。”
“……噗,你還真不嫌自己這話裸啊!”沉默了一會,李璉還是忍不住噴笑出聲,揚起手掌捶了一下張子文胸口。
張子文等人住的別墅可不是那種賓館式別墅,同樣有着客廳、臥房。別說張子文不該一開始就叫李璉‘上,牀’,客廳裡幾張沙發也都是乾乾淨淨的,哪來的什麼有點亂的藉口。
抓住李璉繼續捶向自己的右手,張子文就說道:“你別這麼說嘛!但你一個人來找我真不是爲了這事?張部長她們都還沒回來嗎?”
輕輕掙扎一下,發現張子文抓的很緊,李璉就橫了張子文一眼道:“你這人還真是的,好像苑夢鴛纔是你的未婚妻!你怎麼就在這裡問起張部長的事了,我是來給你送銀行卡的,貝尼洛和豪格先生的賭金都已經收到了。”
看到李璉擡起左手上的坤包,張子文笑道:“不用了,我又不缺錢,你自己留着用!”
“你讓我留着用?這可是五百二十萬美金呢!”
突然聽到張子文有意將五百二十萬美金給自己,李璉臉上第一次露出吃驚表情。她雖然沒有勾引張子文的意圖,但從順天府衆人反應中,李璉也能揣測到張子文會對自己下手。
作爲一種試探,她並不介意與張子文逢場作戲。可是張子文的反應實在讓她吃驚,吃驚得有些難以想像。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