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九節 翻手輸贏只隨心

“跟!”張子文雖然沒有再加籌碼,但也沒翻開背面朝上的檯面上幾張牌,只是跟着丟出了四張籌碼。因爲他沒加碼,所以也沒資格換牌。

看到張子文連牌都不看就跟牌的樣子,豪格可以確定他已經放棄了。看了看手中牌面,丟出五個籌碼道:“換兩張,加一個籌碼。”

在豪格拿起兩張牌後,貝尼洛也說道:“換一張,加一倍。”

這時再加一倍就是十個籌碼一百萬美金了,看到貝尼洛繼續丟出十個籌碼,衆人都是一片譁然。

張子文卻沒有任何動作,仍是頗爲機械地說道:“跟。”

又是十個籌碼丟上桌面,衆人都有些愕然。沒想到早被衆人認爲已經放棄,張子文這時竟還會選擇跟牌。換做一般認輸的人,這時肯定都是投牌認負了。

但因爲張子文又選擇了跟牌,壓力又轉到豪格身上。

如果他也像張子文一樣選擇不換牌、不加註,那直接就是梭哈,沒有任何選擇可言。直到這時,豪格才知道自己位置坐錯了,他應該坐在貝尼洛下首,而不是坐在張子文下手。

想了想,豪格丟出十一個籌碼道:“換一張,加一個籌碼。”

“不換牌,加九個籌碼。”緊跟着豪格拿牌時,貝尼洛就丟出了二十個籌碼。

看着貝尼洛如此豪爽的樣子,衆人都知道他肯定拿了一手好牌,貝齊勒姆酋長更是滿臉笑容。

張子文在桌上輸多少錢與他沒有絲毫關係。只要貝尼洛在賭局上贏了,他就敢保證張子文絕無法反悔。甚至看到張子文現在幾近放棄的模樣,貝齊勒姆酋長更懷疑張子文是不是已經體會到自己心思,心中更是有些蠢蠢yù動。

“跟。”

又是二十個籌碼丟出去,看到張子文仍是一副放棄又不認輸的模樣,史依拉就驚訝道:“黃初吻,張助理到底在幹什麼!既然他不想賭。爲什麼還要跟牌。”

“這個混蛋,你不要問我,我哪知道他想幹什麼。”

望望詹妮、傑西卡都是一副面無表情樣子。黃初吻狠切切地罵了一句,因爲她也看到張麗皺起了眉頭,顯然也不知張子文想幹些什麼。

聽到張子文居然又跟了。不但周圍客人一片譁然,豪格也是愕然瞪大雙眼。看着手中四張8的鐵支牌,他已經有些懷疑貝尼洛手上肯定是同花順,而以貝齊勒姆酋長與張子文的曖昧關係,或者他們就是想找個理由,光明正大在一起而已。

不想繼續被張子文玩弄下去,咬咬牙,豪格將自己的牌攤開道:“我放棄,貝尼洛先生,可以看看你的牌嗎?”

在衆人一片譁然中。貝尼洛笑笑道:“四張8,真是不錯的牌,但你還是很聰明嘛!沒有繼續陪我們玩下去。”

隨着貝尼洛將手中五張牌攤開,草花K,草花Q、草花J、草花10、草花9。果然是少見的同花順好牌。不過真正讓豪格氣憤的並不是貝尼洛拿到這樣好牌,而是張子文一直都用單調的跟牌來逼自己下注。

想到自己因爲張子文輸了2、5、11,總共一百八十萬美金,豪格就一臉惱怒望向張子文道:“先生,你到底什麼意思?爲什麼要胡亂攪局。”

“哼!攪局?誰跟你們攪局了,沒看過我的牌。你別急着瞎嚷嚷好不好。”啐了一句豪格,張子文凝了凝神,開始將覆在桌面上,一次都沒揭開過的五張牌一一翻開。

黑桃Q、黑桃J、黑桃K、黑桃10

看到張子文翻出的四張牌,衆人一片譁然,黃初吻更是一下甩開史依拉,跳起來喊道:“同花順,黑桃A。”

因爲張子文拿的是黑桃牌,所以不管他最後一張牌是黑桃A還是黑桃9,張子文都是贏定了。可貝尼洛卻怎麼都不相信張子文賭運竟會這麼好,不需要砌牌、換牌,直接就可以拿到比自己更強的黑桃王牌同花順。

“黑桃A、黑桃A,黑桃A。”

沒想到張子文根本沒放棄,而是隱藏了這麼大的牌,宴會廳客人也跟着呼喊起來,希望張子文儘快將最後一張牌揭開。

沒讓衆人期待太久,翻開最後一張底牌,亮出牌面上的黑桃A,張子文這才望向豪格道:“怎麼樣?我沒攪局!不過你放棄是對的,因爲我是絕對不可能放棄的。”

黑桃王牌同花順已是梭哈中最大點數的牌,豪格當然知道張子文沒有放棄的理由,只是貝尼洛就滿臉難看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拿到黑桃王牌。”

“爲什麼不可能,難道你們接受兩位酋長邀請時,都沒先問清自己對手到底是誰?”

“你到底是誰?”看到張子文滿臉堆笑的模樣,少出了二十個籌碼,豪格就追問了一句。

望望兩人,張子文詫異地一笑道:“我的名字不值一提,但我來自李氏家族順天府,難道你們還想說,李氏家族現在職業賭界不夠出名?”

“什麼?李氏家族順天府?你就是李氏家族唯一的職業賭徒?贏了第三賭王赫爾默的人就是你?”

“撲通!”一聲,撞翻了身後椅子,貝尼洛就滿臉驚嚇站起身。比起豪格只輸了一百八十萬美金,他可是足足輸了4、10、20,總共三百四十萬美金。

點點頭,張子文笑着從椅子上站起道:“看來你們事先還真沒打聽清楚啊!這可不行哦!身爲職業賭徒,我們不應該打沒準備的仗。史依拉,現在你明白我不和你賭的原因了?我是怕你輸不起。”

“哼,誰會輸不起啊!但你既然這麼會賭。以前說自己在賭上吃了大虧又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是在故意對我下套?”

看到張子文轉向自己,史依拉立即不滿地罵了一句。

笑了笑,發現詹妮、傑西卡已帶着幾個保鏢趕上來,張子文說道:“誰說我對你下套了!雖然我是靠賭贏了些小錢不錯,但也因此失去了zì yóu。你認爲對我們這種本身就不缺錢的人來說,究竟是金錢重要。還是zì yóu重要。”

“好了張助理,你就別胡扯了!賭完我們立即回去!相信兩位酋長不會賴帳的。”

一見詹妮、傑西卡,豪格就滿臉愕然道:“你。你們是意大利霍思特家族的詹妮小姐,還有俄羅斯斯洛傑夫家族的傑西卡小姐,難道他真是贏了第三賭王赫爾默的人。”

知道俄羅斯斯洛傑夫家族在職業賭界還上不了檯面。傑西卡也不怕揚揚名,笑着點點頭道:“豪格先生你們這次真是太不該了,怎麼能沒問清對手來歷就胡亂參賭呢?幸好張助理沒和你們胡鬧的想法,你也收手得快,不然就真輸大慘了。這種贏法,誰都受不了。”

“我知道,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李氏家族真正的職業賭徒,我們真是輸得不冤。”

聽着豪格囁嚅話語,看到張子文已在幾個保鏢保護下隨詹妮離開,貝齊勒姆酋長立即滿臉難看道:“貝尼洛先生。張助理真的贏過第三賭王赫爾默嗎?難道他在職業賭界非常有名。”

“是,如果張助理真是李氏家族唯一的職業賭徒,他的確在職業賭界非常有名,因爲他至今只公開賭過兩次。(.)一次是現在贏了我和豪格,一次就是贏了第三賭王赫爾默。那次真可以說是驚天賭局。”

搖搖頭,貝尼洛繼續說道:“如果早知道你們是和李氏家族對賭,即便不知道張助理就是李氏家族職業賭徒,我們也不會這麼漫不經心。”

“好了好了,我們不管他在職業賭界中有沒有名望,現在他只是我們順天府的一個普通職業經理人。說到剛纔的賭注油田,貝齊勒姆酋長你不會忘了!如果你忘了,可以讓貝尼洛先生提醒你一下。”看到張子文已安全離開,不但張麗立即洋洋得意起來,很快就找上貝齊勒姆酋長討要油田。

皺了皺眉,貝齊勒姆酋長說道:“油田沒問題,但我只是輸給張助理個人,不是輸給李氏家族,你們想要拿到油田,必須張助理親自來拿。”

“行!反正我們順天府也有隻屬於張子文的另一套管理系統,等人到齊了,我們改天再談。塔塔穆德酋長,我們現在可以籤合同了嗎?”

在張麗滿臉快意地轉身走向塔塔穆德酋長時,李璉和李忠生也不禁一臉驚然地對望一眼。

好一會,李璉才略帶吃驚道:“李忠生大人,難道這就是李大人那麼重視張子文,甚至將苑夢鴛許給他的原因。”

“當然,雖然不知他是怎麼贏了第三賭王赫爾默的,但這肯定就是李浩的娛樂部撤消真正原因。只要有張子文這種能贏下第三賭王赫爾默的超級賭徒在,李氏家族就不可能再讓其他人進賭場給自己找麻煩。”

雖然並沒瞭解事情真相,李忠生竟然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望望前面都是滿臉得sè的順天府衆人,李璉第一次覺得她們變得有些深不可測。

在張麗得意洋洋帶着順天府衆人找上塔塔穆德酋長簽約時,林雅並沒與苑夢鴛一起趕到前面,而是留在了不動聲sè的朱雅貞身邊。

望着林雅笑了笑,朱雅貞也撥通了李嬌柔手機。這事不是她該不該做的問題,而是隻有她纔會去做。僅以張麗那種張狂脾氣,她狠不能將所有事情都攬在身上,哪管其他人做什麼事,自己又該做什麼事。

“朱雅貞,有事嗎?”看到來電號碼上的顯示,楚柔若有些詫異地接通手機道。

雖然中東現在還是中午,樂市現在卻已到傍晚。在張子文等人出發中東後,李嬌柔和楚柔若並沒離開樂市。因爲李嬌柔現在已將自己工作重心移到了風起貿易,移到了張子文身上。其他更加瑣碎的事情,她早就交給原來那班人手接替了。

藉着張子文帶來的東風。楚柔若也真正在李嬌柔身邊站穩了腳跟。

“李嬌柔女士呢?她幹什麼去了,爲什麼她的手機在楚柔若你這?”雖然知道楚柔若不是外人,朱雅貞還是追問了一句。

楚柔若望了望裡面房間說道:“待會她要和市裡的經濟界人士吃個飯,現在正在換衣服。你有什麼急事嗎?中東那邊沒問題!”

“沒問題?出大事了!你快將電話交給李嬌柔,叫她不要再想吃什麼閒飯了,馬上帶人來中東。”語氣中略帶笑聲,朱雅貞催促了一句。

怔了怔。聽出朱雅貞語氣中的笑意,楚柔若一邊往屋裡走,一邊問道:“怎麼你聲音裡有笑聲。是有什麼好事嗎?”

“好事雖然是好事,但也是一件麻煩事,總之都是張子文那渾小子鬧出來的蠢事。”

“我知道。我這就拿電話給李嬌柔。”聽着朱雅貞帶着笑意的抱怨,楚柔若臉上也露出一抹笑容。雖然她並不冀望自己能與張子文有什麼更好結果,但也知道正是張子文的幫助才讓自己改變了人生。

聽到已來到門外的講話聲,身上只穿着內衣,李嬌柔就在梳妝檯前回頭道:“楚柔若,出什麼事了,誰的電話。”

“朱雅貞的電話,好像張子文在中東又惹了什麼事,聽說是好消息,但也是件麻煩事。”

“好消息。麻煩事?那小子怎麼這麼麻煩!”接過楚柔若遞過來的手機,李嬌柔忍不住啐了一句。雖然張子文的確給自己帶來了不少驚喜,但也給自己帶來了不少麻煩。以前輕鬆的工作開始變得緊張,簡單的人際關係開始變得更復雜,這就是自己必須面對的一切。

將手機放到耳邊。李嬌柔就說道:“朱雅貞,張子文又做了什麼事?爲什麼不是他和張麗打電話給我。”

“因爲他們在事情結束前都不會打電話給你。”朱雅貞笑道。

“……,我就知道會這樣,說!是什麼好消息,什麼好消息也會讓你感到麻煩。”似乎憋了憋,李嬌柔也不禁啐了一句。因爲她也知道這不只是朱雅貞的一個形容方式。而是一個事實。

略帶笑聲,朱雅貞開始說道:“事情是這樣,張子文在中東這邊又被人逼着賭了一場,結果爲自己贏到了一個油田。”

在李嬌柔與朱雅貞說話時,楚柔若並沒有躲到一旁去,而是饒有興趣地湊到李嬌柔耳旁一起聆聽。

畢竟張子文與兩人關係不同,並不屬於某一個人。

只是聽到最後,不但楚柔若不知該哭還是該笑,李嬌柔也滿臉不是滋味道:“你說真的?那個混帳酋長爲了得到張子文,竟拿一個油田出來打賭?還說那個油田他只是輸給張子文,並不是輸給李氏家族?”

“是,不過你放心,傑西卡已經帶了足夠保鏢過來,我不信他在知道傑西卡和詹妮小姐身份後還敢與俄羅斯黑手黨、意大利黑手黨較量。所以現在的問題就是我們如何收取張子文那塊油田的問題,看來這事還得你來拿個大局。那個女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哦?傑西卡已經帶人過去了,這事就好辦些了。”

聽到朱雅貞提起傑西卡和詹妮,李嬌柔心中這才一鬆。畢竟單以李氏家族護衛力量,根本無法保證張子文在中東的安全。但如果有俄羅斯黑手黨和意大利黑手黨插手,輕易也不會有人敢得罪張子文。何況張子文是在賭桌上堂堂正正贏了對方,誰都不能在暗中挑刺。

想通事情關鍵,李嬌柔說道:“你叫他們不要急於與那個sè鬼酋長接觸,先辦好塔塔穆德酋長的事,我會在三天內帶人趕過去。”

掛掉電話,李嬌柔就望向楚柔若道:“楚柔若,幫我打電話推了今晚和這幾天的約會,我們要趕緊去中東支援張子文。”

“我知道了,但你認爲這到底是件好事還是壞事?”如果說的是其他事情,楚柔若未必敢在李嬌柔面前表示疑問,但有關張子文的事情卻不在兩人關係限度內。因爲在張子文面前,除了張麗、朱雅貞外。其他女人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不同。

遲疑了一下,李嬌柔說道:“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件好事,還是件壞事,但正如朱雅貞形容的那樣,這恐怕就是一件麻煩事!”

“雖然有傑西卡和詹妮幫手,我們要在中東拿到sè鬼酋長的油田是沒有問題。但這也意味着如果沒有傑西卡和詹妮幫手,我們以後在中東的活動就很困難了。再考慮到張子文身份曝露後的後續問題。各種麻煩事只可能越來越多。”

“是啊!這或許就是將三年後纔要爆發的事情提前引爆了,或許我們是有些準備不足,但別人只會比我們更加準備不足。”

“我明白了。去工作!”

聽了楚柔若不像勸解的勸解,李嬌柔也有種恍然大悟感,重新振作起來。

的確。以張子文的能耐,各種問題的爆發只是個遲早問題,並不是拖下去就能真正安全多少。所以現在就將問題爆發出來,張子文手中還多了個油田這樣的實質xìng可持續產業,這已經是個最好結果。

如同朱雅貞一樣,李璉也沒上去與順天府衆人一起湊熱鬧。她不是不想拿回被順天府奪去的榮光,而是忌憚這種榮光背後隱藏的危險。發現朱雅貞在給李嬌柔打電話,李璉也撥通了李大人的工作電話。

“李璉嗎?中東那邊又出什麼問題了。”自從將張子文、順天府放到中東後,李大人就未曾真正放心過。更是嚴令李璉、李忠生,一旦出現什麼新問題。立即要向自己上報知道。

李璉不敢遲疑,立即說道:“李大人,張助理是不是個職業賭徒,還曾贏過第三賭王赫爾默。”

雖然聽出李璉有些誤會,沉默了一會。李大人在手機中說道:“你怎麼知道他曾贏過第三賭王赫爾默?”沒想到張子文真是個職業賭徒,李璉有些不知該怎麼形容自己心情。

身爲職業賭徒,必定都要與一些黑,社會打交道,這對於李氏家族的各種正面營生,多多少少總會有些影響。

當然。這事不是該由自己過問的,李璉立即將剛剛發生的事情仔細說了一遍道:“李大人,事情就是這樣。貝齊勒姆酋長因爲想佔張助理便宜,結果輸了一個油田給張助理。他說這個油田只能給張助理個人,不能給李氏家族,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剛纔朱雅貞小姐已經打電話給李嬌柔,聽她們談話好像有隱隱坐成此事打算,你看我們要立即阻止嗎?”

阻止?一聽這話,李大人就知道李璉根本就什麼都還沒明白。

她完全就是從李氏家族整體立場考慮,防備李嬌柔、張子文獨自撈到什麼好處。雖然這種心態很值得讚賞,但如果只是建立在還不瞭解內情的盲目猜測基礎上,那隻會將事情鬧得越來越亂。

想了想,李大人說道:“不用阻止,上次張子文就曾從第三賭王赫爾默手中贏過二十億美金,一個小小油田還看不入順天府雙眼,這也是我要撤消娛樂部的主要原因。有關油田問題我會親自與李嬌柔協商,你們不要自以爲是胡來,知道了嗎?”

“知,知道了。”口吃一下,李璉根本沒想到竟會從李大人嘴中聽到這麼吃驚結論。二十億美金?張子文居然是個億萬富豪。

這樣的億萬富豪竟然在李氏家族只是一個打工族,最多隻是一個貴族白領。這到底是什麼世界,世界爲什麼變得這麼荒唐。

而且李大人明顯還默許了張子文收下油田的個人行爲,雖然這在道理上應該,李氏家族的確沒有剝奪張子文賭贏的油田資格,但李璉還是很難想像李大人竟然沒有一絲想要奪取油田的想法。如果李大人願意,再困難方法應該都能想到,但如果李大人不願意,那就只能說明他另有想法。

不知李大人到底怎麼想,李璉望向身邊李忠生道:“李忠生大人,你認爲李大人怎麼想的。”

“如果張助理真從第三賭王赫爾默手中贏過二十億美金,這很簡單。”

李忠生一臉篤定說道:“他能贏一次第三賭王赫爾默,他就能贏第二次。如果李氏家族鼠目寸光地只想從張助理手中奪取油田,那隻會讓自己處於更加不利局面。爲自己樹下大敵。畢竟他是靠賭運贏錢,想贏多少次都沒問題,李氏家族卻不可能次次都能從張助理手中奪到想要的東西。”

“依照貝齊勒姆酋長約定,張助理這次得到的油田不會低於五十億美金價值。如果我們默許張助理獲得這個油田,相信通過李嬌柔、苑夢鴛協調,李氏家族也能從中獲得相當利益。不然李大人有什麼必要將苑夢鴛許給張子文,還默許李嬌柔與他的糊塗關係。”

“但他能順利得到油田嗎?”雖然部分認可了李忠生判斷。李璉還是有些遲疑道。

臉上露出怪異笑容,李忠生說道:“只要他肯付出,肯定能得到。而且我看他身邊的詹妮小姐、傑西卡小姐也不是普通人,剛纔豪格不是說了嗎?她們一個來自意大利的霍思特家族,一個來自俄羅斯的斯洛傑夫家族。雖然我不瞭解這兩個家族底細。但能以家族爲名,想必也具有相當實力。”

點點頭,李璉沒再說話,轉臉望了望意態飛揚的順天府衆人。

與此同時,剛剛與朱雅貞結束通話不久,李嬌柔的手機就再次響起。

看到上面是李大人來電顯示,李嬌柔臉上立即綻開笑容道:“來的還真快。”

同樣看清來電顯示內容,楚柔若也沒說什麼。接通手機後,李嬌柔就說道:“李大人,你已經知道了。”

“嗯。張子文的安全有保障嗎?要不你立即讓他回國。”

“不用,他回國還怎麼拿到油田。傑西卡已經帶人過去了,有傑西卡、詹妮在身邊,張子文比我們想像中更安全。當時就有人認出了傑西卡和詹妮的身份,如果中東那些人真敢胡來。自然會有人給他們深刻教訓。”

“哦!她們兩個也過去了,那我就沒什麼好擔心了。”

聽到這話,李大人心中一鬆,試探着問道:“那對於張子文拿到的油田,你有什麼想法。”

“很簡單,我們只向李氏家族供油。不參與下游市場經營。再有什麼人想向我們要油,直接由李氏家族進行接洽。當然,這是在情況沒有任何變化的狀況下。”

“我知道了,下次還是少讓那傢伙出國!”聽到李嬌柔開出的條件,李大人立即放下心來,好像抱怨又不像抱怨地說了一句。

李嬌柔既然代表張子文和順天府放棄了下游市場經營,也就說明他們並沒有脫離李氏家族想法。只要自己能保持李氏家族內部安定,他們自然不會有太大變化,這纔是李大人最看重的地方。

畢竟張子文的賭運不是一竿子買賣,不但自己不能鼠目寸光,更不能讓其他人鼠目寸光。在順天府與塔塔穆德酋長熱熱鬧鬧簽約時,貝齊勒姆酋長早已一臉yīn沉回到房間裡。

望着坐在沙發上,悠閒品味着白蘭地的貝尼洛,貝齊勒姆酋長就壓抑着憤怒道:“貝尼洛先生,剛纔到底怎麼回事,爲什麼你們兩個人聯手還輸給了那小子。”

“貝齊勒姆酋長,首先我並沒與豪格聯手。其次,你事先就該將我們的對手是李氏家族職業賭徒一事說出來。如果知道對方身份,我們也不會這麼大意了。他可是從第三賭王赫爾默手中贏走了二十億美金,不見得比你一個油田少多少。”

“二十億美金?你說他曾贏過二十億美金?這到底怎麼回事。”

心中惱怒雖然並沒有散去,貝齊勒姆酋長還是追問了一句。

將自己知道事情說了說,貝尼洛就說道:“貝齊勒姆酋長,事情就是這樣,如果不是當初張助理‘破運’放水,第三賭王赫爾默將要輸掉的就不是二十億美金,而是一百億美金。你認爲我們如果知道他身份,還會這樣漫不經心與他對賭嗎?”

“二十億美金?他們就這樣放過那小子了。”

“這當然不可能,你沒看到今天站在張助理身邊的詹妮小姐嗎?詹妮小姐就是來自霍思特家族的人,雖然他們不可能對賭約反悔,也靠着那場賭約在外盤上儘量減少了損失,但正如張助理今天說的那樣,他一生都不會再有zì yóu了。”貝尼洛說道。

怔了怔。貝齊勒姆酋長略帶恨意道:“哼,他不會有zì yóu,我又會給他zì yóu嗎?你有沒有辦法幫我挽回損失?”

“挽回損失?除非你準備再同他賭一次。”

橫了貝齊勒姆酋長一眼,貝尼洛說道:“說到給不給他zì yóu,貝齊勒姆酋長你也不要誤會了,詹妮小姐留在張助理身邊並不是想要控制他,她也無法控制張助理。而是想要得到他血脈。除非你能在賭場上贏過他,你是沒法控制他zì yóu的。”

“憑什麼,這裡可是中東。是我的地盤!別說給不給他油田,他敢不聽我的話?”

看着貝齊勒姆酋長一臉惡狠狠地樣子,貝尼洛知道他果然誤會了。搖搖頭道:“貝齊勒姆酋長,你最好不要胡來。你知道意大利霍思特家族和俄羅斯斯洛傑夫家族是幹什麼的嗎?他們一個是意大利黑手黨的老牌世家,一個是俄羅斯黑手黨的新銳家族。如果你和他們按照職業賭界的規矩來,他們也不會輕易壞了業內規矩,不然。”

“不然?不然他們又敢怎樣,你以爲我會怕幾個黑手黨?”神情略微僵硬一下,貝齊勒姆酋長再次怒吼出聲道。

一臉無所謂地瞅了瞅貝齊勒姆酋長,貝尼洛說道:“貝齊勒姆酋長,你這又何必呢!一個油田對你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但如果有機會與張助理打好關係。你自然有機會從其他地方撈回來。不但霍思特家族是這樣做的,李氏家族同樣也是這樣做的。以張助理在賭技上的能力,除非他自願,沒有哪個家族能夠真正控制他。”

“沒有哪個家族能夠控制他?那你又說他失去了zì yóu。”貝齊勒姆酋長不滿道。

“這個失去zì yóu又不是人身失去zì yóu,而是他身邊隨時都有人看着。沒有太多zì yóu活動空間而已。對於我們這種職業賭界的jīng英份子來說,這是很正常的事。如同你以往對待我的態度一樣,如果不是輸了一個油田給他,難道你又不會巴着要結識他?”

“巴着結識他?誰會巴着結識他了。這個小混蛋,怪不得那麼猖狂。”聳了聳眉毛,有些尷尬。又有些無奈,貝齊勒姆酋長狠狠罵了一句。

看到貝齊勒姆酋長已基本想通,貝尼洛鬆了口氣道:“你能這樣想就好,但你心的心思原本不是不在這方面嗎?或許你輸了一個油田給他是不錯,可這樣不但能拉近你與他的關係,你的心思或許也有機會達成了。”

“真的嗎?你爲什麼這麼想。”聽到貝尼洛說出這話,貝齊勒姆酋長雙眼一亮,走過來時就攀住了貝尼洛肩膀。

隨意靠在貝齊勒姆酋長胳臂上,貝尼洛說道:“很簡單,他身邊女人太多了。正如我們吃多了一樣東西總會發膩一樣,他遲早也會想要嚐嚐新鮮口味,你自己不也是這樣嗎?”

“嗯!那麼油田是真沒辦法了?”點點頭,貝齊勒姆酋長還是有些不甘心道。

從沙發上站起,貝尼洛與貝齊勒姆酋長一起往臥室中走去道:“按照職業賭界規矩,油田你是必須先交出去,不然麻煩很大的。但你如果還想在其他地方找回來,除非你能請到第一賭王或第二賭王,知道我們今天一戰的結果,沒有其他職業賭徒還會在賭王大賽前與他對賭了。”

“賭王大賽?這次賭王大賽想必有那小子的參加會很有趣!”攀着貝尼洛肩膀,貝齊勒姆酋長臉上也開始露出若有所思模樣。

“你能這樣想就對了,因爲這同樣也是霍思特家族的想法。以前我們也認爲他是不是碰巧還是靠其他原因贏了第三賭王赫爾默,但看這次結果,恐怕這次賭王大賽的外盤賭金會超過以往任何一次。”

沒再多說什麼,兩人很快相擁着走入了臥室。

與同xìng戀絕大多數都是來自於小時候的影響不同,雙xìng戀卻大都來自於成年後的影響。來自於對某一方面的不滿,來自於對某一方面的期待。

雖然貝齊勒姆酋長並不認爲張子文很快就會接受自己,但在上流社會中,在貴族白領世界裡,貝齊勒姆酋長還是認爲一切皆有可能。

因爲要參加塔塔穆德酋長新年宴會,李璉今天穿了件金紅sè的長禮裙。由於阿拉伯國家不許女xìng在公衆場合裸露身體,長禮裙的領口不但很高,更有半截十公分的短袖。

在張麗等人簽署完油田合約後,李璉並沒留下來與她們一起慶祝,而是獨自回到了衆人居住的別墅區。看着放在車窗前的銀行卡,李璉一邊開車,眼神就在不住閃爍。

這不是她不想留下來一起參與慶祝,而是在收到貝尼洛、豪格的五百二十萬美金後,她就被張麗打發來給張子文送銀行卡了。

只要想起自己離開時,順天府衆人望着自己的曖昧目光,李璉雙臉不但一陣滾燙,身體也有些坐立不安。

不過,真讓她坐立難安的並不是順天府衆人態度,而是苑夢鴛的態度。彷彿她很樂意看到自己獨自去給張子文送銀行卡,甚至滿心期待之後可能發生的事。至於後面會不會發生事情,沒人知道,也沒人會說出來,更沒人會明說。

“來了,來了。”獨自回到別墅,張子文並不會因爲自己一個人被排斥在外有任何不安。只要他想起上次在瑪嘉麗號郵輪上被衆人圍堵的事,張子文就不想在宴會場上多待一分鐘。

聽到門鈴聲,張子文就覺得有些怪異。如果是苑夢鴛、林雅,她們手中都有別墅房間鑰匙,張麗則乾脆會用拳頭來開門。

既然不是苑夢鴛、林雅,張子文就更難想像誰還能在這時撇開張麗獨自來找自己。打開大門,看到一臉紅暈的李璉站在門外,張子文就微微有些愕然。

雖然李璉現在穿得很‘保守’,但往rì因爲中東附近天氣炎熱,她在選擇西裝制服時多都是挑些低領的馬甲式制服。雖然以李璉xìng格來說不像是故意的,但張子文還是經常可以看到她裸露外的纖腰和若隱若露胸脯。

當然,在見識過李瑛的各種表裡不一後,張子文可不相信什麼表面形象。

“李璉小姐,找我有事嗎?進來再說!”在張子文招呼下,李璉沒有多說什麼,點點頭走進了屋裡。

兩人進到屋裡,張子文就試探道:“沙發上有點亂,要不要到裡面上,牀坐坐?我去給你倒杯水。”

“……噗,你還真不嫌自己這話裸啊!”沉默了一會,李璉還是忍不住噴笑出聲,揚起手掌捶了一下張子文胸口。

張子文等人住的別墅可不是那種賓館式別墅,同樣有着客廳、臥房。別說張子文不該一開始就叫李璉‘上,牀’,客廳裡幾張沙發也都是乾乾淨淨的,哪來的什麼有點亂的藉口。

抓住李璉繼續捶向自己的右手,張子文就說道:“你別這麼說嘛!但你一個人來找我真不是爲了這事?張部長她們都還沒回來嗎?”

輕輕掙扎一下,發現張子文抓的很緊,李璉就橫了張子文一眼道:“你這人還真是的,好像苑夢鴛纔是你的未婚妻!你怎麼就在這裡問起張部長的事了,我是來給你送銀行卡的,貝尼洛和豪格先生的賭金都已經收到了。”

看到李璉擡起左手上的坤包,張子文笑道:“不用了,我又不缺錢,你自己留着用!”

“你讓我留着用?這可是五百二十萬美金呢!”

突然聽到張子文有意將五百二十萬美金給自己,李璉臉上第一次露出吃驚表情。她雖然沒有勾引張子文的意圖,但從順天府衆人反應中,李璉也能揣測到張子文會對自己下手。

作爲一種試探,她並不介意與張子文逢場作戲。可是張子文的反應實在讓她吃驚,吃驚得有些難以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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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〇九節男兒何不帶吳鉤第二七三節 奔馳在希望的田野上第二〇節 飽食不出門第三〇一節 哪有嬌花不吃醋第四四一節 麗人小心思第二二節 一枝菊花帶水來第五一三節 翩翩然美人兮第三七三節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第一〇一節 十步殺一人第四一二節 誰是禽獸第一八八節貓貓覺得很無聊第三七七節 救妞摸胸兩不誤第一〇二節 十年春事十年心第二七二節 腳踩兩條船第四二九節 奮不顧身熄醋火第三節 把酒黃昏後第二〇七節狐朋狗友多歡樂第二八四節 與狼謀兔第三三節 不殺非時草第五一五節 紫水晶美人眸第五二五節 精品女衣裳第四三一節 一夜輸贏三十萬第二一九節三十年無雙無對第五〇三節 喃喃低語溫柔掐第四一七節 御姐心狠又手辣第四七節 嬌生慣養第三二七節不是猛龍不過江第九五節 蒲柳爲誰綠第一二七節 知他睡也不睡第二一節 完璧美妞第四四八節 神一般的男人第四二五節 爲美翻舊賬第二七一節 女兒溫柔爲哪般第二一節 完璧美妞第八二節 枕上爭閒事第三五〇節 蒲公英的孤單第二八一節嬌怯第四三五節 金髮尤物安琪兒第四三九節 翩翩美人來第一〇七節 怕流鶯乳燕第一三七節 瞞不過蠻腰胸帶第三二七節不是猛龍不過江第三四三節 有山巍峨壓五嶽第二一四節麗人藏身香車中第四六七節 有女水晶顏第三七四節 大河軟妹隨便玩第一三節 百撕不得騎姐第五七節 流俗多錯誤第三六二節 春風不度玉門關第一二〇節 偷花入鄰里第四八七節 應有朱顏前堂燕第一四六節 月姐妒人顰盡一彎眉第五五節 花間姐妹鞦韆第二〇六節匣裡金刀血未乾第四八六節 鏡中美人柔水第三四節 御姐進行曲第四〇六節 女孩的心思你別猜第二六〇節 掉了一地的節操第四三八節 巧言歡笑偷心貓第五五節 花間姐妹鞦韆第三九六節 落雁沉魚香消殞第二六九節 青澀情愫第四三五節 金髮尤物安琪兒第五一三節 翩翩然美人兮第三〇八節送禮不嫌多第五五節 花間姐妹鞦韆第六一節 懶系酥胸羅帶第四五七節 金磚銀瓦第三四八節 沉默如狼第四四七節 豪賭萬金敢反手第五節 花徑不曾緣客掃第三二七節不是猛龍不過江第三七〇節 雙妹溫柔如秋水第四一三節 貪婪的力量第三一六節 尷尬的美女們第一〇四節 把芳心偷說第四九節 秀腿長惜奶瘦第六九節 有蘿莉事竟成第五〇八節 美麗脫塵乾姐姐第二九七節黃花大閨女第一一五節 兵甲胸中無敵國第一五一節 煉得紅丸化玉酥第四七六節 胸圍是硬傷第一〇六節 青裙竈下偷窺客第三一四節 長風破浪會有時第一二三節 相思葉底尋紅豆第四九一節 鮮嫩香嬌小美人第九〇節 昔人技成嘆屠龍第一二二節 蹴鞠場邊萬人看第三三八節 熊貓也是大熊第四〇九節 黑珍珠美人第三三五節 信手掌一城第一五八節 剖昏迷慧刀鋒利第二五五節 校外草屋睡嫩妞第四七節 嬌生慣養第四八九節 壞人姻緣偷紅杏第三二七節不是猛龍不過江第三五三節 誰的流年埋荒野第四九五節 大美女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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